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死了這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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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白初精致美麗的小臉上圓潤的杏眸微微暗淡,抬起細長白皙的手臂,手指微扣陸靜晚的手機,將手機從陸靜晚手中抽走。
    陸靜晚以為宋白初想看清楚,沒有阻止。
    而宋白初舉起手機直接丟進附近的灌木叢中。
    “你幹什麽!”
    隨著陸靜晚驚呼,宋白初冷冷看著陸靜晚。
    “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嫁給沈硯安,你死了這條心。”
    宋白初沒看一眼陸靜晚的錯愕,抱起蓬蓬的裙擺,朝著紅毯盡頭,大步走去。
    沈硯安英俊的臉龐在宋白初目光裏不斷放大,眉目溫柔,目光含笑。
    他隻有高興的時候才這樣。
    他卻極少這麽高興。
    念惜被育兒嫂抱在懷裏,星星眼地看著五彩繽紛,不斷向上飛揚的粉色氣球,小手拍在一起,隨著音樂的節奏,小臉笑嘻嘻。
    沈硯安撫養她的女兒,為她母親報仇,甚至可以為她死……
    那個瞬間,他沒有一絲猶豫才能替她擋住那顆子彈。
    他愛不愛她,她不清楚。
    但他連命都可以給她。
    她怎能辜負他,他無論要什麽她都會給他。
    而他僅僅要,她嫁給他。
    而陸靜晚想用她的病逼退她,那就意味陸靜晚在沈硯安這兒根本沒有任何的籌碼。
    她還擔心了好久。
    虛驚一場。
    宋白初走到沈硯安麵前,手就被沈硯安按住了。
    “別緊張,放鬆。”
    裙子抱太高了,兩條細白的長腿暴露在外。
    這麽多人看著,沈硯安心裏有點不舒服。
    宋白初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緊張了。
    她發抖的手鬆開了婚紗裙擺,手就被沈硯安拉在掌心。
    他掌心溫熱幹燥,笑容恬靜安然。
    隔著一層白紗,他的樣子越來越模糊。
    宋白初逼退眼中濕意,聽著證婚人念祝禱詞,聽著神父為他們宣言。
    她的右手被拉了起來,原本戴著鑽戒的地方,又被套上一圈素戒。
    她細心地看到,素戒內側刻了字母。
    是初安的拚音首字母ca。
    沈硯安的手再往上抬不起來,宋白初撩開了頭紗,笑著踮起腳尖,很輕地說,“現在新娘可以親吻新郎了。”
    “嗯。”
    沈硯安輕輕回吻宋白初。
    眾人注視下,她目光羞澀卻未閃躲,輕輕仰視他,“我媽媽在天上一定很開心。”
    如您所願呢,嫁給了沈硯安。
    隻可惜,她隻剩下三年的時間了嗎?
    是三年嗎?
    她怎麽能輕信陸靜晚呢?
    她應該相信沈硯安,沈硯安說她身體健康,怎麽會隻剩下三年。
    聽著耳邊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歡呼聲,宋白初輕輕依偎在沈硯安懷中。
    “老公,趕緊把傷養好,我迫不及待想看你就職呢。”
    “嗯。”
    沈硯安輕輕摟著宋白初的細腰。
    這一刻,他比得到她,還讓他滿足。
    …
    不遠處的大樹下,陸靜晚終於找到自己的手機,而手機在下一秒就被人抽走了。
    陸靜晚伸手想要取回來,手腕被來人攥住甩開。
    一陣觸痛,讓陸靜晚皺眉。
    “你到底是什麽人?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這份身體檢查報告是我妹妹的?”董勤犀利目光打在陸靜晚的臉上。
    “妹妹?”
    陸靜晚詫異。
    “是呀!我是宋白初的哥哥!”
    “你可真惡毒,詛咒我妹妹活不過三年。”
    “憑你也配和我妹妹搶男人……”
    “沈硯安留你在身邊,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被這樣指責,陸靜晚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與你無關!把手機還給我!”
    董勤直接將這封郵件轉發給自己,隨後揚起了自己的手,將陸靜晚的手機丟進海裏。
    “你做什麽?”
