第125章 回到須彌,接觸塞塔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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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稻妻回到須彌後,左鈺、熒和派蒙三人又在城裏休整了兩天。這天,派蒙覺得有些日子沒和納西妲聯係了,便提議讓左鈺去淨善宮看看她。
    “說起來,左鈺,我們是不是該去看看納西妲了?自從上次分別,她就說要去沉睡,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派蒙飄在空中,有些擔憂地說道。
    左鈺沉吟片刻,心中了然。他知道納西妲此刻恐怕還沉浸在與大慈樹王對比的自我否定中,即便去了淨善宮,她也未必願意見他們,更不用說一起離開。“納西妲現在可能需要一些獨處的時間來整理思緒。我們不如先去冒險家協會看看,接幾個委托打發一下時間,也順便了解一下須彌城最近的動向。”
    派蒙覺得有理,立刻來了精神:“好主意!一直幹等著也不是辦法,我們去找凱瑟琳接點工作,讓自己忙起來吧!”
    三人來到冒險家協會,凱瑟琳依舊是那副職業化的微笑:“向著星辰與深淵,我們又見麵了,旅行者,派蒙,還有左鈺先生。”
    “凱瑟琳,今天有什麽適合我們的委托嗎?”派蒙迫不及待地問道。
    凱瑟琳歪了歪頭,手指輕點著下巴,似乎在認真思考:“委托啊…嗯…我想想…這樣吧,請在今天下午教令院的學術報告分享會上上台朗誦一首情詩如何?”
    “什、什麽?”派蒙的小嘴張成了圓形。
    凱瑟琳繼續說道:“最好朗誦完再用留影機拍下觀眾們的反應哦。”
    “怎麽會有這樣的委托啊?”派蒙幾乎要跳起來。
    熒在一旁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不禁莞爾:“觀眾們的反響應該會很強烈吧,各種意義上的。”
    左鈺則饒有興致地看著凱瑟琳,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凱瑟琳小姐,您今天的委托可真是別出心裁啊。學術報告會上朗誦情詩,這恐怕會成為教令院的年度大新聞吧?”
    凱瑟琳似乎有些遺憾:“這樣嗎,看來這個委托不合你們心意。那就…到奧摩斯港說服當地的鍍金旅團去兒童福利院打零工吧。”
    “這又是什麽呀!”派蒙的翅膀都快扇出殘影了。
    熒也忍不住吐槽:“我們會被揍的吧?傭兵和兒童福利院的氣場也太不合了。”
    凱瑟琳依舊是那副認真的表情:“嗯,想必那些傭兵的反應也一定會很有趣。”
    派蒙終於忍不住了:“我能問一下…這都是什麽人發布的委托嗎?”
    凱瑟琳眨了眨眼,語氣無辜:“委托人嗎?唔,其實隻是我想看你們做這些事而已啦。”
    熒立刻反應過來:“你不是凱瑟琳吧?”
    左鈺也笑著接話:“這獨特的幽默感,除了某位喜歡‘觀察人類’的智慧之神,恐怕也想不出第二個人了。納西妲,是你吧?”
    “嗬嗬,已經被看出來了嗎,”凱瑟琳的聲音突然變得空靈而柔和,正是納西妲的語調,“我還指望你們真的能接受委托呢。這麽好的「觀察人類」的機會…”
    “原來是納西妲呀!”派蒙恍然大悟,“我就說凱瑟琳不會開這種奇怪的玩笑。你是什麽時候進入凱瑟琳的意識的?”
    納西妲輕笑道:“嗯…從「向著星辰與深淵」那句開始吧?”
    “那不就是最開始嗎!”派蒙驚呼。隨即又關切地問:“所以,你是已經休息好了嗎,納西妲?”
    納西妲的聲音帶著一絲愜意:“嗯,從上次和你們分別,我一直都在沉睡,還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熒好奇地問:“看來虛空也奪不走神明的夢嗎?你夢到了什麽呢?”
    納西妲分享道:“那也是一個關於花神誕祭的夢哦,隻不過這次是個美夢。夢裏我坐在花壇的中央,須彌城的大家手拉手,一直圍著我轉圈圈…大家都很開心的樣子。我還坐上了巨大的花車,花之騎士法裏斯把我舉得很高很高,我不停地向孩子們撒著雅爾達糖…”
    派蒙聽著,語氣有些低落:“納西妲…可能本來花神誕祭就該像你夢中這樣度過吧,人們一起開心地給你慶祝生日…”
    熒也附和道:“是啊…可現實裏卻…”
    納西妲似乎有些不解:“欸?我分明是在講述一個很開心的夢啊,你們為何都是這副表情。難道說…這就是「同情」?”
