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但這刀上花紋怎沒了。”
    “你確信這紙上圖案和你刻刀上的完全相同？”
    “那是自然，我用它這麽久怎可能忘。”
    徐光十分肯定。
    何雨柱想起高科的刀，“你師兄那把刀呢？上麵圖案和這刻刀有何關聯？你為何給他子母刀？”
    “師兄？我何時給他刻刀？”
    徐光脫口而出。
    何雨柱驚異地望向他，“你沒給過高科刀？”
    徐光斷然答道，“絕無此事，我肯定沒給師兄刀。”
    這可奇怪了，高科明明說是徐光給的刀，稍後，“你這刀從何處得來？”
    徐光沉默片刻後說道：“聽說有人收藏了一把特別好的刻刀，可以更好地提升雕刻技藝。
    我覺得自己的手藝比不上師兄，所以想試試看，說不定真能有所進步，就買下了。”
    何雨柱察覺到事情並不簡單，覺得徐光似乎遺忘了某些重要細節，“老高，你看徐光，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
    “什麽？怎麽會這樣？”
    高科拿起一件木雕，低聲詢問徐光，“還記得這個嗎？這是你第一次完成的作品。”
    徐光以一種看傻瓜的眼神盯著高科，“怎麽可能忘？師兄，你是在小瞧我的智商吧？”
    “那麽這個黃楊木雕呢？你記得自己刻過嗎？”
    高科拿出一個幾乎和劣質木雕無異的精致作品，“這明顯不是你的風格，看起來更像是我做的，你難道真的不記得了嗎？”
    聽到這話，高科意識到徐光可能真的喪失了一些記憶，尤其是近半年來的經曆。
    但轉念一想，也許遺忘對他來說並非壞事。
    何雨柱見狀鬆了一口氣，“老高，他出了點狀況，忘記了曾送你刻刀的事情。”
    至於那個所謂的劣質木雕，我會讓徐光承認是他偷偷替換的，他也因此受到了一定影響。
    不過你可以繼續專注於木雕創作了。
    高科凝視著徐光，感慨命運弄人。
    雖然劣質木雕事件已告一段落，但存放在銀行裏的那些木雕究竟是誰調換的？那位買主又是誰？
    這需要從徐光入手調查。
    何雨柱還拿走了高科常用的刻刀，建議他改用普通工具。
    而徐光也終於明白，刻刀隻是輔助工具，真正的關鍵在於自身的技藝修煉。
    徐光隻記得有人向他推薦刻刀，其餘便全然不知。
    與此同時，銀行的木雕已被送往高科的店鋪。
    經過高科的細致檢查，發現有些木雕與原先在銀行見到的不同，不僅工藝變得粗糙，而且何雨柱也無法再感知到那種怪異的氣息。
    “莫非真有什麽詭異之事？”
    他抹去額頭滲出的汗珠，心中滿是疑惑。
    誰能料到，木雕竟能發生如此離奇的變化。
    “不對勁。
    這些木雕顯然不是出自你的手筆，那定是另有他人在替你操刀。
    我們這兒擅長此道的人寥寥無幾。”
    何雨柱想起徐光。
    “除了你們師兄弟，還有誰算得上雕刻界的翹楚？”
    高科對這行了解不多，多年來他專注於鑽研技藝，未將心思分給其他事。
    徐光卻頗有名氣，隨口便答：“這行當需要天賦，單靠勤練無法成就佳作。
    我們圈內拔尖的屈指可數。
    經你一提醒，我想起買這把刻刀前，曾有人向我推薦過它。”
    “是誰？推薦這刀的人是誰？”
    何雨柱察覺這可能是關鍵線索。
    徐光撓撓頭，又望向高科：“此人與師兄有過節，當時我就沒提。
    他是南方一家木雕店的老板。”
    高科沒想到徐光還與那人有所往來：“柱子，那人不地道，不鑽研雕刻，反倒總想著買別人的成品稍作改動據為己有。
    這種人城府很深。
    徐光，今後別再與他糾纏。”
    高科嚴肅告誡。
    徐光趕緊承諾再也不會與對方往來。
    但眼下，何雨柱想找到此人問話，需設法引他現身，於是詢問高科，是否可用自己的木雕作為誘餌。
    高科明白情況緊急，應允何雨柱用木雕試探那人。
    何雨柱從高科購買的木雕中精心挑選，讓高科推薦一件最滿意的作品。
    高科挑了一尊紫檀木雕的迦葉尊者像。
    這尊木雕工藝精湛，令高科頗為欣賞。
    何雨柱推測那位老板見到後或許會動心。
    “對了，那位南方老板姓甚名誰？”
    徐光打趣道：“他叫李章，長相完全不像做木雕的，反倒像個混混。
    整天捧著兩個核桃，脖子上掛著金鏈子，最逗的是還鑲了金牙。”
    高科瞥了徐光一眼，“他隻是體格壯了些，所以看起來不像傳統木雕匠人。
    但其實手藝不錯，手也很巧。
    可這兩年不知怎的，總想走捷徑，現在店裏自稱自己製作的木雕越來越少。”
    “這麽說，他這店還能撐下去？”
    何雨柱好奇地問，覺得挺新鮮。
