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走到現在，不易。
    端起滿杯酒一飲而盡。
    “大哥，你和冉秋葉的事進展如何？你都見過她父母了，該有個結果了吧。”六哥問。
    自從遇見冉秋葉，我就想盡快成家。
    她是個好姑娘，心地善良，還是個教師，簡直是理想的伴侶。
    \"這姑娘真不錯，心善，你還記得那天去她家見她父母的事嗎？\"
    提到冉秋葉，何雨柱就笑得合不攏嘴。
    三十歲初次戀愛，難免害羞。
    平日工作接觸的都是廠裏同事或四合院鄰居，哪有機會談婚論嫁。
    何雨順給大哥倒滿一杯酒。
    何雨柱一口幹了新倒的酒，發出一聲\"漬\"。
    臉上的笑容藏不住，仿佛酒都快溢出來了。
    喝了兩杯後，他說：\"我做飯時，她總在我身邊幫忙，比我的徒弟都強，還一直問我累不累，讓我休息。
    對她印象很好。
    \"
    \"那你打算怎麽辦？\"六哥追問。
    \"我能有什麽想法？她父母很認可我，願意把女兒托付給我，我們怎能辜負這份信任呢！\"
    聽大哥這麽講，看來這事差不多定了，還有什麽可猶豫的？
    \"既然她父母滿意你了，你還等什麽？趕緊定個日子，把你們的事辦了吧。
    \"
    得知冉秋葉父母認可大哥，何雨順也盼著這事早點敲定，也算完成一樁心願。
    看著大哥能娶到冉秋葉，他打心底替他們高興，兩人性格也相配。
    \"大哥你放心，隻要冉秋葉答應嫁你，我們家絕不會虧待她。
    \"
    何雨順拍著胸脯向大哥保證。
    “她圖的不是我的東西，就是喜歡我這個人，若真想找個條件好的，也不會看上我了，你說是不是？”
    “哥，你怎麽這樣說？咱家也不缺啥，啥都有，電視、冰箱，等你結婚了，我再給你買台全自動洗衣機。”
    給何雨順來說，買台洗衣機算不了啥，隻要大哥開口，他都能搞定。
    “咱倆再喝一杯慶祝，你就要成家啦。”
    何雨順舉杯碰向大哥，笑容滿麵，仿佛杯中的酒都在歡呼。
    “找個吉日買些禮物，然後去他家見父母，早點定下這事為好。”
    “好，聽你的。”何雨柱答應了弟弟的建議。
    何雨順站起來查看牆上的日曆，反複翻閱幾次後停住。
    “哥，你看這一天如何？”
    他指著日曆上的日期問何雨柱，那是農曆六月二十八，周日，角落的小方框內用紅字標注著“宜嫁娶”。
    何雨柱走近一看，覺得不錯，既吉利又有好兆頭，還是周末，連日曆上都說宜嫁娶，肯定沒錯。
    “就這樣定了，這個周日小水回來，我們一起去。”
    “好，就這麽定了。”
    何雨水每周五晚回家，周六周日休息，周一早上去上學，重點高中課程緊，四合院裏事情多，何雨柱便讓她在學校住宿，省得來回奔波。
    “我和冉秋葉的事就定在那天，這周日小雨回來，我去她家和父母聊聊，聽聽他們的想法。”
    何雨柱覺得家裏沒長輩，帶上兄妹一起去顯得鄭重其事，也讓對方看到誠意。
    “我的事定了，你的呢？”
    何雨柱追問，兩人關係早已公開，不如趁此機會把婚事也敲定。
    “我的事不急，小沐還小。”
    何雨順不想提，小沐媽媽還不知道他們的事情。
    林小沐年僅二十一歲，尚顯稚嫩，身為獨生女且父親位高權重，母親自然不舍她過早婚嫁。
    在母親心中，她始終是個需要嗬護的小孩，唯恐外界照料不周讓她受委屈，因此一直留在身邊陪伴。
    然而，林小沐心思全然係於何雨順身上，渴望時刻相隨。
    一旦何雨順提出婚事，她便迫不及待想攜戶口本同領證。
    熱戀之人皆如此，總盼廝守，唯願二人世界不容他人介入。
    何雨順認為林小沐已是囊中之物，早娶晚娶無妨，手足情深更需優先考量。
    如今隻待與雨水假期同步，三人共赴冉秋葉家探望。
    大哥此言甚是中肯，林小沐年紀尚輕，他亦處於事業攀升期，安定下來確有必要。
    不曾想，文化程度不高的大哥竟能如此明了局勢。
    何雨順拖延終身大事實有隱情——若草率決定婚姻，則難以再與婁曉娥商議租房事宜。
    思緒至此，何雨順陡然緊張。
    幾杯優質糧食酒入腹後，何雨柱已麵紅耳赤，顯然醉意漸濃。
    往常酒量頗佳，今夜怎會輕易失態？
    何雨順將大哥扶至床鋪休息，脫鞋蓋被，悄然退出房門。
    回憶起婁曉娥，內心不禁悸動，腦海中浮現那日親密畫麵。
    借酒壯膽，他決心立即找婁曉娥談租房之事。
    奈何此刻大院住戶大多歸家，貿然行動恐遭非議。
    一旦被發現，不僅自身名譽掃地，連帶大哥顏麵亦將盡失。
    想到大哥即將迎娶冉秋葉，他強壓下心底的不甘。
    罷了，改日再說，免得節外生枝
