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瞧她嬌氣,他被架在火上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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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白初的腰身瞬間被沈硯安的大手環住,人也被抱入了懷中。
他在她耳畔,低聲,“這位是張局的夫人。”
聲音明明和平常一樣淡然,聽上去卻仿佛帶了春風拂麵的笑意。
宋白初意識到自己誤會了,小臉燥熱起來,垂下眼簾,“對不起。”
張夫人倒不以為意,笑了笑,“都知道硯安娶了你,放心吧,這是我家的宴會,誰敢放肆到硯安麵前,輪不到你動手,我先扒了她的皮。”
“你們衣服都弄髒了,跟我進房間換一套吧。”張夫人笑了笑。
“嗯。”
宋白初低聲應著,手搭在沈硯安手臂上,感覺他摟得太緊,他們太親密,總讓她想起結婚那晚失控的吻。
可眾目睽睽,她又不能讓他放開。
隻能被他摟著,跟著張夫人走。
不過走出宴會廳之後,他也鬆開了些,讓她舒服了點。
“我知道硯安有潔癖,已經讓人回沈家取衣服了,幸好離得近。”張夫人說完,拉起宋白初的手,“小初的身段和我差不多,倒是可以穿我的,你介意嗎?”
宋白初搖頭,“謝謝。”
張夫人就將自己的一套新買洗過的旗袍拿出來,“你先換,我去看看衣服送過來了沒有。”
張夫人帶門出去。
“我剛才不是那個意思。”宋白初想起自己擋在兩人之間,說他有老婆的事。
沈硯安神色淡淡,“你以為她在騷擾我,想維護我?”
宋白初垂眸,“嗯。”
“換衣服吧。”沈硯安看了她好一會兒,道。
可怎麽換?
沈硯安還在主臥裏麵!
主臥也沒有衛生間。
宋白初發現門口有張家的人守著等吩咐。
宋白初看向沈硯安,“局座,您先出去?”
“妻子換衣服,丈夫躲出去?”
沈硯安剛才還因為她貪吃而生氣的惱火,倒是消失得一幹二淨了,坐在太師椅上好整以暇看著宋白初漸漸溫紅的小臉。
他淡淡地問,“不信我?”
宋白初垂著頭,“不是。”
“換吧。”
沈硯安說完,就閉上雙眼,耳側安靜了一會兒之後,不斷傳來布料摩擦的窸窣聲。
他落在太師椅扶手的手收攏,手背青筋微攏。
窸窣了好一會兒之後,手突然就被柔軟碰觸,耳畔傳來她低喘的聲音,“局座……”
沈硯安倏然睜開雙眼,宋白初不舒服的樣子撞入他眼簾。
她整張臉發紅,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平常穿衣服,哪怕是旗袍都是寬身的,張夫人的旗袍穿上去之後,沒想到這麽緊,特別是胸口的位置。
她喘不過來,去解領口的盤扣,越急越解不開,“太緊了。”
沈硯安抬手按在宋白初領口,宋白初揚起頭,修長精致的天鵝頸就在他掌下。
“穿之前得看一下尺寸。”
沈硯安沒辦法安定下來,聲音有了一絲嚴厲。
見她不舒服。
見她穿著這身衣服勾勒出來的完美身形就在他眼中,她小臉發紅,雙目含著淚水,整張臉水潤得像顆水蜜桃,惹人……
兩種情緒在他心頭拉扯。
終於是解開了領口的盤扣,她小嘴呼呼地喘息著。
沈硯安立即取了床上的披風將她從肩頭裹到了腰線,將人按在太師椅上。
他朝外道,“去沈家取一套沈如宜的裙衫過來。”
外麵的張家傭人立刻應了。
沈硯安吩咐時,手也沒停下,探入了披風去解她胸口側麵位置的盤扣。
他沒經驗,看不見,隻能憑感覺。
宋白初被沈硯安輕斥,就很委屈。
他從來沒凶過她。
她覺得自己和張夫人的身材是一樣瘦的,而且他坐在那兒,她就很緊張,想盡快穿好。
沈硯安見宋白初委屈得想哭。
瞧她嬌氣的樣子。
整個人被架在火上烤。
他閉了閉眼,壓下悸動的心緒,沒辦法,隻能把她胸口的披風鬆開了一點,將胸口側邊的盤扣解開。
她雪白的肌膚就展露了出來。
他將披風攏住。
房門突然被推開,傳來了咯吱的一聲。
沈硯安幾乎是立刻將人抱在懷中,去看門口,那冷沉的目光要吃人。
隻一眼,嚇了進來的沈如宜一跳。
還不夠。
“怎麽不敲門就進來,出去。”
帶著震怒的聲音。
沈如宜嚇了一跳,趕緊轉身,卻覺得莫名其妙。
“不是讓我送衣服過來嗎?”
“哥,你怕我看到什麽呀?”
“你又沒脫,不就嫂子穿得暴露了點嗎?”
“我和嫂子都是女人,好不好?”
