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論如何，他都不吃虧。
    畢竟，男人沒有明顯標誌可以證明是否初次，即便並非如此，隻要他不說，就無人知曉。
    剛剛送走秦京茹，於海棠便出現在院子裏。
    她笑著打招呼：“雨順哥。”
    何雨順點頭回應，問她：“海棠，這麽晚了還過來，有什麽事嗎？”此時已近傍晚，對於習慣八點入睡的四合院來說，確實不算早。
    “我來給姐姐送些補身子的湯藥 我表姐懷孕了，我媽讓她補補。”於海棠解釋道。
    什麽？於莉懷孕了？
    何雨順吃了一驚。
    他正在應對秦京茹試圖設計懷孕的事，卻突然得知四合院裏居然有人真的懷孕了。
    若非他事先知情秦京茹的打算，恐怕真會被於莉的“喜事”影響，讓秦京茹得逞。
    然而，何雨順聽聞於海棠是為於莉送補藥，忍不住疑惑：“你姐姐現在是三大爺家的人，怎麽該你們家送補藥？”
    於海棠聽了，白了他一眼。
    但這一眼並非針對何雨順，而是衝著三大爺而去的。
    “雨順哥，想想三大爺的為人，哪會舍得給姐姐買補藥？還是咱們自家熬吧。”
    這樣一說，倒真符合三大爺的作風。
    這位三大爺，平日裏吝嗇至極，連住在他家的兒子兒媳都要收房租和飯錢，怎可能突然對別人家的事如此大方？
    “行，你趕緊去吧。”
    何雨順沒攔著於海棠。
    要是補藥涼了就可惜了。
    “好，我先走了。”
    於海棠提著東西離開了。
    退休幹部公寓，李副廠長的房間。
    二大爺耷拉著腦袋，覺得沒臉見李副廠長。
    “李副廠長，何雨順太滑溜了，盯了這麽久，愣是沒抓到半點錯處 我對不起您的信任。”
    二大爺唉聲歎氣。
    旁邊的李副廠長卻不以為意。
    他對劉海中的舉報從未當真。
    他不過是想惡心惡心何雨順罷了。
    指望劉海中扳倒何雨順，簡直異想天開。
    不過，
    李副廠長心情不錯。
    因為他聽說上頭正在謀劃一件大事，很可能影響未來十年的發展走向。
    李副廠長在等待。
    等待那個大事發生。
    據他掌握的消息，那不是什麽好事，而是可能導致社會動蕩的事件。
    動蕩時期，才有他的機會。
    他如潛伏的蛟龍，等待化龍之時，再掀起波瀾。
    到時候，何雨順、楊廠長，哼，一個也跑不了，他李某人豈是任人拿捏的？
    少管所。
    一位長官模樣的人遞給麵前高瘦少年一封信。
    這少年正是當年因故意傷人未遂入少管所的棒梗。
    少管所裏的日子讓棒梗煥然一新。
    曾經那個莽撞的愣頭青已經褪去，如今的他顯得沉穩許多。
    這一切得益於幾位“好朋友”的“教導”。
    初入少管所時，棒梗依舊保持著在四合院的習慣，結果很快便嚐到了教訓。
    那些“朋友”下手隱秘，專挑不易察覺的地方，使他無從申訴。
    在這種環境下，棒梗迅速成熟起來。
    這時，一位似長官的人走近他，說：“賈梗，因你近期表現突出，積極參與改造，特批準你回家探親兩天。”
    這是暫時保釋信，對這裏的每個人來說都是奢望。
    大多數人已多年未歸家。
    棒梗正是通過努力爭取到了這次機會。
    接過信封後，他換上自己的衣服，揣著信回到了四合院。
    四合院內。
    剛到門口，三大爺便發現了棒梗。
    飯後散步的他正巧碰見熟悉身影。
    仔細一看，正是剛出少管所的棒梗。
    三大爺震驚了。
    他原以為棒梗因偷雞才進少管所，怎會如此快獲釋？
    一時語塞間，棒梗已步入院子，笑著打招呼：“三大爺好。”
    “哦...好。”
    緩過神來的三大爺仔細打量著棒梗。
    才幾個月不見，棒梗長得更高了些。
    他正處於長身體的階段，迅速增高是正常的。
    棒梗不僅長高了，還瘦了些。
    以前他不算瘦弱，但如今整個人似乎更緊實了。
    三大爺猜測，可能是少管所的夥食一般，加上棒梗又在長個子，所以顯得更瘦了。
    不過，他最在意的並不是棒梗的身體，而是他為何會出現在院子裏。
    難道是偷偷跑出來的？
    這個念頭讓三大爺心驚。
    私自逃離少管所，要是真發生這種事，棒梗一旦被抓回去，後果不堪設想。
    他立刻走到棒梗麵前，問：“你怎麽回來了？是不是偷偷跑出來的？要是的話，趕緊回去，不然被抓住，少不了你的麻煩。”
    聽罷，棒梗笑了：“您說什麽呢，三大爺，我是因表現好，被批準回家兩天。”
    三大爺不信。
    他對棒梗的性格再清楚不過，能在少管所安分守己已是難得，怎麽可能因表現優秀獲準探親？
    “行了，別在這兒吹牛，要是真想媽媽，看一眼就回去，別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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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事上，三大爺態度堅決。
