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兩界情夢 七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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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秦平
雲庭道長心中十分清楚,在這個洞裏麵,自己的法力變得時隱時現,這種狀況實在是難以解釋清楚。他深知,蒙羽所接受的教育程度頗高,知識麵也遠遠超過自己。蒙羽帶來的那位道長,一直以來,雲庭道長都理所當然地認為他隻是道觀裏的一個普通修行者,甚至僅僅把他當作一個打雜幫忙的人罷了。這麽長時間,自己從來都沒有去深入了解過他,連他的道名都不知道。在雲庭道長看來,自己身為大法師,這些瑣碎之事本無需過問。可是現在,他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原來,那個道長實際上是蒙羽帶進來的監工。可別小瞧他,雖然他總是默默無語,緊緊跟在眾人身後,但是有幾個細節卻暴露了他深不可測的本質。
蒙羽始終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麵,這一路上的節奏,不管是緊湊還是舒緩,實際上都完全在蒙羽的掌控範圍之內。要知道,蒙羽所掌握的知識以及技術,那可是雲庭道長完全沒有概念的。這一情況到了現在已經非常明顯地暴露出來了。
雲庭道長如今在心裏已經默默接受了這個現實,他想著,既然如此,那未來的道路就按照蒙羽安排的走,肯定不會出錯。其實呢,當在洞口看到有一雙眼睛在洞頂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的時候,蒙羽就故意帶著大家偏離了正常的路線,特意進入那個充滿恐怖氛圍、魔幻色彩的偏洞。他這樣做是有目的的,就是想要去尋找那幾個失蹤的人。並且,他還打算利用自己所攜帶的設備,去采集相關的數據。
不過蒙羽心裏也門兒清,就算是把這個想法告訴雲庭道長,那雲庭道長也必定是聽不懂的呀,既然如此,還不如索性就不說了呢。蒙羽心裏明白,這種事情太過玄奧複雜,雲庭道長一直潛心於道家的修行與教義的鑽研,對於他這種超乎常理的想法,肯定是難以理解的。
蒙羽那次的失憶,確實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冒險。當時的他完全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也根本沒有什麽應對的預案。事後他仔細分析,覺得自己可能是步入了另外一個時空。在那個神秘的時空裏,有著強大得超乎想象的磁場。這個磁場力量極大,直接幹擾了他們原本順應南北磁場的序列,使之發生了改變。這種序列的改變就像是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了巨石,在大腦裏掀起了軒然大波,使得大腦出現了斷波的情況。蒙羽深知,如果這種狀況持續的時間變長了,那可是會徹底危及生命的。這就像是一把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可能落下,帶來致命的危險。
蒙羽所攜帶的電波儀一直穩穩地處在一條水平線上,毫無一點波動的跡象,就仿佛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那氧氣含量檢測儀也好似陷入了沉睡,沒有任何數據顯示出來,一片空白的屏幕顯得格外刺眼。就連方位儀也如同罷工了一樣,沒有任何的表現。這一切情況都確切地證明了他們所處的山洞,依舊是一個神秘莫測的地帶。
在山洞裏,他們的呼吸狀況十分奇怪,時而感覺呼吸流暢無比,就像置身於開闊的草原之上,新鮮的空氣源源不斷地湧入肺部;時而又呼吸困難,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了咽喉,每一次呼吸都變得極為艱難。這種現象不禁讓人疑惑,山洞內的氧氣含量到底是如何變化的呢?既然存在氧氣,按照常理來說,肯定會有通往外界的洞口,隻是他們怎麽也發現不了。