    “不不…同情什麽的,就顯得更可憐啦!”派蒙連忙擺手,“隻要納西妲自己不會覺得很難過就好。”她話鋒一轉,“說起來,你去看過迪娜澤黛了嗎?她那邊怎麽樣?前幾天我們回了趟稻妻,還沒來得及去看她”
    納西妲回答:“嗯,我之後又去「探望」了她,那時她正在休息。”
    左鈺補充道:“迪娜澤黛的身體狀況應該很穩定。我之前為她施展的蘊含生命能量的法術,足以壓製她的魔鱗病一年之內不會複發。現在的她,和健康的普通女孩沒什麽兩樣了。”
    納西妲點了點頭,繼續道:“盡管如此,魔鱗病這種人類身上的「死域」,也隻有想辦法解決世界樹枯萎的問題才能根治。不過就目前的狀況而言,當務之急還是要弄清楚賢者們究竟在做什麽,或者說他們在計劃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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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蒙立刻緊張起來:“是呀,萬一再來一次「花神誕日的輪回」之類的事件,後果可就不好說了。”
    納西妲語氣堅定:“嗯,將調查並阻止賢者作為最優先事項。具體怎麽做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聊吧,這裏有很多冒險者來來往往。”
    派蒙立刻會意:“說的也是,冒險家們不好意思啦,我們要借走凱瑟琳一會兒了~!”
    四人來到一處僻靜的角落。
    納西妲開口道:“就在這裏說吧。”
    “嗯,關於如何查明賢者們的計劃,納西妲有想法了嗎?”派蒙問道。
    納西妲沉吟片刻:“其實我已經做過一些嚐試,不過我現在倒想先聽聽你們的想法。”
    熒思索著說:“直接「附身」關鍵人物?或者「附身」學生潛入賢者辦公室?”
    左鈺搖了搖頭:“恐怕不行。賢者們行事謹慎,核心人物和他們的護衛很可能根本不佩戴虛空終端,以防信息泄露。他們甚至可能早就對你的能力有所提防了。”
    納西妲肯定了左鈺的猜測:“這個辦法我已經嚐試過了,但教令院內部的關鍵人物,包括「三十人團」的護衛都刻意沒有佩戴虛空終端。他們似乎從很早開始就在避免信息從虛空終端裏泄露了,當然也不排除是刻意在提防我的存在。”
    派蒙有些驚訝:“賢者們已經注意到你了嗎?”
    納西妲解釋道:“我想應該還沒有,不過如果他們留意一些關於我的民間傳聞的話,有所提防倒也不奇怪。所以直接占據他們意識的辦法應該是行不通的。”
    熒有些無奈:“想不到什麽好辦法了。”
    派蒙也泄了氣:“唔…真的無計可施了嗎?”她看向納西妲,“納西妲,你其實應該有辦法的吧,你那麽聰明…快別賣關子啦。”
    納西妲輕笑一聲:“先否定一些不可行的方案,會讓即將提出要施行的計劃變得更有分量,這可是教令院因論派中非常主流的觀點。”
    派蒙嘟囔道:“好了好了,你可是智慧之神呀,不用這種小伎倆我們也會重視你的話的。”
    納西妲這才說出自己的想法:“好吧,我的想法是,既然無法直接附身那些關鍵人物的意識,又不能將普通民眾卷入到事件中來…那就找一個並不「無辜」,但立場又並不堅決的人,來幫助我們。”
    “你的意思是培養一個「內應」嗎?”派蒙眼睛一亮,“的確是個辦法。”她想了想,“我們之前認識一個叫艾爾海森的家夥,不過他好像一直單獨行動,又喜歡背著教令院搞一些勾當,估計和他們不是一夥兒的。”
    左鈺接口道:“艾爾海森雖然特立獨行,但他過於理性,未必是我們最佳的合作人選。我們需要的是一個能被我們影響,並且內心有所動搖的人。”
    納西妲讚同地點了點頭:“其實我已經有人選了,你們還記得一個叫塞塔蕾的女學者嗎?”
