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石塑與誓言:神域外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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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章講到七星和路西法先後穿越到秩序女神忒彌斯的神域內,路西法就要下手擊殺七星時,外出尋找七星和路西法的女神回來了。
    在自己神域內,秩序女神忒彌斯無所不能,一瞬間就將路西法和七星壓製在神殿前。
    七星和路西法被女神的神力壓製的趴在地上,根本動彈不得。
    路西法不久前才在雅典娜的神域被狠狠暴揍,這次覺得應經必定要隕落於此了。
    七星則無所謂了,他覺得死於女神忒彌斯總比死在路西法手中要好一點。他雖然也趴在地上,但臉上露出一絲解脫的笑容。
    忒彌斯笑道:“你們二人不停地穿越在各個碎片空間,可讓我一頓好找,我以為你們會遠遠躲著我,沒想到你們竟然膽大的上門來挑釁我?”
    路西法連忙說道:“大人,我不知道這是您的神域,請您原諒。”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哀求,曾今隻要能獲得更強的力量,他不惜背叛,現在隻要能活著,他願意哀求。
    忒彌斯道:“我無需原諒誰,不論誰違反了秩序都要受到懲罰,你前麵違反千年契約降臨大陸的事還沒有了呢,準備接受神罰吧!”
    七星忽然道:“神明在上,我有話要說,請神明允許。”忒彌斯對七星還是略有好感的,七星身上所展現的品質和千年前帶領人族崛起的那些強者有著共同點,不屈不撓,置於死地而後生。
    忒彌斯看著七星,輕輕點頭。
    七星道:“尊貴的忒彌斯,我起初是不知道修行半神境是違反神魔千年契約,但是我願意接受您對我的神罰,另外我還要向您稟報,剛才路西法言之鑿鑿說道,他還要降臨大陸,危害大陸,隻要不被您抓到即可,絲毫不在意您的神威。”
    路西法一旁聽到七星的話語,臉都綠了,他連忙說道:“大人,我怎麽可能說這樣的話語……”
    忒彌斯眉頭一皺,對著趴跪的兩人一指,就見兩人麵前形成一個巨大的水幕,那水幕如同鏡子般清澈。
    水幕中慢慢產生虛影,從七星和森傳送到這個空間開始,到七星狠心將森傳送回大陸,再到七星和路西法拚命,最後到路西法說道不怕忒彌斯的神罰,輕言道等忒彌斯抓到自己在說吧。
    路西法看到水幕中的一切,心中更加明白:神明在自己的神域內是無所不能的。他的身體癱軟在地上,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忒彌斯對著地上的二人道:“你們可還有什麽可說的?”
    七星道:“違反契約在前,現在又冒犯您的神威在後,我願意和路西法接受您的神罰,請尊貴的神明,降下無盡的神罰將我和路西法這魔頭轟地粉碎吧,不留一點痕跡在這世間!”
    路西法瞪著七星,怒道“你!”但是後半句也說不出口,在得罪女神忒彌斯方麵,自己剛才的話語就是萬死難辭了。現在七星擺明要與自己一同赴死,不就是為了要杜絕自己去尋他徒弟森·赫爾金麻煩嗎?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
    秩序女神忒彌斯怎麽會不知道七星的打算,對於為了他人能輕易將自己的生死度之為外,女神忒彌斯對七星又高看一眼。她隔著蒙眼布望向七星,眼神中充滿了讚賞。
    對於如何處理這兩人,女神忒彌斯還是有點犯難,因為女神雅典娜告誡過自己,不要輕易介入黑暗和光明之爭,現在黑暗和光明大戰在即,擊殺黑暗一方大將路西法會增加自己介入紛爭的可能性,但是不處罰路西法,僅處罰七星,何來公平而言?她的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秩序女神忒彌斯想了想道:“這樣吧,我給你們公平的機會,向我發起挑戰,輸了我將你們禁錮在我的神域,就當懲罰,直到合適的機會,我才放你們離開。”
    路西法知道在神明的神域內挑戰神明就是個笑話,說以依然匍匐在地,乞求忒彌斯的原諒。
    七星聽完後站了起來,臉上充滿了堅定問道:“尊貴的忒彌斯,此話當真?”
    忒彌斯看向七星那視死如歸的樣子,問道:“當然當真,但是你覺得你有機會嗎?”
    七星道:“我知道機會不大,但是每次機會我都願嚐試下,我喜歡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我再次想向女神大人確認下,您也會禁錮路西法嗎?”