在這裏,無論是科學的力量,還是法力的作用,都仿佛進入了盲區,失去了效力。如果他們再繼續往山洞裏麵深入的話,預計將會出現富氧層的。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出去了多遠的距離,更不清楚已經過去了多長時間,他們三個人的腦海中完全沒有這方麵的概念。自從進入這個山洞的那一刻起,時間就仿佛徹底消失了一般,再無蹤跡可尋。他們就好似正在一個虛幻的世界裏前行,周圍的一切都像是在電腦編程建模的程序之中一樣,所有的事物都呈現出一種虛虛晃晃的狀態,而他們的行走、他們的經曆,也都在這種不真實的氛圍裏持續進行著。
蒙羽所攜帶的電波儀,毫無征兆地突然有了反應。那電波儀發出一陣輕微的顫動,屏幕上原本平靜的數據也開始跳動閃爍起來。這一突發狀況讓蒙羽的心猛地一緊,他的眼神瞬間變得警惕起來。他急忙瞪大雙眼,像一隻受驚的野兔一般,快速地環顧四周。他的目光從腳下崎嶇不平的地麵掃過,那地麵上有著大小不一的石塊和一些不知名的植物根莖,像是一張張扭曲的臉在黑暗中若隱若現;他的視線又投向周圍的洞壁,洞壁上有著濕漉漉的痕跡,仿佛是某種神秘生物流下的口水,還有一些奇怪的紋路,像是古老的符文又像是歲月侵蝕的痕跡。然而,他仔細地搜尋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之處,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和之前沒有什麽不同。
蒙羽一直被一個至關重要的現象所困擾,這個現象如同一個解不開的謎題,始終縈繞在他的心頭。那就是,這個洞內到底為什麽能夠滿足他們前行所需的光源呢?那光源十分微弱,就像是黑夜裏遙遠天際閃爍著的微弱星辰,又像是風中搖曳的燭火,仿佛隨時都會熄滅。可是,就是這麽微弱的光,卻恰好能夠滿足他們視野所及的範圍。他們能夠借此看到腳下的路,不至於磕磕絆絆,也能夠看清周圍有沒有潛藏的危險。這一點,蒙羽絞盡腦汁,一直都搞不明白其中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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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在洞頂之上傳來了流水潺潺的聲音,那聲音在寂靜的洞中顯得格外清晰。與此同時,眾人還看到了一些不知名的樹木根係,它們如同一條條蜿蜒的長蛇,在岩壁上肆意地蔓延開來。蒙羽瞧見這些景象後,心中一動,他趕忙告訴雲庭道長,從這些樹木根係的情況來看,此地距離地麵應該是不遠了,而且他估計這附近或許就存在著出口。
說完自己的想法後,蒙羽緊接著征求雲庭道長的意見。他一臉誠懇地問道,接下來他們是繼續沿著原來的道路直行呢,還是選擇走岔道去尋找出口呢?畢竟這是一個關乎眾人走向的重要抉擇。
雲庭道長聽了蒙羽的話後,皺著眉頭思考了許久。他內心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畢竟在這幽深的洞中,每一個選擇都可能伴隨著未知的風險。最終,雲庭道長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信任,他對蒙羽說道,既然自己也沒了主意,那就一切按照蒙羽的感覺走好了。
蒙羽仔細地觀察著,他發現這個洞很是奇特。不管這個洞如何向深處延伸,地麵始終保持著一種讓人詫異的狀態,它的平坦程度就像經過精心修整的廣場一樣,幾乎沒有任何起伏,而且寬度也幾乎沒有發生過改變。隻要不進入那些旁洞,在這裏麵所感受到的危機感是很低的。那種感覺就仿佛是在國道上行走一般,國道上車來車往,在這裏雖然沒有車輛,但卻有著類似的氛圍,就好像隨時都會有路過的車輛從身邊呼嘯而過。
從踏入這個洞開始,一直到現在,蒙羽隻聽到過一次馬車奔跑的聲音。那馬蹄聲噠噠作響,車輪碾過地麵發出咕嚕嚕的聲音,聽起來仿佛近在咫尺,可他卻始終沒有看到馬車的影子。那一瞬間的感覺就像是馬車與自己擦肩而過,僅僅是刹那間的聲響,之後又歸於平靜。
就在蒙羽全神貫注地繼續尋找的時候,他的目光突然被前方不遠處吸引住了。那裏有一塊相對比較寬敞的地方,隱隱約約像是停著一個類似車的物體。這一發現讓蒙羽心中一緊,他急忙伸手從腰間掏出電筒,然後迅速打開。刹那間,刺眼的亮光朝著前方輻射開來,在那明亮光芒所及之處,果不其然停放著一個巨大的龐然大物。一旁的雲庭道長見狀,下意識地戒備性地握緊了手中的法劍,眼睛緊緊盯著那個物體。