    派蒙立刻想了起來:“塞塔蕾…記得記得!我想起來了,是那個一直跟在教令院大賢者後麵的跟班吧?畢竟那時候幾乎每過一次「花神誕日的輪回」,就要見她一次呢,說成是老熟人都不過分了…我記得她每次都趾高氣昂地對妮露小姐講話,還凶巴巴的。”
    納西妲緩緩道來:“嗯,我平時一直喜歡觀察各種各樣的人,而塞塔蕾就是人們當中很特殊的一個。她出身於沙漠地帶,是沙漠民中最頂尖的學術天才,因而破格進入教令院並留在賢者身邊成為了一名助理。”
    派蒙有些驚訝:“居然是沙漠民出身嗎,那確實有些特殊呢,感覺須彌城附近能見到的沙漠民大多是傭兵之類的。”
    左鈺補充道:“塞塔蕾這個名字,在沙漠的語言裏,寓意著‘星星’。她就像夜空中最亮的那顆星,渴望著光明。她被賢者選中,來到了教令院這片‘白晝的天空’,希望能映襯太陽的光芒,實現自己的價值。”
    “說得對,左鈺先生還真是博學呢。”納西妲繼續說道:“然而不久之後,她看到烈日燒灼著大地,帶來了許多災禍。星星開始猶豫,與其幫助這樣的太陽,還不如回到夜裏,去點亮一片星空。”
    左鈺微微頷首:“但她終究還是貪戀白晝的光芒,不願輕易放棄自己努力得來的一切,所以選擇了將那份羞愧與迷茫藏在心底,繼續追隨。”
    熒聽著納西妲的描述,輕聲說道:“這聽起來,不僅僅是單純的比喻了。”她看向左鈺,尋求認同,“這應該就是塞塔蕾內心的真實寫照吧?”
    左鈺點了點頭,補充道:“嗯,她就像一顆渴望光明的星星,卻迷失在了太陽的耀眼之下。貪戀著教令院的學術環境和地位,卻又對賢者的所作所為心存疑慮,對家鄉的沙漠懷有愧疚。這種矛盾讓她選擇了逃避。”
    派蒙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她其實是反對教令院的做法的,但又不敢放棄現在擁有的一切,所以才一直逃避問題,對不對?”
    納西妲讚許地看了左鈺一眼,繼續道:“左鈺先生說得很透徹。很多人在麵臨複雜的立場問題時,都會選擇充耳不聞,隨波逐流,直到事情變得無可挽回。塞塔蕾雖然心懷愧疚,但不知不覺中,她也已經成為了賢者們的‘共犯’,難逃其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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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熒沉思道:“這麽說來,她確實是非常合適的人選。既能接觸到核心信息,內心又有所動搖。”
    “是的,”納西妲的聲音帶著一絲計劃通的意味,“我們必須想辦法讓她重新直麵自己的內心。這樣一來,不僅我們可以依靠她來獲取情報,對她而言,也是一個自我救贖的機會。”她頓了頓,繼續安排,“根據我過去的觀察,塞塔蕾每過十天便會請假獨自離開教令院,來到城裏采購一番。而明天下午,恰好就是她的‘采購日’,那是我們的機會。在此之前,我們先去她常去的幾個地方,和那裏的人們聊聊,收集一些能觸動她的信息。”
    一行人按照納西妲的指引,來到了一處略顯神秘的占卜攤位前。
    “這裏就是塞塔蕾經常光顧的占卜攤。”納西妲輕聲介紹。
    派蒙好奇地問:“我們是要問攤主有關塞塔蕾的信息嗎?”
    納西妲搖了搖頭:“不,關於塞塔蕾的信息我已經掌握得差不多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們要仔細留意攤主的說話方式,以及她話語中可能隱藏的關鍵情報,這些對我們接下來的計劃很重要。”
    左鈺微微一笑,心中暗道,這大概就是要學習對方的說話風格,以便更好地模仿和滲透吧,納西妲的心思果然縝密。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攤位上那位名叫娜比雅的占卜師,她正用一種悲天憫人的眼神看著他們。
    “迷途的羔羊們,是對命運產生了迷茫麽?”娜比雅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絲縹緲,“神明的智慧之音時常惠臨我的耳畔,若是今日幾位有幸得到神明垂憐,我或許可以為你們指點迷津。”
    派蒙一聽,立刻來了興趣:“啊,真的嗎?神明經常跟你說悄悄話嗎?”
    納西妲輕咳一聲,示意派蒙安靜,然後對娜比雅說道:“我的這位朋友,熒,她對未來有些困惑,不知您是否能為她占卜一下?”
    娜比雅故作高深地笑了笑:“哼哼哼哼,好吧,那就……”
    話音未落,她身旁的貓突然尖叫一聲:“喵——!”
    娜比雅故作驚訝地“哦呀”了一聲:“看起來,哈魯特和瑪魯特不怎麽喜歡你呢。你是不是做過什麽冒犯神明的事情?”
    派蒙掰著指頭數道:“呃……講風神的壞話,蹭岩神的飯,還跟雷神打過架……這些算不算呀?”
