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宋白初整個人都紅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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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雲深看著沈硯安護著宋白初,和不聽話的念惜較勁。
    這一幕,有多麽熟悉,就有多麽刺目痛心。
    曾經他們帶著航航也是這樣的。
    他拳頭攥得咯咯作響,走到宋白初麵前。
    他赤紅了雙眼,將親子鑒定報告單放到她麵前,“念惜,怎麽會不是我的女兒?”
    宋白初冷冷看著顧雲深,“又耍把戲?偷我女兒的頭發了?”
    顧雲深因為過於激動全身發抖,想抱她又不敢抱她,“趙夫人換了你的流產藥,你是懷著孩子走的。”
    “我們的孩子是怎麽沒的?”
    “那顆藥我被你灌下去,我身下流血。你來告訴我,我的孩子會怎麽樣?”宋白初想起剛出生的念惜不到幾個小時就因為紫癜被送入加護病房。
    那時,是沈硯安守著她們的。
    顧雲深對視上宋白初眼中的怒火與冰涼,巨大的無措在心口炸開。
    他知道自己對不起她。
    可是……
    “他!”顧雲深看向沈硯安,眼中噴出怒火,“在你離開我之後,流產後,立刻要了你。”
    他無法想象,她承受了什麽。
    她那樣的身體,被沈硯安逼得懷上了孩子。
    “你一定被他騙了。”顧雲深顫抖的手貼近宋白初的手,想拉她入懷,又不敢,“小初,你不原諒我沒關係。”
    “你能不能再考慮一下,再婚的事?”
    “我們可以選一個更好的人。”
    他為了她不斷突破自己的底線,他可以容忍她身邊有其他的男人,但是絕不該是沈硯安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不,他這輩子都不會選出一個滿意的人選。
    沒有人會比他更愛她。
    “顧雲深,你憑什麽參與我的生活?”宋白初看著他虛情假意的悲傷模樣。
    “你母親的遺囑說得很清楚,讓我照顧你一輩子。”顧雲深靠近宋白初一步,宋白初難受地幾乎無法喘息。
    但是她要麵對他。
    “她是被你騙了。”
    宋白初仰視顧雲深,這張她看了十年的臉,“你不是想讓我原諒你嗎?”
    “我原諒你了。”
    “離開我的生活,不要再讓我見到你。”
    她聲音輕飄飄,仿佛他早就微不足道。
    顧雲深猛地捉住了宋白初的手,突然手背一痛。
    他倏然看去,就見念惜咬住了他的虎口。
    宋白初慌亂的抱開念惜,“鬆口,鬆口,很髒的。”
    念惜也聽話地鬆開了顧雲深的手。
    劇痛襲來,小小兩排牙印滲出了血跡。
    顧雲深皺眉看著念惜。
    念惜黑溜溜的大眼睛裏滿是怒火,瞪著顧雲深,“叔叔……壞……”
    她一點都不怕他。
    沈硯安上前從宋白初懷中,將念惜抱過來,用濕巾擦了擦她的小嘴,數落她,“亂來。”
    可心裏卻很柔軟。
    “爸爸……好……爸爸……好。”
    “叔叔……壞……不要叔叔……”
    她嘟嘟囔囔,生怕媽媽被搶走,小手緊拉住宋白初的手。
    看著沈硯安摟住宋白初細腰的手,聽到念惜的話。
    顧雲深的心被撕扯開來,身體搖搖欲墜,幾乎要站不住。
    “請顧總出去。”沈硯安下令。
    工作人員立刻上來,“顧總,你身上背著三個案子,你也不想加上硬闖派出所的罪名吧?請你走吧,有事工作時間再過來。”
    “哥,念惜不是你的女兒,你不要再打擾小初姐和沈先生了。”顧雲慧從外麵進來拉住顧雲深的手,“我們先回去吧。”
    “航航需要你。”
    提到顧宇航,顧雲深突然開口,“航航在醫院,你作為母親,應該去看望她。”
    宋白初沒有回答。
    “哥,我們走了。”
    “等小初姐不忙了,一定會去看望航航的。”
    “航航是她的親兒子。”
    顧雲慧知道沈硯安不好惹,生怕顧雲深犯糊塗。
    顧雲深黑眸幽深,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他看了宋白初一眼,目光深邃的仿佛要將她的樣子刻在腦海中。
    他抬腳朝外走,顧雲慧與宋白初點頭示意了一下,立刻跟出去。
    沈硯安將念惜交給育兒嫂,育兒嫂抱著念惜,和男秘書一起為念惜錄指紋。
    沈硯安手伸到宋白初身後,她埋進了他懷裏。
    沈硯安低聲安撫,“沒事了,你做得很好。”
    親子鑒定報告單的數據,是她入侵親子鑒定機構,親手改的。
    宋白初抓著沈硯安胸口的領子,手攥得很緊,指甲劃過他的肌膚,有輕微刺痛。
    他任由她發泄,隻要不傷著她自己。
    念惜錄好指紋,他們回到酒店。
    沈硯安與宋白初坐在台下,看著結婚的流程。
    “求教沈太太一個問題?”
