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心意已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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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茹明白,一大爺心意已決,自己必須另想辦法。
    秦淮茹冥思苦想,到底該如何說服一大爺接受自己的請求。
    忽然靈光一閃,一大爺素來以正直著稱,最忌諱別人對他有閑言碎語。
    於是,她決定當眾展示一大爺的正派形象。
    想到這裏,秦淮茹直接蹲下身子,抱頭痛哭起來,哭得極其悲切,仿佛遭受了極大的委屈。
    車間雖嘈雜,但一大爺站在門口仍聽得清清楚楚。
    麵對這一幕,他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扶她起身吧,怕被誤解為欺淩弱小;不扶,又不忍心看她這般模樣。
    作為寡婦,被人說成欺負她自然也不妥。
    但若不應允,事情就這麽僵持下去,隻會引來更多議論。
    “你快站起來說話!這樣成何體統?”
    一大爺結結巴巴地說完這句話後,內心十分焦急。
    他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幫忙,卻又擔心秦淮茹另有詭計,隻能幹著急。
    “除非你答應我的條件,否則我不會站起來。”
    秦淮茹透過手臂間隙觀察到一大爺並未離開,越發篤定這套手段有效,索性變本加厲地撒潑耍賴。
    一向正直的一大爺對此毫無辦法,平日裏對她的懶散已頗感無奈,如今這般情形更是束手無策。
    秦淮茹一邊抽泣,一邊故意扭動身體緩緩靠近一大爺腳邊。
    一大爺抬頭一看,車間裏的幾個工人正朝他們指指點點。
    意識到再這樣下去隻會徒增流言蜚語,他終於下定決心。
    “你必須馬上站起來,否則一切免談!”
    訓斥著秦淮茹,見她這副模樣,實在無奈,隻能讓她先站起來。
    兩人若是在門口正常交談無妨,可如今秦淮茹蹲在地上,難免引人遐想。
    秦淮茹剛聽見“商量”二字,便以為有希望,或許是同意了自己的請求,否則怎會提及此事。
    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繼續蹲著,索性站起聆聽。
    緩緩起身的秦淮茹,看似虛弱地扶著膝蓋,動作極為緩慢。
    即便站直後,仍假意擦拭眼角,仿佛剛剛哭泣過,實則並無淚水,全是作態。
    身旁的大爺瞥見秦淮茹站起,不敢直視,隻以餘光觀察車間情況及她的舉動。
    “你答應了?”
    “說了你一個女子不適合幹這活。”
    得知大爺並未應允,秦淮茹心中失望,重新蹲下,暗自垂淚。
    大爺察覺她即將有所行動,連忙改口答應,卻又後悔此決定。
    這般重活,女子如何承擔?但事已至此,回家後定要告知何雨順,讓他設法解決秦淮茹的問題。
    簡短一句,秦淮茹嘴角浮現一抹怪笑,認為大爺已默許,方才演技果然奏效。
    秦淮茹滿足地向大爺道謝,可大爺對此毫無熱情,僅抬手示意她快回崗位,免得惹人閑話。
    秦淮茹領會手勢含義,挪動腳步,輕移至工作區,步伐搖曳而緩慢。
    一大爺易中海聽著車間的嘈雜聲,望著忙碌的工人們,一臉無奈地往裏走。
    剛才注意到他的那些人,此刻正一邊聊著天,一邊指著他的方向說話。
    易中海知道,他們一定在議論他和秦淮茹站在門口的事。
    他沒法過去跟那些工人解釋,畢竟越描越黑。
    本來沒什麽事,一旦解釋反而會讓大家誤會更深。
    或許是他多慮了,那幾個工人可能隻是討論工作,根本沒留意他和秦淮茹之間的細節。
    “你瞧見沒?那個寡婦跟主任在門口待了好一會兒。”
    “看到了又怎樣?那寡婦還蹲在那裏哭呢。”
    “是不是主任做了什麽事?”
    “不可能吧,主任一向正派,也沒聽說他跟寡婦有什麽牽連,別亂猜。”
    “我亂猜?那你告訴我,他們倆在那兒幹啥?”
    “工作上的事唄,你別想太多。”
    車間的老王和同事交頭接耳,低聲談論著剛才目睹的情景。
    自從看見易中海被秦淮茹攔在門口,他們的目光就沒移開過。
    盡管聽不清具體對話,但從秦淮茹的表現來看,老王認定他們肯定有隱情。
    老王是廠裏的消息靈通人士,誰家出了大事小事都瞞不過他。
    今天目睹這一幕,他自然不會錯過傳播八卦的機會,立刻向身邊的工友講述起來。
    在他眼中,易中海和秦淮茹如此大膽地當眾親密接觸,簡直毫無廉恥。
    老王的心理有些偏執,每當看到男女工人互動,總會在腦海中構建各種臆想場景,總覺得他們之間關係不正當。
    哪怕是普通的寒暄問候,在他看來也是異常的。
    多數人見了老王都會避開,唯恐沾上是非。
    沒人想與老王走得太近,更別說傾訴心事。
    若將自己的私事告訴老王,恐怕會經他添油加醋四處傳播,麵目全非。
    適才,老王目睹了大爺和秦淮茹在門口的場景,這成了他的話題。
    接下來的日子,他將此事添枝加葉地講給未目睹的每位工人,說得繪聲繪色。
    當時的大爺易中海,如今真是百口莫辯。
    易中海明白,身為車間主任,不可能靠壓製他人來澄清事實,隻要自身無愧於心,便無需懼怕流言。
    易中海的麵色因內心的冰冷到達極點。
    想起剛剛的秦淮茹,以及現在背後議論他的老王,這情況叫人無可奈何。
    作為車間主任,不能用權勢壓人。
    此刻真是有苦說不出,反而陷入困境,都怪秦淮茹為何不在事後再說。
    偏偏在此時擋住了自己的路。
    易中海此刻懊悔不已。
    老王總認為易中海答應的事不會變卦,滿意地笑了。
    達成目標,有些手段又如何?秦淮茹暗自得意。
    秦淮茹向來如此,為求生存,什麽辦法不曾嚐試。
    憑一張臉與男人周旋,才得以存活至今。
    若非放下臉麵,早餓死街頭。
    想到即將與何雨順走得更近,秦淮茹心中竊喜,絲毫不怕流言擴散。
    自己本就是寡婦,何必在意他人議論?