    娜比雅的表情僵了一下,顯然沒料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
    納西妲連忙打圓場:“沒什麽沒什麽。熒,你先選一個想占卜的主題吧。”
    熒想了想,說道:“那就占卜一下健康運吧。”
    “健康運是吧,沒問題。”娜比雅重新擺出高深莫測的姿態,閉目凝神片刻,口中念念有詞,“……哼哼哼哼哼……我聽到了,我聽到了。”她猛地睜開眼,語氣誇張地說道:“你的壽命將會在……將會在……啊?多、多少萬年以後?這、這不可能啊……”她有些慌亂地看向自己的貓,“哈魯特,瑪魯特,是你們又在搗亂嗎?我從沒見過這麽離譜的占卜結果!”
    兩隻貓無辜地“喵?”了一聲。
    派蒙在一旁小聲嘀咕:“唔,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這次占卜是準的呢?”
    左鈺也笑著附和:“是啊,說不定這位占卜師今天狀態特別好,直接窺見了命運的真實呢。”他知道熒的特殊性,這個結果倒也不算離譜。
    娜比雅聽了,臉上有些掛不住,擺了擺手:“好吧好吧,我承認,或許是今天的星象不太對,影響了我的占卜。這次就不收你們的費用了,下次再來吧。”
    納西妲禮貌地回應:“這樣嗎,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呢。”
    娜比雅順勢說道:“下次記得帶些上好的貓糧來,哈魯特和瑪魯特如果高興了,說不定會幫助你們轉運哦?”
    接著,納西妲帶著他們來到一家陶器店。
    派蒙好奇地打量著店內的陳設:“這家店也是塞塔蕾常來的地方嗎?”
    “是的,”納西妲解釋道,“塞塔蕾剛到須彌城時,受到了店主阿金父親的許多照顧,所以她一有空就會過來看看。一會兒我和阿金說話的時候,你們也要仔細聽好對話的每一個細節。”
    左鈺心領神會,這依然是在為模仿塞塔蕾做準備。
    他們剛走進店裏,一個看起來憨厚老實的年輕人便迎了上來,熱情地招呼道:“喲,幾位客人,想看看什麽陶器嗎?我這兒的貨色可都是親手做的,結實耐用!”
    納西妲微笑著上前:“聽說你的手藝很好,我們特地過來轉轉。”
    阿金一眼認出了納西妲凱瑟琳的模樣):“哦~我認識您,您不是冒險家協會的那位凱瑟琳小姐嘛!今天是什麽風把您吹來了?是有什麽大生意要照顧我嗎?”
    納西妲順著他的話說道:“我們確實在為協會尋找一些有特色的工藝品。說起來,你這手藝是從哪裏學來的?看起來很精湛。”
    阿金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算是跟我老爹學的吧。他其實是個泥瓦匠,我小時候跟他學手藝,結果對玩泥巴產生了興趣。後來就自己偷偷摸摸地做陶器,沒想到做出來的東西還挺像模像樣的,就幹脆轉行了。可惜啊,虛空終端裏提供的那些高深知識,在我這玩泥巴的行當裏,都不怎麽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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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蒙羨慕地說:“能做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可真好啊!”
    左鈺也點頭稱讚:“能把興趣變成手藝,並且做得這麽好,很了不起。你父親現在還在做泥瓦匠嗎?”
    阿金聞言,神色黯淡了幾分:“沒有沒有,他老人家早些年做工的時候,不小心從房頂上摔了下來,把腿給摔斷了。好在他辛苦一輩子也攢下了不少錢,現在就在奧摩斯港那邊安心養老了。”
    納西妲語氣溫和地說道:“原來如此,希望老人家能有個和平幸福的晚年。我們改天會讓協會的後勤人員再來看看貨物,今天就先不打擾你了。”
    阿金連忙道:“好嘞!凱瑟琳小姐放心,我這兒的貨品包您滿意!”
    最後一站是一家看起來頗有格調的餐館。
    “就是這裏了,”納西妲說道,“塞塔蕾在教令院時,總是很懷念這家餐館的味道,所以每次出城采購,都一定會過來坐坐。”
    派蒙不禁感歎:“納西妲,你對塞塔蕾的了解可真是細致入微啊!”
    納西妲輕笑道:“嗬嗬,畢竟守望須彌的子民們,是我的義務嘛。”
    一位看起來像是店主的年輕女子綺珊見到他們,熱情地迎了上來。
    納西妲看著綺珊,若有所思地說:“我好像在港口附近見過你……”
    綺珊愣了一下:“欸?有這回事嗎?”
