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馬蹄嶺”東南棱線的捷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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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住!”
顧虎的聲音斬釘截鐵,“自行火炮!高爆彈!覆蓋反撲之敵!坦克!
用高爆彈和機槍壓製‘半月丘’火力點!呼叫後方炮火!目標:馬蹄嶺主峰坑道出口及反撲日軍集結區域!白磷彈!燃燒彈!”
<7“牧師”自行火炮的75榴彈如同冰雹般砸向衝鋒的日軍人群!
<炮和重機槍猛烈壓製“半月丘”方向!
<47白磷燃燒彈和凝固汽油彈,如同死神的火雨,覆蓋了“馬蹄嶺”主峰多個坑道出口和日軍反撲部隊的來路!
呼——!轟!轟!
熾白的白磷火星和粘稠的凝固汽油烈焰瞬間將目標區域化作翻滾的火海!
衝鋒的日軍士兵慘叫著變成燃燒的火炬!
坑道出口噴吐出致命的火焰和濃煙,試圖衝出的後續部隊被死死封堵在煉獄之中!
無名高地的壓力驟減!盟軍士兵爆發出怒吼,用更猛烈的火力收割著殘餘的日軍!
“半月丘”西側鞍部,“血臼”殘局。
楚雲飛抓住“馬蹄嶺”側後被突破、日軍注意力被吸引的絕佳戰機!
“命令93軍主攻部隊!目標:‘半月丘’正麵岩壁及西側鞍部!全線強攻!現在!”
積蓄已久的93軍步兵,在加強了噴火兵、爆破手和坦克支援後,如同怒濤般再次撲向“半月丘”!
失去了“馬蹄嶺”側翼的策應和部分預備隊,“半月丘”的防禦顯得捉襟見肘!
正麵岩壁:
“噴火兵!壓製射擊孔!爆破組!炸開通道!”軍官嘶吼!
噴火兵的熾白火龍持續灌入岩壁縫隙,壓製日軍火力!
爆破手在坦克和精確射手掩護下,將成捆的tnt和爆破筒塞入岩縫或預設火力點下方!
轟隆!轟隆!
連續的爆破!堅固的岩壁被炸開缺口!隱藏的火力點被掀翻!
步兵呐喊著沿著炸開的通道向上攀爬!與殘存的日軍展開逐尺爭奪!
西側鞍部:
工兵用推土機和炸藥,徹底清除了昨日的落石障礙!
坦克引導步兵,再次殺入鞍部通道!
這一次,兩側高地的火力被無名高地牽製,通道內的詭雷和伏兵也在之前的戰鬥中被大量消耗!
盟軍以絕對的火力和兵力優勢,如同鐵錘般砸碎了“血臼”的最後抵抗,肅清了通道,並開始向“半月丘”側後包抄!
d+14日上午8時15分。
一麵殘破的星條旗,伴隨著士兵們嘶啞卻充滿力量的歡呼,插上了“半月丘”焦黑的山頂!
幾乎同時,無名高地方向也傳來占領“馬蹄嶺”東南棱線的捷報!
“品”字防禦的核心三角,“糖罐”、“半月丘”相繼易手!
“馬蹄嶺”陷入三麵被圍的絕境!
首裏核心防線的第一道鐵閘,在付出了海一般的鮮血後,被盟軍的鐵拳硬生生砸開!
首裏地下司令部。
牛島滿手中的佛珠停止了撚動。他麵前的三份戰報如同三座沉重的大山:
“‘糖罐’、‘半月丘’玉碎…‘馬蹄嶺’危殆…側後無名高地失守…敵裝甲集群楔入…”
參謀長長勇麵如死灰,聲音帶著絕望的顫抖:“司令官閣下!首裏第一道防線…已破!是否…收縮兵力至首裏城及南部山區最後防線?保存力量…”
牛島滿緩緩抬起眼皮,目光平靜得可怕,掃過長勇,落在巨大的坑道地圖上首裏城那被無數紅線標注的最終防禦圈。
他枯槁的手指,最終重重按在了地圖上首裏城正北方那片相對開闊、卻布滿了反坦克壕和雷場的區域——曆史上被稱為“首裏城前開闊地”。
“不。”牛島滿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種深入骨髓的冷酷和決絕,“真正的‘血磨盤’…現在才開始轉動。”
“命令:”
“一、‘馬蹄嶺’守軍:玉碎抗敵!戰至最後一人!遲滯敵寇向首裏城垣推進!”
“二、首裏城北‘開闊地’防禦集群:”
牛島滿的目光陡然變得銳利如刀:
“即刻進入最高戰備!反坦克壕注水!雷區密度提升至極限!
<、九零式75野炮進入預設混凝土掩體!火力配置:多層!交叉!覆蓋全區域!無死角!”
<榴彈炮、100加農炮!分散隱蔽!待敵裝甲集群進入開闊地…集火覆蓋!”
“三、‘神風’特攻:目標變更!全力攻擊敵灘頭卸載場及‘煉獄嶺’至‘糖罐’補給線!癱瘓其裝甲部隊油彈供應!”
“四、‘鐵血勤皇’總動員:”牛島滿的聲音帶著一種殉道般的瘋狂,“首裏城區所有能行動之平民!
無論男女老幼!配發手榴彈、燃燒瓶、炸藥!
任務:於城垣廢墟、街巷、房屋…潛伏!待敵步兵進入…以血肉之軀引爆炸藥!焚屋阻路!實施‘全員玉碎’巷戰!”
他枯槁的手指在首裏城的位置畫了一個血腥的圈,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宣告:
“此城…將化為帝國南疆最後的‘玉碎砦’!以十萬血肉…築京觀!讓敵寇每前進一步…都踏著屍山血海!直至…流盡最後一滴血!”
“嗨依!”
軍官們齊聲頓首,聲音帶著絕望的麻木。長勇看著牛島滿那不容置疑、如同石佛般的麵容,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頭頂。
首裏,這座衝繩的古都,已在牛島滿的意誌下,化作了吞噬一切的最終血肉磨盤。
驚雷的碾磨,將在這片遍布死亡陷阱的開闊地和燃燒的廢墟中,迎來最慘烈的高潮。
首裏城北“死亡碗”開闊地,d+28日,1945年5月27日,拂曉。
濃得化不開的硝煙低垂,混合著衝繩特有的濕氣與無處不在的屍骸腐敗氣息,沉甸甸地壓在每一個士兵的胸口。
曾經點綴著琉球風情的首裏城北郊,如今已淪為一片地獄焦土。
廣袤的開闊地被反複炮擊犁成月球表麵,巨大的彈坑如同麻子臉,積滿了渾濁的血水和油汙。
縱橫交錯的反坦克壕如同大地撕裂的傷口,有些已被盟軍填平,有些則被日軍注入了汙水和糞便,散發出惡臭。
焦黑的斷壁殘垣、扭曲的坦克殘骸、被炸斷的椰子樹樁,以及層層疊疊、被沙土半掩的腫脹屍體,構成了這片“死亡碗”的唯一風景。
楚雲飛站在“糖罐”高地東南棱線一處加固的觀察哨內,卡其軍裝早已看不出本色,沾滿泥漿與硝煙。
他手中的高倍炮隊鏡掃過前方那片令人心悸的死寂之地。
鏡片後的目光銳利依舊,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疲憊。
長達四周的血肉碾磨,“煉獄嶺”、“糖罐”、“半月丘”、“馬蹄嶺”……每一步推進都踏著累累屍骨。
如今,首裏城垣那灰暗的、布滿彈痕的輪廓,終於在破曉的微光中清晰可見,如同巨獸盤踞的巢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