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與她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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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檸瞳仁睜大,整個腦子在那瞬間炸開。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孟宴洲鬆開壓製的手,沿著她清瘦的後脊骨往下,最後扣緊她腰肢,把她帶進懷裏。
    男人身體緊緊貼著她,一手扣住她後腦勺,壓低腦袋加深了這個吻。
    “唔……”
    溫檸美目圓睜,還沒來及得說話,隻覺得男人唇舌卷進來,把她所有呼吸盡數奪走。
    清冽的酒味伴隨他身上的龍涎香席卷而來,溫檸被吻得一點呼吸都喘不過來。
    這是孟宴洲第一次吻她。
    以前他對她最大的親密舉動,隻有擁抱和親她腦袋、額頭或臉頰。
    他永遠把她當小孩,從來不敢越矩一步。
    可今晚,他吻得強勢又霸道,對她的唇舌又吮又咬,濃烈的愛欲幾乎要把她淹沒。
    原來曾經高高在上、謹遵世俗禮節、克己複禮的男人,也會在情欲這塊如同一頭困獸,衝破世俗牢籠後心甘情願地沉淪。
    溫檸不知道孟宴洲壓著她吻了多久,直到她感覺舌頭又麻又疼,呼吸快要喘不過來,她不舒服地嚶嚀了聲,嚐試推開他。
    這一聲嚶嚀,像一盆冷水兜頭潑下來,徹底把陷入情欲的男人澆醒。
    孟宴洲身體僵了下,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麽,猛地抽開身後退。
    酒徹底醒了。
    他看著她那張臉,視線落在她唇上。
    女孩的唇被他折磨得又紅又腫,她喘著呼吸,起伏的胸口在微微震顫。
    他剛剛到底幹了什麽!
    昏暗的光線裏,溫檸喘著氣,看著眼前的男人,突然笑了。
    他又在遵守他那古板規則了是嗎?
    溫檸慢慢靠近他,身高明明隻到他胸口,她伸長脖頸,傲得像隻得逞的孔雀。
    她伸手,指腹壓在他唇上,那裏沾著她口水,濕潤泛紅。
    溫檸勾唇,眼裏盡是引惑的魅:“孟宴洲,你親我了。”
    孟宴洲低眉對上那雙眸眼,明明是來向他“問罪”的,卻亮得熠熠生輝。
    他不敢回想自己剛才對她做了什麽,連忙轉身:“對、對不起……是我失態了。”
    溫檸抓住他手,平時力氣明明小得很,卻一下子就把他扯了過去。
    孟宴洲踉蹌了下,站穩時女孩已經抱緊他腰身。
    她踮著腳,雙手攀上他脖頸,側臉在他脖頸上一路親過去。
    她在勾引他。
    他明明知道。
    也知道自己應該阻止,可他身體卻像定住,任由她一路親過來,最後抵在他的唇邊,試圖撬開。
    她技巧生疏,卻也莽撞,撞得他整個心尖都軟了。
    “孟宴洲!”嚐試幾次失敗,溫檸慍怒,“不公平!你都親我了,我也要親回來!”
    “……”
    她做勢再鑽進來,卻被他握住肩膀拉開。
    “溫檸。”男人眼裏滿是隱忍的欲色,卻還是被他一點點隱藏,“我們、不可以。”
    “為什麽不可以?”
    “我照顧了你三年,我們的關係不可以。”
    “不可以?”溫檸笑了,“孟宴洲,你還真當是我小叔呢?我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我不過是寄住在你家,承蒙你照顧三年。”
    女孩步步逼問。
    “這三年裏,你敢說沒有對我動過一絲別的心思?”
    “既然你把我當小孩,自當知道一些關係不可踏過,一些心思不可生,一些邪念更不可以起!”
    孟宴洲怔住。
    “可你還是對我動了邪心。”溫檸眼裏滿是抓住他把柄的小傲慢,“孟宴洲,你從來都沒有把我當成不可以喜歡的存在,要不然你也不會總是對檬檬說出那些話。”
    溫檸身體貼上他胸口,踮起腳尖,在他耳朵上輕輕一咬。
    男人身體一陣顫栗。
    “承認吧孟宴洲。”女孩的聲音輕軟嬌媚,“你喜歡我喜歡得不得了!”
    孟宴洲最後躲進了衛生間。
    他拚命抔水往臉上潑,冰涼液體順著他臉部輪廓往下滑,最後墜入洗手池。
    他兩手撐在洗手池邊,直視鏡子裏的自己。
    水漬浸濕額前落發,身上的燥熱難以壓製,孟宴洲喘著,胸口起伏得厲害。
    溫檸的每一句質問,他都無法為自己辯解。
    她說的全是事實。
    在她不該被肖想惦記的年紀裏,他卻對她動了不該有的心思,真是個畜生!
    這一吻,徹底打亂他定義的這段關係。
    他真的,不該吻她,也不能吻她。
    孟宴洲心很亂,醉酒後的腦袋更疼了。
    他皺緊劍眉,正想出去,餘光看到什麽。
    他轉臉看過去。
    女孩不知道什麽時候趴在衛生間玻璃門上,側著耳朵聽裏麵的動靜。
    男人無奈,走過去開門。
    門突然打開,溫檸沒注意,身體跌了進去。
    孟宴洲抬手穩住她身體,溫檸上半身趴在他抬起的手臂上,仰著小臉,笑得很乖:“你沒事吧?”
    在他身邊生活了這麽多年,溫檸幾乎沒有見過孟宴洲失控。
    這次失控吻她也是因為喝了酒。
    喝酒容易出事,也不知道她剛剛說的那些話有沒有刺激到他。
    要是刺激了,他以後再也不理她,她可就太憋屈了。
    孟宴洲低眼看著這張小臉,笑容乖巧,盡是討好。
    “沒事。”他臉色柔和下來。
    他下意識伸手想摸她腦袋,意識到什麽,又急忙縮回手。
    “很晚了,睡覺吧。”孟宴洲側身越過她離開,剛走到客廳,身後就傳來女孩的聲音——
    “孟宴洲,你不打算對我負責嗎?”
    男人身體僵住。
    他繃著身影,在昏暗光線裏更顯得落寞孤寂。
    半晌,他冷漠絕情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溫檸。”
    “剛才的一切,就當沒發生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