    “當時你好像在和別人討論關於船舶設計的問題。”納西妲提醒道。
    綺珊眼睛一亮,恍然大悟:“啊~!對的對的!我想起來了!關於船舶相關的技術問題一直是我的個人興趣。畢竟我是在璃月港長大的嘛,從小就喜歡看來來往往的船舶。後來到須彌求學,可惜沒什麽天賦,落榜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眼中依舊閃爍著對知識的渴望,“不過我還是會經常和各方學者討論相關問題,也會在這家餐館的地下室裏學習研究,我相信下次教令院的會考我一定不會失利!”
    左鈺看著她充滿幹勁的樣子,不禁想起了自己穿越前為了某個目標而努力的時光,開口鼓勵道:“有這份心氣,再加上不懈的努力,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求學的道路雖然艱辛,但其中的樂趣也是無窮的。”
    綺珊聽到左鈺的鼓勵,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謝謝您的鼓勵!我一定會加油的!”
    派蒙也跟著說:“是啊是啊,到處都有很努力的人呢!”
    納西妲則抓住了另一個細節:“原來這家餐館還有地下室嗎?這倒是頭一次聽說。”
    綺珊解釋道:“啊,是的。不過平時不對客人開放,一般隻是用於我們員工休息,或者舉辦一些小型的私人活動之類的。”
    “原來如此,”納西妲點了點頭,“祝綺珊小姐學業順利。”
    綺珊再次道謝:“啊哈哈,謝謝!我隻要能成為教令院的正式學生就心滿意足了。”
    結束了三處地點的探訪,派蒙有些不解地問:“納西妲,這下都聊完了嗎?我們了解了這麽多關於這些人的信息,究竟有什麽用呢?你還沒告訴我們,到底要怎麽才能讓塞塔蕾直麵她自己的立場問題呀?”
    納西妲胸有成竹地解釋道:“塞塔蕾已經習慣了逃避,所以我們必須先攻破她的心理防線。這三位與她有過交集的人,他們的言談舉止,以及他們不經意間透露出的生活細節,都會成為我們計劃的關鍵。”
    熒若有所思:“你是想讓我們在與塞塔蕾接觸時,模仿這些人的語氣和行為,讓她在不經意間放鬆警惕,甚至產生某種熟悉感?”
    左鈺補充道:“不僅如此,更重要的是,利用這些信息來觸動她內心的柔軟之處。比如阿金父親的遭遇,綺珊對家鄉的思念和對學業的執著,這些都能與塞塔蕾自身對沙漠家鄉的愧疚、對學術的追求產生共鳴。”
    納西妲讚賞地看了左鈺一眼:“沒錯。我還記得你們也提起過,奧摩斯港的鍍金旅團最近都在宣揚赤王即將複活的事情。”
    派蒙眼睛一亮:“哦~我好像明白了!你是想利用塞塔蕾對家鄉的愧疚這一點,對不對?她明明覺得自己應該回去幫助沙漠的子民,卻反而待在教令院,甚至可能在與賢者們同流合汙……”
    納西妲點了點頭:“正是如此。盡管赤王複活是無稽之談,但對於內心充滿矛盾和愧疚的塞塔蕾來說,這種來自沙漠地帶的信仰,以及那些與家鄉相關的細節,剛好可以擊中她的軟肋,讓她無法再繼續逃避。”
    左鈺沉吟道:“也就是說,我們要扮演一個‘喚醒者’的角色,用她熟悉的人和事,以及她內心的愧疚感,來打破她的心理壁壘。”
    “嗯,”納西妲肯定道,“接下來,就需要你們的演技了。”
    派蒙嘟囔著:“唔,那麽具體要怎麽做呢?”
    納西妲的聲音從凱瑟琳口中傳出,帶著一絲算計:“首先,我們不可能真的讓赤王現身,其次,塞塔蕾也是個非常聰明的人…如果隻是普通地冒充赤王信徒來與她交涉,相信她一定會有戒心,不一定能達到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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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鈺摸了摸下巴,接口道:“所以,你是打算借刀殺人…不對,是借‘熟人’的口,來傳達所謂的‘赤王意誌’?”他一眼就看穿了納西妲的思路,畢竟這種心理戰術,在各種故事裏可不少見。
    納西妲讚許地看了左鈺一眼:“正是如此。我們「借用」她的熟人來說…效果應該就會完全不一樣。通過虛空「附身」之後,在言語間表達他們已經是赤王信徒的身份,再轉達虛假的「赤王意誌」。隻要能表現得自然,就一定可以攻破塞塔蕾的心理防線,她怎麽也不會想到我們的「手法」的。”
    派蒙恍然大悟:“哦!了解那些人的信息原來是用在這裏呀,你是怕附身的時候露餡是吧?的確,隻有模仿得像他們本人才能有效果。”
    “沒錯,”納西妲肯定道,“所以模仿他們的事就拜托你們啦,尤其是熒。”
    派蒙叫了起來:“啊?拜托我們?可、可是我們又不會「附身」呀!”
