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蛤蟆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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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烏西沉,玉兔東升,眨眼已是月上中天之時。
範閑和滕梓荊躺在院子裏的地上,眼底彌漫著淡淡的死氣,幾個時辰的折磨已經讓他們失去了掙紮的力氣,此刻是連手指都動彈不得,隻能躺在地上,感覺著藥力經過四肢百骸,帶來細細密密的疼痛和難挨的癢意。
沈幼安看了他們一眼就覺得眼睛疼,兩人梗著脖子直挺挺地躺在那裏勾起了她一些不好的記憶,讓她想起了一道英國名菜。
範閑以為沈幼安的護法,是在他身邊緊盯著他,為他擔憂,為他著急。
事實證明,範閑的想象有點過於美好了,範閑的洗筋伐髓並沒有影響沈幼安自己的計劃。
範閑躺在地上的幾個時辰裏,沈幼安讀了書,臨了字帖,中間還迎來了範若若和範思轍,範若若來商量書院布置,範思轍則是來與沈幼安匯報賬目。
報完賬範思轍還對著他倆此刻的處境表示了嘲笑,沈幼安一個眼神一溜煙就跑了,生怕自己也被塞一顆藥躺到他們邊上。
範若若來的時候,範閑正在邊打滾邊哀嚎沈幼安對他的漠不關心,試圖勾起沈幼安的一絲絲憐憫。
饒是範若若是個哥控,也在心裏悄悄對自家哥哥翻個白眼,安安姐又是救命,又是拿出這等洗經伐髓的神物給哥哥,擔心哥哥安全,連他的護衛都安排了,哥哥這樣,多少有點.....不知好歹了。
沈幼安輕輕一笑:“你哥,撒嬌呢。”
範若若看向沈幼安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安安姐.....哦不,嫂嫂這別太愛,哥哥的臉色都扭曲了,嫂嫂是怎麽看出來撒嬌的。
範若若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說什麽,算了,也是哥哥的福氣,大不了自己以後多幫著點嫂嫂,省的嫂嫂把哥哥慣壞了。
此刻,院內亮如白晝,範閑到底比滕梓荊挨打的多,掙紮著起來看了眼沈幼安,就開始暗恨自己為何要多看這一眼。
隻見沈幼安馬步紮的穩當,身前漂浮著一塊繡棚,沈幼安用魔力控製著繡花針正在穿梭。
範閑哪敢說話,我勒個優雅與暴力並重,我勒個中西結合啊,這麽卷,赫敏這些年一定過得不容易吧。
範閑恨不得即刻昏死過去算了,他感覺自己的人生已經一眼望到頭了,隻要卷不死,就往死裏卷,跟著沈幼安,三天卷72個小時,隻要他肯吃苦,他就會有吃不完的苦。
沈幼安自己倒是不覺得卷什麽的,兩輩子的孤兒,讓她養成了熱愛學習的好習慣,孤兒院的資源是有限的,不夠優秀是很難出頭的。
她隻是純粹的熱愛提升自己的感覺,再說了,誰知道她後麵去的哪個世界就能用上如今學的這些東西了。
兩刻鍾後,他們倆才完成了洗髓,沈幼安微微皺眉就趕兩人洗澡去了,他倆攙扶著離去後,甚至還能在地上看到兩個黑色的人形狀。
.......
