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指定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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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正明與段正淳目送王語嫣離開,內心感慨萬千。
    段正明輕拍段正淳肩頭表示寬慰,隨後語重心長地說:“你我心照不宣,除了段譽,你對子女的養育實在欠缺。
    無論是阿朱姐妹還是王語嫣,都未能盡到父親的責任。
    作為皇兄指定的繼承人,你肩負著大理國的重任,行事需多加謹慎,切勿慌亂失措。”
    “臣弟明白,皇兄教誨銘記在心。”
    此次戰敗,鎮南王府損失慘重,傅思歸和朱丹臣相繼離世,本參大師也因段正淳而喪命,令他深感愧疚。
    段正明決定讓段正淳閉門思過一年,潛心鑽研武學與治國之術,段正淳並未異議。
    得知王語嫣是逍遙侯的妻子且與阿朱關係密切後,阮星竹不再心存芥蒂。
    如今她已為段正淳側妃,較秦紅棉更為賢惠。
    經曆過生死考驗,阮星竹釋然道:“段郎,皇爺說得對,我會收斂以往的爭強好勝之心,安心陪伴你養傷。”段正淳聽聞阮星竹重拾舊日溫婉,心中愉悅,連傷痛也減輕幾分。
    枯榮大師率本因、本觀、本相回返,卻未能完成任務。
    得知本參已逝,四人當場為亡者誦念往生經文。
    良久,枯榮大師沉聲說道:“此人修為極高,遠超普通大宗師圓滿境界。
    其降龍十八掌已達登峰造極之境,威力非凡,實屬罕見。
    降龍十八掌雖非獨門秘技,但遇強愈強的特點堪稱奇絕,天下僅丐幫與逍遙侯府有此傳承。”
    王語嫣和阿朱與大理皇室有舊,自然不在懷疑範圍內。
    丐幫中掌握降龍十八掌的人有兩位,分別是現任代幫主史火龍和前任幫主蕭峰。
    史火龍雖強,但也難以輕鬆擊敗本參。
    黑衣人自稱蕭某,似乎有意將蕭峰置於嫌疑之地,這舉動顯得十分可疑。
    江湖傳言,蕭峰為追尋帶頭大哥的身份,故意示弱。
    自江浙至大理,已有十多位武林名宿死於降龍十八掌下。
    這一切跡象表明,這背後隱藏著一個精心策劃的巨大陰謀。
    剛剛,我追趕黑衣人時,與他匆匆交手數招。
    盡管他偽裝得很好,但仍露出了一絲破綻。
    他最後一擊,赫然是少林的金剛降魔掌,這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非一般人所能學會。
    玄苦大師的金剛降魔掌名揚四海,蕭峰雖拜玄苦為師,但這門武學是否已學,尚無定論。
    至少在公眾麵前,蕭峰從未使用過此技能。
    綜合種種跡象,黑衣人的身份直指蕭峰和少林。
    段正淳聞言震驚,黑衣人以降龍十八掌擊敗他,更自稱蕭峰,但他卻置之不理。
    段正明隨即提出疑問:“師兄為大宗師初期強者,卻被黑衣人一掌重創,為何鎮南王僅受重傷?
    聽說譽兒與蕭峰結拜,莫非凶手正是蕭峰?因感念譽兒在杏子林的救命之恩,這才對鎮南王手下留情?”
    眾人陷入深思。
    最終,枯榮大師決定:“既然我們無法確認黑衣人身份,就需做好萬全準備。
    近期,譽兒已晉升大宗師中期,其北冥神功威力無窮,除非麵對半步天人以上高手,否則譽兒均可一戰或全身而退。”
    枯榮大師計劃讓譽兒秘密查探少林寺擅長金剛降魔掌的高手。
    這任務雖難,但譽兒定能完成。
    唯有曆經磨煉,方能成大器,譽兒身為大理皇室的傑出人才,需經受考驗,才能擔起重任。
    段正明與段正淳雖不舍,最終點頭同意。
    枯榮大師還打算試探蕭峰,若其使用金剛降魔掌,則不容他活命,借此向世人證明大理皇室非弱者。
    蕭遠山和休淩峰夜訪時,休淩峰在屋裏陪無情、任盈盈、藍鳳凰玩麻將至深夜,阿朱和阿紫在門外罰站。
    無情提議去接王語嫣,休淩峰安慰哭泣的阿朱和阿紫,希望她們團結一致,避免危險。
    外界高手眾多,休多深藏不露。
    即便是看似普通的百藥門,竟也藏著半步天人的百損道人。
    天龍寺的枯榮大師雖表麵僅為大宗師後期,實則已達半步天人境界。
    鳩摩智能擊敗天龍寺並擄走段譽,絕非僅因實力差距。
    吐蕃國力雄厚,與蒙古為盟,鳩摩智借國勢壓迫天龍寺,意在奪取六脈神劍。
    然而,枯榮大師機智地製造混亂,毀掉劍譜,以此保全寶物,避免引發兩國爭端。
    即便麵對十倍於他的對手,他也毫無畏懼。
    試問,若遇此等老謀深算之人,誰能穩操勝券?
