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威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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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想不到諸葛亮會和自己聊起這些事情,心中卻明白,諸葛亮是想要和自己關係更進一步。
至於說引為知己,王安自忖怕是沒有這般的福分。
“方才與軍師聊天,安倒是想去煉鐵之處看看,不知軍師可否同意?”
王安又想到了鋼材的問題,便和諸葛亮說道。不過他自己所知道的土法煉鋼的技術,也不是很多,不過是高爐煉鋼,還有增加煉爐的溫度。
除了機械設備以外,還要選擇合適的燃料,至少眼下使用的木炭怕是難以達到想要的爐溫,最好是弄到煤礦。
這煤一旦燃燒起來,可比現在的木炭強多了,而且這種可持續的燃燒,也不會因為臨時添加炭火導致爐溫降低,導致冶煉的生鐵和鋼材出現瑕疵。
畢竟有好的原材料,才能打出更好的刀劍兵器。
“守義既然有心,不妨大膽一試,不過眼下,守義卻還要做另外一件事情。”
諸葛亮神秘的笑笑,王安好奇,自然是開口想問。
“不知軍師所言何事?”
“前番已經著人送信前往荊州,想來雲長已經率軍撤回江陵,此刻正在趕往成都的路上,守義作為新婿,難道就不準備一二?”
這女婿總要見丈人的,王安一想到關羽的脾氣,心中沒來由的一慫。
不過想想,那可是關羽,這樣一個人,自己慫一點也屬於正常,更何況,嘿嘿嘿......
“軍師卻是取笑我了,我這便回家,將這消息告知鳳兒。”
王安起身便要走,又被諸葛亮拉住衣袖。
“守義何必如此著急?這煉鐵之事,亮便交由你處置,隻是一切做法,當以保密為上,如何?”
王安隻覺得手中一涼,打眼一看,一塊銅製的令牌正在手中。
“嗬嗬,去吧,去吧,隻是守義且記得這煉鐵之事才好。”
等到事情吩咐完了,諸葛亮這才放王安離去。
出門之時,便又遇到了馬謖,他有些好奇的看著王安。王安對此並不在意,隻是和馬謖打了個招呼,便直接離開了。
可腦海中卻在不斷的盤旋著,自己怎麽就把這麽多的東西給忘記了,
木牛流馬既然出來了,那麽連弩呢?
還有陌刀、馬中三寶、闕張弩、回回炮,自己即便不知道具體的參數,可隻要有了劉備和諸葛亮的支持,搞出這些東西,不過是時間問題......
......
江陵城。
關羽將一身的鎧甲全部卸下,隻披一件鸚鵡綠袍,一張臉更紅了。三縷長髯,還有臉上的皺紋都在告訴眾人,不年輕了。
“父帥,此番出征,二郎們雖沒有功勞,卻也有苦勞,何況此番又斬殺了曹仁和那樂進麾下不少將校,當作一些封賞才是。”
關平在邊上出言說道。
“此事,你且將軍功記錄全部交由元直處置,另外,著人將那糜子芳取來。”
關平聞言,立刻便開口勸說。
“父帥,這軍糧之事,還未曾明了,如此對那糜子芳,怕是,怕是......”
“某生平最恨者,一乃背主投敵,二乃中飽私囊,若不是看在兄長麵上,我早一刀砍了這蠹蟲,你且將他取來,我自有話說。”
關平見關羽如此,也知道自己父親如今正在氣頭上。
雖然此戰斬殺了不少的曹軍將校,不過那都是無名之輩,此番出兵,與那曹仁交手數次,已經是勝負各半,可關羽依舊不滿意。
到了後來,那矮子樂進居然也率領人馬前來支援,這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那樂進以先登驍勇著稱,最後不得已才撤軍,可是原先的那口氣,卻是有些鬆動了。
關羽心中正為這事生氣,偏偏糜芳又在軍糧供應上出了問題,這卻是將關羽所有的怒火都引到了自己的頭上。
關羽一回來,連家都不曾回去,便直接召集眾人議事,整個荊州都督府也瞬間動了起來。
不多時,徐庶先行到來,他看著關羽身旁的斧鉞,目中精光一閃,而後又再次上前說道。
“雲長此番出兵,斬殺曹軍將校無數,雖因樂進援軍趕到,未能竟全功,可威名已然震懾襄樊之地,何故還如此生氣?”
“曹仁可恨,樂進可恨,如今麾下士卒,也多有損傷,這荊州還要拿出錢糧安撫士卒,可那糜子芳,哼。”
徐庶聞言,便知道自己猜中了,可如今荊州兩麵受敵,自是不可起內亂,反而應當精誠團結才是。
“那糜子芳之流,豈能與雲長相提並論?可雲長還當年在同僚多年,且當年情勢危急,那糜太守也未曾背離主公而去,饒過他這一回,許他來日戴罪立功,如何?”
徐庶為人豪爽,可也知道眼瞎荊州的局勢,自然是不能讓這兩人隻見出問題,隻是關羽這性子......
“我豈能不知他身份特殊?當年若非他兄長毀家紓難,傾力相助,我兄弟三人,怕是連徐州都待不住。可這糜子芳,實在是目光短淺之輩,隻顧貪圖私利,忘卻兄長大業,唉。”
徐庶見關羽如此,便又解釋道。
“糜子芳之事,我也早有耳聞,可此事卻怨不得他,實在是孫權太過無恥,居然鑄造大錢,到荊州劫掠物資所致,這糜子芳不小心著了道,可又礙於臉麵,不好公之於眾,這才一步錯,步步錯,雲長,當給人機會才是。”
剛開始,孫權隻是少量的用大錢來換取荊州物資,可自從自己病了之後,卻越發的囂張,如今荊州流通的銅錢,有四成是江東的大泉當千;至於曹仁那邊,也開始有樣學樣,無數的大錢都流入了荊州之地,一時之間,物價飛起,百姓也多有怨言。
“此番便允他戴罪立功,可這大錢之事,若是不能解決,那就新舊之賬,一並算了。”
“糜太守到。”
門外響起了士卒唱名聲,關羽立刻控製住心中的怒氣,可麵上的殺氣,越發的濃厚。
徐庶聞言,也不能再多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