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和秦京茹把三個孩子送上飛機，便去忙各自的事情了。
    西城區的業務由秦女士負責，許大茂就在東城區看店，順便給火鍋店倉庫補一些火鍋底料。
    一開始都用的拚夕夕係統裏的底料，後來許大茂找傻柱按照配方做了幾款不同口味並逐漸改良，現在店裏用的就是改了三四個版本的底料。
    不過底料用的多是牛油，改良後的底料牛油比例變少，但味道依舊不錯。
    而且牛油、雞油和菜籽油混合的風味獲得了大部分人的歡迎，光吃牛油也太奢侈了。
    咳咳，主要是弄那麽多牛油不現實。
    全國上下的牛牛還沒退出農耕，也不允許私人宰殺。
    傻柱改良的混合底料讓人回味無窮，許大茂都覺得拚夕夕係統裏的高價底料包不香了。
    如果不是許大茂看著他製作的，恐怕會以為裏麵加了什麽小幹花。
    總之為了滿足火鍋店的用量，釀酒廠沒開成倒是先開了一家熬製底料的廠。
    應該說是小作坊，畢竟從廠長到員工也就七個人。
    這家廠子許大茂占了九成，剩下一成算作傻柱技術入股，以後就可以免費找他改良了。
    許大茂小算盤打的劈啪響，免得以後還有專利糾紛。
    傻柱見還有意外之喜，給許大茂工作更賣力了。
    冉秋葉在海外需要用錢，大兒子考上大學有補貼，可也就夠他們自己用。
    小女兒何綿綿才初中畢業，讀高中的開銷也不小。
    而且何大清身體越來越差，每月住院吃藥也花不少錢。
    五十歲的傻柱早被生活壓彎了腰。
    “你這黑頭發哪染的？改明兒我也去染一個。”傻柱摸摸自己灰白的頭發，有些不甘心的說，“還是你會享受，大院裏的一群人裏就你最年輕。”
    “嗬嗬，那是你沒看見我吃苦的時候。”許大茂嗬嗬一笑，特意染黑的頭發能不顯年輕嗎？
    也就還不流行男性去燙發，不然直接來個錫紙燙多時尚。
    “吃苦？我盡看你過好日子了。”傻柱小聲嘀咕，不管是前妻婁曉娥還是現在的秦京茹都把許大茂伺候的不錯。
    而且前妻家裏有錢，許大茂做放映員又能撈油水，哪裏過苦日子了。
    許大茂翻了個白眼，那是傻柱不知道他上輩子的快活日子。
    雖說沒有幾個錢，但有家小賣部又有手機ifi和空調，最關鍵想吃什麽點外賣就送到家，宅家多舒服啊！
    “成了啊，午休時候來大院找我，我給你頭發換個顏色。”許大茂不和二傻子計較，打算用許富貴染剩下的染發膏給傻柱染頭發。
    “那感情好，我也享受下你的服務。”傻柱樂嗬嗬的答應。
    許大茂點點頭，背著手離開了熱鬧的後廚。
    都合作好些年了，不就幫忙染個頭發嗎。
    晚上何春和何綿綿回家，看見一頭黑發的傻柱嚇了一跳。
    “哎呀，老爸你早被去染了，現在一弄直接年輕了十歲。”何綿綿圍著傻柱轉了好幾圈，挽起他的胳膊撒嬌道，“爸爸，我想去奶茶店幫忙，你說怎麽樣？到時候你每天都有奶茶喝了，嘻嘻。”
    “想去就去唄，成了小黑妞別來找來訴苦。”傻柱拍拍女兒的腦袋，一臉的寵溺，“爸爸不喜歡喝奶茶，你自己留著喝就成了啊，要是餓了就來餐館找爸，爸給你做好吃的。”
    奶茶店招的兼職都是女性，他也放心女兒去店裏幫忙。
    “嗯嗯，謝謝爸爸，爸爸你真好。”何綿綿抿唇一笑，有些羨慕的說，“小夢帶著小哥倆去香江玩了，也不知道現在到了沒有。”
    “從這到香江好幾個小時，而且坐飛機比坐火車快的多，肯定早就到了。“何春給自己倒了杯茶，歎息著搖搖頭，”等以後有機會了，我們一家四口也去香江看看吧。”
    “怎麽說話呢！等你媽從國外進修回來，咱們一家五口再去爬八達嶺……”傻柱不讚同的看著大兒子。
    “媽媽78年考上大學到現在都七年了，如果不是家裏有她的照片，綿綿都看忘記她的樣子了！“何春不滿的反駁，臉上閃過受傷，“因為越洋電話貴，我們和她半個月通一次話；因為她在國外需要花錢，家裏省吃儉到連爺爺的止疼片都差點買不起…您難道沒發現媽媽打電話的時間越來越短，寄回來的信也越來越少…”
    傻柱聽了神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和個調色盤一樣。
    “好了，不許再說了，那是你媽！她生你養你一場，還輪不到你來評價她！而且她也很舍不得你們，當時走的時候哭的眼睛都腫了……”傻柱眉頭緊鎖，又覺得不該在孩子們麵前發脾氣便止住了話題。
    “老爸，人都是會變的。”何春跟著龍鳳胎在西城區晃蕩了一年多，看過好些男女分手和變心的事情。
    原本爸媽的身份差距就大，如果不是那十年，兩人根本不可能組合成一個家庭。
    他希望爸爸能夠有個準備，萬一媽媽真被花花世界迷了眼也不至於太傷心。
    一旁的何綿綿欲言又止，最終選擇了沉默。
    傻柱伸手想要打一頓說胡話的臭小子，可看著比他還高半個頭的兒子，又憋悶的不行。
    “你就是太悲觀，你媽上個月還跟我說學業完成會盡快歸家……”傻柱在兒子懷疑的視線中落荒而逃，跑到醫院和老爺子作伴去了。
    一場談話不歡而散，何綿綿望著老爸蒼老的背影，惆悵的歎了口氣。
    冉秋葉的事情太過複雜，一時半會兒真的掰扯不清。
    兩人的感情在去年秋天的時候便出現了裂痕，隻是還留了一層窗戶紙沒戳破。
    不對等的婚姻關係長久不了。
    許大茂還不知道傻柱岌岌可危的婚姻，畢竟冉秋葉高考和出國的時候某人都一臉的笑容。
    再加上天高皇帝遠，冉秋葉找到誌同道合的人一起生活也說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