    女神忒彌斯點點頭。
    七星看到女神的首肯,也不多言如離弦之箭,手執祭獻之刃朝著女神忒彌斯衝去。
    女神忒彌斯根本不動,待七星還離自己僅有一步之遙,口吐神諭:“禁錮!”
    就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奔的七星和跪在地上的路西法都變成了石像。
    女神忒彌斯又多看了一眼七星後,轉身走入神廟。
    再說前麵被七星傳送回大陸的森·赫爾金。
    森悠悠從昏迷中緩緩蘇醒,他費力地睜開眼,四下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片靜謐的小樹林,陽光透過稀疏的枝葉灑下斑駁的光影,正值下午時分,太陽已漸漸偏西,給這片小樹林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遠處,一座巍峨的山峰矗立,山上各種殿堂林立,錯落有致,透著一股神秘而莊嚴的氣息。
    森一眼便認出,這裏是聖山學院,而自己此刻正躺在聖山學院腳下的這片小樹林中。他的心中頓時湧起一陣悲涼,七星師傅最終還是選擇獨自麵對墮落天使路西法,將自己留在了這裏。
    森猛然站起身,朝著天空大聲吼道:“師傅!”那聲音中飽含著無盡的悲痛與思念。隨著他的吼叫,周圍的空間似乎都開始微微波動起來,原本靜靜飄落的枯葉,此刻也漫天飛舞,仿佛在回應著他的悲痛。
    然而,最終森還是漸漸冷靜了下來。他深知自己血脈中蘊含著穿越空間的能力,但此刻,他強忍著內心的衝動,沒有激發這份力量。因為他明白,現在還不是衝動的時候。
    森失魂落魄地拖著沉重的步伐,朝著魔武殿走去。當他走進魔武殿的院子時,正看到羅蘭老師正在訓練芙蕾雅練習召喚術。
    芙蕾雅遠遠地就看到了森拖著重劍緩緩走來的身影,她心中一喜,立刻朝著森衝了過去,本想給森一個熱情的擁抱,可當她靠近時,卻發現森的神情有些不對,那原本堅毅的臉上此刻滿是落寞與悲傷。
    芙蕾雅連忙停下腳步,關切地問道:“森哥,你怎麽回來了,你不是和七星師傅在修行嗎,出了什麽事,你看起來不太好。”
    森苦澀地笑了笑,聲音低沉地說道:“芙蕾雅,我沒事,我想和羅蘭老師說說話。”
    遠處的羅蘭老師也看到了森的模樣,她那原本冷峻的臉上閃過一絲心疼。她停下訓練,朝著森走了過來。
    在魔武殿的院子裏,森找了個地方坐下,深吸一口氣,將和七星師傅修行,以及後來被墮落天使路西法追殺的種種事情,一一詳細地給羅蘭老師道出。他的聲音一直保持著低沉,如同他失落的心。
    羅蘭老師靜靜地聽完,微微皺起眉頭,看著森問道:“森,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森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休息一晚,陪陪你和芙蕾雅,然後去追上教廷聖女的巡視隊伍,當好我的守護騎士。”
    羅蘭老師有點驚奇地看著森,說道:“我以為你會穿越回去找你的師傅七星呢。”
    森苦澀地搖了搖頭,說道:“我神力不夠,獨自一人發動穿越異能的概率很低。就算我成功發動了穿越,大概率也會迷失在虛空中。就算我沒有迷失在虛空中,我也不知道七星師傅在虛空中的坐標。就算我知道坐標,也成功穿越了,可我也打不過路西法。就算我一切順利回到七星師傅的身邊,他如果沒死,也不會開心。”
    羅蘭老師沒有說話,她靜靜地站在那裏,眼神中透著一絲理解。她十分了解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就如同自己曾經麵對自己丈夫被害,女兒執意要向神明複仇一般。勸女兒回心轉意和向神明複仇,沒有哪一個是讓羅蘭老師感到可以做到的。
    芙蕾雅在一旁心疼地看著森,眼眶微微泛紅,她輕聲說道:“森哥,這不是你的錯。”
    森抬起頭,看著芙蕾雅,眼中閃過一絲堅定,說道:“我知道,但是如果我忘了這件事就是我的錯,我會銘記於心,不斷修煉,直至達到神明境。七星師傅沒事則罷了,如果有事,我一定會把路西法打的神魂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