範閑屋內,一點燈火如鬥,沈幼安站在範閑身後,一下又一下地梳著範閑未幹的頭發,神情專注而認真。
範閑洗經伐髓之後不僅僅是資質上的變化,整個人都瘦了,還白了,一下子從奶奶養的小黑胖子變身第二季的安之公主。
滕梓荊為此很氣悶,同樣的丹藥和痛苦,他甚至毫無變化,哪怕皺紋能少點呢。
他如今也是找回了媳婦的人,對自己的外貌還是有一點點在意的。
範閑從鏡子裏偷看沈幼安,她神色嫻靜,眼裏仿佛隻有他的後腦勺,隻覺得心內滿足又溫柔,這是他第一次愛上一個異性,像封閉的山穀猛然敞開,大風無休止地刮進來。
但即使如此,範閑也是不會接受沈幼安為他選擇的功法的,範閑無奈的看了眼放在桌上的書本,視死如歸地開口:“安安,我能不能不學這個功法。”
沈幼安疑惑:“這個功法對你很有用,為什麽不學,比你那個霸道真氣還霸道。”
“可是蛤蟆功用起來是不是太不體麵了。”範閑激動地站起來,他看到蛤蟆功就失去了往下翻的欲望,天爺啊,為什麽要這樣對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隨後在沈幼安危險的眼神下又乖乖坐下。
沈幼安輕柔地為範閑塗抹好發油才坐下,神色疑惑:“要體麵有什麽用,你擅長製毒,這個很合適你,再說了,你看誰敢去歐陽鋒麵前說三道四,不被他一棍子攮死。”
君不見上一個體麵的大如反而不體麵的可怕。
範閑糾結:“我還是有些麵子上的顧慮,畢竟你以後還想我幹大事來著。”
沈幼安不理解,他見過最不體麵的就是伏地魔了,連鼻子都沒了,但是依舊不妨礙他成為魔法界的噩夢,雖然私心裏沈幼安覺得,這個沒鼻子光頭的長相就是最大的噩夢。
範閑支支吾吾,總不能說自己是不想在沈幼安麵前不體麵吧,好在沈幼安也沒特別堅持,她覺得可能是他在政壇活動有裝逼的需求吧。
最後範閑從眾多功法中選擇了乾坤大挪移,雖然他私心裏想要選裝逼神器北冥神功,奈何他沒有時間自廢武功從頭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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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剩下的功法,沈幼安掏出一個荷包遞給範閑,這才是她來找範閑的目的:“你的錦囊壞了,我又給你做了個荷包,加了保護咒,空間也更大。”
範閑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荷包是她剛剛在院子裏用魔力繡的,美滋滋的收下,隻覺得心頭的柔情繞啊繞,就把他的心密不可分地包裹起來了。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沈幼安就坐在那裏,靜靜地看著範閑把錦囊裏的東西裝到荷包裏去,燭火昏黃,映照她的美人麵越發精致,範閑收拾完東西,抬頭看見沈幼安神色平靜地看著自己。
她少有這樣沉靜的時刻,她好像總是積極的,忙碌的,這樣溫柔的笑意,讓她看起來不像是世間的人,像是廟裏高高在上的菩薩,悲憫的,慈悲的菩薩。
範閑心頭忽的一緊,想起係統說她是神,脫口而出:“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嗎?”
沈幼安一愣,然後笑了,好像在笑他怎麽會問出這麽愚蠢的問題,但她還是回道:“會的。”
範閑才想起自己是她的任務對象來著,心裏彌漫開不可抑製的歡喜,他知道這樣很卑劣,可還是歡喜,歡喜她不會,也不能離開自己:“安安,我喜歡你。”
沈幼安一愣,瞬間收斂了笑容,起身離去,卻在走到門口時說:“聽風八百遍,才知是人間,你此刻喜歡我,或許是沒見過多少人,或許是依賴我是你的老鄉,如果........你還是不改其誌,再來與我說喜歡。”
範閑心跳如鼓,他想說不是的,他是愛她和他一樣的靈魂底色,愛她蓬勃的生命力,也愛她容色傾城。
良久,範閑伸手在空中虛虛一握,低低笑出了聲:“我會的。”
他會不改其誌,也會替她完成她想要的一切。
之後的幾天,範閑卷的可怕,練功,出門查探刺殺主使,興奮地像個嗎嘍,在整個京都橫衝直撞,鬧了個人仰馬翻。
又一日,範閑起了個大早,興致勃勃地叫上王啟年和滕梓荊準備去追擊司理理。
沈幼安靠在門邊,看著範閑興衝衝的背影,手指微動,神色莫名:“教授,或許你是對的,愛,真的是很偉大的魔法。”
她想起那個喋喋不休,總是試圖感化她的白胡子老頭,斂眉低目:“可是,這個魔法的時效是多久呢,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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