    三車間內,鮮有女工願與秦淮茹交談,皆知她行為不檢。
    若接近她,定會被嘲笑。
    因此,眾人有意回避秦淮茹。
    秦淮茹從不在意旁人眼光,反倒更願與男工友親近。
    工作中若有需求,她略顯嬌憨的模樣對眾人皆有作用。
    車間內男工眾多,皆對秦淮茹有所討好,時而幫些小忙,或替她帶飯,盼得些許親近之意。
    秦淮茹亦享受這種氛圍。
    遇他人援助時,秦淮茹柔聲細語,令人心生酥麻,難以抗拒。
    車間嘈雜,唯獨她輕聲呼喚顯得格外誘人。
    因這特質,工友們總希望在忙碌後與她同處,聆聽她那不同於其他女工粗獷嗓音的溫婉之言。
    秦淮茹深知自身魅力所在,常以此吸引眾人圍繞。
    瞧見老大爺漸行漸遠,她隨即扭動腰肢,朝諾錢好的方向走去。
    或許是過於激動,這一動作竟引得全身微微震顫,豐盈體態更添幾分風情。
    這種生理反應不由自主,雖是自然現象,卻非她所能操控。
    \"喂,你看那邊...\"老王拽過身旁工友,示意其注意秦淮茹的動態。
    他的目光始終未離開過她的身影,即便交談也未曾移開半分。
    凝視著秦淮茹輕微顫抖的姿態,老王腦海中浮現出種種遐想。
    實在抑製不住內心的念頭,腦海中始終縈繞著秦淮茹剛才那一絲顫動。
    總忍不住想,她衣服遮掩下的肌膚會是什麽模樣?若沒了胸前扣子的束縛,會不會就徹底顯露出來?自己的這雙手,能否承載住那份柔軟?
    旁邊幹活的工人全神貫注於工作,絲毫沒有注意到秦淮茹,更不像老王那樣目光總是停留在她身上。
    “算了,看不到就看不到吧。”老王對身旁一心工作的工人感到無趣,整天埋頭苦幹,竟不懂得欣賞眼前佳人。
    要知道,秦淮茹無論哪方麵都勝過家裏那位厲害角色。
    見工人不解風情,老王也不願再多言。
    即便有人赤身裸體站在眾人麵前,他也隻會覺得無趣,甚至可能脫衣為對方遮擋。
    的確,這位工人是個老實人,隻專注於手中工作,從不多管閑事,也不愛與人議論是非。
    在廠裏,他從不多言,也不刻意接近誰,更不會因秦淮茹的美貌而靠近。
    在他心裏,這些都不如手中的活計和每月的工資重要。
    正是看中了工人這樣的品質,一大爺才將他安排給老王,希望他在老王身邊,能讓老王受到影響,有所改變。
    然而,結果卻出乎意料,老王依舊我行我素,覺得身邊的人毫無趣味,無法交流,可即使如此,老王遇到新奇之事仍願與他分享。
    工人不理睬他,也未能改變老王的習慣,他依舊興致勃勃地講述。
    剛才瞥見秦淮茹的一瞬間,老王腦海中浮現出各種遐想,身體某個部位也隨之起了微妙的變化。
    他恨不得立刻上前,撕開她的衣物,好好欣賞一番,也讓雙手感受那柔軟的真實觸感。
    老王膽子小,又懼內,心裏想的事兒不敢付諸行動,生怕回家挨訓。
    身體雖被控製住,思緒卻不受拘束,連生理反應也不由自主。
    無奈之下,老王放下工具,打算去洗手間衝把冷水清醒頭腦。
    車間工人見狀問:“幹啥去?”
    “上廁所。”
    “不是剛去嗎?”
    “人有三急,管得著嗎?”
    車間計件算薪,多勞多得,但老王頻繁跑廁所,耽誤不少時間。
    家中母老虎常抱怨他掙得少,鄰居也都知道,每月發工資時,胡同裏總會響起一陣責罵聲。
    即便如此,老王的進取心並未增長,反而愈發消沉,覺得現狀已足夠。
    他覺得再努力也無非如此,索性隨遇而安,少掙點也罷了。
    日久天長,車間主任易大爺也放棄了對他的期待。
    畢竟老王快退休了,與其費勁規勸,不如順其自然。
    各人自有追求,易大爺也隻能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