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社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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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順聞言沉思。
    劉嵐?之前馬華提過,以為隻是普通炎症,沒想到竟要手術?而且,還需要簽責任書——這種文件通常隻在關乎生死的重大手術時使用
    "既然要找家屬簽字,為何不來找劉嵐的家人?我哥也無權簽字啊。
    "
    "我們不清楚她的家庭地址,所以才想向您詢問。
    "
    "我懂了。
    "何雨順點頭,決定立刻前往大領導家通知哥哥。
    畢竟,一條生命麵前不容輕視。
    據馬華所述,劉嵐已因上次衝突與同事們改善了關係,顯然不是壞人。
    "你先回廠打聽一下,看是否有人知道劉嵐的家庭住址,我去騎車找我哥。
    "
    "好的!"
    二人各自行動。
    何雨順跨上新購入的鳳凰18自行車,以最快速度朝大領導家駛去。
    以往去大領導家,何雨順都搭楊廠長的車,輕鬆抵達。
    這次他選擇騎自行車,速度雖快,卻也讓他疲憊不堪。
    然而想到劉嵐可能遭遇危險,他咬牙堅持。
    終於到達目的地,大領導家的安保人員熟識何雨順,未加阻攔。
    此時,何雨柱正與楊廠長及大領導共進晚餐,聽聞何雨順來訪,眾人皆感意外。
    尤其是林小沐,本對明日的見麵充滿期待,如今見到他突然出現,內心既驚訝又不安。
    “大領導,抱歉打擾您用餐。”何雨順拱手道,“我是來找我哥的,有些急事。”
    “何事?”大領導關切地詢問,希望了解是否能提供幫助。
    “後廚一位女工即將動手術,需家屬簽署責任書,我想問清她的住址。”何雨順簡明扼要地說明情況。
    大領導點頭示意何雨柱:“盡快處理,別耽誤了工作。”
    何雨柱聞言立即起身,與弟弟一同出門。
    短短兩分鍾內,兩人已快速離開。
    席間,林小沐本因何雨順的到來滿心喜悅,但得知原委後,竟開始掛念未曾謀麵的劉嵐,這或許是善良者共有的情結。
    兄弟倆迅速騎行前往東塘胡同,何雨柱體力充沛,騎行速度遠超何雨順。
    若換成何雨順騎行,即便他體質不錯,但要同時帶上體型魁梧的何雨柱,依舊力有未逮。
    兩人正欲離開時,楊廠長也匆匆從裏麵趕來。
    “你們騎車得多久?上來,坐我的車,柱子你帶路。”
    何雨柱眼前一亮。
    對啊,楊廠長有車!這可快多了。
    眼下劉嵐急需手術,能早點到就早點。
    三人上車。
    何雨柱指引方向,楊廠長依言駕駛,沒多久便抵達了劉嵐父母家。
    劉嵐家境清貧,全靠她一人支撐家庭開支。
    聽聞女兒病重需住院手術,二老頓時臉色煞白。
    “劉叔,咱們走,這是楊廠長,我們搭他的車去醫院。”
    何雨柱曾見過劉嵐父母一麵,還有些印象。
    “好好好 ”
    劉嵐父母忙應聲,登上了楊廠長的車。
    當時沒有交警,雖幾人擠在同一輛車裏屬超載,但也顧不上這些,畢竟性命攸關。
    到醫院後,劉嵐父母在何雨順兄弟與楊廠長陪同下,來到病房外。
    見到醫生,劉嵐父親急切地詢問:“醫生,我家閨女到底怎麽了?”
    這醫生正是先前與劉嵐交談的那位。
    麵對這麽多人,他微露疑惑:“你們是她家人?”
    楊廠長隨即介紹身份:“他們是他爸媽,我們都是她領導。”
    此話不假,何雨順和何雨柱均為主任級人物,稱作領導無誤。
    “哦哦。”
    醫生點頭,遞過一份風險責任書給劉嵐父親。
    “家屬在此簽字 ”
    眾人凝視。
    這一看。
    劉嵐父母不識字,倒也無妨。
    而何雨順與何雨柱卻瞬間變了臉色。
    楊廠長接過風險責任書,看完後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轉向劉嵐的父母問道:“叔叔阿姨,劉嵐的事兒,她男人呢?怎麽沒來?”
    楊廠長雖是廠長,但對普通工人並不熟悉。
    他並不知道劉嵐其實並未有對象。
    果然,劉嵐父母聽到這話愣住了,“我們家嵐嵐她 還沒找對象呢。”
    這下換楊廠長愣住了,心中疑惑重重。
    風險責任書上寫的到底是什麽?
    很快,他明白過來,臉色變幻莫測,最終隻是歎了口氣。
    何氏兄弟站在一旁,默默不語。
    見狀,劉嵐父母焦急起來,“楊廠長,嵐嵐到底怎麽了?”
    麵對兩位老人的詢問,楊廠長支吾著不知如何開口。
    最後,還是何雨順歎了口氣,將實情告知他們,“嵐嵐她懷孕了。”
    此言一出,劉嵐父母猶如晴天霹靂。
    懷孕?未有對象的劉嵐是怎麽懷上的?孩子是誰的?
