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星宮雛形戰親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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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風停了。暗霧裏靜得能聽見星隕鍋裏湯滾的響,咕嘟,咕嘟。陳峰看了眼蘇清雪,她也看了他一眼。兩人沒說話,但都知道——決戰,要開始了。
刀疤臉的假眼紅光暴脹,像兩顆要墜的血星。十二死士的 chant 陡然拔高,淬毒星核上的黑血順著指縫往下淌,滴在地上滋滋冒青煙。陳峰腕上的藍布袖套被星能浸得發潮,皂角味裹著牛雜香往鼻尖鑽,恍惚間竟聞見了夜市裏煤爐的煙火氣。
"破!"刀疤臉吼了一嗓子,星核串帶起黑風砸向"星衛護界"。屏障晃得更厲害了,像被暴雨打的油布棚。陳峰咬了咬後槽牙,丹田氣海突然發燙——星宮雛形要外顯了。他想起李守真教的星竅圖,天樞、天璿、天璣...七顆星子在意識裏轉成圈,最後"叮"地落定,五丈外騰起銀霧,把十二死士全罩了進去。
域內星能"轟"地漲了一倍。為首的死士踉蹌兩步,脖頸上的星竅紋突然暗了,像被人掐住喉嚨的蟬。陳峰喘了口氣,湯鍋裏的白霧順著星宮域往外鑽,和蘇清雪劍上的金光撞在一起。寒星劍嗡鳴,劍身浮起細若蚊足的紋路——是星衛古紋,和星隕鍋沿的刻痕對上了。雙星域疊加的刹那,"星衛護界"突然穩了,暗霧裏漏進幾縷天光,照得刀疤臉的假眼直晃。
李守真的虛影淡得快要看不見了,鏽劍卻越揮越快。每刺中刀疤臉一次,那假眼裏的紅光就弱一分。"老陳頭的鍋,"他咳了聲,聲音像砂紙擦鐵,"當年在隕星海,就這麽熬走了三個邪將。"刀疤臉悶哼,星核串上的黑血濺在鏽劍上,滋滋冒起黃煙——竟是被劍上的"星衛"刻痕化了。
十二死士突然散了陣。最左邊那個抄起淬毒星核砸向蘇清雪後心,陳峰的星宮域裏立刻竄出一道星能流,"啪"地打偏了核。蘇清雪旋身揮劍,寒光過處,死士的胳膊"當啷"掉在地上,斷口處凝著層薄冰——是寒星劍的星能凍的。陳峰盯著湯鍋裏翻湧的星草,突然嚐出股腥氣,眉頭一皺:"小心,他們換邪族星能了!"
話音未落,十二死士的星竅紋全變成了青紫色。中間那個死士咧嘴笑,露出滿嘴黑牙,抬手就是一掌——掌心浮著團邪能,像團腐爛的熒光蘑菇。陳峰的星宮域壓不住了,邪能"轟"地撞在屏障上,"星衛護界"裂開道細縫。蘇清雪的額頭冒出汗,劍上的金光暗得隻剩豆大一點,她咬著唇,指尖在劍柄上掐出白印。
李守真的虛影突然凝實了一瞬。他大喝一聲,鏽劍劃出個北鬥七星的軌跡,正撞在刀疤臉胸口。刀疤臉倒飛出去,撞在星門遺址的古紋上,假眼"哢"地碎了,露出裏頭暗紅的邪核。"星衛鎖靈陣..."他捂著心口,血沫子混著黑液往外湧,"原來...漏洞在星門殘紋..."話沒說完,整個人突然癟了下去,像被抽幹了的皮口袋。
十二死士見首領敗了,發了瘋似的往星宮外衝。陳峰往鍋裏添了把星草,湯裏騰起的白霧突然變濃,裹著星能往死士們的星竅裏鑽——是牛雜湯的星能在反製邪能。最右邊的死士捂著頭慘叫,星竅紋滋滋冒著青煙,竟被星能湯給逼了出來。蘇清雪趁機揮劍,寒星劍上的金光"刷"地漲開,把剩下的死士全掃倒在地。
暗霧開始散了。東邊的天泛起魚肚白,照得星門遺址的倒懸星能流像串碎銀子。陳峰摸了摸星隕鍋,鍋身還溫著,像父親的手。蘇清雪走過來,劍上的血滴在地上,很快被星能湯的霧氣化了。她扯下袖擺擦劍,看了眼滿地的死士,輕聲說:"這次...算我們贏了?"
李守真的虛影已經淡得快看不見了。他望著陳峰腕上的藍布袖套,笑了笑:"星衛的鍋,"聲音輕得像風,"要熬到星門亮。"話音未落,虛影"呼"地散了,隻剩鏽劍"當啷"掉在地上,劍柄的"星衛"二字在晨光裏閃了閃。
陳峰蹲下身,撿起鏽劍。劍刃上還沾著刀疤臉的黑血,卻不髒。他抬頭看天,星能流還在倒懸著,像在等什麽。蘇清雪走過來,把寒星劍收進劍鞘,說:"天快亮了,該收拾收拾...去下一站了。"
陳峰嗯了聲。他摸了摸星隕鍋,湯裏的星能還在翻湧,咕嘟,咕嘟。遠處傳來晨鍾,界域星門遺址的古紋在晨光裏泛著淡金,像要醒過來的巨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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