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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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好漢被斬首還能重生,自己不過斷一隻手,修養四個月便可恢複。
    “動手吧!”周力大聲說道。
    壯漢毫不遲疑,舉起棍子狠狠擊向周力的左手。
    “砰”的一聲,周力咬緊牙關,硬是沒叫出聲。
    但劇烈的疼痛告訴他,這隻手是真的斷了。
    林中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後。
    “好了,這個月的錢事就此結束。
    小四,給這位兄弟一些藥費,一會兒送醫院打石膏。”
    周力長舒一口氣,卻突然臉色驟變。
    紅哥提到“一會兒”,難道還有別的事?
    按理說,“一會兒”隻是習慣用語,可周力心裏有鬼,知道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
    在北都的娛樂圈裏,有四條不成文的規矩,是各大勢力共同商定的。
    林中也是製定者之一。
    其中一條規矩是:不主動招惹圈外人。
    這裏指不參與社會活動的普通人。
    這便是所謂的井水不犯河水。
    林中微微眯眼,似在假寐,但無人敢在此時出聲。
    他們都明白,大哥是在生氣。
    林中忽然開口,聲音平靜卻帶著幾分壓迫感,“周力,有些事我想問你。”
    周力身體微微一僵,心髒狂跳。
    他硬著頭皮應道:“紅哥,請說。”
    林中端起桌上精致的小酒杯,指尖輕輕摩挲杯身,沉默如山。
    這一瞬間的寂靜,對周力而言漫長得像永恒。
    “聽說有人告訴我,你最近因為收了別人的酬金,去對付那些不屬於我們圈子的人?”林中的語氣平淡,卻字字如雷。
    四周的人神色各異,原本以為今天隻是處理周力拖欠份子錢的問題,沒承想還有這層隱情。
    和周力交好的幾人麵露擔憂,心中暗暗祈禱林中能網開一麵;而那些一直針對周力的人,如朱勝之流,則在心底冷笑著等待結果。
    周力渾身一抖,懊悔如潮水般湧來。
    當時他一時糊塗,為了湊齊份子錢竟答應了楊為民的要求,替他教訓何雨順。
    如今二十塊錢到手了,可這個月的份子錢依舊差一大截。
    早知如此,真該拒絕這筆錢!
    悔恨之餘,周力清楚隱瞞無益,索性坦白認錯,免得林中繼續懷疑。
    “是我錯了,確實收了錢,也做了不該做的事。”周力低聲道。
    林中歎息一聲,緩步走到周力麵前。
    “周力,你這是觸犯了規矩,絕對不能容忍。”話音未落,他突然抬腿,一腳重重踢向周力胸口。
    周力毫無防備,被踹得撞向牆壁,又因反作用力倒滑下來,眼前頓時一片模糊,胸腔內氣血翻騰,幾乎窒息。
    他的幾個跟班見狀,嚇得失聲尖叫,卻被朱勝瞪了一眼,嗬斥道:"你們幹什麽?周力收的都是些什麽廢物?這麽點事就怕成這樣?哈哈哈 "
    朱勝趁機肆意嘲弄。
    林中微微蹙眉,目光轉向朱勝。
    "朱勝,我們都是兄弟。
    我懲罰周力是因為他犯了錯,違反了規矩,他自己也認了。
    你這算什麽?是在欺負自家人嗎?"
    林中的語氣略顯不悅,嚇得朱勝忙搖頭,像撥浪鼓一樣。
    "沒 沒有,紅哥,我隻是開玩笑而已 "
    此刻,朱勝那張布滿刀疤、凶相畢露的臉龐,加上魁梧的身軀,卻顯得格外卑微,向林中哀求。
    周圍的混混頭目們對此毫無異議,可見林中對他們有著多麽強大的震懾力。
    "好了。
    這一腳足夠讓你緩一陣子了。
    明天讓你的手下一起去給對方道歉,看看人家會不會放過你。
    如果放過你,這事就算了;若不然,就割掉一根小拇指作為教訓。
    "
    林中說完,重新坐下,有人遞酒,他接過便一飲而盡。
    在場眾人皆低頭肅立,唯獨周力臉色蒼白。
    他心中十分懊惱。
    本想用這二十塊錢交份子錢,結果不僅沒交成,還挨了打,更糟的是此事被老大知曉,還得親自去道歉。
    若是對方不原諒,他還得付出一根手指的代價。
    盡管處境艱難,周力卻不敢違抗。
    稍作休息後,他招呼小弟將自己扶起,向林中深深一鞠躬。
    "明白了,紅哥。
    "
    "嗯,去吧。
    醫藥費找小四報銷。
    "
    "好的。
    "
    周力離開來福酒館,帶傷行走,決定先去醫院處理傷口。
    明天一早,周力決定去找何雨順。
    不論如何,必須得到他的諒解。
    否則,這根手指可能真的保不住了。
    斷手還能休養幾個月恢複,但斷指卻是一輩子都無法再生的遺憾。
    咬緊牙關,周力暗自發誓。
    按他以往的性格,絕不會向何雨順低頭認錯。
    即便對方已將他徹底擊敗,他依然倔強如初。
    但這次不同,是紅哥親自要求他去賠罪,所以他不得不遵從。
    若違抗紅哥的命令,後果將不堪設想。