    納西妲解釋道:“沒關係,我可以在附身之後,共享感官給熒。效果和擁有了附身能力也差不多,隻需要熒把虛空終端戴上。”
    派蒙還是有些不解:“原來這麽方便,可是為什麽非要熒來呢?你自己不行嗎?”
    納西妲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我雖然一直在觀察人們,但對模仿一直很不擅長…”
    派蒙小聲吐槽:“唔,看出來了,你過去模仿凱瑟琳的時候一點也不像。”
    熒點了點頭,神色堅定:“好吧,我試試看。”
    左鈺補充道:“放心,我和派蒙會在旁邊給你提供‘技術支持’和‘場外指導’的。模仿嘛,抓住精髓就行,細節上我會幫你圓的。”他對自己忽悠人的本事還是有點信心的。
    納西妲輕輕歎了口氣:“唉…如果可能的話,我其實很不情願占用那幾位民眾的意識,不過事到如今也不是在意這種事的時候了吧。”
    派蒙安慰道:“是呀,我們的初衷也是為了大家呀,其實就隻是占用一小會兒而已,不用太糾結啦。”
    納西妲點了點頭:“嗯,那麽我們就等明天下午開始行動吧。”
    等到第二天下午,三人按照計劃來到了市集。
    派蒙眼尖,一下子就發現了目標:“來了來了,是塞塔蕾!果然出現了!”
    納西妲通過凱瑟琳的身體輕聲指示:“先悄悄跟上她吧,等她和那些熟人聊天的時候,我們就找一個隱蔽的地方進行「附身」。”她轉向熒,“而怎麽講才能讓塞塔蕾動搖,就交給你了,旅行者,我相信你。”
    左鈺拍了拍熒的肩膀:“別緊張,就當演戲。我和派蒙是你最忠實的觀眾兼幕後。”
    派蒙也鼓勁道:“好緊張呀,走吧走吧!”
    他們遠遠地跟著塞塔蕾,看著她走進了娜比雅的占卜攤。
    派蒙小聲說:“她們好像已經聊起來了,快找個隱蔽的地方準備「附身」吧?”
    左鈺迅速掃視四周,指了指附近一個堆滿貨物的巷口:“那裏不錯。”
    三人藏好後,納西妲開始施法,片刻之後,熒戴上了虛空終端,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顯然,她已經成功“連接”上了娜比雅的意識。
    此刻,通過熒的感官,左鈺和派蒙也能“看”到占卜攤前的情景。
    塞塔蕾正對“娜比雅”傾訴著:“…是的呢,戀愛方麵的事也的確不能強求,何況我身邊那些人的背景都和我相差太遠…”她似乎沒注意到“娜比雅”一瞬間的僵硬,繼續說道:“欸?你有在聽嗎,娜比雅?”
    熒扮演的“娜比雅”連忙回應:“啊、啊我在聽呢,是戀愛的苦惱吧,我聽到了。”
    塞塔蕾有些疑惑:“唔,沒什麽,隻是看你剛才好像愣了一下。”
    突然,攤位旁的貓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
    塞塔蕾嚇了一跳:“嗯?你的兩隻貓好像在凶你,怎麽回事?我記得它們平時都還挺溫順的,哦對了,它們叫什麽名字來著?”
    熒按照納西妲的提示,選擇了正確的名字:“它們叫哈魯特和瑪魯特。”
    塞塔蕾歪了歪頭:“啊?是叫這兩個名字麽,聽起來怎麽好像不太像…”
    “娜比雅”立刻打著哈哈:“啊——它們其實有好幾個名字啦,每天叫什麽都依據我的心情而定。”
    塞塔蕾信以為真:“原來是這樣嗎,它們也挺辛苦呢。”
    “娜比雅”清了清嗓子,進入正題:“好了,今天想要占卜些什麽呢?我想你又是為了聆聽神明之音才來的吧?”
    塞塔蕾歎了口氣:“…這個嘛,盡管想要再占卜一下戀愛運勢,可說實話,最近我的心裏總是亂糟糟的…”
    “娜比雅”追問:“亂糟糟的?”
    塞塔蕾點了點頭:“嗯,這樣吧,能不能幫我占卜一下,我手上的「工程」什麽時候才能完成,我好想快點結束它…”
    “娜比雅”故作高深地說:“這樣啊…沒問題,那就讓神明為你給出答案吧。”她閉上眼睛,模仿著娜比雅平時的樣子,口中發出低沉的吟哦:“……哼哼哼哼哼…我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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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娜比雅”猛地睜開眼,直視著塞塔蕾,一字一句地說:“神明說…「塞塔蕾,你為何還不回家?」”
    塞塔蕾渾身一震,失聲道:“回家…?神明難道真的知道我在想什麽…?”