    沈硯安拉著宋白初的小手,在她耳邊說話。
    每一次,沈硯安喊她沈太太,她心口總有一種酥麻的感覺。
    雖然知道他沒有什麽其他意思。
    宋白初雙眸輕顫,“什麽?”
    “我們領證,住到一起,念惜喊我爸爸,明天婚禮,在婚禮之前,你是不是應該改口?”
    他緩緩說著,英俊臉龐,連眼角眉梢都帶著一分鄭重其事,好像是在談論一道命題的邏輯因果。
    宋白初輕呢,“嗯?”
    沈硯安寬大的身體側過來,大手貼著她的臉頰,將她的臉扣到他臉旁,貼著她的耳朵,說,“喊我,老公。”
    他說完,微微抬頭盯著她。
    宋白初整個人都紅溫了,耳邊的酷炫音樂聲,吵嚷人聲,都聽不見,隻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
    沈硯安輕笑,低聲哄她,“乖,喊我。”
    宋白初張不開嘴,感覺好熱,熱得不敢看他。
    這兩個字是她的忌諱。
    可是,對象是他……
    是沈硯安……
    她心裏很軟,一番掙紮,看他。
    她喊不出口,突然唇瓣被他低啄了一下。
    她整張臉紅得不行,意識到這裏有多少人能看到。
    她埋在他懷裏,“不要這樣。”
    “嗯。”
    沈硯安放開宋白初,他從不會在公眾場合失禮。
    他大手拉她的手。
    手被她攤開,她纖細的手指在上麵畫。
    一筆一劃,帶著一點兒癢,癢他心扉。
    她寫了兩個字:老公。
    沈硯安握住了她的小手,嘴角散漫開淡淡的笑意。
    就算是他,偶爾親近一下自己的妻子,也沒什麽要緊。
    他目光環視一圈,看熱鬧地低下頭,或者轉移了視線。
    就哄她,“沒人看到。”
    宋白初溫熱的小臉這才消退了下去,“去洗臉。”
    “嗯。”
    沈硯安鬆開宋白初的手,宋白初起身朝外走,便衣特警立刻跟了上去。
    台上的蘇漾將一切收進眼底。
    她想不到那樣冷漠的人,也能欲罷不能纏著女人。
    被他纏著的女人,真是幸福。
    她收回的目光,撞上了進門的女人眼中。
    女人目光凶狠,仿佛要將她抽筋剝骨。
    她作為一線大明星,見識過無數個大場麵,卻無端的有些怵這個女人。
    女人走到了沈硯安身邊落座,“錢誠和顧雲深聯手,在對付你。”
    沈硯安看著秦知月,不動聲色。
    “我可以幫你,我能拿到他的所有違法犯罪的罪證。”秦知月手搭著他的衣袖,“硯安,給我一個機會,向你證明,我不比她差。”
    沈硯安淡漠的視線落到秦知月的手上。
    秦知月以為有希望,立刻從皮包內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沈硯安,“硯安,這是他收受賄賂的部分證據。”
    秦知月腦海裏不斷浮現剛才沈硯安纏著宋白初的畫麵。
    他克己複禮,從不會眾目睽睽之下做出出閣之舉。
    她是又怨又恨又羨慕。
    秦知月突然湊到沈硯安的麵前。
    沈硯安不悅蹙眉,就看到折返回來的宋白初。
    宋白初看過去,兩人離得那樣近,近得仿佛下一瞬間就會貼在一起。
    她神色錯愕,手中水杯‘砰’的一聲砸在地上,後退了兩步,轉身離開。
    沈硯安回眸,秦知月已經被便衣特警拉開。
    他甩開了文件,抬腳大步走出宴會廳。
    在酒店的花園,追上她,從後摟腰,抱住了她,“誤會了?”
    “沒有。”
    宋白初悶悶不樂。
    沈硯安將宋白初轉向他,瞧著她皺成包子的小臉,忽然想起上次在林家,她裝生氣逗他的事,也是因為秦知月。
    秦知月跟他犯衝。
    “沒有,就不用哄了。”沈硯安逗她。
    宋白初點頭,語氣酸得要命,“嗯。”
    他又見不得她不開心,好好地抱在懷裏,“就碰到了我的袖子。”
    想起蕭承廷今天還抱了她的腰,他也沒發脾氣。
    就她嬌氣。
    就喜歡她嬌氣。
    他保證,“不會有下次。”
    不遠處,追出來的秦知月一顆心撕心裂肺的痛。
    “你剛才和他說晚宴的事?”身後傳來錢誠的質問聲。
    秦知月的手按住了皮包內的文件,“沒有,我都不知道你晚宴要做什麽,我說什麽?”
    錢誠黑眸微眯,“什麽呢?”
    “不過是讓沈硯安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