    徐光笑著回答：“你有所不知，他好像真跟某些勢力有聯係，沒人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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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了，懂行的人都被封了口。
    聽說之前有家木雕店勸人別買李章的貨，結果沒多久就關門了，說是產品出了問題，被扣上了‘欺詐消費者’的帽子。”
    高科聽到這裏，暗自感歎，自己也遭遇過類似的事情。
    “所以現在大家都被他糊弄了，也沒人揭穿，反而讓他越做越大。
    你要找他麻煩，可得小心點，我擔心他背後有人。”
    徐光語氣嚴肅起來。
    “我會留意的。
    他通常什麽時候會在店裏？我去的時候可別撲空。”
    何雨柱關心的是這個。
    “他喜歡到處看貨，經常外出挑東西。
    聽說最近買了大批木雕，在店裏忙活改刀呢。
    我覺得他這幾天應該在家。”
    “大批木雕？”
    何雨柱和高科對視一眼，難道這些木雕就是出自高科之手？
    必須查清楚！何雨柱決定明天就去李章的店裏探個究竟。
    何雨柱將高科的木雕擺件帶回家，細心擦拭後，打算借此機會與李章建立聯係。
    “這李章那裏真有我們尋找的木雕嗎？”
    係統的聲音響起。
    何雨柱端詳著桌上的擺件，隨手觸摸，手感光滑細膩，難以置信這是木雕製成。
    這種木雕不該落入李章這類人的手中。
    此外，符紙和刻刀也引起了他的關注。
    “徐光手中的刻刀肯定有問題，而符紙更不能外泄，否則‘四二三’的世界秩序會被破壞，屆時不知會淪為怎樣的人間煉獄。”
    次日，何雨柱攜木雕前往李章的木雕店。
    不出所料，李章確實在店內忙碌。
    何雨柱把裝有木雕的箱子放好，步入店鋪。
    這裏的氛圍與其他地方截然不同，更多專注於宗教、古文化或曆史人物題材的木雕，山水主題較少見。
    前台看到他手中的箱子，推測是來談合作的，畢竟總有人妄圖以此牟取暴利。
    “先生，請稍等，老板在工作室，我去通報一聲。”
    前台注意到何雨柱衣著不俗，態度變得恭敬幾分。
    何雨柱點頭示意，未多言，前台隨即進入內室。
    李章正專注地用一把與徐光相同紋飾的刻刀修改作品。
    前台敲門時，李章心中暗罵，心想若非緊急，這種事本可延後處理。
    “進來。”
    語氣略顯不耐煩。
    前台是個精明的人，聽到李章的話後略顯不耐，低聲說道：“老板，外麵有人想做買賣。
    看樣子不是缺錢的主兒，東西估計不簡單。”
    李章深知前台觀察敏銳，既然她推薦了，那人多半也是個中產階級。
    他略作思索，眼睛轉了轉，“讓他到我旁邊包間來，我處理完手頭的事就過去。”
    前台見老板對這筆交易有興趣，便離開了。
    何雨柱在外觀察這家店鋪，從裝修來看，老板確實不缺錢，但具體人品如何，還需再考量。
    前台返回來，見何雨柱正襟危坐，便露出笑容迎上前，“先生，我們老板說在雅間談生意是對客戶的尊重，特意為您準備了包間，請隨我來。”
    何雨柱沒多推辭，起身跟隨前台走向包間。
    靠近門口時，他注意到門上的題字“木”
    ，笑著調侃：“老板還挺風雅嘛。”
    前台尷尬一笑，“咱們是木雕店，老板一向幽默。”
    她心中盤算著要不要建議老板改掉這字，總覺得太直白。
    何雨柱心知肚明，這李章看似附庸風雅，實則文化淺薄。
    進入包間後，空間寬敞，桌上擺放著精致的茶具，椅子也是高檔木材製成，可見李章財力雄厚，隻是不知他的財富是否清白。
    前台將何雨柱安排好便離開了，留下他獨處。
    何雨柱自得其樂，看了看茶具，又坐下休息。
    打開箱子，鬆了口氣。
    另一邊，李章已換上得體的衣服，“怎麽樣？他進包間了？”
    前台瞥見他脖子上的金鏈，忙回答：“在呢，剛帶進去的，您可以隨時過去。”
    李章覺得這樣太急功近利，讓人以為他不值錢，於是決定讓對方等會兒，這樣才顯得身份尊貴。
    他打發前台回去工作，自己則慢悠悠地整理工具，待一切妥當才前往包間。
    何雨柱在包間等候半小時，心中明鏡似的知道李章有意讓他等待，為的是在後續談判中占據主動、壓低價格。
    然而，何雨柱並無絲毫憂慮。
    不出所料，李章終於姍姍來遲。
    兩人初見時，何雨柱便注意到李章脖子上掛著的金鏈子以及略顯壯碩的體格，這些特征倒與徐光描述的相符。
    李章同樣對眼前這位訪客心生疑惑，感覺此人此行並非尋常。
    何雨柱身穿昂貴西裝，顯然不是為了索取更多錢財而來。
    意識到對方可能有備而來，李章決定謹慎應對：“抱歉讓你久等了。”
    他開口的同時，露出一口耀眼的金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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