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四大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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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樓夢世界意識不愧是被慶餘年世界意識一攛掇就敢跑去搶人的夯貨。
    祂根本不知道範閑是怎麽被一起薅過來的,發現被買一送一以後,還覺得是自己的問題,一看他陽壽已盡,隨手給他塞了個富貴人家投胎,就沒有再關注過他。
    聽完小統打探回來的消息之後,林幼安和範閑都沉默了,祂真的,一點不對勁的地方都沒有發現,祂甚至,還挺感謝慶餘年的世界意識。
    這幕後黑手是誰還不夠明顯嗎?就差直接把正確答案告訴祂了啊。
    真的很久沒見過這麽純真的世界意識了。
    林幼安深深歎了口氣,你說這個世界意識不聰明吧,祂還知道把氣運分成十二份,給了十二個女孩兒,你說祂聰明吧,居然讓這十二個女孩兒全被警幻仙姑給折騰沒了。
    祂很聰明地找了找了十二個雞蛋,然後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讓人一鍋端了。
    十二個下去曆劫,然後全失敗了,這感人的失敗率,雖然說失敗是成功他媽,但是這個媽是不是也太多了一點。
    其實像是這樣的世界意識,還是該給世界更多發展的自由,畢竟壞人絞盡腦汁,也不如祂靈機一動。    林幼安與範對視一眼,又想到了他們即將擁有一個林妹妹的事情,忍不住笑出了聲。
    林幼安:“什麽玉帶林中掛。”
    範閑:“誰敢動我林妹妹,就讓他自掛東南枝。”
    沒有針對誰的意思,沈幼安和範閑的意思是,賈府的各位,都是垃圾。
    兩人一起默契地發出反派的笑聲:“桀桀桀桀桀~”
    路過的範建看著兩個湊在一起怪笑的小胖墩,無語了:要三胎的事兒還是得抓緊!若若小小的肩膀上扛不起兩個神經病的未來。
    本朝承襲前朝童子科,盛行神童試,範閑和沈幼安確定了奮鬥目標之後,範閑很快就通過了縣試和府試,成了一名童生,獲得了神童試的參加資格。
    範閑沒有經過係統的儒家教育,但他和林幼安可是接受過應試教育的人才,他們倆的記憶力都算得上不錯,又有近百年的執政經驗。
    最重要的是,還有小統整理的科舉秘籍和專業的訓練,不過十歲,範閑成功通過了神童試,入國子監讀書。
    範閑通過神童試的那天,柳如玉大著肚子在花園裏猛猛打範建:“你兒子才不行了,你兒子才廢了,你家廢物十歲進國子監是吧!你沒病吧,有你這麽說兒子的嗎?”
    範若若還在邊上一個勁兒的鼓掌:“對,爹這麽不會說話以後到了官場上是要吃虧的。”
    範建:.......倒反天罡!
    林幼安就更厲害一點了,在範閑還在國子監勤勤懇懇讀書的時候,林幼安已經成功當上了武狀元。
    林幼安當狀元並沒有遭到太多人的反對,一是林幼安有皇帝的支持,而且自古以來就有不少女子當官的記錄,就連《周禮》中都有女子當官的記載,北齊的陸令軒,北魏的王僧男,唐朝的宋若昭更是官至一品,受到世人敬重。
    二是因為他們實在是不想在回家路上被人套麻袋了,他們算是看出來了,就這幫廢物羽林軍加在一起,都不是靈華郡主的一合之敵。
    至於他們是怎麽知道的,別問,如果你們知道京營節度使王子騰花重金請了江湖殺手排行榜前二十的殺手以及若幹兵丁來保護自己,結果還是被人套了麻袋,你也會為他感到難過的。
    他們沒事和皇帝對著幹, 那是為了騙庭杖青史留名,以靈華郡主的行事作風來看,他們不僅不能青史留名,可能還會因為死法過於奇葩而流傳於後世。
    沒有人想因為這種事情在史書上留名好嗎?你說是吧晉景公。
    晉景公一生,雄心壯誌,率領軍隊先後大敗楚莊王,但是提起他眾人隻有一個最深刻的印象,溺死在糞坑裏。
    他們是想載入史冊,不是想載入屎冊啊。
    林幼安到底是年歲小,最後隻是被授予了一個五品千戶的虛職,畢竟皇帝隻是想要一個神童來裝點他的政治生涯,又不是真想讓林幼安來當官。
    很快,揚州傳來喜訊,賈敏在二月十二花朝節這天誕下一女,林如海為女兒取名“黛玉”。
    林妹妹!林幼安和範閑登時就覺得京城了無趣味,請了假之後馬不停蹄就趕往揚州。
    林幼安與範閑一路快馬加鞭到了揚州,卻見林府門前站著一癩頭跣足的和尚,正絮絮叨叨與林如海說著些什麽。
    範閑見狀微微皺眉:“這癩頭和尚不是要等林妹妹三歲才來嗎?怎麽現在就來了?”
    林幼安卻不管那麽多,雙腿一夾馬腹持槍衝了上去:“管他呢,先穿個大串。”
    那癩頭和尚正說道:“既舍不得她,隻怕她的病一生也不能好的,若要好時,除非從此以後總不許見哭聲,除父母親友之外,凡有外姓親友之人,一概不見,方可平安一世。”
    身後驟起一聲馬嘶,未及回首,衣領忽地一緊,寒光閃過,槍尖已將他整個人挑上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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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幼安冷笑一聲:“和尚且寬心。有我這阿姊在一日,便容不得旁人惹她落一滴淚,我要她歲歲無憂,此生盡歡。”
    林如海已許久未見林幼安,此刻見她專程回府探望黛玉,心中頓生歡喜。
    正欲開口寒暄,卻見她對著那癩頭和尚怒目而視,周身殺氣凜然,他剛要勸說"不必與這瘋僧計較",話未出口,便見林幼安素手一揚,已經將那癩頭和尚狠狠摔了出去。
    被甩到地上的癩頭和尚口吐鮮血,很快就爬起身,踉踉蹌蹌地走了,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這兩個人身上滿是功德金光和當官的浩然正氣,他惹不起。
    在林如海眼裏,自家侄女一直都是溫和知禮的模樣,驟然見著林幼安出手,當時就被震住了:“啊?就這麽打出去了?”
    林如海喃喃自語的聲音不算小,已經下馬走到林府門口的範閑聽見了:“那不然呢?”
    林如海:“那不應該跟人講點道理什麽的說服人家嗎?”
    範閑:“經文她都是跳著看的,您覺得她會有耐心哄一個和尚嗎?”
    林幼安收回長槍,口中念了一句極有禪理的話:“法法法元無法,空空空亦非空。”
    林如海聞言, 眼前一亮,撫掌道:“妙哉妙哉,世間種種方法,法則,究其根源,並沒有固定不變,永恒存在的法,我們以為的空,也許隻是表象,其中蘊含著無盡的生機與可能,就像黛玉的事情一樣, 我們一定可以找到生機與可能.....”
    範閑的話打斷了林如海的思考:“她的意思是,她的道理就是沒有道理,她的規矩就是,誰讓她不痛快,她就讓誰四大皆空的規矩。”
    四大皆空四個字被範閑念的特別重。
    林如海終於反應過來了:“你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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