    老人滿心疑惑,更多的是對女兒未婚先孕的羞恥感。
    尤其劉嵐的父親,差點當場昏厥,幸得何雨柱扶住。
    母親也是滿麵愁容,目光複雜地看向楊廠長。
    楊廠長點點頭,事已至此,他必須徹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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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位老人心情沉重,幾乎無法簽字。
    但劉嵐的父親還是顫巍巍地簽下名字。
    接下來,隻有漫長的等待。
    兩位老人麵如死灰,此事對他們的打擊太過沉重。
    病房內,劉嵐躺在病床上,緊咬嘴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她聽見了門外的交談聲——大何主任、小何主任、楊廠長,還有她的父母。
    劉嵐呼吸急促,腦海中浮現出術後可能麵臨的境遇:旁人冷眼、家人責罵,甚至因所謂的“傷風敗俗”而被驅逐至鄉下受罰 恐懼籠罩著她,讓她萌生了輕生的念頭。
    劉嵐目光堅定,心想世上最果決的往往是女子。
    盡管她害怕術後成為眾矢之的,無法直麵親友,卻毅然選擇了直麵死亡。
    這種突如其來的勇氣令人難以捉摸。
    下定決心後,她開始搜尋可用之物。
    可惜四周空無一物,既無刀具也無尖銳物品。
    突然,她想起書中常提到的“咬舌自盡”。
    她深信此法可行,遂閉上雙眼,狠下心來。
    然而,在上下牙合攏之際,她稍作停頓。
    每個人臨終前都會有這樣的猶豫,劉嵐也不例外。
    但想到術後可能承受的羞辱與攻擊時,這份猶豫隨即消散。
    她鼓起勇氣,將舌尖置於齒間,狠狠咬下。
    一聲悶響劃破寂靜,“啊”!
    病房外的尖叫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片刻前,劉嵐的父親顫抖著握住筆,在文件上寫下了他唯一會寫的三個字——自己的名字。
    那一刻,仿佛歲月在他臉上刻下更深的痕跡,讓他看起來衰老了許多。
    聽到病房裏的聲音,眾人急忙進入查看。
    他們目睹了一幕令人震撼的畫麵:劉嵐躺在病床上,嘴角滲出鮮血,淚水卻同時從臉頰滑落。
    這並非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愧疚,也不是對死亡的告別,僅僅因為劇痛所致。
    確實,咬舌自盡常被人誤解。
    大多數人隻是將舌頭咬破,流點血,再因疼痛流淚,並不能真正致命。
    在場的人都麵色鐵青。
    盡管這種行為並不真的能致死,但其名聲早已流傳開來。
    所有人都明白,劉嵐是在試圖結束生命。
    父親聽聞此事後怒不可遏,幾步跨到床邊,揚手給了她兩記響亮的耳光:“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竟做出這種事!”
    他當眾斥責劉嵐,聲音響徹整個病房。
    即便舌頭仍在流血,他的言辭依舊犀利無比。
    幾次,他舉起的手似欲再次施加懲罰,卻終究放下,隻冷冷叮囑:“好好配合治療,你的私事等出院後再談。”
    說完,他憤然離開病房。
    在得知劉嵐生活作風存在問題時,他並未動怒,僅流露出一絲悲涼。
    然而,當女兒麵臨生命危險時,卻引發了強烈反應。
    顯然,在父親心中,女兒的性命遠比名譽重要。
    這一態度讓周圍人稍感寬慰,至少他們認為老劉不會對女兒采取極端手段。
    在這個講究名譽的年代,個人行為失當往往意味著巨大壓力,而長輩通常會選擇保護晚輩的未來。
    但老劉的表現顯然與眾不同。
    醫生聽到大家達成共識後,終於鬆了口氣。
    畢竟,若事情鬧大,責任難逃。
    “好了,既然家屬已到並簽署文件,就請在外等候吧,手術即將開始。”
    醫生說完,便引導眾人離開病房。
    外麵,人們麵麵相覷,不知該說些什麽。
    此事一旦傳出,工廠聲譽必將受損。
    一名未婚女工意外懷孕,尤其還是宮外孕,這消息足以引發輿論風暴。
    “各位,此事暫且保守秘密如何?”廠長楊國華建議道。
    作為管理者,他對廠內形象尤為重視。
    得到廠長首肯,眾人自然紛紛附和。
    尤其是劉嵐的父母,對此舉深表讚同。
    若此事曝光,不僅是劉嵐,連帶他們夫婦也將難以麵對鄰裏鄉親的指摘。
    盡管如此,一個現實的問題擺在眼前——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
    這才是當前的關鍵所在。
    事情既然發生了,就不能假裝沒發生,無論大家怎麽保密,該解決的問題還得解決。
    如果是廠裏的事,楊廠長負責處理;如果是外部的,就得借助社會的力量。
    看到何雨柱兄弟倆欲言又止,楊廠長和劉嵐的父母找了個借口,帶著三人到一邊談話。
    “楊哥,我們大概找到線索了。”何雨柱開口,確定周圍沒人,便直呼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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