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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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躲開了?”
    劉萬全眼睜睜看到那隻白毛猴子,躲過張侗一槍。
    他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不等他從錯愕中回過神,一隻藏酋猴跳起來,張開鋒利的爪子朝著劉萬全抓來。
    張侗眼疾手快,立馬反手舉起槍托,將那隻飛來的藏酋猴砸飛了出去。
    劉萬全這才反應過來,準備讓張侗再補幾槍。
    然而。
    就在張侗再次抬起槍口時,發現周圍的藏酋猴忽然停止攻擊,站在原地紛紛朝著三人齜牙咧嘴。
    但沒一會兒,它們就轉過身,四肢伏地快速逃入了林子內。
    “它們逃了?”
    劉萬全愣了一下,看向張侗。
    張侗也是疑惑地搖了搖頭,說道:“可能是因為槍聲吧。”
    他也實在難以理解,這些猴子為什麽突然逃走,剛剛射空那隻猴王以後,他並沒有聽到猴王再發出動靜。
    唯一的解釋,恐怕隻能是槍聲震懾住了這群猴子。
    契科夫眼見猴群逃走,罵罵咧咧舉起雷明頓,想要射殺幾隻藏酋猴泄憤,可轉念一想子彈不多了,隻能憤憤然放下了槍口。
    剛剛的遭遇戰,契科夫雖然奮力砍殺了好幾隻藏酋猴。
    但他的身上,也被藏酋猴抓傷了幾處。
    尤其是左手的手臂上,赫然出現了一條十多厘米長的血口子,成為三人當中,受傷最重的一人。
    “該死的猴子,我遲早把你們烤來吃了!”
    契科夫望著已經風平浪靜林子,氣呼呼的叫了起來。
    張侗和劉萬全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發現除了衣服被抓破了幾道口子以外,並沒有受傷,就連背包也完好無損。
    於是張侗趕緊招呼契科夫:“快包紮傷口,我們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他擔心那些猴子隻是暫時被槍聲唬住,等反應過來之後,可能會再次折返回來襲擊他們。
    劉萬全走過去,替契科夫取下背後的背包。
    契科夫一臉鬱悶地打開背包,取出繃帶交給劉萬全,又指了指自己受傷的左手手臂。
    “劉萬全,我的達瓦裏氏,幫我包紮一下吧。”
    “你運氣不錯,我以前在戰場上,給很多戰友包紮過傷口,這方麵十分熟練。”
    劉萬全沒有趁機譏諷契科夫。
    他接過契科夫遞來的繃帶,開始專心給契科夫包紮起來。
    很快,包紮完畢。
    三人收拾好裝備,決定再次出發。
    劉萬全立馬問道:“張老四,咱們現在往哪走,彭仁義他們好像不在附近了。”
    張侗沉思片刻,說道:“那就按照原計劃,繼續朝著那棵大樹出發!我懷疑彭仁義他們的目標,也是那棵大樹。”
    他提醒劉萬全和契科夫,一路上小心一些,可能會遭遇到彭仁義和楊三娃。
    “明白。”
    劉萬全點了點頭,轉頭招呼契科夫道:“咱們走吧!”
    “知道了,該死,要是這個時候,能有一杯伏特加就好了。”
    契科夫咬著牙,忍受著手臂的傷,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了雪茄,準備用來代替伏特加。
    張侗見狀,阻止道:“你確定要在這片林子裏抽煙,不怕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契科夫剛想爭辯幾句,但轉念一想知道張侗說得很對。
    雪茄的氣味明顯,萬一招來一些好奇的野獸,那就得不償失了。
    他悻悻地將雪茄收好,在張侗的帶領下,朝著林子的西南方向繼續前進。
    三人一邊趕路,一邊不忘左右四顧,堤防藏在密林中的危險。
    走了一段路,劉萬全突然問道:“張老四,咱們現在真的在野豬嶺了嗎?為什麽野豬嶺會有猴子?”
    “凡是不覺得嘛,野豬嶺不一定全是野豬,有點其他野獸也很正常。”
    張侗直覺,他們遭遇的那些藏酋猴,可能隻是個意外。
    這片林子的主要麻煩,可能還是野豬。
    野豬嶺,顧名思義,肯定有大量的野豬活動。
    野豬這玩意兒,單論橫衝直撞戰鬥力,已經是十分棘手的存在。
    如果數量再多一些,最好的辦法就是躲到樹上去,盡量避免跟它們正麵硬碰硬。
    這樣一來,野豬的威脅自然就小了很多。
    劉萬全覺得張侗的話很有道理,點頭道:“這麽說來,我還真希望這片林子裏,就隻有野豬,這樣至少咱們還能一路有豬肉吃。”
    “按照張侗的說法,恐怕我們得在樹上烤豬肉了。”
    契科夫補充了一句。
    這個蘇聯人盡管受了傷,卻仍然保持了樂觀的精神,他的話,讓張侗都有些哭笑不得。
    三人說著話,接下來的路程,氣氛也活絡了很多。
    這段路,他們沒有再遭遇一隻野豬,甚至也沒有再遭遇藏酋猴。
    然而好景不長。
    不知不覺,走了一個多小時。
    走到隊伍前麵的劉萬全,忽然停下腳步,壓低聲音道:“前麵好像有情況。”
    他舉起自己的56半,瞄向前方五十米外的一棵大榕樹。
    不得不佩服劉萬全的眼睛毒辣,他竟然在這個距離,發現那棵榕樹下,有個黑乎乎的影子。
    張侗仔細看過去,發現那影子像是一頭野豬。
    隻不過那頭野豬靠在樹幹下,一動不動,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怎麽的。
    “咱們小心一點,摸過去看看什麽情況。”
    張侗心中有了一個猜測,決定過去印證一下。
    於是三人輕手輕腳,端槍瞄著那頭野豬,一步步向其靠近。
    在走到距離野豬還有二十米的時候,劉萬全再次停下。
    他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那頭野豬好像死了,我看到它脖子上似乎有血痕。”
    張侗聞言,沉吟了一聲,說道:“那就走近點看看。”
    他懷疑那頭野豬的死,可能跟彭仁義他們有關,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說明彭仁義他們的路線,還真是去往那棵大樹。
    不過很快,張侗就發現是自己猜錯了
    三人小心翼翼接近那頭野豬,走進大榕樹後,發現那頭野豬靠在樹幹根部,的確已經死了。
    脖子上流出的鮮血,早已將榕樹的樹幹染紅。
    隻不過野豬脖子的傷口,不是槍傷也不是割傷,而是被其他野獸撕咬出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