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孫子要倒黴了！”
    董旋捂著小嘴，忍不住問了一句：“李總的脾氣這麽大嗎？”
    徐靜擂沒有回答，反倒是一旁一個20 來歲的女人回了一句，“那倒沒有，李總脾氣好的很，但如果碰到有人找事，他就來興致了……來之前你沒有聽過李總的名號？”
    此人正是蔣心。
    “……”董旋眼珠子瞪大，是啊，雖這位在娛樂圈的名號可是多的很。
    華語天王、華娛第一噴子、編劇、當紅小生、投資人、收藏家、「璀璨娛樂」董事長、『光輝娛樂』董事長、製片人、華夏電影協會理事……比後世楊仔的名號還要多得多。
    而他最著名的就是噴人，你來找他的麻煩？
    徐靜擂兩隻手交叉，饒有興趣地看好戲。
    劇組其他人看著大颯蜜如此，也全都抱著這個態度。
    楊仔此時還全然不覺，還在自顧自地輸出：“我不是黃晟衣的父母、也不是她的兄弟，更不是經紀人，我就是一個熱心群眾，這個時候我站出來，如果成了，我就是英雄，即便不成，我也是一條好漢。”
    “來之前我已經做過功課了，你們這樣是違反律法的。”
    頤指氣使是個很神奇的東西。
    在後世，有人發明了一個專有名詞。
    “爹味”！
    綜藝《再見愛人》本來已經沒人看了，卻能成為 q4的當紅炸子雞，其中很大的原因就是歸功於眼前這個男人。
    他在裏麵貢獻了大量的名場麵，什麽“胸口發量藏手機”“隨時隨地爹味小課堂”“油炸方便麵”“對黃晟衣的了解還不如陌生人”等。
    在網絡上還有許多名詞：表演型人格、自我中心、外表上的努力、行為輕浮……
    雖然說在人際關係之中，七分靠幹，三分靠秀，但他屬於 9分秀，一分幹。
    所有的事情都覺得自己是對的，覺得自己沒有問題，關鍵他的表達能力還堪憂，讓人覺得事兒逼，想拍兩磚頭的既視感。
    “你做過功課了？能正好，你和我展示一下，你都做了什麽工作？「璀璨娛樂」違反了那些律法？”
    “好！”楊仔也不怯場，麵向所有人，“首先，你們的合同就是霸王條款，聖衣她年紀這麽小，什麽都不懂，稀裏糊塗地就簽了，而且一下子就簽了十年的合同，這是極其不人道的。”
    “可以不簽，正好現在沒有開機，你可以讓她反悔的。”李琦笑嗬嗬地看著對方，往旁邊讓了一步，示意他去勸黃晟衣。
    “你……”
    楊仔一下子愣住了，他沒有想到李琦會來這一招。
    他上前想拉黃晟衣，結果後者直接打開了他的手，“你在幹什麽？誰讓你代表我了？你這是在毀了我知道嗎？”
    “我這是在為你好。”揚子的臉漲的發紫，“你放心，即便沒有這次機會，我也能把你經營成大明星。”
    “你如果是為了我好，你就趕緊從這裏離開。”
    “腦子有坑！”
    四個字從李琦的嘴裏說出來的時候，楊仔被罵得有些發愣，難以置信地看向李琦。
    李琦繼續說道：“既然你覺得可以把黃晟衣運營成大明星，那行，孔陽，帶著她去解約，違約費就算了，畢竟她‘年輕’……”
    “李總，我不解約，我沒想解約的。”黃晟衣梨花帶雨，一如《功夫》裏麵的啞女。
    “喏，你看到了，誰在強買強賣，誰在充大尾巴狼？”李琦罵道：“你特麽有沒有腦子，憑什麽認為全世界就得圍著你轉？你有什麽可趾高氣揚的？”
    “還逞英雄！”
    “保安，過來，把他給我趕出去。”
    你以為你誰啊，憑身後的巨力？
    李琦還真不尿他。
    他扭頭對黃晟衣說道：“劇組不需要一個還沒有長大，需要找個‘狗頭軍師’的巨嬰，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決定，有些東西一旦簽下來，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如果連這個契約意識都沒有，那你趁早滾蛋。”
    “我……”黃晟衣擦了擦眼角，用力地點頭。
    她和楊仔現在還不是連體嬰，如今被李琦罵了一頓，低著頭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經曆這件事，她似乎明白了什麽。
    “剛剛咱們講到哪兒了？”李琦笑著問趕過來的王保強，他沒有生氣，犯不上，真的以為地球得圍著他轉啊？
    王保強喉結滾動，有些緊張地回道：“你說……你說，讓俺回家一趟辦通行證。”
    “哦，對，我讓李膤給你買票，盡快回去辦，別誤了事。”
    “老板放心，俺一定誤不了您的事兒。”王保強打保證，似乎也被剛剛這一幕給嚇住了。
    ……
    等李琦走了，劇組眾人才一個個討論起來。
    “哇，想不到李總發起火來，還挺厲害的。”董旋眼睛裏麵閃閃發光。
    蔣心小聲地在她耳邊說道：“這種小 case，你是沒見他在香江罵人，陳瀾你知道嗎？”
    “不知道。”
    “向化檣你總知道吧？”
    “這個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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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直接指著向化檣的鼻子罵，對方也不敢吱聲。”蔣心一邊說著，眼神之中充滿花癡，“李總就是發火的時候，也是那麽帥。”
    蔣心畢業於豫省醫術職業技術學院，91年，年近 8歲的她便已經出演《墜子皇後》。
    如今 19歲的她在劇組裏麵演狐妖女苑，在遊戲裏麵叫月柔霞，以及女苑的女兒薑婉兒，算是成年後再次登錄熒幕。
    “……”
    ……
    被趕出來的楊仔看著背後的「光輝娛樂」幾個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做，這與他想象中的場景有著太大的出入。
    “大哥，給我錢，我要開一家娛樂公司”
    他打電話給自己大哥，說了一下眼下的窘狀，他大哥楊建鍾知曉真相之後也有些無語，氣得罵道：
    “別說你現在還沒有辦自己的公司，就是開公司了，事情也不是這麽辦的，合同簽了，就要遵守，有沒有點契約精神？”
    這一點，楊仔是一點沒有學到大哥的精髓。
    比如楊仔在綜藝裏麵貢獻的“名場麵”，錄綜藝要簽合同的，比如不許帶手機，簽了就要遵守，和咖位大小無關。
    但楊仔就是無視契約，自作聰明在腰間藏了一部，還得意掏出手機打視頻，以為自己將劇組玩弄於鼓掌，關鍵麵對 pd眼睛都不眨地撒謊。
    “趕緊給我滾回來，在產線上幹幾天就老實了……再有下次，我打斷你的腿。”
    ……
    八月底的晚上，酷暑的熱潮開始消散，葛猶也終於下定決心，麵對媒體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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