    阿朱輕撫休淩峰麵龐,破涕為笑:"枯榮大師乃得道高僧,與那些敗類截然不同,侯爺不應如此評價他人。
    "藍鳳凰卻直言:"侯爺所言極是。
    我父藍無涯曾為大宗師中期高手,卻遭百損道人暗算。
    若非侯爺與諸位相助,五仙教早已覆滅。
    百藥門與五仙教積怨百年,五十年前百損道人就已潛入百藥門,若他不是心懷叵測之人,又會是誰呢?"
    無情點頭認同,認為安雲山也是此類人物,多年來扮演善人,一旦翻臉便可能有驚人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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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盈盈偷偷瞄了休淩峰一眼,對他的說法表示認可。
    她不相信,以自己男人半步天人的修為,在無情姐姐房間發現睡著的是她的時候居然沒察覺。
    這男人肯定是裝作無辜溜進去,趁機占了她的便宜。
    男人都這樣,尤其是修為高的,有幾個不是這樣?
    休淩峰拍了拍阿朱的屁股,認真地說:
    “我今天讓你們站著,是為了關心你們。
    聽好了,語嫣和蕭遠山的戰鬥鬧出了多大動靜。
    要不是我提前和蕭遠山談妥,語嫣可能會被他打得重傷。
    要是你們受傷了,我會心疼的,以後別這樣了。”
    阿朱害羞地輕哼一聲,靠在休淩峰懷裏。
    “侯爺,你太肉麻了,但人家喜歡。”
    藍鳳凰直截了當地說。
    無情瞪了休淩峰一眼,這些甜言蜜語他經常說,還不如直接給她錢。
    任盈盈也放下心事,她也向往這樣的關懷。
    眾女都很感動,唯獨阿紫眼睛滴溜溜轉,顯然不同意休淩峰的說法。
    “阿紫,看來你不服氣啊!”
    休淩峰注意到阿紫閃爍的眼神,嚴肅地說。
    接著,他放開阿朱,走到阿紫麵前。
    阿朱則坐到一邊,和姐妹們玩牌。
    阿紫連忙搖頭,尷尬地笑著。
    想起四歲時她就玩毒,不小心毒死了師姐的小花狗,害得師姐哭了好幾天。
    五歲時偷吃了師傅的十全大補丹,補得流鼻血。
    六歲時跟丁春秋闖蕩江湖,在星宿海稱雄。
    七歲時開始修煉毒功,成了人人懼怕的小魔女。
    十歲時用毒手段鏟除了一家黑店,那是她唯一一次行俠仗義。
    十五歲時,阿紫就敢偷走丁春秋的珍貴寶物“神木王鼎”和《化功》,可見她膽識過人。
    阿紫自認為經驗豐富,覺得休淩峰那一套隻是用來騙阿朱這種單純的姐姐的。
    “姐夫說得對,阿紫一定聽姐夫的話!”阿紫雙眼亮晶晶地說,但休淩峰並沒有相信她。
    阿紫看到休淩峰走近,立刻躲到無情身後喊道:“無情姐姐幫忙,姐夫又要欺負我這個善良的小阿紫了!”
    眾人玩鬧一陣後,按照休淩峰的安排各自回房休息。
    鎮南王府恢複平靜,看來戰鬥已經結束。
    休淩峰直接來到王語嫣的房間,計算時間,她應該快回來了。
    王語嫣離開鎮南王府,很快到達悅來客棧,她盡量避免發出聲音,以免打擾到休淩峰。
    看了一眼休淩峰漆黑的房間,王語嫣心中泛起一絲失落,此刻她多希望休淩峰能安慰她、抱抱她。
    休淩峰靜靜注視著王語嫣輕聲推開門,小心翼翼地進入,然後在黑暗中簡單清洗了一下。
    “夫人這般謹慎,是在擔心吵醒我嗎?”