    “我手機裏有很多重要的信息。”
    陸靜晚推搡了董勤,朝著海邊跑去。
    董勤看著陸靜晚跳入海水中撲騰的身影,目光深寒。
    小初真的隻剩下三年的時間嗎?
    怎麽辦?
    董勤捂著自己的心髒位置,這顆也是董峰和秦家利用金錢和權勢剝奪而來的心。
    他厭惡至極的心。
    可如今,他有那麽一瞬間覺得,如果雲霧山的科研所還在就好了。
    那樣,他的妹妹也能擁有新的心髒。
    他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不敢再想下去。
    董勤看著不遠處的沈硯安和宋白初,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宋白初死掉。
    但此時此刻,他為她高興。
    結婚,總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而沈硯安幾乎是他認識的人裏麵最優秀的男人,如果他真的愛他妹妹就更好了。
    以他的權勢,為妹妹在全世界找一顆合法合情的心髒,應該不是問題。
    董勤安慰到了自己。
    下一瞬間,他就對視上顧雲深的黑眸。
    顧雲深眼底彌漫出濃烈的傷感,看著董勤,“身體檢查報告給我看!”
    他不相信小初隻剩下三年命。
    “憑什麽給你?”董勤抬腳要走。
    顧雲深動手阻攔,兩人直接動起了手。
    找到手機回來的陸靜晚看到兩人打大出手,見到她出現,兩人又突然停了下來。
    顧雲深拽住陸靜婉的手腕,將人朝外拖。
    董勤也拽住了陸靜婉另一隻手,“顧雲深,你一個前夫哥,憑什麽出現在這裏?”
    “你呢!沒人認得大舅哥在這裏又是誰請的?”
    “把手放開!”
    “你才要把手放開!”
    陸靜婉驚叫起來的時候,兩人各自給了她後頸一掌,人直接暈過去了。
    …
    蕭承廷和呂清辭趕到的時候,婚禮已經結束,不少賓客上台和新人合影。
    他想起在醫院,宋白初和他說的話。
    “師兄,我想嫁給沈硯安。”
    “你愛上沈硯安了?”
    她憂鬱的目光十分堅定,“嗯。”
    蕭承廷徹底地輸了,高大挺拔的身影沉在了寂寥裏,手就被身邊的呂清辭握住了。
    “教授,我們試試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自從知道宋白初是秘鑰之後,又看到蕭承廷明目張膽的抱著宋白初,還要撬牆角,讓她不要嫁給沈硯安。
    她恍惚了起來,難道她一直誤會了宋白初嗎?
    是教授對她糾纏不清嗎?
    而她根本沒有腳踏兩條、三條船嗎?
    呂清辭苦笑,又或許她太慕強,知道宋白初是秘鑰之後,帶給她太大的震撼。
    感覺,神是隻能膜拜而聽從的。
    蕭承廷抽離了呂清辭的手,觸及呂清辭暗淡的目光,聲音憂鬱,“對不起,清辭。”
    “我受傷了,受了很重的情傷。”
    “療傷的時候,人會很脆弱,抓到一點暖意,就會想要更多。”
    “這樣對你不公平。”
    看到蕭承廷為了另一個女人黯然神傷,她心裏更加不好過。
    “你也說了,你這時候很脆弱。如果我把位置空出來,一定會有其他女人趁虛而入。”呂清辭理智而清醒,“我不想給其他女人這個機會。”
    “我更不想讓自己有遺憾。”
    “教授……”
    呂清辭上前一步,拉近兩人距離,“試試?”
