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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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範閑的忙碌和期待中,終於迎來了兩人的大婚,沈幼安三日前住回了範府,徒留範閑在宮裏緊張激動。
    範若若興奮地一晚上都沒睡,她的安安姐終於要變成她的嫂子了,天還沒亮,就衝進了沈幼安的院子。
    一身紅色嫁衣如火,襯得鏡中人麵色更加白皙,還沒上妝已是人間絕色,範若若不由感歎:“嫂子,你可真美。”
    聽到範若若叫嫂子,沈幼安的雙頰緋紅,低頭淺笑,無盡的風情流轉在眉目間,就是範若若這個女子,都看的心跳漏跳了一拍。
    在這一刻,範若若的思維和之前的李承澤同步了:哥的命真好啊,嫂子的強大毋庸置疑,嫂子的美貌也是沒話說,關鍵是嫂子是真愛哥啊。
    沈幼安的手劃過自己光潔細嫩的臉,笑意清淺,感謝精致的馬爾福們對魔藥大師們的折磨,自從用上了護膚魔藥,她是一顆痘都沒有長過,輕輕鬆鬆維持美貌。
    十裏紅妝,馬車井然有序,隊伍從範府出發,一路行往皇宮,滿城的書上都係著紅綢帶,湧動的人群絡繹不絕,比肩接踵,都走上街頭見證這百年難遇的盛大婚禮。
    隊伍末尾,有內侍們分發糖果,孩子們的笑聲飄揚在京都街頭,來往人們看見此景都是會心一笑。
    這大約是範閑此生最奢侈的第一次,自從登基以來,他都過得很簡樸,省下來的錢都放進了自己的小存錢罐裏,準備之後放進沈幼安的空間裏麵讓她帶走。
    當著群臣的麵,幾位長輩被推到了最高處,柳如玉嘴上說著不行,臉上的笑容卻是怎麽也止不住。
    年輕的帝後,對著高堂深深拜下,不管是為了什麽,他們都是護著範閑走到了如今,沈幼安與範閑都很感激他們。
    登基日久,範閑身上的威勢越重,今日卻全程笑的傻氣,仿佛還是那個初到京都的儋州小土包子。
    天色漸晚,熱鬧了一日的皇宮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瞬間安靜下來,隻有那座有主人的宮殿還亮著幽幽的燭光。
    今日範思轍和郭保坤倒是大膽,在宴席之上硬是灌了範閑幾杯酒,開門時,身上帶著微微的酒氣。
    洞房之中,紅燭搖曳,範閑凝神看去,女子腰身纖纖,瑩白的皓腕放在層層疊疊的紅色嫁衣上,越發顯得纖細潔白,範閑咽了咽口水,伸手輕輕挑去沈幼安頭上的蓋頭,一張美人麵就這樣出現在範閑眼前。
    不似平日不施粉黛的模樣,沈幼安黛眉輕染,朱唇微點,兩頰的胭脂淡淡掃開,額間金紅相交的花鈿閃著細碎的光,她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抬眼看他,一雙美目含嗔帶笑,眼角眉梢似有風情流轉。
    範閑一下子人就酥了半邊,他一向知道她美,隻是沒想到她為他穿上嫁衣,美得這般不似凡人,不,她本就不是凡人,她是神妃仙子,是他有幸得仙子垂憐。
    沈幼安抿嘴輕笑,這人,已經傻笑了一天了,到現在這個時刻,還傻著呢。
    輕笑聲驚醒了愣神的範閑,他也不惱,走上前一邊輕柔地替沈幼安拿下頭上沉沉的鳳冠,一邊與沈幼安說:“難得見你這樣規矩。”
    沈幼安輕輕瞥了範閑一眼,似怒似怨:“也難得見你這樣傻氣。”
    話是這樣說的,但是眼前人如玉般的臉龐早已是一片通紅,眼波流轉間,透著一股子羞澀之意,洞房之夜,範閑本就心猿意馬,如何承受得住這一瞥,這一瞥,範閑的另半邊身子也酥了。
    釵環盡卸,美人卻是風姿不減,範閑拿過桌上的合衾酒遞給沈幼安,他今日也喝了些酒,最期待的還是這一杯:“喝了這杯酒,你就是我的娘子了。”
    飲下合衾酒,沈幼安就直勾勾地看著範閑,眼神就像小鉤子一樣,似邀請,似勾引,看的範閑心頭火熱。
    沈幼安大紅喜袍是範閑令織造司日夜趕工一個月才得了,款式繁複,卻無任何累贅之感,她坐在床邊,裙擺散開,宛若一朵盛開的牡丹花,隻是範閑此刻卻有點對這件之前很滿意的衣服感到厭煩,隻因為他努力半晌,這件美輪美奐的衣服依舊穿在他的媳婦身上。
    沈幼安笑著伸出水蔥似的手指點了點範閑的額頭:“說你傻,你還真傻了。”
    說著沈幼安將自己披散的長發攏到一邊,從腰封的內部扯出早上藏進去的繩結遞給範閑,範閑輕輕一拉,腰封掉落,繁複的衣裙瞬間一鬆,露出了裏麵的中衣。
    幾乎是急不可耐的,未嚐人事的範閑一邊親吻眼前人的薄唇,一邊脫去她身上礙事的衣衫,大婚的喜服非常繁複,一層一層將少女包裹起來,但少年明顯有足夠的耐心,他就像拆自己心愛的禮物一樣,一層一層脫去禮物的包裝。
    脫到最後,剩下的是一件肚兜,紅色的肚兜上繡著朵朵並蒂蓮,細細的紅繩繞至腰後,襯得她的小腰越發不盈一握,鮮豔的紅色襯得眼前人的肌膚如於一般,一塊小小的布掛在身前,將該遮的地方遮的嚴嚴實實,又好像隻要隨意的搖晃一下,就什麽也遮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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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遮還羞,最是撩人,範閑一下子想到了前幾日他們倆一起看的避火圖,小腹一陣火熱,暗暗告訴自己不要太過孟浪,強製將自己的目光從那出移到沈幼安的臉上。
    卻聽的那人在自己的耳邊吐氣如蘭:“夫君,喜歡嗎?”
    僅僅五個字,就讓範閑失去理智,將使壞的某人撲倒在床上。
    範閑腰上的玉帶被隨意丟出,打落了桌上被好好安放的鳳冠,鳳冠長長的流蘇垂落,與玉帶纏繞在一起,與他們的主人一般,難解難分。
    剛剛還被兩位新人珍重地握在手裏的合衾酒杯滾落到地上,剩餘的酒液順著杯壁滑落,落在被兩人隨意丟棄的婚服上,交融在一起,似在模仿把他們都無情拋棄的主人水乳交融。
    夜還很長,燭火搖晃,也許是嫌棄龍鳳花燭太過亮堂,床帳緩慢落下,遮住了床上的曖昧與旖旎。
    月上中天,屋內的氣氛依舊火熱,不時傳來女子低低的哭泣和男子小聲的安慰,隻是男子嘴上說的好聽,動作卻沒有輕柔半分。
    大宗師和四品上的體力終究是有差距的,範閑還興致高昂,沈幼安已經是再也不肯了,一個勁兒的直說腰疼。
    範閑眼睛一轉,把真氣通過按摩的手傳過去,沈幼安隻覺得腰腹暖暖的,酸痛也被緩解了不少,哼哼唧唧指揮範閑按摩,結果就是使了力氣按摩的範師傅飽餐了一頓又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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