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脆弱的肖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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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閑與沈幼安,坐著馬車晃晃悠悠進了京都,又是坐著馬車晃晃悠悠出了京都,隻不過是多了屬下和肖恩而已。
經常坐馬車的都知道,馬車就是在比較平穩的路上都不是特別舒服,若是路上再有一些坑坑窪窪,那可真是活受罪了,再加上馬車內部空間有限,坐馬車實在不是一個舒服的事情。
但沈幼安是誰,魔法對現在這個世界說得上是降維打擊,所以沈幼安與範閑完全沒有這種煩惱。
就算路再顛簸,沈幼安和範閑在馬車裏都不會有感覺,一堆組合魔法下去,馬車內不僅空間變得和範閑房間差不多大,更是冬暖夏涼,舒服得不得了。
馬車內的空間非常大,但是熱戀中的小情侶下意識忽略了其他的空間,兩個人窩在角落。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兩人身上,沈幼安的頭擱在範閑的腿上,臉上放著一本書,呼吸逐漸平穩,似乎是陷入了安睡。
範閑小心翼翼地拿走了,沈幼安放在臉上的書,輕輕地在麵前人的嘴上印下了一個青澀而又虔誠的吻,又從自己的荷包裏取出一塊絲帕,輕柔地放置在沈幼安的臉上,似乎是怕調皮的陽光驚擾了眼前的美夢。
沈幼安被絲帕蓋住的嘴角輕輕勾起,又很快放下,可能正如範閑所想,她在做一個美夢吧。
可能是怕肖恩那個癲子突然發瘋影響他們倆的旅行,也可能是肖恩出門前的口出狂言,趁著夜色深深,範閑和沈幼安先後去肖恩的馬車,與肖恩進行親切友好的會談。
沈幼安掀開馬車簾子的時候,被眼前肖恩的慘狀嚇了一跳,眼下烏青,不知道是在鑒查院睡得不好還是被人打的,臉上幾個清晰可見的掌印,嘴角還有一絲鮮血,沈幼安在心裏默默地給鑒查院點了個讚,不愧是陳萍萍帶出來的兵,就是心狠手辣,都要放人家走了,這一路上還不放過他,還要抽空折磨他,敬業!
沒想到肖恩有如此心性,都這樣了還惦記著要殺範閑,沈幼安心裏暗暗下定決心,她一定要比鑒查院更加惡毒,才能鎮得住眼前這個凶殘的男人。
搞不猶豫,就是一發鑽心剜骨,肖恩隻看到一陣紅色的光芒閃過,就感覺到了巨大的疼痛,和這個疼痛比起來,鑒查院那些都是小兒科,這種仿佛在靈魂深處攪動的疼痛折磨的肖恩神智都有些不清了,隻覺得眼前的女子一定是個惡魔。
沈幼安向著肖恩許願他能乖乖的不鬧事,安安靜靜到北齊,就滿意的離開了,她相信,肖恩是一個聰明人。
而在後麵馬車偷吃,正好看見兩人,一臉陰鬱地走進肖恩的馬車,又腳步輕快地離開的全程的王啟年,瑟瑟發抖地找到了高達,準備去肖恩的馬車看看。
高達和王啟年都在豆沙樓武院任教過,所以兩人也算熟識,滕梓荊不知道去哪裏了,王啟年隻能去找高達。
高達雖然對王啟年偷吃的行為感到不恥,但是也害怕肖恩出事影響自家大人出使北齊,半推半就地就被王啟年帶走了。
兩個人悄悄走到肖恩的馬車前,挑起一絲縫隙,借著月光往裏看,不由得都倒吸一口涼氣,肖恩的慘狀先放一邊,但是肖恩他,哭了誒。
兩個的武功境界都不低,借著月光就能把馬車裏的情況看的清清楚楚,最矚目的就是肖恩臉上那兩行清淚。
王啟年與高達同手同腳走到火堆邊,才感覺自己身體的知覺慢慢回歸,對視一眼,又是一口涼氣。
太可怕了,大人太可怕了,夫人也是不遑多讓,肖恩這些年在鑒查院就是出了名的嘴硬心狠,不然也不能活到現在,可就是這樣凶名在外的肖恩,兩口子一人去一回,前後也不過半個時辰,給人弄哭了。
兩個人在心裏暗暗發誓,這輩子,絕對不會背叛大人,絕無此種可能!
滕梓荊本來在和範閑閑聊,看見沈幼安回了馬車,就有眼色的退出了範閑的馬車。
下了馬車,沒走幾步就看見自己那兩個沒出息的同僚,臉色慘敗地坐在火堆旁,不由地嗤笑:“你倆見鬼了?”
