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兩界情夢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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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秦平
雪似乎要吞噬我的存在,我突然感覺到呼吸急促起來,一種惡心的眩暈,也意識到一種絞痛從心頭蔓延,直至沒有了感覺,沒有了聽覺,沒有了站立的力量,我順勢倒在冬季荒蕪的河灘邊上。
冰冷的雪花如一隻隻超大的飛蛾,有意無意的襲擊著我裸露的臉。漸漸的我在無數隻白蛾絕情的撞擊中失去了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我在這冰天雪地裏躺了多久,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把我從昏睡中疼了醒來,我模糊的視線裏一隻高大的黑狗撕咬我的腿彎,我讓這種突然的疼,潛意識的猛然翻起身來,撕咬我的黑狗也讓我突然的蹦起,嚇的跑遠了很多,而且嘴裏撕呼呼的嚎叫著,我不知那來的力量,地上摸起一個石頭狠狠的砸向跑遠的黑狗。
頃刻間,我才感覺鑽心的疼,發現剛才被黑狗撕咬破的腳踝處在流血。
我既驚慌,又對剛才發生的一切感覺迷茫。一條狗撕咬我,是救我,還是滅我,我怎麽昏睡在這風雪彌漫的荒野?
我絞盡腦汁的使勁恢複著記憶。還原著我躺在這裏前的記憶。
我看見遠跑的黑狗,感覺安全了些,再就跌跌撞撞的找了一個水泥墩坐了上去。從包裏翻找濕巾,把傷口流血的地方擦拭幹淨,再從包裏的小側兜裏找了一片創可貼,暫時把流血的地方堵了一下。
多年的習慣,我身邊總會帶一個小挎包,立麵充電器,濕巾,零錢,創可貼是必須準備的,特別是帶安裝師傅幹活,幾樣小的物品經常配備。
坐在水泥墩上,顧不得疼痛,也無視寒風刺骨。我腦際裏飛速運轉著我怎麽躺在這裏,躺在這裏之前,我幹了什麽?我好端端的人,怎麽跑到這荒郊河灘?
一係列疑問句,在我腦海中尋找答案。從衣兜裏摸出手機,看看時間已經靠近十點一刻了。我解鎖了屏幕後的第一視角,發現屏幕裏一滴血在恍惚惚的由鮮潤而變幹,再就是消失無蹤。
我突然拍打了一下腦門,早上到這裏來的記憶一下恢複了,從早上出門到現在,怎麽樣估摸,我躺在這冰冷的河邊有一個多小時了。
我抬頭看看灰蒙蒙的天空,再遠望雪霧模糊的城市輪廓,一種孤獨而迷茫的心境依附在我的意識裏,不能說是廖寂的苦衷,至少顯得有些無助。
又坐了一會,我吃力的起身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積雪和粘土,然後調整了一下情緒,還是正確麵對發生的一切。
需要默默承受的就不要再指望尋求解決的方式,因為這兩天的際遇也算是一種命宿吧,暫且不要告訴任何人。就是告訴別人我的遇見,所有人都會感覺我有些無聊。
我也必須把一種承受蛻變成一種超越的能量。既來之則安之就是我唯一要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
在這個信息強大的世界裏,既然我的遇見是超自然現象?還是不解世界裏的靈異現象?但我要相信自己,相信這些遇見肯定有緣由的。
一個人搖擺在風雪交加的路上,此刻倒是有種特顯自由的感覺。還是快速回去,找個地方打一針破抗。被狗咬了會很危險的。
路確實很滑,我在不緊不慢中走出小巷,剛好有輛出租車停著等客,翻起的燈牌告訴我,它是空車。
我也沒有急切的要上車,先是給司機揮揮手。這樣至少自己不尷尬,萬一人家等人呢?
司機立馬將車靠過來,我拉開車門,坐在後排上,司機很是禮貌的問我,先生去哪裏?
我小聲回複道,去找個能打狂犬疫苗的地方。司機回頭看看我,“隻能去社區醫療服務中心了,那裏可以打疫苗,也不是太遠”。我點頭示意。
司機又問我“不太嚴重吧,如果嚴重我帶你去市醫院”。我壓低聲音說,沒事的,問題不大。
約莫十幾分鍾,司機帶我到五裏鋪社區衛生服務中心,我掃完付款後,司機小心翼翼的將我攙扶進了一個不太大的治療室。然後司機問我需要幫助嗎?我微笑著說,謝謝您,不用了,您去忙吧。
治療室裏也沒有幾個人,一個打吊針的女孩之外,就一個翻手機的護士一樣的人。
她將手機裝進口袋裏,朝我走來,問我怎麽了,我說需要打狂犬疫苗,一個小時前讓狗咬了,她看了看我的傷口,然後扶我坐在一個治療床上,再就是給我清洗傷口,貼輔料快,再就是讓我先坐著,她喊了一聲“杜大夫,有病人”。過了一會,一位高挑的美女大夫從裏屋走了出來。也是程序性的問了一些過程,然後吩咐剛才護士讓打狂犬疫苗。
又是皮試,又是打針的折騰了半天。然後就是掃碼繳費。
忙完這些,我朝門口走去,我剛要推門的時候,進來一個人,我下意識的避讓了一下。
“蘇老師,您怎麽在這裏”?我抬頭看看,哎,這個人怎麽麵熟,就是一下想不起來,我抬頭麵帶微笑的答應到,哦,來治療一下,您可好,就這樣不沾左不沾右的寒暄一下。我一直想不起這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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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治療中心,我還是站在路邊等車。
過了一會,也不見有出租車路過,我剛要走過馬路在小賣部買瓶水喝,突然一輛車子停靠在我麵前,落下車窗玻璃的那刻,一個熱情的聲音喊我,蘇老師,您等車嗎?我送您一程。我看過去,這不是剛才診所問過我的人嗎,我客氣的回複道,沒事的,不打擾您了,我等個車。“蘇老師不要客氣,環環也在車上”,啊!我貌似驚訝的差點喊出來。後排車窗玻璃滑下來的時候,一個可愛熟悉的聲音喊我“蘇老師”,我朝車裏望去,這不是環環嗎?我立刻拉開車門,將略帶肥胖的身體擠了進去。
看著車裏的環環,快一年沒有見了,這小女孩明顯瘦了很多。環環看見我上車了,開心的問道“蘇老師,您怎麽不看我來了,幾次打您電話不接”我急忙回複道“環環,我那個負號不用了,忘了告訴你了,對不起哈”。其實我是故意換號的,我們做心理谘詢的有個規矩,達到治療效果了就不再聯係了。這樣彼此都有好處,心理健康治療和醫療治療不一樣,心理輔導關鍵就是把握一個點。火候到了基本退出不聯係。
“爸,我們今天和蘇老師一起吃午飯,我好久沒有見蘇老師了,想和他聊聊”環環命令式的給開車的她爸爸說道。
“蘇老師,環環一直問候您,我也沒有顧上聯係您,哦,這位是我現在家裏人,我給你們介紹認識一下”坐在副座說的女人朝我微笑了一下”,也在勉強的紅嘴唇中擠出一句特別不自然的話語“蘇老師您好”剛才給您治療,不認識您,哦原來是您地方,穿工作服,戴工作帽,又戴口罩,確實沒有認出來,不好意思大夫。
這樣的聚集,又是那種安排,我心裏又發怵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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