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海燕的初次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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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推開隔壁房間的門,一股與剛才包廂裏絕望、壓抑氣氛截然不同的氣息撲麵而來。這個房間光線稍暗,布置簡潔,但最引人注目的是牆上掛著的幾個液晶顯示屏,此刻正清晰地直播著隔壁包廂內的一舉一動——癱軟如泥的趙悅染,跪伏在地的汪詩雅,以及那份靜靜躺在地上的文件。
    房間中央的一張舒適的單人沙發上,坐著一個年輕女子。她看起來二十五六歲,戴著一副無框眼鏡,鏡片後的眼睛閃爍著智慧與冷靜的光芒。一頭利落的及肩短發,讓她顯得既幹練又知性。她穿著一件合身的白色絲質襯衫和一條深灰色煙管褲,勾勒出恰到好處的曲線,既有知識分子的嚴謹,又不失女性的柔美。她就是a大最有魅力的女博士生——代海燕。
    此刻,代海燕正翹著腿,姿態閑適地靠在沙發上,一手端著一杯紅酒,輕輕搖晃著,另一隻手則隨意地搭在扶手上,指尖輕輕敲打著。她的目光專注地落在其中一個顯示屏上,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帶著些許玩味和讚賞的微笑,仿佛在欣賞一出精彩絕倫的戲劇。
    聽到開門聲,代海燕並未回頭,隻是淡淡地開口,聲音清冷而悅耳:“演出結束了?比我預想的還要快一點。你的‘學生’,心理素質似乎比我們評估的還要脆弱。”
    我隨手關上門,隔絕了外麵可能存在的任何聲音。走到代海燕旁邊的酒櫃,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紅酒,然後走到她身邊的另一張沙發上坐下,身體放鬆地靠進柔軟的沙發裏。
    “嗯,算是吧。” 我呷了一口酒,目光也投向了屏幕,“趙悅染那邊,應該沒什麽懸念了。精神徹底垮了,簽那份東西隻是時間問題。
    我轉過頭,看向身邊這位既是炮友又是軍師的女人,眼神中帶著一絲詢問和依賴:“倒是你,海燕,看得過癮嗎?接下來……該怎麽走?特別是校長那邊。”
    代海燕這才將目光從屏幕上移開,轉向我。她的眼神平靜無波,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了然。她放下酒杯,身體微微前傾,鏡片後的目光銳利起來:
    “ 趙悅染這顆棋子,雖然空洞了,但也因此變得……更有用了。” 她的聲音冷靜而清晰,“讓她簽下合約,然後晾她一段時間,讓她在絕望和恐懼中徹底適應新的身份。同時,可以開始利用她,向她母親傳遞一些……‘信息’了。”
    她頓了頓,紅唇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至於李惠然……別急。我們現在手裏有了趙悅染這份‘人質’,還有那份可能存在的‘賬目問題’作為潛在威脅。下一步,不是直接攤牌,而是 要製造‘偶遇’,讓她主動來‘接觸’你,來試探你。記住,讓她來求你,而不是你去逼她。權力遊戲中,誰先主動,誰就落了下風。”
    代海燕端起酒杯,朝我示意了一下,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那是一種智力博弈帶來的快感:“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我看著她自信滿滿、運籌帷幄的樣子,心中安定了不少。有代海燕在背後出謀劃策,他對拿下李惠然,更多了幾分把握。
    我接著說:“趙同學的屈服沒有什麽,但是她老是像個木頭一樣沒有回應,很無聊,得像其他女奴那樣能主動取悅我才好。”
    代海燕聽著我略帶抱怨的語氣,輕輕晃動著手中的酒杯,紅色的液體在杯壁上劃出優美的弧線。她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將目光再次投向屏幕上那個如同失魂木偶般的趙悅染,眼神中帶著一絲評估和算計。
    “嗬,” 她發出一聲輕笑,帶著幾分了然,“你指望一個剛剛被人從精神高塔上推下來、摔得粉身碎骨的人,立刻就能爬起來為你翩翩起舞嗎?sky,你的要求有時候還真是……直接得可愛。”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調侃,但並沒有責備的意思,更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現在的趙悅染,就像一塊被徹底打碎的璞玉,或者說,是一塊完全空白的畫布。” 代海燕放下酒杯,身體微微前傾,鏡片後的目光閃爍著如同外科醫生解剖般的冷靜,“她的自我意識、她的驕傲、她的道德觀,都被你剛才那番話徹底摧毀了。她現在處於一種應激性的麻木狀態,這是精神防禦機製崩潰後的典型表現。她不是木頭,她是……‘死機’了。”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敲了敲屏幕上趙悅染那張蒼白空洞的臉。
    “你想要她像汪詩雅,或者你其他的那些‘收藏品’一樣,主動取悅你,搖著尾巴乞求你的撫摸?” 代海燕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這當然可以做到,甚至,讓她比她們更懂得如何取悅你,也不是難事。畢竟,素材越好,雕琢出來的作品才越精致,不是嗎?”