    休淩峰的聲音突然響起,如同黑夜中的光芒,瞬間驅散了王語嫣心中的陰霾。
    大理皇宮內,眾人開始指責。
    蕭峰和段譽因醉酒,對鎮南王府發生的事毫不知情。
    站在鎮南王府前,蕭峰和段譽被眼前的情景震驚。
    豪華的鎮南王府遭到嚴重破壞。
    到處都是清理廢墟的工人和護衛。
    當得知段譽身邊的蕭峰後,王府護衛用敵視的目光看著他,讓兩人感到困惑。
    經過詢問,他們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段譽難以置信,一時愣在那裏。
    本參大師是家族的重要長輩,地位十分尊崇。
    傅思歸和朱丹臣雖然是家臣,卻由段正淳精心培養為得力助手。
    這次刺殺事件對鎮南王府乃至整個大理國都是重大打擊,王府護衛損失過半,剩下的侍衛對被懷疑的對象蕭峰態度惡劣。
    段譽憂慮地說:“大哥剛到大理,凶手就現身行凶,使用的是降龍十八掌,顯然是要陷害大哥。
    昨夜動靜那麽大,我們卻因醉酒未出現,這更增加了大哥的嫌疑。”由於本參大師的死,大理皇族可能對蕭峰充滿敵意。
    前往皇宮充滿風險,段譽建議蕭峰慎重考慮。
    蕭峰言辭堅定:“大丈夫行事光明正大,沒做過的事不會害怕誣陷。
    發生這樣的事,賢弟仍願帶我去皇宮,足見信任。
    我會讓皇伯父看清真相,絕不能影響賢弟的聲望。”他毫無畏懼地踏入皇宮。
    段譽和蕭峰進入大殿時,被眼前的陣容震撼:枯榮大師帶領三位高僧,丞相高翔攜兩位兄弟,保定帝段正明端坐正中。
    段譽從小就知道大理皇權不穩,段家掌控皇位,高家世襲丞相之職。
    高家三兄弟修為深厚,高飛修為最高,至少達到大宗師後期。
    高羽次子,實力也在大宗師中期。
    丞相高翔雖忙於大理政務,但借助暹羅秘藥,已踏入大宗師初期。
    段譽對保定帝和枯榮大師行禮後,又向高家兄弟拱手致意。
    段氏與高氏皆具江湖世家風範,不拘泥於虛禮。
    蕭峰作為遼人,真誠地向眾人行禮並自我介紹。
    高家不同於其他權臣,始終與皇室共進退,尤其是在涉及外敵或國家利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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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頻繁出家的特性反而讓高家更願意維持現狀。
    高翔憤怒地質問蕭峰是否有罪,蕭峰則稱自己初來乍到,不知情由。
    高翔指控蕭峰昨日鎮南王遇刺事件中負有責任,包括兩位重臣喪生及數百護衛傷亡。
    蕭峰反駁稱自己昨晚醉酒無知,並指責高翔無端指責。
    段譽為蕭峰作證,承認兩人確實喝得爛醉如泥。
    高翔質疑大宗師級別的段譽和蕭峰怎能被酒醉困擾,蕭峰笑言若需運功解酒,飲酒便毫無意義。
    段譽補充說明兩人多次在無錫和蘇州痛飲至醉。
    大哥從不依賴內力來消除酒意,我信任他的為人。
    然而高羽卻反駁說:“郡王初涉江湖,還不了解人心複雜。
    蕭峰身為遼人,在無錫殺害了丐幫幾位長老。
    如今丐幫與聚賢莊已發布英雄令,準備聯手對付蕭峰。
    蕭峰與丐幫長老不僅有師徒情誼,還有深厚的兄弟情義,丐幫之人怎會無端誣陷他?郡王或休正直,但我們無法確保蕭峰不會偽裝,將您灌醉後趁夜逃離,去王府行刺。
    難道郡王還能與蕭峰同床共枕?”
    蕭峰性格剛烈,最厭惡搬弄是非的人,聞言怒斥:“放肆!我行事光明正大,絕不會有此卑劣行為。
    高將軍若要挑釁,不妨試試我的降龍十八掌!”
    眼見雙方劍拔弩張,段譽急忙勸阻,隨後說道:“這一切都隻是無端猜疑。
    高將軍可有確鑿證據?鎮南王是我父親,我對真相同樣渴望。
    但凡事需以事實為準,若高將軍能提供真實證據,我會心悅誠服。
    否則,無論有多少理由,我都不會接受。”段譽的話讓蕭峰的情緒稍緩,他不願辜負兄弟的信任,努力控製情緒。
    盡管高家兄弟和枯榮大師無法拿出直接證據,高飛依然堅持己見:“我已經核查過傅思歸和朱丹臣等人的遺體,確認他們死於降龍十八掌。
    鎮南王、王妃及護衛,包括後來趕到的枯榮大師,都目睹黑衣人使出這招,且伴隨龍吟聲震撼全府。
    蕭大俠又該如何解釋?”