兩人非常同步地搖了搖搖頭,然後異口同聲道:“比見鬼還可怕。”
滕梓荊表示不信,然後兩人指了指肖恩的馬車,示意他去看。
滕梓荊更加不屑了,不就是區區一個肖恩,他可是跟著範閑洗經伐髓過的,如今一個肖恩,他就算打不過,肖恩也絕對打不死他,有什麽好怕的。
然後兩個壞心眼的同僚就等到了滕梓荊倒吸冷氣的聲音,嗯,舒服了。
滕梓荊一臉夢幻地走到火堆邊坐下,伸手指指馬車:“肖恩.......”
王啟年和高達仿佛知道滕梓荊想說啥,一起點頭:“對,是他,哭了,大人和他媳婦幹的。”
三個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麵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倒是路過巡邏的護衛看著三位大人凝重的神色有點緊張,難道今晚有危險?在三個人不知道的時候,巡邏的護衛默默多了一倍,並且對三位還在堅持守夜的大人予以最崇高的敬意,幾位大人真是太敬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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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此時是真的哭了,他剛剛隻是被鑽心剜骨折磨地流下了生理性的淚水,而此刻,他是被氣哭的。
沒想到他就被關了十幾年,出來以後,南慶人變得如此神經,先是莫名其妙過來打他兩頓,鑒查院折磨他好歹還問句說不說說不說,這兩個人是啥也不說上來就打,最後來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就走了,這就算了,還組團來看他笑話,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攻心為上?
清冷的月光照在肖恩身上,他默默忍下了屈辱,不,他忍不了,他們倆隨便一個人都能吊打他,還叫他別給他們找事打擾他們談戀愛,不是,有病吧,他能找什麽事兒,他打得過嗎?他隻是有點癲,又不是沒有腦子,能活著誰喜歡找死啊。
......
沈幼安回了馬車,範閑和她就又窩在一起了,第一次談戀愛的少男少女就好像兩塊磁鐵,勾勾纏纏總想吸在一起。
範閑一想到,晚上就要和沈幼安睡在一輛馬車裏了,臉色就爆紅,這還是他們倆第一次單獨睡在一起誒。
沈幼安一看範閑臉色爆紅就來勁了,一會摸摸範閑的腹肌,一會摸摸範閑的喉結,一會又躺在範閑的腿上試圖把臉埋進範閑的腹肌裏。
範閑一邊紅著臉,一邊欲拒還迎,心裏大喊著快來快來,其實他胡亂抵抗的手根本就沒有阻止沈幼安的任何動作。
沈幼安沒想到範閑看著瘦,腰上的肌肉手感還不錯,沒忍住又多摸了幾把,看自己把範閑弄得意亂情迷的樣子,一下子嘴上就忘記把門了:“小哥哥,你不行啊,下午偷親我的時候不是很大膽嘛,怎麽摸兩下腹肌就害羞了,腹肌練了就是給人摸的嘛,小腹肌天生就是要給姐姐摸的。”
一陣天旋地轉,沈幼安就從躺著變成了坐在範閑的懷裏,範閑一隻手輕扣沈幼安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抓著沈幼安的手放到自己的腹肌上,聲音微微有一點喑啞,眸色沉沉:“小腹肌天生就是給姐姐摸的,那姐姐摸舒服了,要不要給弟弟一點獎勵。”
範閑長得實在好看,黑漆漆的眸子裏仿佛有細碎的星光,耳邊是他一聲一聲的姐姐,沈幼安不知道怎麽,就點了頭,隨後而來的就是鋪天蓋地的他的氣息。
這是少年的第一個吻,青澀的,虔誠的一個吻,少年早在腦海中演練了無數次,輕柔地,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地一寸寸攻城略地,但少年也是個大方的人,敵人失去領地無枝可依的樣子又是他不願意看見的,所以他大方的將自己的領地分享給她。
一場持久的,勢均力敵的,不為外人所知的戰爭在兩人之間悄然打響。
氣息勾纏,兩人攻城略地的動作卻沒有放緩,反而越發激烈,不知什麽時候,範閑一隻手摟住了沈幼安的腰,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發的近了。
好像是過了一瞬間,又好像是過了許久許久,少年的一聲悶哼仿佛是吹響了少女勝利的號角,少年認輸投降,輸得一敗塗地。
仿佛是無言麵對失敗,範閑轉身迅速逃出了車廂。
鼻尖仿佛還存在範閑的氣息,沈幼安舔了舔嘴角,嗯,還挺軟,喜歡。
想到自己剛剛不小心摸到的東西,沈幼安無聲地笑了,嗯,更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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