    他認為棒梗是逃回來的，所以讓他見完秦淮茹就離開。
    棒梗無奈，掏出證明遞給三大爺。
    三大爺接過一看：
    “賈梗同誌在少管所期間表現良好，特批回家探望兩天，期滿後返回少管所接受繼續教育。”
    鋼印清晰地蓋在證明上方，顯然出自少管所。
    在這個年代，假證還不像後來那樣泛濫，因此這份證明看起來還算可靠。
    三大爺拍拍棒梗的頭，笑道：“不錯啊，以前那麽淘氣的一個人，現在成了模範，還能回家看望母親了 ”
    話音未落，三大爺意識到這樣說不太合適，畢竟棒梗剛從少管所回來，即便表現好，也難免讓人聯想到過去的問題。
    他輕咳幾聲，高聲喊道：“鄉親們都來瞧瞧，這是誰回來了？”
    聽到喊聲，二大媽第一個從屋內出來，接著是二大爺一家。
    二大爺在李副廠長那兒，劉家兄弟仍在局子裏，隻有二大媽跑了出來。
    看到棒梗，二大媽驚訝道：“這不是棒梗嗎？怎麽回來了？”
    棒梗剛想說話，三大爺搶先解釋：“他在少管所表現很好，所以特許回來住幾天。”
    “哦，原來是這樣。”二大媽轉身要去喊秦淮茹，“我去告訴你媽。”
    其他鄰居也陸續走出院子，看著棒梗，一臉疑惑。
    他們曾親眼目睹棒梗被帶走，此刻卻見他突然回來，不禁私下猜測他是否私自逃回。
    有人已經開始搖頭歎息，私自逃離少管所可是大事，必然引來關注。
    三大爺趕緊為大家解圍，也算彌補之前的失言。
    眾人聽後，看向棒梗的目光複雜了許多。
    原名棒梗曾被稱為四合院的小魔王，進入少管所後竟展現出驚人的勤勉與進步。
    短短幾個月間，他就獲得了探親機會。
    然而，眾人注意到他的身形愈發消瘦，想必在少管所吃了不少苦。
    大家都猜測，秦淮茹見到這般憔悴的兒子時會多麽心疼。
    話音未落，秦淮茹已趕到，從後院跑到前院，四處尋找後終於發現棒梗，不禁顫聲呼喚：“我的兒啊 ”
    秦淮茹淚如雨下，緊緊抱住骨瘦如柴的棒梗。
    她無法想象兒子在少管所遭受了怎樣的折磨。
    據她所知，那裏盡是不良少年，他們常以欺負人為樂。
    棒梗初入時一無所知，必定吃了不少苦。
    事實正如秦淮茹所料，盡管有監管，老生欺新生的現象屢禁不止。
    像棒梗這樣新人，自然成為眾矢之的。
    好在他忍耐力極強，才勉強撐過來。
    少管所內，不少人在被欺淩後變得敏感偏激。
    但棒梗的情況卻截然相反，如今的他比以往成熟穩重了許多。
    隻是仍有人憂慮，這段經曆可能會影響他未來的求職或婚戀。
    唯有秦淮茹對此毫不在意。
    如今在她心中，隻要棒梗能在少管所安分守己，早日歸來，便是最圓滿的結果。
    至於未來的工作與婚事，那是以後的事，大可留待將來再說。
    總而言之，隻要棒梗能平安回家便好。
    “哥！”
    “哥！”
    兩聲清脆的呼喚響起，眾人會意地笑了，知曉這是秦淮茹家的兩個小女兒到了。
    小當與小槐花許久未見棒梗，對他滿是思念。
    這家人過往如何暫且不論，但他們的親情深厚毋庸置疑。
    至少棒梗對這兩個妹妹，確實是真心疼愛。
    他曾偷過許大茂家的雞，更多是為了能讓姐妹倆多吃一頓。
    此刻見到妹妹，棒梗眼眶濕潤。
    在少管所時，他常被其他“老人”欺負。
    每逢此景，他總會想起家中還有母親、妹妹及奶奶盼著他回去，決心好好表現，爭取早日解脫。
    否則憑他的性子，恐怕早就針鋒相對，哪會如此隱忍。
    因此，在見到小當和小槐花後，棒梗潸然淚下，上前擁住了兩位妹妹。
    “小當，小槐花，哥不在的日子裏你們聽話嗎？”
    棒梗一邊輕撫妹妹的臉龐，一邊詢問。
    短短幾月，他的性格已悄然改變。
    這其中很大原因在於少管所枯燥的生活，讓他不得不反思過往行為。
    細細思量，才意識到從前的自己有多麽不堪。
    若說得更直白些，就是忘恩負義之人。
    想通之後，棒梗暗下決心，歸來後要向傻柱叔和雨順叔道歉。
    以往他們無私相助，而少管所裏那些人的欺淩，形成了強烈反差，令棒梗明白自己的過錯。
    那天聽說要去少管所，我一衝動拿起剪刀衝向何雨順 現在想來，真是恨不得給自己幾個耳光。
    緩過神後，看到母親在一旁默默流淚，兩個妹妹乖巧地依偎在懷裏，才意識到家庭的溫暖多麽珍貴 咦？最愛我的奶奶為何沒來？
    我心裏湧起不安。
    賈張氏雖對人苛刻，但對我這個孫子確實真心疼愛。
    我疑惑她為何沒來迎接，莫非睡著了？還是生病臥床？
    我望向秦淮茹，問道：“奶奶呢？”周圍人都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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