    “我發現我們會有新的共同話題……”呂清辭摟住蕭承廷的胳膊,拽著人朝t台靠近,“輪到我們和新郎新娘合影了,我們和童童。”
    她最崇拜就是秘鑰,而秘鑰居然是一個女人,讓她的心更加澎湃了起來。
    無論在哪個領域,無一例外都被男人占領高地。
    可女人們也前仆後繼努力得到她們應有的榮耀。
    像俞明微
    而她一直以為自己會是計算機領域冉冉升起的新星,為姐妹照亮來時的路。
    原來,早就有人留下了星火。
    呂清辭看著宋白初,實在難以將她與計算機頂尖黑客重合。
    她外形柔軟,脾氣看上去也不好。
    任性,驕縱,不知足……
    但,誰說頂尖黑客非要禿頭大肚糙漢,或者女漢子……
    像宋白初這樣可以,像她呂清辭這樣也可以。
    不知足,這一點,如今想來,呂清辭覺得有些汗顏,也覺得好笑。
    她是秘鑰,她配得上最好的男人。
    暗網一直有個傳說,有一個黑客控製了導彈的進程,讓已發射出去的導彈,延遲了三秒。
    所有人都覺得會是秘鑰。
    如果是秘鑰,幾年過去,她更精進了一步,她不止能控製導彈的進程。
    真的會有男人配得上她嗎?
    呂清辭拉著蕭承廷上了台,蕭承廷見到兩人,“合影?”
    “最後一張,好不好?”宋白初對沈硯安說。
    “撐不住了。”
    宋白初覺得沒必要和賓客合影,上次結婚已經留下合影了。
    她很緊張沈硯安的身體。
    看著宋白初擔憂的模樣,蕭承廷的心是很痛的。
    沈硯安輕摟宋白初,“聽你的。”
    呂清辭站在宋白初身側。
    蕭承廷從背後繞過去,看到沈硯安雪白的燕尾服後背滲出了紅色血跡,觸目驚心,朝沈硯安看去,他眉目淡然,絲毫不為傷口崩裂所動。
    蕭承廷想起進來時,封白的話。
    有人槍殺宋白初,局座擋了。
    他走到沈硯安身側,大手撐起了沈硯安的手臂。
    “局座?”蕭承廷聲音壓得很低,“不要緊吧?”
    沈硯安沒有回答,倒是關心他,“你呢?被注射藥物了?”
    “沒有,沒什麽事。”蕭承廷淡淡回應。
    蕭承不明白,身體強撐到這個地步,為什麽不取消婚禮,婚禮儀式已經結束了,為什麽還在這裏和賓客合影,好像非要把婚禮每個細節貫徹到底才肯罷休。
    為什麽這麽執著。
    可蕭承廷怎麽能懂沈硯安的心情。
    蕭承廷從未得到過。
    而沈硯安一直無可奈何地被迫‘失而複得’之中患得患失,他不想再失去了。
    他要把一切貫徹到底。
    宋白初心裏有關於和顧雲深痛苦的記憶,也有美好的記憶。
    他晚到後來,要填補和超越的地方太多了。
    他不是和顧雲深在比,他一直在和時間賽跑。
    他的小初……
    “好了好了,我們回去了。”宋白初緊張地說。
    這時,拄龍頭拐杖的老頭帶著沃特森走來。
    “沈局,沈夫人,恭喜你們。”
    “魯克大使,謝謝你能來觀禮。”沈硯安神色淡淡,“今天一場插曲耽誤你了。”
    “沈局的人,真讓我刮目相看,行動迅速敏銳都是精英,兩個小時就找到了狙擊手,還海城太平……”銀發老頭魯克的目光若有似無地落到宋白初臉上。
    沃特森補充道,“這個狙擊手敢射殺沈夫人,沈局可千萬不要饒恕他,以及他背後的人。”
    他們自然擔心狙擊手把他們供出來,等了幾個小時看風平浪靜,才姍姍來遲。
    想不到沈硯安中了槍傷,還照常舉行了婚禮。
    可見,宋白初在沈硯安心裏有多麽重要。
    沈硯安聽到這句話神色淡淡,轉移話題,“大使,什麽時候起程回國?”
    “多停留幾天,正好參加沈局的就職典禮,6天後,對嗎?”
