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章 婆母明搶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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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峰下午回來時吳管家與他說了今日江母和丁姨娘上門要求沈言昭重新掌家的事。
“將府中賬本拿給我看看。”
他疲憊的捏了捏眉心。
“是。”
吳管家將賬本拿到了書房。
江峰一頁一頁翻過去,府中一日的開銷確實不小,也確實避不可免。
他這些日子忙的焦頭爛額,吃飯都是隨便對付了了事,自然沒注意到府中拮據的情況。
“拿著鑰匙去城外趙氏錢莊取五千兩放入帳上。”
吳管家眼睛一亮,立馬答應下來。
他從前門出去繞了一圈又從後門進來。
避開下人來到了沈言昭這裏。
“哦,你是說老爺讓你去趙氏錢莊取五千兩。”
“是的,這是鑰匙。”
吳管家將鑰匙拿給沈言昭看。
沈言昭看著這柄奇特樣式的鑰匙,越看越眼熟。
總覺得曾經見過很多次,但現在卻想不起來。
“你去看看能不能知道老爺一共在趙氏錢莊存了多少。”
“是夫人。”
“小蝶如今已經是出府的年紀,你可得先準備好我才能放她出府。”
“小的知道了,謝夫人成全。”
吳管家驚喜的跪下。
沈言昭揮揮手,他鬥誌昂揚的退下辦事去了。
“春辭,你去將軍府讓娘遞個信來,我要回家。”
“是,小姐,奴婢現在就去。”
春辭立刻出了門。
吳管家不多時抵達了錢莊。
錢莊的管事拿著鑰匙取了五千兩。
“請問下帳上如今還剩多少啊。”
管事打量著吳管家的穿著。
“你可是戶部侍郎府上的管家。”
“正是。”
“主子的財產豈是你一個下人打聽的。”
他不屑的扭過頭去。
吳管家見此連忙拿出一個荷包塞進管事手裏。
管事翻著荷包,突然荷包裏麵拐角的地方看見一個‘昭’字。
他的態度立馬變得恭敬起來。
“我有眼不識泰山了,請問如何稱呼啊?”
“我姓吳。”
“吳管家,這是夫人請你來問的吧。”
吳管家見他態度轉變的模樣,心下了然。
這怕是夫人的產業吧,可既然是她的產業,那幹嘛還要讓他來打聽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迅速點了點頭。
“是夫人讓我來問的。”
“請稍等,我現在去給你查。”
小廝引著吳管家來到小房間,上了茶和點心。
沒讓他多等,管事便回來了。
“戶部侍郎的帳上如今還有二十一萬兩。”
“謝管事了。”
吳管家得到了消息便起身欲走。
“吳管家稍等。”
管事攔住了他,笑得一臉諂媚。
“可否在夫人麵前替我美言幾句。”
“自然。”
吳管家點點頭,這才從錢莊回府。
等他回來時,江峰已經出去了,他將現銀放入帳上後去見了沈言昭。
將江峰在趙氏錢莊還有二十一萬兩現銀的消息告訴了她。
沈言昭賞了十兩銀子給他,他歡喜的出去後將銀子全塞給了小蝶。
二人找了個沒人的地方你儂我儂。
待春辭遞信回來已經接近傍晚,沈言昭正教靈犀寫字呢。
夏錦帶著一個人來到沈言昭的書房。
“鄙人王宇參見夫人。”
王宇躬身行禮。
“起來吧,靈犀你繼續寫,寫滿一頁再休息。”
沈言昭從裏屋出來見了王宇。
“你可是城西那家賭場的老板。”
“正是小人。”
沈言昭將一張地契放在桌上。
“替我辦件事,我就將這張地契便賞給你了。”
王宇上前看了看,正是他賭場的那塊。
這麽些年了,他終於見到了地的主人。
“夫人請說,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在所不辭。”
沈言昭的陪嫁多的數不過來,這還是夏錦去查了才知道她還有這麽一個鋪子。
以前租給別人開茶樓了,後麵倒閉便由王宇接手改成了賭場,他甚至一次性付了十年的租金,這才讓這個鋪子日漸被遺忘。
“丁耀認識嗎?”
“丁耀?”
王宇在腦海中迅速回想起這麽一個人。
確實有這麽個人!
“認識,認識。”
“我知道你們賭場都有自己的手段,這三日內讓他先輸五千兩,以後更是要讓他一直輸。”
“這個簡單,夫人放心,不用三天,我明天就讓他輸五千兩!”
王宇拍著胸脯保證。
“那就麻煩王老板了。”
沈言昭笑著將地契遞給王宇。
王宇喜笑顏開的離開了。
“夏錦,你說丁姨娘會不會救她的親弟弟呢?”
“會,就算她不會,丁家父母也會要求她救的。”
夏錦的回答無比肯定。
“小姐,老夫人的手信。”
春辭將印證將軍府印章的信件拿給沈言昭。
沈言昭剛要看,外麵便傳來了丫鬟的通報。
“夫人,您快去看看吧,老夫人非要開你的庫房。”
沈言昭‘唰’的一下站了起來。
滿腦子隻有‘這老東西怎麽這麽不要臉’的想法。
“快去攔著。”
她大步向外走去。
穿過院中弧形的拱門便到了她的庫房,因為這邊還有另一個門,所以根本沒聽見江母進來的動靜。
“在我兒的尚書府便是我兒的東西,我憑什麽不能看!”
江母看著那幾個攔住她的丫鬟,氣焰囂張的很。
“去把她們按住,我今天非看不可了!”
她身後的小廝躊躇了片刻,還是上前將那幾個丫鬟控製住了。
她上前推開了庫房的門,各種奇珍異寶晃花了她的眼。
“我看誰敢進去。”
沈言昭見江母真的推開了門,理智都快喪失了。
這村婦,竟如此囂張不講理!
春辭跑上前擋在了庫房門口,還將江母向外推了一下。
江母一巴掌就要扇到春辭臉上,沈言昭上前死死的扣住了她的手。
“你這個不要臉的潑婦!”
沈言昭用盡畢生的髒話,才堪堪罵出這一句。
狠狠將她手一甩,江母順著力道倒在了地上。
“夭壽了,兒媳居然打婆母了!”
江母躺在地上嚎叫著。
沈言昭隻感覺腦袋上的經脈一跳一跳的。
怎麽之前沒看出江母有如此粗俗不要臉的樣子。
“我的庫房,是你僭越了!”
沈言昭沒有將她扶起來,而是走進了庫房。
一群丫鬟小廝在外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