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老了！他才45歲好嗎！？
    許大茂忍住心裏的抓狂，給婁曉娥介紹身邊的兩個孩子。
    “都快知天命的人了，不服老不行。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許大茂僵硬地扯扯嘴角，指指身邊的兩個孩子，“對了，這是我最小的兩個孩子，老四叫許南71年生的，小的是老五許北，快叫婁姨。”
    “婁姨好。”許南憨憨地摸摸後腦勺，還沒弄懂是啥情況。
    “婁姨好。”許北學著四哥的樣子叫了聲，低頭繼續啃冰棍。
    “都是好孩子，就是太黑了點，你這爸當的真不稱職。”婁曉娥望著黑胖的兩個小孩皺皺眉，拍拍身邊小男孩的肩膀，“這是我的孩子陳宇楠，跟哥哥弟弟問好。”
    “許叔好。”小男孩靦腆一笑，對著南北兩兄弟說，“小南哥哥好，小北弟弟你也好。”
    “小宇弟弟你也好……”許南覺得兩人挺有緣名字裏都有個‘南’字，就是不知道陳宇楠穿著皮鞋和小西裝熱不熱。
    許大茂見狀挑挑眉，孩子姓陳……
    看來劇情的慣性還是挺大的，婁曉娥依舊選了香江的陳生。
    這輩子沒了傻柱橫插一腳，應該不會離婚了吧？
    “這天氣太熱了，找個地方坐坐喝點東西聊聊？”婁曉娥微抬著下巴，額角有汗珠滑落，顯然也熱的不輕。
    “去我開的餐館吧，嚐嚐味道怎麽樣，而且還有冰汽水和風扇。”許大茂聞言也沒拒絕，要是拒絕了不正好說明他心虛？
    當初與婁曉娥離婚可是把利弊都說清楚了的，要是她還心生怨懟，可別怪他許大茂心狠手辣。
    一行人繼續往王府井走，路上許南和陳宇楠越聊越投機，就差擺案拜把子了。
    川味軒裏人來人往，許大茂讓許南領著人進了包廂，他自己牽著老五許北去找秦京茹了。
    對於許大茂和他前妻的事情，秦京茹聽白素蘭老兩口說過幾次，婚後許大茂也和她講明過緣由，因此得知婁曉娥回來後並不驚訝。
    而且許大茂坦坦蕩蕩的把遇見婁曉娥的事情告訴了她，說明是真的對婁曉娥沒什麽念想。
    再加上她和許大茂生了五個兒女，白素蘭老兩口天然的站在她這邊。
    “婁女士你好，我是許大茂的愛人秦京茹。”秦京茹挽著許大茂的手臂走進包廂，對站起來的婁曉娥微笑點頭，“東坡肘子、回鍋肉和辣子雞都是川味軒的招牌菜，婁女士可以嚐嚐看。”
    婁曉娥的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轉，臉上看不出喜怒。
    “那感情好，我聽說傻柱來你們飯館上班了，在四合院住的時候就知道他廚藝好，隻是沒有機會品嚐。”婁曉娥摸摸身邊兒子的腦袋，淡笑著說，“這是我的大兒子陳宇楠，小楠快叫秦姨。”
    陳宇楠乖乖叫了聲，又扭頭和許南聊起香江和四九城的不同，還有她們來時坐的飛機和輪船。
    秦京茹看看一旁的小男孩，姓陳，並且是婁曉娥的大兒子……
    當初許大茂結婚好幾年沒孩子，原來真是婁許兩家的緣分不深厚，你瞧各自分開又另尋了良人不就有了血親後代。
    一看婁曉娥的態度就知道對許大茂沒什麽留戀。
    也是哈，都五十歲的糟老頭子了，人家婁曉娥還是個時髦靚麗的港姐。
    秦京茹的眼神變得柔和了些，好歹把回去收拾許大茂的憤怒給壓下了。
    不管她想的多大度，眼前的人也是許大茂的前妻。
    三個大人之間的氛圍詭異的平和，兩個小孩也是開開心心的聊著天。
    後廚的傻柱知道婁曉娥回來後，還特意搶了服務員端菜的活兒親自去了包廂。
    “小雞燉蘑菇了您呐……”傻柱推開包廂，他預想中劍拔弩張的場景並未出現，反而還有說有笑的聊著天。
    “行了，放下菜您就出去吧。”許大茂翻了個白眼，哪看不出傻柱的幸災樂禍，“何師傅，可別忘了還有回鍋肉和東坡肘子！”
    “哎喲喂，肘子還在燉呐，回鍋肉我馬上給您端來。”
    傻柱見沒有熱鬧看有些失望，又見婁曉娥還帶了個小男孩在身邊，眼珠子一轉便有了猜測。
    不過前妻和現任妻子齊聚一堂還能和諧相處，不得不說許大茂馭妻有道啊。
    婁曉娥認出了傻柱，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她久居高位習慣了，對於一些小事容忍程度有限，和秦京茹聊天也是因為她做生意好幾年思想沒那麽狹義。
    不然她才看不上眼。
    而且傻柱是個地道的京油子，沒文化又愛懟人。
    當年說她是個不下蛋母雞的仇還曆曆在目。
    “這菜味道不錯，比和平飯店裏的廚子做的味道還好。你們請的大廚真是傻柱？”婁曉娥嫌棄傻柱沒錯，不會把人品和手藝掛鉤，可這手藝會是一個軋鋼廠廚師能有的水平？
    她還不知道何大清回來以及易中海夫妻的事情，不然就不會疑惑了。
    “之前可能是沒有，但他不是有個真正的大廚父親嗎？”秦京茹很樂意解答，小嘴一通吧啦說出了當年的事情。
    易中海夫妻收信藏錢，何大清拿到賠償後捐款，期間聾老太太半癱臥床燒煤不小心中毒死了，易中海被下放掃地和斷腿斷手以及發瘋砍人後跳樓……
    一樁樁一件件，哪件事說出去都得讓人咋舌
    婁曉娥就聽的目瞪口呆，要知道易中海夫妻的仁善是南鑼鼓巷裏出了名的，還有後院的聾老太太怎麽死的那麽淒慘。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當初易中海接濟了好幾戶窮苦人家，特別是賈家的孤兒寡母…傻柱和秦淮茹成了嗎？那時候傻柱天天把飯盒給賈家吃…”婁曉娥有些悵然，離去十幾年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秦京茹聞言古怪的笑了聲，掐了把身邊的許大茂讓他去說。
    許大茂齜齜牙，簡短的把事情說了。
    婁曉娥張張嘴，沒想到傻柱還娶了個文化人，不過那十年裏發生再稀奇的事情也不奇怪。
    “真是世事無常啊。”婁曉娥感慨了句。
    她是幸運的，能在起風前離開混亂的內地。
    許大茂和秦京茹對視一眼，熱情到底邀請她吃菜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