    何雨順扶醉酒的大哥回屋後，獨自來到院子透氣。
    今日買來的酒喝得有些多，他想著院裏清靜一下。
    關門時瞥見自己門前台階上有人影，隱約記得那是林小沐。
    抬眼望向昏暗的夜空，隻見繁星點點，有的彼此靠近，有的遙遙相隔，仿佛在默默閃爍。
    這景象竟讓他心頭一動，仿佛看到了世間有伴與孤寂之人。
    過去的生活裏，他總是沉溺於燈紅酒綠，未曾留意過這般星空之美。
    晚風微涼，驅散了他心底的躁動，也拂去了幾分醉意。
    今夜似乎格外冷，他將手揣進口袋，交替輕踏地麵，身體本能地縮緊。
    忽然，指尖觸到口袋裏的異物，掏出來一看，是剛買酒時順手拿的兩枚白珍珠發卡。
    這是要送給林小沐的心意。
    發卡在黑夜中泛著柔和光芒，映照著手心。
    望著天空中的星光，又瞧著掌間精巧的發卡，何雨順的情緒複雜起來。
    或許是酒精作祟，又或是內心思念湧動，他決定立刻將這份心意交給林小沐。
    雖然他的酒量尚可，但體內酒精仍影響著理智。
    酒讓人勇敢，也讓欲望膨脹。
    何雨順走下台階，已不再覺察寒意。
    推著自行車穿過大門，他朝林小沐家的方向走去。
    深夜時分，巷子寂靜無人，大部分人都已入眠。
    何雨順借著各家微弱的燈光，騎著自行車駛出昏暗的小巷。
    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今晚必須親手將這對珍珠發卡交給林小沐。
    無論風雨多大，都無法阻擋他前行的腳步。
    穿越小巷後，他快速騎行在寬敞的大街上，盡管行人稀少，他仍如疾風般穿行其中。
    即使眯起眼睛，他也清楚地知道林小沐家的方向。
    經過軋鋼廠門前時，他注意到門口站著一個人——劉燕寧。
    令人疑惑的是，此時廠裏人都已下班，門衛也不會佇立於此。
    仔細一看，是劉燕寧。
    何雨順記得她曾與林小沐有過交談，還是穿著那件淺藍色連衣裙。
    在漆黑的夜晚雖難辨麵容，但這件裙子深深印在他的記憶中。
    淺藍色給人一種純淨的感覺，相比其他印象，他隻記住了這件裙子。
    他認為，林小沐穿上它會更加美麗動人。
    他曾在校讀書沙龍見到劉燕寧，她是林小沐好友的同學，算得上一麵之緣。
    然而，劉燕寧家住研究院，深夜出現在這裏實屬蹊蹺。
    何雨順感到不解，七十年代治安尚不穩定，這麽晚了，一個女孩獨自待在黑暗的街邊顯得異常危險。
    即便兩人並無深交，打個招呼也是必要的。
    還沒走到劉燕寧身旁，他就看見幾個搖搖晃晃的男人朝她靠近。
    站在門口的劉燕寧全神貫注地往鋼廠內張望，絲毫未察覺身後的動靜。
    何雨順發現這些男人目光不善，盯著劉燕寧露出輕佻笑容，手指向她的方向指指點點。
    僅憑他們的姿態，何雨順便能猜到他們口中的話語。
    必定不是什麽正經話，滿是挑逗和低俗的內容。
    深夜街頭，幾個醉漢盯著劉燕寧竊笑。
    他們圍著她打轉，劉燕寧緊張得渾身發抖，卻不敢回頭確認。
    \"喲，這麽晚了還獨自行走？要不要我們送你回家？\"
    何雨順聽見低俗的調笑，立即衝上前質問：\"你們在做什麽？\"
    醉醺醺的張旭東揮動手臂想要推開他，卻被何雨順一個利落的過肩摔撂倒在地。
    \"你...你敢動手？\"另一名男子驚慌失措。
    何雨順冷哼一聲：\"滾遠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不認識我是吧。”何雨順說著，卷起了袖子。
    “今天睜大眼睛好好瞧瞧，我是你何大爺！”
    “今晚可熱鬧了，遇見姑娘又遇上了不怕事的。”
    “沒錯，兄弟。”
    晃晃悠悠的兩人聽後，覺得這小子口氣不小，不僅壞了他們的計劃，還自稱大爺，非得教訓他不可。
    門衛室裏的老大爺正聽著廣播，鄧麗君的歌聲響起，他跟著低聲哼唱，廣播音量很大，根本沒聽見門外的動靜。
    劉燕寧看到身後兩人針對何雨順，自己則捂著耳朵蹲在一旁大喊。
    剛才那一巴掌讓她驚恐不已，也不敢抬頭看清是誰動手。
    漆黑的夜晚突然挨了兩下莫名的巴掌，誰不會害怕？簡直是魂飛魄散。
    “行啊，讓我見識見識你們的能耐。”
    何雨順心想，就憑你們兩個，再多來幾個我也不會怕，畢竟自己學過散打。
    何以順左右擺動腦袋，雙掌合十前伸，腳尖在地上畫圈，活動筋骨。
    “哈哈，裝什麽威風？”兩人見狀大笑。
    他們以為兩個人對付一個綽綽有餘，完全沒把何雨順放在眼裏。
    此時的何雨順不想與他們爭論，隻想展示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