    這就是北都混亂圈裏的生存法則,一個等級分明的地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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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來福酒館後,幾個手下架著他去了醫院。
    那時的醫療費還算低廉,紅哥給小四的錢中,有一部分是特意留給周力用於康複和調養的。
    從醫院出來時,周力左手纏著石膏,掛著吊帶固定在胸前。
    這種狀況讓他滿心沮喪。
    他曾不止一次受傷,作為街頭混混領袖,受傷對他來說司空見慣。
    刀槍無眼,搏鬥中誰也不會手下留情。
    隨便一腳就可能導致骨折,但他總能以英雄般的姿態迎接新生。
    然而此刻,他感到無比挫敗,不願多言。
    即便如此,紅哥交代的任務必須完成。
    他要向何雨順誠懇道歉。
    心裏默默祈禱,最好能表現出十足的卑微,再配合斷臂的慘狀,或許能得到對方的寬恕。
    周力絕不能接受失去一根手指。
    對他而言,這不僅是身體上的殘缺,更是身份認同的威脅。
    他一刻也不想耽擱,立刻讓手下們扶著他直奔何雨順的四合院。
    來到院子後,周力示意手下留在遠處,以免驚動何雨順。
    獨自前去道歉更能顯示誠意,否則人多勢眾隻會讓人誤會成尋仇。
    周力在門口耐心等待,卻遲遲不見有人出來。
    他本就缺乏耐性,此刻更加焦躁。
    但手指還捏在何雨順手中,再急也得忍著。
    終於,一個身影出現了。
    可惜不是何雨順,而是一旁溜達的二大爺。
    他本想盯著何雨順,看他是否有所行動,可何雨順一直待在屋裏,不知在忙什麽。
    莫非真在搞技術?
    二大爺不信廠裏的新設備是何雨順設計的。
    他看著何雨順長大,深知他從小頑劣,即使上了大學也不可能是現在這個樣子。
    按理說,二大爺的懷疑並無問題。
    過去,何雨順確實是個十足的混小子,和哥哥何雨柱一樣,不愛學習,整天瘋跑,活像個野猴子。
    何雨順得以繼續學業,隨後發生了更離奇的事情。
    他穿越之後認真讀書,考入大學,畢業後回到軋鋼廠工作。
    二大爺對此一無所知,因此感到困惑。
    這樣一個小時候看起來和傻柱差不多的人,長大後竟能設計煉鋼爐?
    二大爺堅信何雨順一定用了什麽手段,才能取得今天的成就。
    “請問您認識住在我們四合院的何雨順嗎?”周力的聲音打斷了二大爺的思緒。
    回過神來的二大爺看到一個纏著石膏的年輕人站在門口,滿臉笑意地詢問自己。
    二大爺上下打量著周力,心中滿是疑問:這是誰?從未見過,怎麽突然來訪?
    “何雨順?認識。
    你找他有什麽事?”二大爺語氣帶著戒備。
    周力不想多費口舌,隻想請二大爺幫忙叫何雨順出來。
    但解釋為何而來又顯得不合時宜。
    “大爺,這是我私人事務,不便明說,麻煩您喊何雨順出來就好。”
    二大爺聽後不悅:“我是這裏的二大爺,你不說明找何雨順的目的,我既不會放你進院,也不會通知他。
    誰知道你們有何居心?”
    二大爺理直氣壯地說著,以此彰顯自己在四合院的地位。
    周力心中苦笑,自己隻是想找到何雨順而已,難道真有這麽難嗎?
    他站在四合院外,沒有貿然進去。
    他知道四合院的規矩,那些被稱為大爺的人物,在這裏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院子裏的大爺們,尤其是二大爺,是這裏的決策者。
    他們的意見對四合院裏的其他人影響極大。
    周力並非四合院中人,自然不清楚何雨順與二大爺之間的關係。
    但他明白,二大爺在這裏說話是很有分量的。
    若自己得罪了他,在向何雨順求情時,二大爺若從中作梗,事情就會變得棘手。
    權衡之下,周力決定暫時避開二大爺。
    這樣至少能避免直接衝突。
    他索性坐在門口等待,心想偌大的四合院,不會一直沒人出來吧。
    就在他等得腿腳麻木時,二大爺緩緩走來,語氣嚴肅地詢問:“年輕人,你的手怎麽回事?”
    周力微微一愣,這二大爺為何突然關心起他的傷來?他與四合院毫無關係,二大爺為何多此一舉?
    然而,二大爺並未因周力的沉默而放棄追問。
    他已猜到了周力的來意——一定是來找何雨順理論的。
    為何守在門口?除了找何雨順還能有別的理由嗎?二大爺自認為已經看穿了真相。
    他盯著周力打石膏的手,暗自揣測,這傷勢必定與何雨順脫不了幹係,甚至可能就是何雨順所為。
    二大爺對自己的判斷頗為滿意。
    他斷定,事情八九就是這麽回事。
    何雨順顯然加入了某個暴力組織,還把那位青年的手打斷了。
    迫於無奈,他隻能來找何雨順,逼他說清楚。
    就這樣!
    二大爺的臉色驟變。
    之前他對周力抱有疑慮,認為他和何雨順一樣不懷好意。
    但現在轉念一想,周力或許是受害者,他對周力竟生出幾分同情。
    在二大爺心中,他和周力成了同一陣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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