    “大使能留下來觀禮,是我家局座的榮幸。”齊治看沈硯安情緒很淡,明顯不想交談下去,開口想將人引開,“大使,我們安排了婚宴,請隨這邊走。”
    魯克淡淡留下了一句,“沈夫人,您為自己挑了一個好丈夫。”
    宋白初根本不知道魯克是哪國的大使,關於沈硯安周圍的一切她都不太清楚,迷迷糊糊地見了許多人,說了很多客套話,聽到魯克這麽說,也隻是笑了笑。
    魯克收回凝視的目光,離開,腦海浮現的是秦淑蘭的身影。
    他三十五年前,外交訪問過一次,意外邂逅了天才少女秦淑蘭,那時候他癡迷計算機,窺見了比計算機讓人更上癮的……自此不擇手段,隻可惜……最後是人財兩空……
    她很好地遺傳了她母親,無論是能力,還是出色的外貌。
    更好的是,她還是沈硯安的妻子。
    如果得到她……
    …
    賓客入席,沈硯安被工作人員攙扶回到主臥。
    宋白初有些擔心,“不用敬酒了,一些繁文縟節而已。”
    “先去換衣服。”沈硯安卻不肯。
    顧雲深每一步都做到了,他也要做到。
    宋白初隻好走入化妝間。
    沈硯安見宋白初離開,皺起眉頭,由工作人員攙扶落座。
    齊治立刻吩咐,“叫醫生過來。”
    沈硯安身上白色燕尾服,白色襯衫,染滿了鮮血,被一層層從身上剝離。
    傷口開裂了。
    醫生又重新為沈硯安縫合,“局座,不能再崩裂了。”
    “沒關係。”沈硯安忍了忍痛楚,“拿件黑襯衫。”
    齊治隻好領命,將黑襯衫為沈硯安套上。
    沈硯安自己扣著紐扣,見周圍人表情擔憂,蹙眉,“說正事?”
    齊治隻好讓醫生離開,給沈硯安匯報了接連發生的意外事故,包括蕭承廷被抓,董勤被車撞傷帶走,還有宋白初被槍擊,“證據直指董峰的秘書。”
    “證據?”沈硯安輕掃齊治一眼,“還是,死無對證?”
    “局座,您的意思是?”
    “狙擊手呢?”
    “自殺了。”
    “把董峰的人再摸一遍,還有秦家……”沈硯安對這個結果非常不滿。
    齊治窺著沈硯安的臉色,忙點頭。
    這時,宋白初換了旗袍出來。
    宋白初穿著一襲大紅色的旗袍,長發挽在腦後,別著一枚玉簪,薄施粉黛,如芙蓉春色,淺淺動人。
    宋白初見沈硯安坐在輪椅上,著急過去,“敬酒算了吧?”
    沈硯安拉著宋白初柔軟的小手,“不行。爸媽等著給你拿紅包。”
    宋白初表情陰鬱,眼尾有些見紅,已經在發脾氣的邊緣了。
    沈硯安揉了揉宋白初的手,“就一會。”
    宋白初才點頭。
    下了樓,來到宴會廳。
    依照禮數,宋白初給沈國良和林晚秋敬茶改口喊了,“爸\媽,喝茶。”
    兩人很高興,分別給了大紅包。
    “可以回去了嗎?”宋白初問。
    “還有一件重要的事。”
    沈硯安朝角落招了招手。
    童童立刻走到了沈硯安麵前。
    工作人員將一個蒲團擺在地上。
    “童童,跪吧,給你幹爸幹媽磕個頭。”齊治說道。
    宋小姐為了救蕭承廷離開,也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可宋小姐"劣跡斑斑",讓局座沒辦法放心啊。
    要麽局座不會做到這種地步,非要認個幹兒子回來。
    童童看了蕭承廷一眼,蕭承廷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童童便跪在蒲團上,給沈硯安磕了一個頭,也給宋白初磕頭。
    “幹媽,幹爸,喝茶。”又將工作人員端上來的茶水,奉給沈硯安。
    林晚秋站在角落,看著沈硯安溫和地摸了摸童童的頭,露出一絲淺笑,心頭卻被這一幕剜出血來。
    沒有一個是他兒子的。
