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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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已經決定好要去港城,但是需要處理的事還不少,又正巧剛上店鋪開業,她是一點清閑的時間都沒有。
好在之前她就教了柳金蘭最基本的蛋糕做法,柳金蘭有做麵食的經驗,上手的速度要比平常人快很多,幾天時間就能完全記住幾款蛋糕的製作流程,並且能夠獨立完成。
開業的這幾天無異於是最忙的,之前被折扣和新鮮感宣傳吸引而來的顧客,幾乎擠滿了店門口,甚至排起了長隊。
江梨初和柳金蘭提前準備的存貨很快就賣完了,補貨的速度壓根比不上賣出的速度,忙得腳不沾地,崔彩萍作為合夥人喜聞樂見,自然也得來幫忙。
“還麻煩彩萍姐這幾天幫我多看著點兒店,辛苦了。”
當初崔彩萍投資的時候,談好的是她來運營店鋪,但是這會兒卻因為自己的私事而拜托她來看店,江梨初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那有什麽的,店火起來了,受益的也是我,你就別不好意思了。”崔彩萍看出她的心思,連忙安慰了幾句。
這話也不假,江梨初付出的心血可比她多得多,這兩天那客流量比她的飯店都還要多,押對寶的喜悅讓她偷著樂都來不及,哪裏還會拒絕這麽點兒小要求。
不過想到她要離開一陣子的理由,崔彩萍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兩分,輕聲問道:“你和秦總明天就出發了?”
江梨初知道她在擔心什麽,畢竟秦瑞鋒的花花公子名聲在外,有那方麵的考量也實屬正常。
她笑了下:“是的,過兩天就回來了。”
崔彩萍明白她是聰明人,不會讓自己吃虧,點了點頭:“你自己小心點兒。”
下班後,江梨初思來想去,還是撥通了醫生辦公室的電話,但是響了很久,接線員告訴她那邊沒有人接。
不過她還是不死心,過了一陣子,又打了過去,這次有人接了,不過是一個女護士。
對方透露得不多,隻說褚醫生這兩天都很忙,現在也不在辦公室,等對方回來後她會告訴褚醫生,讓他盡量給她打過來。
道理江梨初都懂,可是還是不自覺地掃過擺放電話的位置,最後自己都覺得好笑,便幹脆眼不見為淨,反正她馬上就要去港城了,到時候所有的疑問都會迎刃而解。
回到家,江玉山正在翻新院子裏的土,等下次下雨後,就能把買來的蔬菜種子種下去。
江梨初和沈嵐芝簡單弄了點吃食,一家人就準備吃晚飯了。
江玉山手上和鞋子上都沾染上了泥巴,進門後先去洗了個手,換了雙鞋子,才在餐桌前坐下。
江父江母知道她明天要去外地談工作的,問了幾句她出差的細節,叮囑她出門在外要萬事小心,江梨初沒告訴他們自己要去港城的事,隻隨便說了個鄰近的城市,以免他們擔心。
江玉山挑了兩筷子蔬菜,抬眼看了眼正在認真吃飯的女兒,想到了今天白天他知道的一些事情,心有所動地停下了動作。
江梨初有所察覺,抬頭就和江玉山的眼睛撞了個正著,以為他是知道了些什麽,當即屏住了呼吸,強裝淡定地問:“爸,怎麽了?”
“我就是想到了小禮那個孩子,遠在港城也沒個可以聯係的方式,真不知道他的手術恢複得怎麽樣了。”
“唉,老賀那個做父親的一心隻知道忙部隊的事,連自己兒子的情況都不清楚。”
江玉山前兩天剛見了自己的老朋友賀鴻鈞,因為妻子的離世,連帶著他整個人都變了,越來越冷漠,一心撲在事業上,對自己唯一的兒子也不上心。
現在賀宥禮做手術這麽大的事,他也不知道過問過問,雖然因為政治關係,他不能前往港城,但是打個電話什麽的總能行吧。
可是他絲毫就不關心,也難怪小禮那孩子也養成了他那個脾氣,明明對外人都能好言好語,可偏偏父子倆卻關係僵硬,每次見麵就跟互相扔炮仗似的,沒一句好話。
江梨初原以為他是知道了自己要去港城的事,可現在才知道就連賀叔叔都不知道賀宥禮現在的情況,握著筷子的手,當即就收緊了兩分。
江玉山見江梨初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吞下一口飯後,才繼續道:“我一直以為小禮那孩子是個心硬的,除了當兵,對什麽都不感興趣。”
“直到這段時間我才明白他啊,原來是個豆腐心腸,在背後為我們家做了那麽多事。”
江梨初以為他說的是幫江家翻身的事,嘴角不自覺上揚了兩分,的確,沒有賀家在背後推波助瀾,她哥哥也不會那麽容易搜集到證據,他們家也不會那麽快平反。
“我今天給我老同學打了個電話,才知道宋旭升已經從研究所除名了,就連他們一家人都從紡織廠被趕了出來,還天天被追債的人騷擾,搬進了一家老房子的地下室。”
光是想想,就知道他們一家人的日子不好過。
而這一切的幕後主使竟然是賀宥禮。
雖然手段不太能上得了台麵,但是結果卻是十分解氣,畢竟與其相信報應,還不如親手置對方於死地來得爽快。
江梨初早就知道宋旭升被開除的事情,但是卻並不知道他們一家人被紡織廠趕了出來,而且追債又是什麽意思?
她壓根就不關心宋旭升會過得怎麽樣,所以每次在和張蘭熙通電話的時候,也沒有刻意去打聽過,此時聽到這樣的話,難免有些震驚和疑惑。
宋旭升是個極其看重體麵的人,就算再狼狽,也不會允許自己住進地下室那種地方,除非是走投無路……
許是看出了她的不知情,江玉山跟她說起了宋家混成這樣的原因,以及他們一家的近況,也順帶狠狠誇讚了一番賀宥禮,說他重情重義。
在他看來,賀宥禮之所以這麽做,純屬是因為兩家的交情,根本沒往別的方向想,卻沒注意到自己閨女越來越奇怪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