    枯榮大師忽然發話,打斷了眾人的議論:“天下奇才眾多,會降龍十八掌的人不止令義兄一人,高將軍為何如此確信?”
    段譽本想勸和,卻被段正明製止。
    段正明質問段譽身為郡王,是否該承擔起找出幕後真凶的責任。
    “既然你信任蕭峰無罪,又何必畏懼與枯榮師叔一戰?”
    段譽坦誠直言,不願見人受傷,“以和為貴”是儒家教誨。
    然而,段正明深感江湖與朝堂的險惡,決定讓段譽接受曆練。
    “事成之後,速往天龍寺外的莊園,聽從你父吩咐。”
    段譽雖不情願,卻無法違抗父命。
    他憂心地提醒蕭峰要小心枯榮大師。
    蕭峰安慰道:“我會留意的,若枯榮禪師能證實我的清白,一戰又有何妨?隻要禪師認可,我自當無愧於心。”
    段正明、枯榮禪師及高家兄弟來到皇室演武場後不久,一名侍衛急匆匆趕來通報,稱逍遙侯休淩峰攜四位夫人在宮門外求見,已被安排至典客院等候。
    段正明、枯榮禪師與高翔隨即禦空而往迎接。
    抵達典客院時,段正明稍作整理儀容,隨後在枯榮禪師和高翔的陪同下步入院內。
    一眼望去,休淩峰被眾女環繞,他身著白衣,氣質卓然,修為深不可測,已臻返璞歸真的境界。
    休淩峰身旁的幾位夫人,分別著黑色、紫色、白色、粉色與藍色裙裝,個個貌若天仙。
    他拱手致歉道:“冒昧來訪,驚動段皇爺親迎,實在慚愧。”段正明連忙扶住他的手,謙遜回應道:“大理雖小,得逍遙侯降臨,實乃榮幸。”
    休淩峰坦言,因妹妹阿紫誤入皇宮且失去蹤跡,才不得不前來求助。
    段正明聞言頓時對此事充滿興趣,畢竟阿朱與阿紫皆是他女兒,且均達大宗師修為。
    尤其是阿紫,年少便有此成就,未來可期。
    段正明為示友好,早前已將二人冊封為郡主。
    休淩峰寬慰道:“逍遙侯不必多慮,無論她們是否認可朕那令人頭疼的弟弟,作為朕的親侄女,朕絕不會責怪她們。”他淡然一笑,作為帝王,確實需要這般豁達的胸懷。
    阿朱聽到這話,冰冷的臉龐悄然浮現一絲動容,而一旁的休淩峰注意到這一變化,嘴角揚起笑意。
    人心總如此,嘴上說著不屑,心中卻難以割舍牽掛。
    “阿紫頑皮,是我們疏於教導,讓段皇爺見笑了。”休淩峰為阿朱解圍,同時注意到段正明眼中流露出的困惑。
    段正明本想感謝王語嫣的救命之恩,但麵對一模一樣的無情與她,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這對姐妹冷漠疏離,仿佛生人勿近,若不是外貌不同,真會被誤認為雙胞胎。
    休淩峰察覺到段正明的疑惑,隨即為大家介紹了無情等人。
    他說道:“黑裙女子乃我家夫人無情,人稱無情神捕;紫裙女子是任盈盈,曾為日月神教教主;白裙女子則是王語嫣,段皇爺應已熟悉;粉裙女子是阿朱,雖有名聲,但還未謀麵;藍裙女子是藍鳳凰,五仙教教主,想必段皇爺也有所耳聞。”
    介紹完畢後,無情幾人禮貌地向段正明行禮。
    “久仰大名!”段正明由衷感慨。
    然而就在此時,一名侍衛慌忙趕來稟報:“陛下,出事了!一名穿紫衣的小姑娘正在與高羽將軍交手,高羽將軍不是她的對手,已經受傷。”
    “什麽?我弟竟敗給一個小女孩?”高翔驚訝不已,高羽向來冷靜理智,絕不會輕易動手。
    “高飛將軍早已出手製止,一招便將那紫衣少女擊傷。”
    蕭峰與高飛將軍因保護弱小而起衝突,雙方正在激烈對戰。
    侍衛慌忙報告,若再不去製止,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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