    她看向我,眼神中充滿了智性的光芒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但這需要‘調教’,sky。不是簡單的命令和懲罰,而是係統的、有針對性的心理重塑。”
    “首先,” 她豎起一根手指,“要讓她明白,絕對的服從是她唯一的生存法則。這一點,你已經做得很好,那份契約就是第一步。接下來,要建立新的行為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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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利用汪詩雅。” 代海燕的目光掃過屏幕上跪著的汪詩雅,“讓汪詩雅在她麵前‘示範’如何取悅你,如何像一條合格的女人一樣侍奉主人。榜樣的力量,有時候比直接的命令更有效,尤其是在這種精神空白期。”
    “其次,” 她豎起第二根手指,“建立明確的獎懲機製。她現在對外界刺激反應遲鈍,普通的威脅可能效果不大。但是,可以利用她最在乎的東西——她母親。不需要直接威脅,而是將她母親的‘安全’與她的‘表現’掛鉤。比如,她如果做了一些讓你‘滿意’的事情,你可以‘不經意’地透露一點關於她母親競選的‘好消息’;如果她依舊像塊木頭,那就讓她‘無意中’聽到一些關於她母親處境不妙的‘流言’。讓她明白,她的順從和取悅,是她唯一能為她母親做的事情。”
    “最後,” 她露出一個近乎殘忍的微笑,“剝奪與給予。在她徹底麻木的時候,剝奪她所有的舒適感,讓她處於絕對的不安和匱乏中。然後,在你需要她‘回應’的時候,給予一點點微不足道的‘獎賞’——也許是一句不那麽冰冷的評價,也許是一點食物,甚至隻是允許她蜷縮在一個稍微暖和一點的角落。讓她像巴甫洛夫的狗一樣,將‘主動取悅’和‘獲得生存所需’聯係起來。”
    代海燕重新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眼神中充滿了對這場“實驗”的期待:
    “這需要時間和耐心,sky。把她從一個高傲的女神,調教成一個懂得主動獻媚、並且以此為榮的完美女人,這個過程本身,難道不比單純的肉體征服更有趣嗎?看著她一點點從麻木到恐懼,從恐懼到試探,從試探到笨拙地模仿,最後變成你所期望的樣子……這才是最高級的‘狩獵’。”
    她的話語如同毒蛇的低語,充滿了誘惑和冰冷的邏輯,讓我心中那點因為趙悅染“無趣”而產生的不耐煩,迅速被一種更深沉、更黑暗的期待所取代。
    代海燕看著我眼中閃過的對“調教”的興趣和期待,滿意地點了點頭。她知道,對於我這種征服欲極強的男人來說,單純的肉體占有帶來的快感是短暫的,而將一個高傲靈魂徹底扭曲、重塑成自己想要的樣子,這種精神上的掌控感才是更持久、更令人著迷的毒藥。
    她端起酒杯,優雅地抿了一小口,然後放下,目光再次變得深邃起來,仿佛穿透了眼前的屏幕,看到了更深層次的博弈。
    “趙悅染這邊,按計劃進行就好,急不得。” 她的聲音恢複了之前的冷靜和銳利,“不過,sky,關於她的母親李惠然……”
    代海燕的身體微微前傾,鏡片後的眼睛裏閃爍著探究的光芒,語氣也變得嚴肅了幾分: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她盯著我,一字一句地說道,“你通過一些‘關係’就能查到的工程款項問題,雖然未必是確鑿的貪腐證據,但至少是明顯的疑點,對吧?”
    我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
    “那麽,” 代海燕的語速放緩,帶著一種引導式的提問,“a大的校董事會,尤其是那些盯著校長位置、或者與李惠然有競爭關係的人,他們會不知道這些嗎?他們掌握的資源和信息渠道,隻會比你更多、更靈通。這麽大一筆可能存在的資金虧空,足夠成為攻擊李惠然、阻止她連任的重磅炸彈了。”
    她停頓了一下,讓我思考她話中的含義,然後才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冰冷:
    “但是,他們為什麽沒有動手?為什麽到現在為止,關於李惠然可能存在經濟問題的風聲,似乎並沒有在董事會層麵或者更高層流傳開來?至少,沒有形成公開的指控或者調查。”
    她的目光變得更加銳利,仿佛要刺穿表象,看到背後的真相:“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他們知道了,為什麽不說?他們在等什麽?或者說,他們在忌憚什麽?是證據還不夠充分?還是說……這潭水,比我們看到的更深?” 代海燕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也許,李惠然並不是唯一一個有‘問題’的人?也許,董事會內部本身就存在著更複雜的利益交換和權力平衡?甚至可能,有人故意壓下了這些信息,想要在最關鍵的時刻,把它作為更致命的武器?”
    她看向我,眼神中帶著一絲警告和興奮:“你叔叔是董事會的秘書長,他對此……又知道多少呢?李惠然讓你女兒來接近你,真的是僅僅為了試探你叔叔的態度,或者給自己留條後路那麽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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