隨著蒙羽小心翼翼地朝著那個龐然大物靠近,他們這才逐漸看清,這竟然是一輛他們之前在兵馬俑坑中曾經見過的那種車輛。可是,這又有些奇怪,因為這輛車上空蕩蕩的,什麽東西都沒有,就那麽靜靜地停在那裏。蒙羽借助著手電筒那強烈的光線,仔細地打量著這輛車。他發現這輛車從構造和外形來看,好像是專門用於運輸的。而且這輛車看起來基本嶄新,就像是剛剛打造出來不久一樣,隻是車上既缺馬,也沒有駕駛的人。
在車輛靠邊的地方,還堆積著一些東西。蒙羽蹲下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仔細觀察著這些物品。他發現其中有一些是類似於銅馬車的配件,那些配件的形狀和材質看起來都很獨特,仿佛隱藏著什麽秘密。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衣物堆放在那裏。這些衣物的款式十分奇特,都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那奇特的樣式和複雜的紋理,似乎暗示著它們來自一個不同尋常的地方或者族群。
蒙羽緩緩蹲下身子,開始仔細地翻看那堆衣物。那堆衣物雜亂地堆放在一起,散發著一種陳舊的氣息。他一件一件地翻看著,發現裏麵居然還有士兵的盔甲。這些盔甲的樣式,都是他以前在圖書上見過的,書上的插圖雖然描繪得比較細致,但畢竟和實物還是有很大區別的。蒙羽一邊翻看著,一邊皺著眉頭,因為他發現有些細節確實不是很了解,比如說盔甲上某些部位的連接方式,以及一些奇怪的花紋到底有什麽特殊含義。
他抬起頭,回過頭去看了看站在身後的雲庭道長。雲庭道長一臉平靜,眼神中卻透著一種難以捉摸的深邃。蒙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站起身來,然後繼續朝著裏麵走去。沒走多遠,突然一道空氣牆出現在他的麵前。這空氣牆就像是一道透明的屏障,無形卻又無比堅實。蒙羽用力地朝著空氣牆撞去,他想憑借自己的力量突破這道阻礙,可是不管他怎麽使勁,就是走不過去,就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把他往回推一樣。
雲庭道長看到這個情況,也急忙湊了過去。他想起之前在洞口遇到的類似情況,當時是通過尋找伸縮泡才得以解決問題的。於是,他想用同樣的方式來對付這道空氣牆。可是,他很快就發現,這道空氣牆比那個洞口要複雜得多了。它似乎有著自己獨特的運行規則,並不像洞口的情況那麽簡單。
就在他們兩人為空氣牆發愁的時候,不一會兒,地麵開始有了動靜。隻見地下出現了一群小蛇在遊動。這些小蛇的遊動姿態很是奇特,它們在地麵上蜿蜒前行,卻又始終與蒙羽他們三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並不靠近他們。那些遊動的小蛇樣子又像壁虎,它們有著四隻微小的爪在地麵上波動,仿佛是在利用這四隻小爪來控製自己的遊動方向。隻是周圍的光線實在是太暗了,蒙羽他們隻能隱隱約約地看到小蛇的輪廓,根本看不清楚小蛇身上的細節,比如它們的眼睛是什麽樣子的,身上的鱗片有沒有什麽特殊之處。
隻見周圍的小蛇越來越多,它們蜿蜒遊動著,那密密麻麻的樣子讓人看了不禁心生寒意。雲庭道長無奈地歎息一聲,說道:“蒙羽啊,你看這情形,我們現在恐怕就要羽化到此處了。群蛇出洞必有災啊,這是古老的說法,恐怕今日我們是在劫難逃了。”
蒙羽卻並沒有露出絕望的神色,他冷靜地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道長,未必會如此呢。您想啊,這些小蛇突然如此大規模地出現,很可能是我們觸動了什麽機關才導致群蛇出洞的。您再仔細看看,這些蛇雖然數量眾多,但它們並沒有表現出惡意啊。如果它們真的想要傷害我們,按照常理來說,早就應該發動攻擊了。可是您看現在,它們在我們周圍遊動的時候,明顯是在避讓我們呢,這其中必定是有什麽緣由的。”
就在雲庭道長和蒙羽辯論的時候,蛇群中出現一條通體發紅帶犄角的蛇對著空氣牆吐了三下信子,一股強大的扭力把三個人都旋了進去。待續)
有詩雲:
群蛇出洞伏地行,
紅精點頭破乾坤。
不知幕後有何修,
旋風帶過不見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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