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得知兒子談下一樁生意，還是關於電影拍攝機的生意的時候，臉上淡定的表情都維持不了啦。
    “媽咪，我是和四九城的許南談的生意，許叔也知道這件事，你到時候可記得分我兩成利。”陳宇楠整理了下小領結，一臉臭屁的說。
    “好好好，你先把和許南寫的信給我看看。”婁曉娥戴上眼鏡，沒有說什麽苛責的話。
    她對許大茂的感觀很複雜，一開始被離婚又連夜奔逃出四九城，心裏沒怨氣是假的。
    後來媽媽譚雅麗掰開揉碎和她說開了，心結倒是解開了。
    再後來大學期間遇到陳生，兩人相戀結婚又一起創業，可謂是過了幾年舒心的日子。
    結婚一年多更是診斷出懷孕的消息，說不開心是假的。
    她生下大兒子心裏五味雜陳，想過無數帶孩子打臉絕戶許大茂時說的惡毒話語，就等著看許大茂懊悔痛苦的衰樣。
    沒想回到四九城後看見的是許大茂兒女雙全、家庭和睦的場麵，終於讓她放下了鬱結多年的心結。
    原來兩人都沒有問題！
    不過話說回來，許大茂買電影拍攝機回去不會是他自己要拍電影吧？
    難道以為放了幾年電影又寫了些文章發表，還真以為能把電影拍明白？
    婁曉娥不是埋汰許大茂，而是拍電影並不簡單，有再多膠片都不夠他謔謔的。
    帶著看好戲的心思，她一個電話打到四九城和許大茂聊起拍攝機的事情。
    得知他要訂購兩台，也就是總價十八萬。
    婁曉娥有些驚訝他能拿出這麽多錢，轉念餐館人流大賺錢多，估計在軋鋼廠的時候也沒少貪。
    於是她不客氣的收了兩萬塊做運費，湊了個二十萬元整。
    許大茂聽了價格隻說要和家裏人商量下，掛了電話就去和秦京茹去遛彎了。
    在周圍轉悠的時候，又物色到了一座二進四合院。
    他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隻能按耐住買房的衝動，
    回家後他從拚夕夕係統裏買了幾張疑似‘藏寶圖’的報紙趣聞，借口說是去釣魚，實則拿著金屬探測儀漫山遍野的掃金銀財寶的藏身地。
    反正最後都要被挖出來，不如讓他借用一下。
    而且婁曉娥沒說一定要大團結結賬不是？
    許大茂十年間在黑市換了一些小黃魚裝進了空間，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動用儲備。
    這兩年餐館的流水很可觀，火鍋店的錢足夠買一台拍攝機了。
    但有備無患。
    三天後許大茂打了二分之一的訂金過去，貨到檢查了再付全款，並特意強調用金銀珠寶抵扣。
    “那感情好，小黃魚我可不嫌多。”婁曉娥吹了吹剛做好的指甲，最近香江貨幣貶值，用小黃魚正合她的意。
    “成，到時候記得派人來驗收。”許大茂想到係統倉庫裏拿不出手的金餅有些牙疼，不得不去黑市再淘換了些。
    “好哦，可別拿假貨糊弄我。”婁曉娥嗬嗬一笑，也不怕許大茂賴賬。
    畢竟婁家在四九城有眼線，許大茂家大業大玩不了消失。
    兩人約定好，兩天後的一個早晨，拍攝機被打包的嚴嚴實實抬上飛機飛往四九城。
    婁曉娥不是個吝嗇的主兒，順帶在裝拍攝機的盒子裏送了點膠卷。
    萬一他真弄出什麽名堂，自己便有借口摻和進去了。
    老焦知道許大茂有路子搞來拍攝機，天天站在四合院門口翹首以待郵差能來。
    仿佛來的不是電影拍攝機，而是他的命根子一樣。
    不過最近兩天秦京茹的心情不怎麽好，任誰知道丈夫和前妻還有聯係都給不了好臉。
    她明白拍攝機對大兒子的事業很有幫助，便把怒火對準了許大茂，一天天的把快五十歲的許大茂折騰的夠嗆。
    白素蘭老兩口樂嗬嗬的在一邊看戲，一起生活大半輩子了，他們都知道秦京茹是個不記仇的人。
    而且許大茂是該教訓，他們差點以為他和婁曉娥舊情複燃呢。
    許大茂瞪了眼掀開窗戶縫偷看的幾個兒女，人艱不拆知道不？
    扭頭瞅了眼累的撐著膝蓋喘氣的秦京茹，決定不再挑動那脆弱的神經。
    他嘎巴嘎巴按按手指，直接給秦京茹來了個公主抱。
    在一陣短促的驚呼聲中，許大茂一腳踢開了東廂房的大門。
    既然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思考問題的人！
    許東幾人麵麵相覷，對老爸的無恥有了新的認知。
    要是許大茂知道了一定會告訴他們，招不在老，有用就行。
    年輕人到底是臉皮薄。
    香江到四九城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後世航空飛行四個小時左右。
    現在航空技術要落後一些，但也就花了六個小時，在通過轉運和婁家老仆接送，到達王府井也到了四五點。
    也就許大茂住王府井附近，婁家老仆開著小汽車溜溜達達給送來了。
    不過麵對他卻是沒啥好臉色，當年婁家和這位前姑爺的關係可說不上好。
    隨著汽車尾氣消失，地上留下了三個28寸行李箱。
    許大茂伸出的手懸在半空，被一家老小注視著露出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雖然過程有些不愉快，但結果是好的。
    老焦已經迫不及待地拆開標著‘一號’的行李箱，輕輕地摸著裏麵九成新的拍攝機。
    他以前想過自己購買拍攝機來著，可起風十年又有人時刻想拉他下台，很多東西隻能將就。
    “成了，別摸了，你給楊導演遞給信兒找個時間過來拿。”許大茂指指老焦手下的拍攝機，又吩咐一旁的的大兒子，“一台是捐贈給中戲導演班的，你看看學校誰有權來接手。”
    “捐贈給中戲？！”
    老焦和許東驚呼出聲，竟然是買了兩台拍攝機嗎？
    “是啊，我沒和你們說過嗎？”許大茂疑惑的問。
    他記得和人提到過的啊。
    老焦和許東無言以對，許大茂可沒和他們提過。
    而且送出去兩台拍攝機……
    這是把餐館最近幾年的盈利都花出去了？！
    “許大茂，我代楊導演謝謝你！”老焦理理衣服，鄭重地對許大茂鞠了個躬。
    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
    畢竟受益的是中戲和西遊劇組。
    許大茂沒有躲閃，結結實實地受了一禮。
    怎麽的，他花出去小二十萬還不允許收點回報？
    先不提接到電話後楊導演的喜悅，隔壁中戲導演係的主任則是樂開了花。
    每年導演係招收的學員不到二十個，拍畢設的時候學校的拍攝機都申請不到，現在有了許大茂的捐贈他們親手摸拍攝機的機會更大了些。
    係主任望著身邊眉目清朗、身高八尺的許東，心裏十分的滿意。
    聽老焦說他之前演過戲，決定以後有合適的電影\電視劇就推薦他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