    沈國良扣住妻子的肩頭,在她耳邊壓低聲音,“大喜日子,不要掃興,心裏不舒服也忍一忍。”
    “兒子從軍那會受傷是家常便飯,可這次槍傷,你真不怕嗎?”沈國良心有餘悸,氣息沉下來,“老婆,我真怕了啊。”
    “就成全兒子吧。”
    “兒子,能把命給她。”
    林晚秋一聲長歎,臉伏在沈國良肩頭,“我懂,我能不懂嘛,是我生的啊,像你也是像我,是深情種。”
    …
    回到主臥,已經是深夜。
    樓底下的宴會廳還在熱鬧。
    齊治將沈硯安攙上大床,後背受傷,沈硯安隻能趴著,宋白初連碰都不敢碰他。
    可沈硯安不肯安靜。
    他強硬將宋白初拽在身側,他趴在床上,露出側臉,淡眸深邃無波,深深凝視著宋白初。
    “別鬧了。”
    宋白初很怕,聲音很輕。
    沈硯安拉她,她不敢掙紮,是順著他的意思躺在他身側。
    “日子還長,好好養傷。”
    宋白初的小手就在沈硯安掌心,被他緊緊握在身側。
    她凝視他好看的淡眸,黑瞳裏撩起星火。
    她和他相處久了,懂他要什麽。
    “新婚夜。”
    沈硯安聲音很淺,如漩渦在宋白初心頭打轉。
    宋白初側過身,無奈地和他枕在同一個枕頭上,方便他親吻她。
    而他深深凝視了她好幾秒,開口,“老婆,你主動。”
    “我動不了。”
    宋白初:“……”
    宋白初吻上沈硯安性感的唇,兩唇相觸的瞬間,沈硯安將人攏在了身下。
    宋白初錯愕地睜大雙眼,雙手抵住沈硯安的胸膛,“你要不要緊?”
    “不要亂動啊?”
    “沈硯安!”
    沈硯安表情難以形容,後背痛得剜心剔骨,身前又……
    宋白初慌張害怕,又不敢去推沈硯安,“傷口會裂開,別鬧了……”
    “老婆……”沈硯安目光沉甸甸地落在宋白初小臉。
    宋白初不肯妥協,“老公,我知道,你想給我們新婚夜留下美好的回憶,可你現在這樣,美好的回憶,分分鍾會變成不太美好的噩夢……”
    沈硯安就那樣憂鬱地看著宋白初。
    宋白初索性捂住沈硯安的眼睛,“再養幾天,好不好?”
    “後天?”
    “要麽明天?”
    沈硯安沒有力氣支撐身體,身體緊貼著宋白初,壓得她動彈不得。
    緊密貼合。
    宋白初察覺到沈硯安越來越緊繃的身體,還有微微下沉的氣息,整個人莫名地被熏熱,強勢的男性氣息將她包裹。
    她手一軟,沈硯安的吻烙在她唇上。
    他聲音低啞,“就今天。”
    他很少這樣強勢,可今晚看著勢在必得。
    他吻撩著她的脖頸,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蠱惑,“老婆,幫幫我。”
    宋白初小臉漲得通紅,羞澀地閃躲沈硯安直白掠奪的目光。
    他一直在親吻她,撩撥她,在她耳邊蠱惑,淡淡的聲音帶著鉤子,撩人心扉,“老婆,你是我的了。”
    “老婆,又香又軟,忍不了。”
    她是他老婆,男女之情,自然而然,沈硯安之前難纏,宋白初覺得挺正常的。
    可這種情況下……
    他可是沈硯安啊,無論什麽情況下都是冷靜自持,從容不迫的,理智而清醒。
    突然感覺沈硯安像個討糖的小孩,不討到不罷休。
    宋白初很擔心他的傷,又被他磨得無可奈何,被他吻得迷糊,又因為太害怕而時不時清醒過來。
    體驗感就……也不能說不好,也不敢說不好。
    “老公,好了嗎?”
    “老公,可以了嗎?”
    “老公,……”
    “噓,安靜。”
    沈硯安漸入佳境的時候。
    房門突然被拍響,“局座,陸醫生被董勤和顧雲深綁走了。
    下一瞬間,有人就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