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初初,我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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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想了半天,江梨初也沒想出個什麽所以然來,因為在她爸媽回來之前,她的確得在這裏住一段時間。
“我打算今天好好睡一覺,明天去見我哥。”
時隔那麽久,她想要用最好的狀態和哥哥見麵。
坐了那麽久的車,不用想都知道她現在肯定很憔悴,所以哪怕她想要立馬見到哥哥,也得先把自己收拾好,不然到時候肯定會讓哥哥平白擔心。
賀宥禮啞聲道:“去見江宴桉嗎?”
江梨初聽出他語氣裏的變化,隨口問了句:“對啊,怎麽了?”
“沒什麽,我隻是在想我是不是也得改口叫江宴桉哥了?”
“咳咳。”
一句話嗆得江梨初差點被自己的口水淹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賀宥禮和她哥年齡相仿,以朋友相稱,從來沒有糾結過年齡大小,或者誰叫誰哥的時候,可現在不同了,賀宥禮跟她是一個輩分的,按理說確實該叫江宴桉一聲哥。
就算看不見她的臉,賀宥禮也能想象出她此刻的臉肯定比晚霞還要紅,薄薄的眼皮耷拉著,喉結輕滾,“初初,我是認真的。”
“不過要是你覺得現在不合適的話,以後正式去了你家再改口也不遲。”
聽著他毫不避諱地規劃著未來,江梨初眼眸登時睜大,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早就知道了他跟清冷矜貴的外表不同,不是個內斂的性子,所以驚訝過後,心裏便隻剩下陣陣漣漪。
她想起了那天確認關係時他說的話,他是拿她當未來妻子看待的。
感受到臉頰兩邊傳來的溫熱,江梨初眼睫顫了顫,因為找不到話來回複他,隻能匆匆找了個借口掛了電話:“我累了,要去休息了,就先掛了。”
說完,不等賀宥禮反應,她就啪得一聲把電話給掛了。
另一邊,賀宥禮怔了兩秒,才笑著掛斷了電話。
而此時從他麵前經過的賀清月,跟見了鬼似的看著突然“傻笑”的賀宥禮,忽然想到了什麽,眼睛亮了亮:“哥,是梨初姐嗎?她到京市了?”
賀宥禮不鹹不淡地瞥了她一眼:“嗯。”
賀清月臉色一喜,正要再問些什麽,從門口走來的張秘書就打斷了她的話,眼見他們有正事要聊,她也就識趣地閉上了嘴。
賀宥禮和張秘書前後腳進了書房。
門關上後,張秘書便開門見山地匯報起宋家和宋旭升的近況。
“宋旭升找他以前的老同學和同事一共借了差不多五百塊錢,四百塊錢拿給賭場還債,另外的錢在城郊租了個老房子,昨天他們全家都搬了過去。”
“宋旭升有在找工作,他投簡曆的那幾家單位我都打過招呼了,沒有人會要他。”
“至於宋家其他人,宋彪換了家賭場悄悄在賭,目前為止又輸了五百多塊。”
“宋莉莉和她那個相好似乎在鬧矛盾,宋莉莉已經去那個男人的家和報社找過三回了。”
“宋誌國的身體狀況不好,剛搬進去就又進了醫院,雖然穩住了病情,但是住院費還沒交,因為繳費的問題,李文娟和醫院的護士起了一次衝突。”
宋家現在的情況總結起來,就是一地雞毛。
並且宋家全部的重擔都壓在宋旭升一個人身上,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被逼瘋。
張秘書觀察著賀宥禮的表情,見他沒什麽起伏變化,眸色動了動,另起話頭道:“顧寶玲丈夫田偉國的事情有眉目了。”
說到這,張秘書頓了頓,旋即從公文包裏將偵探拍的照片遞給了賀宥禮,方才繼續說下去:“田偉國沒有死,也沒有失蹤,這是最近一次他跟顧寶玲二人私下見麵的證據。”
賀宥禮接過張秘書手裏的照片,察看了一番,黑白照片裏,可以清晰看出一男一女進入了賓館,女的很清晰可以看出來五官,確認是顧寶玲沒錯。
但是男的蓬頭垢麵,還戴著帽子,除了能看出身形以外,其他的都看不太清楚。
賀宥禮敲了敲照片上的男人,挑了下眉:“確認照片裏的人是田偉國?”
問這話倒不是他懷疑張秘書的辦事能力,而是照片太模糊,不足以當作證據。
張秘書篤定道:“我找人辨認過了,就是他。”
說著,他又遞給了賀宥禮幾張照片,“田偉國每次出門前都會做偽裝,他的胡子是假的。”
短短半年多的時間,胡子不至於長得那麽茂密,所以他讓人找到田偉國現在的住處,沒費多大的功夫,就得到了兩張偽裝前後的對比照。
“我查到他們在深市開店失敗後,就給田偉國購置了一份巨額人身意外保險,受益人寫的是他們兒子陽陽的名字,似乎是想要假死騙保。”
“法律層麵上來說,失蹤滿四年或因意外事件失蹤滿兩年,可以被定性為死亡。”
也就是說,隻要四年後,顧寶玲去法院申請宣告田偉國死亡,就能夠獲得這份高額保險金。
而顧寶玲接近宋旭升的原因,很大可能就是為了給自己找一個庇護,讓她和兒子在這四年裏能夠過得比較安穩,順利拿到保險金。
這麽簡單的道理,隻要稍稍動動腦筋就能想明白。
為了這麽個利益熏心的女人,宋旭升竟然無底線地傷害自己的妻子。
真是不知道罵他蠢貨還是人渣。
賀宥禮深邃黑眸掠過晦澀,捏著照片的指尖用力到發白,過了好久,他才嗤笑出聲,眼瞼輕抬,冷聲道:“把照片匿名寄給宋旭升,讓他也辨別一下照片裏的人。”
“另外,速度加快些吧,我不希望梨初再踏進這座城市的時候,再見到一些令人作嘔的麵孔。”
他那雙慣來幽深的眸間透著徹骨的冰冷,凍得人遍體生寒,氣場之淩厲,讓人不敢貿然和他對視。
“我這就去辦。”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張秘書哪有不明白的,他是想在最短的時間裏,將那些人從這座城市裏徹底趕出去。
同時,他也明白了江梨初在賀宥禮心裏的重量。
賀家這位太子爺,為了給心愛的姑娘出氣,還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