沈如宜哀怨的聲音傳入宋白初耳內,宋白初這才意識到自己在沈硯安懷中。
宋白初抵著沈硯安胸口,想把人推開。
仰望的視線,對上沈硯安的回望。
沈硯安眼神並不柔和,反而將她抱得更緊。
“衣服放下出去。”沈硯安對沈如宜說。
沈如宜將兩套衣服放在茶幾,嘀咕走出去,“哥哥凶死了。”
房門也被帶上了。
沈硯安將宋白初放在太師椅上,大手揉了揉她頭頂軟發,“把衣服換掉。”
他鬆開她的腰,走出房間,帶上門。
宋白初臉紅溫,愣了好一會兒,才去取裙衫,將身上的旗袍脫下來。
不一會兒去拉門,沈硯安就進來了。
宋白初想走,手腕被沈硯安扣住。
“等著。”
淡淡兩個字。
不似命令又好似命令。
沈硯安將人拉到太師椅上坐,拿起衣服在她身後換。
宋白初坐在那兒,如坐針氈。
但他換衣服很快。
她抬頭,就見他已然是神清氣爽的英俊模樣,白襯衫黑西褲沒有一絲褶皺。
不是張夫人說,她都不知道他有潔癖。
念惜吃過的東西,念惜喂他,他也會吃。
沈硯安坐在宋白初身側,知道自己剛才把她惹哭。
沈硯安低聲說,“不是要凶你。”
如果他沒在這,她要跟誰求救?
宋白初點了點頭。
看上去好像真的沒什麽關係的樣子。
沈硯安也就說,“出去?”
他們走出主臥,有張家傭人進來收拾。
沈硯安叮囑女傭,“送去沈家。”
他回眸,宋白初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轉角。
沈硯安出來時,宋白初和沈如宜坐在一塊兒吃蛋糕。
“嫂子,你不要我哥是對的。”
“你們在一起那麽久,一定沒去逛過街,也沒去看過電影吧?”
“他那麽忙,也沒陪你去旅遊過吧?”
沈如宜不知道內情,隻知道哥嫂不住一起了,感情破裂,岌岌可危了。
沈國良和林晚秋更不會告訴沈如宜真相,免得這丫頭泄露出來,但是兩人不住一起分居了,是瞞不住的事實。
“成天冷著一張臉,整天就知道辦公。”
宋白初坐在那兒聽著沈如宜連珠炮似的數落沈硯安,緩緩接了話,“嗯,挺冷淡的,也不愛說話,總是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有時候我在心裏猜來猜去,也挺煩他這樣。”
沈如宜,“剛才還凶我,平常肯定也凶你了吧?”
“倒沒有經常,就剛才…有點凶…”宋白初想起剛才的事,不覺臉紅,也沒說下去。
“我們不要再理他了。”
沈如宜就像找到了同盟,端起酒杯塞到宋白初手中,“嫂子,我們接著喝。”
宋白初也就端起了酒杯,想起上一次喝酒還是剛來京市的時候,在酒店。
後來,她住在沈硯安的眼皮子底下,她再也沒喝過酒。
“管我就跟管屬下一樣,比我爸媽還會管我。”
“你肯定也是因為被管得受不了,才不要他的吧。”
“你不知道我上一次喝酒被我哥抓到……”
宋白初剛喝了半杯酒……
而沈如宜也正好抱怨到了這兒……
兩雙駭然的眸子,對上了沈硯安淡然如水的雙眸。
沈如宜坐不住,從沙發上滑下去,杯子裏的酒水傾倒在了裙子上,“呀!我回家換衣服了。”
沈如宜直接溜了,還遞給了宋白初保重的眼神。
宋白初坐在那兒,放下酒杯,收斂了驚慌。
背後議人長短確實不好。
可她也沒做錯什麽,怕他做什麽。
沈硯安坐下,目光落在她麵前的酒杯,杯沿沾了口紅印。
“什麽酒?”沈硯安淡聲問。
宋白初低聲,“香檳。”
“好喝嗎?”沈硯安又問。
宋白初被問得有點緊張,“挺好喝的,局座要麽嚐嚐。”
這時,張局和幾個友人走了過來,手裏端著酒,“硯安,你能來,我太高興了。”
自從他即將就職的消息傳出來,京裏誰能請得動他。
也就他老張麵子大。
“來,我敬你一杯。”
張局托起酒杯。
沈硯安坐在那兒,淡淡對宋白初開口,“我嚐嚐?”
張局看了宋白初一眼,笑了笑,“喝酒這種事確實應該問問老婆,小初,同意嗎?”
沈硯安柔和的目光,輕輕撞上來。
宋白初覺得心口麻麻的,說不上來怎麽了,“嗯。”
她就看到,她應了之後,沈硯安修長的大手伸到了她的麵前,端起了她的酒杯,回頭看向張局。
玻璃與玻璃輕輕一撞,他仰起頭,將杯中香檳,全部喝進去了。
線條流暢的側顏,從鼻鋒,下巴,到喉結,微微緊繃。
他喉結輕滾,放下了酒杯。
張局見沈硯安實打實地給麵子,笑容更盛,“局座,好酒量。”
沈硯安淡應,朝著宋白初看去。
看她楞著,小臉紅撲撲的,目光緊鎖杯沿。
他剛才不止喝了她的酒,唇就貼在她的口紅印位置。
他靠近她,她倏然回神,瀲灩的眸光撞過來。
他淡聲,目光在她小臉輕輕晃動,“不用猜,問我。”
宋白初愕然,想到她剛才對沈如宜吐槽的話。
說他冷淡,說猜來猜去煩他。
宋白初心砰砰直跳,聲音壓低,帶了一點兒啞然,“為什麽喝我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