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女孩子可生猛地很，往上撲。”
    “……”顏丹辰手指交錯，不停地摳著指甲，有些心煩意亂。
    就在這時候，顏思琦走了出來，“媽，好言不勸該死的貴。”
    “她這種人就是死憋，等姐夫被人給搶了，看她到時候哭都沒有地方哭。”
    顏母頓時擺手驅趕，“去去去，大人的事，小孩別管，你老師說你這段時間成績又下降了，怎麽回事兒，是不是在學校和男生調皮搗蛋了？”
    “嘁！”顏思琦白了兩人一眼，“我都高三了，什麽不知道？姐，我跟你說，你要小心許情。”
    “呃？”顏丹辰一臉不解地看向她，“怎麽個意思？”
    “你沒看娛樂報？上麵說，李琦和許情兩人一起拍《笑傲江湖》，因戲生情，不清不楚，誰要是進了許情那個狐狸精的手裏，就憑你……哼！”
    “好哇，我說我的錢都哪兒去了，原來都被你買娛樂報了。”顏丹辰還沒有說話，反而顏母聽出來其中的深意。
    拿起沙發邊上的笤帚。
    “媽，媽……我錯了。”顏思琦大叫著跑開，就在這時候，電視上主持人出來報幕，“下一個節目，《十年》”
    一家人瞬間不鬧騰了，目光全都匯聚到了電視上。
    李琦上半身穿著橘黃色的針織衫，下半身穿著休閑褲走了出來，章子宜則穿著一件麥黃色的露胳膊毛衣從另一側走出來。
    兩人走到中間，牽手。
    章子宜先開口：“如果那兩個字沒有顫抖，我不會發現我難受，怎麽說出口 ，也不會是分手。”
    李琦深情地看向對方，“如果對於明天沒有要求，牽牽手就像旅遊(女友)，成千上萬個門口，總有一個人要先走。”
    身後是一群大學生伴舞，他們好似徜徉在大學校園之中，彼此傾訴著心中的愛戀。
    “哇，李琦好帥！”顏思琦眼睛裏麵冒星星，抓著顏丹辰，“姐，這你不抓住？要是讓他跑了，我鄙視你。”
    顏丹辰卻是沒有理她，眼神全都陷在電視上那個身影之上。
    李琦拿著話題，拉著章子宜，兩人合唱：
    “懷抱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離開的時候，一邊享受一邊淚流……”
    “嘖嘖嘖……”
    顏思琦指著電視上的兩個人，“姐，你看看，章子宜的眼睛能拉絲，要是再不抓緊，有你後悔的時候。”
    “……”顏丹辰咬著嘴唇，目光閃爍。
    還是顏母一腳將她踹了下去，“黃毛丫頭，一天天就知道八卦這個，八卦那個，有這份心思，放在學習上，不說考第一，前十肯定沒有問題吧？”
    ……
    央視春晚後台，唱完歌曲之後，李琦和章子宜就可以走了。
    “走，吃點宵夜去？”章子宜搓了搓自己的手，目光閃爍地問道。
    其實無論是演員也好，明星也罷，大部分人能上春晚，那真的是站上去了就不想下來，哪怕已經表演完自己的節目。
    內心還沉浸在興奮之中，所以壓根無法入睡，往往都是各自找個相好的，吃點東西，然後去五星級酒店開個房。
    好事連著好事，直到大年初一，才拖著疲憊的軀體回家。
    “不了，我一會兒的航班。”
    “回家？”
    李琦點頭，衝著章子宜笑著握了握手，“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章子宜深吸一口氣，目送李琦離開。
    她的手撐開，名片已經發皺，“咋還送不出去了？”
    ……
    除夕夜，十一點的京都國際機場，相比以往要更冷清一些。
    李琦戴著口罩，看著大廳，腦海之中閃過許多後麵，有前世的，也有這一世的。
    春晚。
    第一次上，他的內心其實也是不平靜的。
    在此之前，李琦的歌迷絕大部分都是年輕人，甚至許多是高中生，但春晚一上，許多中老年觀眾也看他成了熟臉。
    這就是國民度。
    別小看這個東西，一個演員、明星想要長久地發展，這一點極為重要。
    民氣、熱度這些東西固然重要，但一旦出現點負麵新聞，或者緋聞纏身，可能一朝之間就全沒了。
    但國民度不高。
    打個不恰當的例子，國民度就是你的血有多厚。
    劉怡菲的國民度，二十多年以後，都糊了，但商業合作一點不減少，在80、90中高的一匹，年輕的00後印象其實沒有那麽高，但這也夠她吃一輩子了。
    再比如李琦老媽能叫的出來的名字的，費翔，張敏敏，李穀壹……都幾十年了，還能打。
    反觀後世，許多明星標榜自己有多紅，又是接機又是炒作，真到街上全年齡段調查一下，馬上漏底褲。
    說白了，人氣和熱度這些東西就是虛胖的脂肪，國民度才是肌肉。
    那些國民度高的藝人，職業生涯都格外的長，而且到哪裏都被人尊敬。
    李琦現在是流行樂天王，又接連上映了三部電視劇，但在國民度上卻是相差甚遠，這次春晚，可謂是及時雨，及時夯實他根基太淺的劣勢。
    ……
    顏丹辰家，
    顏母已經收拾幹淨，對著還在盯著春晚結束的字幕發呆的顏丹辰說道：“早點睡吧，明天早上還得去拜年。”
    顏丹辰愣了老半晌，才驀然反應過來，“啊？你剛剛說什麽？”
    看著女兒發愣的眼神，眼眶一下紅了，“終究是這個家拖累了你，如果你爸……”
    “媽，大過年的，你怎麽又說這個？”顏丹辰連忙製止，就在這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一看電話，李琦。
    顏母也連忙擦了擦眼角，“趕緊接，還愣著幹什麽？”
    顏丹辰按下通話鍵，電話那頭傳過來一個聲音，“喂，你在家嗎？打開窗簾。”
    “打開窗簾？”
    顏丹辰快步走到窗戶邊上，拉開一點窗簾，下麵正飄著星星點點的雪花，而在雪地裏，站著一個人。
    頭頂上被染白，正舉著手機，笑著衝著她招手。
    “媽，我下去一趟。”她沒來由的鼻子一酸，猛地打開門朝著樓下跑去。
    身後是顏母的呼喊，“換鞋啊，還穿著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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