    “娜比雅”加重了語氣:“「塞塔蕾,你為何還不回家!」這次是質問哦,神明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塞塔蕾頓時慌了神,連忙躬身道:“啊!啊…對不起,對不起神明大人,請代我向神明轉達我的歉意,懇請他息怒…”她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不知能否問一下…娜比雅,在你耳邊說話的是哪位神明呢?”
    “娜比雅”冷哼一聲:“哼,幼稚又無禮的問題,當然是最偉大最賢明的「赤王」大人咯。”
    “赤王!?”塞塔蕾臉色大變,喃喃道,“怪不得會這樣質問我…不對,不對…赤王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逝去了…盡管最近赤王複活的消息流傳得很廣,但那些都是教令院刻意放出去的假消息…赤王怎麽可能真的還存在?”
    熒心中一動:赤王複活的消息,是教令院散布的?)
    “娜比雅”厲聲道:“無禮!我可是赤王大人最忠實的信徒,你想否定我耳畔的神明之音麽?”
    塞塔蕾連忙擺手:“不不不…我隻是得知赤王大人的恩澤居然已經播撒至此,身為沙漠子民而感到榮耀而已。”她神色複雜地看了“娜比雅”一眼,“我會好好反思赤王大人的質問…抱歉,我先走了。”說完,便匆匆離去。
    “娜比雅”還想說什麽,卻隻能看著她的背影消失。
    熒解除了附身,左鈺和派蒙也從巷口走了出來。
    派蒙拍著胸脯:“呼,匆匆忙忙地走掉了呢,看起來很慌張的樣子。”
    納西妲的聲音帶著讚許:“做得不錯,熒,塞塔蕾應該沒察覺出什麽蹊蹺。內心中一直回避的部分,此刻卻忽然找上門來質問…想必對她的觸動一定很大。”
    派蒙佩服地說:“納西妲…看起來你對人心還是很了解的嘛。”
    納西妲輕笑道:“隻是一些缺乏實踐的知論派理論而已,不過很多理論在和你們相處的過程中發現是不靈的,真搞不懂…”她很快收斂了笑意,“哦,先不說這個,我們趕快跟上塞塔蕾吧。”
    左鈺點了點頭,心中暗道:這第一步算是成功了,接下來就看阿金那邊的戲碼了。赤王複活的消息是教令院散布的,這倒是個有用的情報,看來賢者們圖謀不小啊。
    三人再次悄悄跟上塞塔蕾,果然,她徑直走向了阿金的陶器店。
    派蒙小聲催促:“果然到了阿金這裏,我們趕快準備「附身」!”
    納西妲輕車熟路地再次引導熒進入了阿金的意識。
    當塞塔蕾走進店裏時,阿金熒扮演)正在擦拭一個陶罐,看到她,便放下了手中的活計。
    塞塔蕾似乎還未從剛才的衝擊中完全平複,但還是強笑著打招呼:“阿金,我來看看你。你臉色不太好,是遇到什麽煩心事了嗎?”
    “阿金”搖了搖頭:“…隻是剛才遇到點事,沒關係的。”他頓了頓,轉換話題道:“對了,之前你說想讓我幫你聯係些工作,是哪方麵的來著?”
    熒選擇了正確的答案:“是泥瓦匠。”
    塞塔蕾有些驚訝:“泥瓦匠?你不是說想學做園丁,去侍弄那些花花草草嗎?之前送你的盆栽你偷偷丟掉,我還跟你發過脾氣呢。”
    “阿金”撓了撓頭,憨厚地笑道:“這個…是、是我有個朋友說過,越是不擅長的事越要去征服它,這才有男子氣概。而且,我爹不就是泥瓦匠嘛,子承父業,天經地義。”
    塞塔蕾釋然道:“…好吧,倒是沒想到你有這樣的一麵。話說老爹他怎麽樣了,有恢複一些麽?”
    “阿金”的語氣帶著一絲欣慰:“好多了,走路比以前方便了。”
    塞塔蕾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一直挺惦記老爹他的,如果有假期,真想去探望他老人家。”她又問道:“說起這個…老爹他還在奧摩斯港吧?”
    “阿金”點頭:“是啊,他一直在奧摩斯港那邊養老。”
    塞塔蕾的眉頭微微蹙起,擔憂地說:“有機會最好寫信囑托他一下,最近以奧摩斯港為源頭,關於赤王的信仰正不斷在須彌擴散…老爹他脾氣拗,又是草神的信徒,我怕他會因為信仰不合跟那些赤王信徒起衝突…”
    “阿金”突然抬起頭,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直視著塞塔蕾:“哦?那麽你的立場又如何呢?教令院?還是赤王?”
