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馬清很意外，回想起當時長沙王看祖蘭的眼神，還確實有一種一見鍾情。按理說，這樣的眼神他應該一眼就能看出來，可是當時他又累又緊張，完全沒有意識到。
    馬清在心裏暗罵著自己退化的神經。在他的心裏，識人是第一位的，甚至比吃飯喝水還重要，而識人就必須有察言觀色的敏感性。
    “阿父說，要真是做義妹還好，要是續弦給了長沙王就不好了。”
    “為啥？”
    “阿父說天下將亂，皇家不太平。自元康元年以來才十三年，就有四個王爺，三十多個皇室郡王和公侯死於自相殘殺。最慘的是趙王，連子孫都遭到屠戮。阿父說，做臣子還可以做個良臣，可以擇主而仕，入了皇家就沒有選擇了。”祖蘭抬起長長的睫毛看了看馬清，好像在詢問馬清是不是這樣。
    “吃，別光說。”馬清舉著筷子朝祖蘭示意。
    祖蘭朝馬清撇了一眼，不滿意地撅了撅嘴繼續說：“如果做他的義妹，我和阿父，叔叔，還有姑姑還能在一起，要是做了王妃就不能在一起了。阿父和姑姑見了我還要行臣子的禮節。阿父可不願意這麽做。姑姑還說皇家嬪妃多，都想做王妃，怕我會吃虧。”祖蘭的筷子頭頂在豐滿的下嘴唇上，突然問，“師父，你想不想我贏？”
    “我早對你說過，尊重你的意見。”馬清舀了一勺羊肉羹到碗裏，“這對你來說也是大事，你自己定。”
    祖蘭瞪著馬清，翹了翹嘴：“和我叔叔一樣的口氣。”
    “是嗎？不過我對你有信心，你要是想贏就一定能贏。”馬清道，“自己要有信心。”
    “反正，我感覺長沙王的武藝肯定不如你。”
    馬清朝她笑笑，夾了一塊肉放到祖蘭碗裏：“阿蘭，你阿父和姑姑武藝都不錯，為啥非要我這個士卒做師父啊？”
    祖蘭微垂眼瞼，輕輕咬了咬嘴唇，一雙長睫毛抬起看了馬清一眼，低聲道：“我就要你做我的師父。”
    “行，衝蘭兒這句話，師父就認定你這個徒弟了。”
    祖蘭笑了起來，朝馬清伸著脖子：“師父。”
    “嗯。”
    “徒弟想和你一輩子在一起。”
    “這可不好說，我一個士卒，到處打仗。你住在著祖府大院，哪有可能一輩子在一起啊。”
    “可是我就想和你在一起。”祖蘭滿臉通紅，神情卻是一本正經。
    “好好，我也想。”馬清朝前後看看。還好，小勇和小陽都在院門外，“快吃飯。”馬清道。
    “嗯。”祖蘭眼神如月光般清澈。
    午飯後，馬清道：“阿蘭，下午教你斬擊。你不是喜歡自由自在，過遊曆天下的生活嗎？今後你隻要把拔刀，步法和斬擊融會貫通，行走江湖就沒有問題了。”
    “謝師父。”
    “先看我做一遍。”馬清從南屋蘭琦下抽出那口刀。飛快地做了一遍當中砍，左右斜砍，橫砍和突刺的動作。
    祖蘭目不轉睛地盯著馬清的動作。
    “來，先練當中砍。”馬清收起了刀。
    祖蘭雙手抓住刀柄，將刀從頭的正上方高高舉起。
    “停。”馬清抓住她的兩隻手臂，將手肘放在距離眼睛平齊的地方，“不能太低，使不上勁，也不能太高，露出空檔。”馬清手不經意地放到了她小蠻腰結實的肌肉上。
    祖蘭像觸電一樣，身子微微一陣顫動。
    一套斬擊的動作練下來，已經快到酉時了。
    “好，現在把拔刀和斬擊一起練，注意步法。”
    “諾。”祖蘭雙腳前後站立，腳尖朝外。左手一拉刀鞘，“刷”刀出鞘後高舉做了一個當中砍，再左右砍，橫切和突刺。
    “很好，現在把我當作長沙王，把這一套動作朝我做一遍。”
    “諾。”
    馬清站在祖蘭對麵兩劍的距離，抽刀出鞘。他雙手握住刀柄，刀尖落在腳尖前麵三尺處：“瞅準時機開始進攻。”
    “諾。”祖蘭將刀放回刀鞘，雙手空空。突然抽刀朝馬清當中砍。馬清向後一退。
    祖蘭左右斜砍，馬清用刀格擋。祖蘭再橫切突刺，馬清後退格擋。
    “做得好。再來一遍，速度加快。”
    “諾。”祖蘭將刀放回刀鞘，快速抽刀朝馬清當中砍。
    馬清向後一退：“慢了，再快些。”
    按照計劃，祖蘭應該進行斜砍。馬清要用刀格擋。
    祖蘭停在原處。她白玉一樣的貝齒咬得紅紅的嘴唇似要出血，水汪汪的雙眼直勾勾看著馬清，微微隆起的胸脯快速地一起一伏。
    “怎麽了？”馬清收起了刀。今天練得有些猛，他擔心祖蘭身體不適。
    祖蘭手中刀突然掉落，在席子上發出沉悶的“砰”聲。接著她張開雙臂朝馬清撲來。馬清嚇得急忙扔下刀。隨著刀落地的“砰”聲響，他的上身露出了空檔，被祖蘭一把抱住了脖子。
    一陣少女的體香湧進馬清的鼻孔，隨後他的臉被柔軟的散發著女體幽香的青絲蒙住了。他感到身體一陣酥麻，他的嘴被熱乎乎柔軟的豐唇堵住了。
    “唔”馬清隻從鼻孔裏輕輕發出一聲意外的聲音就再也不敢出聲了。
    馬清感覺祖蘭柔軟的香舌生硬地撬著他的嘴。這是一個還沒有學會接吻的少女。馬清感覺一股熱氣從丹田分成兩股，一股往下一股往上。他的嘴不由自主微微張開。他的舌尖嚐到了祖蘭那軟軟香舌上甜甜的味道時，他恢複了理智。
    多年的摸爬滾打，馬清做任何事都不會忘記他目的。
    馬清雖然欣賞這個少女，卻不敢真的有所動作，首先對他的前程無益，其次也怕自己褻瀆了這個純真的少女。他緊閉著嘴唇，使勁推開祖蘭，低聲道：“幹什麽？”
    祖蘭白皙的臉上掛著一行淚珠，一聲不吭，再一次緊緊抱住馬清的脖子，又一次將嘴唇堵上了馬清的嘴。馬清再次推開她，她雙手抱著馬清的腰，將臉緊緊貼在馬清的胸脯上，輕輕喊著：“師父。”
    馬清感覺胸脯熱烘烘又濕漉漉的，他緊緊摟住祖蘭：“蘭兒，你別這樣。小陽和小勇還在外麵呢。”
    “嗯。”祖蘭搖著頭，把馬清抱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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