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除夕，沒有守歲的傳統。
    江懷鹿和又和姐姐黏糊了一會，然後因為時間晚了被江逐月趕回去休息。
    她回到臥室，嘴角一直忍不住彎起。
    坐到書桌前，江懷鹿先把每個紅包都親了一下，接著拍照，然後才拆開看看裏麵是什麽。
    壓歲錢……
    姐姐的壓歲錢有點重重的，也不平整。
    江懷鹿輕輕拆開，從紅包裏麵取出裏麵的“壓歲錢”，先是一歲的。
    裏麵是一個銀手鐲，做了推拉扣的設計，內側刻了江懷鹿的名字，以及“歲歲平安”四個字，上麵還懸掛了一個小鈴鐺，搖晃會有清脆的聲音。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江懷鹿彎了一下嘴角。
    她輕輕摸了一下這顆小鈴鐺，試著給自己戴上，因為可以調節，不管是一歲的小孩，還是她這樣的大人，都是可以戴上的。
    而且款式也比較簡單，即便成年人戴，也不會顯得幼稚。
    這本是在重要場合時長輩送給小孩的禮物，意為安神辟邪。
    江懷鹿過去的家庭比較注重這些，但她並沒有拿到過手鐲，這裏麵是什麽原因，小時候不懂，長大也該明白了。
    所以在親生母親拿錢買斷她和過去的家庭的聯係的時候，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反對，隻是看著養母和養父毫不猶豫地把自己送走。
    當時有一種……這個世界沒人在乎她的感覺。
    江懷鹿戴了一會，拍照保存，然後去拆下一個。
    兩歲的壓歲錢，是一枚平安扣。
    三歲，是一個長命鎖。
    ……
    七歲，江懷鹿才拆到真正的壓歲錢，一疊厚厚的紅色紙幣，約莫有兩萬。
    八歲，是一小本黃金做的書，隻有5×10Cm那麽大，但是很精致，而且也比較重，每一頁都是不同的風景。
    紅包的重量，大部分都來自這本書。
    扉頁上有江懷鹿的名字。
    十六歲，是一輛車，新的、重新給江懷鹿定製的懸浮飛車。
    創想科技的雲梭飛車永不外售，但江懷鹿名下，擁有有一輛獨屬於她的雲梭飛車。
    十七歲，江懷鹿拆出了一個房產證，是A大附近的別墅，精裝修，拎包入住，等她上學了偶爾可以去那邊休息。
    一個平平無奇的除夕夜，她有了價值上億的定製車，又有了十幾個億的別墅。
    銀行卡大額轉賬到賬通知也來了。
    三份壓歲錢，媽媽和爸爸分別給了三千萬，姐姐給了十七個億。
    銀行經理的短信隨之而來，問她願不願意購買銀行的理財或者定期，第一年可以送車。
    江懷鹿：什麽車？
    A市商業銀行：如果您購買特定理財的話，我可以給您申請一輛奔馳AMG GT
    這是奔馳的高端豪車，售價一百多萬。
    江懷鹿：不用了，沒有我姐姐送的好，我不要這個車。
    百萬豪車就這樣拒絕了？
    銀行經理陷入了沉思。
    她看著銀行寬敞明亮的大廳，突然覺得這個冬天格外的冷。
    被有錢人的壓歲錢炫耀一臉也就罷了，還被人家的姐妹情也炫耀了一臉。
    冷風拍打著她的臉，把她的肉質變得更加Q彈可口，也不知道未來會便宜了哪個微生物。
    但下一秒，江懷鹿又回複了她，令這個寒冷的冬夜突然變得溫暖無比。
    江懷鹿：你這邊有什麽理財？我不要高風險的。
    銀行經理如果拿到大額的理財或者定期存單的話，是有業績獎勵的。
    一個億的一般是一萬到三百萬，而江懷鹿有十幾個億。
    她連忙把原本就準備好的文字複製給江懷鹿。
    江懷鹿：先加個微信吧，你直接加我銀行手機號就行，這裏不好交流。
    銀行經理原本是怕江懷鹿覺得被冒犯，才不敢加，現在江懷鹿都開口了，她立即就加了。
    研究了一下自己的存款，江懷鹿看著經理發來的理財不知道如何抉擇，她選擇問花意。
    花意：……
    花意深吸了一口氣，嘴角艱難地扯了一下。
    多少豪門的孩子畢業後都不一定能繼承到十幾個億啊，江懷鹿一下子有了十幾億的壓歲錢。
    她突然體會到了檸檬的滋味。
    她幫江懷鹿看了一下銀行經理推薦的理財。
    花意：我原本應該建議你每種都配備一點的，但是你不喜歡風險的話，就買R1的也夠用了，你的經理給你推薦的理財都不錯，除了恒河基金，你可以隨便選。
    江懷鹿：謝謝你，姐姐還送了我一輛新車，我明天帶你去兜風。
    花意：謝謝你，但不要說話了，我現在是檸檬味的，怕隔著屏幕酸到你。
    ……
    新年了。
    網絡衝浪的人變得格外多。
    江淮寧又翻牆出去，看著選舉論壇上的投票界麵。
    第一批啟明在前兩天就發往M國，今天剛好到了。
    這麽好的機會，雪萊一定會利用。
    而事實也和江淮寧猜測的不錯，剛剛靠岸的啟明眼鏡，已經在論壇上有了熱度，甚至是在哪個港口靠岸的都被發出來了。
    還有“路人”拍照，證明這件事的真實性。
    而雪萊的助理也“剛好”注意到這一個帖子，在評論區留言說雪萊為了這批啟明多麽不容易。
    比如反抗自己的父親，甚至因此失去了父親的支持。
    苦情戲和為了理想奉獻的精神都有了。
    民眾們紛紛感動地給雪萊投票。
    早上還有一億多票的差距，到了晚上，已經趨近持平了。
    小馬裏注意到這一點，慌裏慌張地尋求胡克的幫助。
    “您幫幫我吧，按照製度，我的父親已經無法為您辦事了，但是我可以，我可以接任這個位置，成為您的爪牙。”
    “我能為您清掃掉國內所有的創想產品，讓這裏成為創想的禁地。”
    小馬裏迫不及待地說出了自己的保證。
    但坐在旋轉椅上的胡克卻沒有如他預想的那樣，露出興奮的表情。
    他的年紀為他增添了幾分高深莫測的味道。
    小馬裏忐忑地遲疑：“胡克先生……”
    胡克笑了：“你明明知道第二名是誰，卻還來和我求助。”
    “你覺得，我會答應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