    塞塔蕾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弄得一愣:“啊,這個…”
    “阿金”歎了口氣,語氣中充滿了失望和一絲悲憫:“唉,真羨慕你呀,塞塔蕾,生來就是沙漠的子民,沐浴著赤王大人的榮光。隻可惜…你卻背棄了赤王大人,選擇和那些高高在上的教令院的家夥在一起。”
    塞塔蕾臉色蒼白,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阿金:“阿金…?你難道…也是赤王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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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金”的眼神陡然銳利,語氣也不再是平日裏的憨厚,反而帶著一種洞悉人心的審視:“信仰賢明的赤王大人,有什麽奇怪的嗎?難道說,在你這教令院的高材生眼裏,我們沙漠子民連追隨自己神明的資格都沒有了?”
    塞塔蕾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和陌生的氣場駭得後退一步,臉色瞬間蒼白。眼前的阿金,還是那個她熟悉的、有些木訥卻善良的陶器店主嗎?他的話語像一把尖刀,直直戳向她內心最隱秘的痛處。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塞塔蕾慌亂地擺手,聲音都有些顫抖,“阿金,你怎麽會……”
    “我怎麽會?”“阿金”冷笑一聲,步步緊逼,“我怎麽會不像你一樣,背棄生養自己的沙漠,去追逐那些虛無縹緲的所謂‘知識’和‘地位’?塞塔蕾,你還記得沙漠夜晚的星星嗎?還記得那些在赤王庇佑下艱難求生的族人嗎?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是用什麽換來的,你難道忘了嗎?”
    “別說了!”塞塔蕾猛地捂住耳朵,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迷茫,“我沒有忘記……我隻是……”
    “隻是什麽?”“阿金”的語氣愈發冰冷,“隻是貪戀教令院的榮光,不願舍棄這份安逸?所以就可以對賢者們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甚至助紂為虐?塞塔蕾,你捫心自問,你對得起赤王大人嗎?對得起那些還在沙漠中掙紮的同胞嗎?!”
    每一句話都如同重錘,狠狠砸在塞塔蕾的心上。她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那些被她刻意壓抑、努力遺忘的愧疚與自責,此刻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
    “我……”塞塔蕾嘴唇翕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狼狽地低下頭,不敢再看“阿金”那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踉蹌地轉身,幾乎是逃一般地衝出了陶器店。
    巷口,熒解除了附身,臉色也有些發白,顯然剛才那番演繹對她也消耗不小。
    左鈺在旁邊看得嘖嘖稱奇,心中暗道:“好家夥,小吉祥草王這攻心計,真是穩準狠。熒這演技,不去拿個奧斯卡都屈才了。”
    派蒙則是一臉崇拜地看著熒:“嗚哇,熒,你剛才簡直太厲害了!那氣勢,那眼神,我還以為真的是阿金被赤王附體了呢!你是不是偷偷去戲劇社進修過啊?”
    熒揉了揉眉心,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些許不安:“我……我隻是想著,如果阿金真的信仰赤王,又看到塞塔蕾那副模樣,會怎麽說……是不是,話說得有點重了?”
    “重藥才能去沉屙。”納西妲的聲音適時從凱瑟琳口中傳出,帶著一絲滿意的語調,“熒,你做得非常好。塞塔蕾內心的防線已經徹底動搖了。她越是逃避,就越證明我們的計劃是有效的。你看,她現在不就朝著綺珊的餐館去了嗎?那裏,就是我們最後的舞台。”
    左鈺摸了摸下巴:“看來這丫頭是真被刺激到了,想去她最熟悉的地方尋求一點安慰。不過,等待她的,恐怕是更猛烈的‘驚喜’啊。”
    派蒙有些不忍:“唉,塞塔蕾看起來好可憐啊……我們這樣,是不是有點欺負人了?”
    納西妲輕歎一聲:“為了查明賢者們的陰謀,阻止更大的災難,這也是無奈之舉。放心吧,派蒙,等一切塵埃落定,我會親自去‘拜訪’她的意識,向她解釋清楚這一切的。現在,我們繼續跟上她,好戲還在後頭呢。”
    熒點了點頭,眼神重新變得堅定。雖然心中對這種方式略有不安,但為了須彌的未來,她願意承擔這份“罪過”。
    左鈺則在心中默默給納西妲點了個讚,這小草神,年紀不大,玩弄人心的手段倒是一套一套的,以後可得小心點,別被她給算計了。不過,這種運籌帷幄、決勝千裏的感覺,確實挺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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