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生命泉下的祭獻:女神降臨與教廷暗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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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的故事推進到精靈帝國公主、森的啟蒙導師艾琳娜即將麵臨一場關乎生死與宿命的晉升儀式。
這場儀式非同尋常,一旦成功,艾琳娜的神魂將消散於無形,而異世界的精靈女王將借由她的軀殼重臨人間。
精靈族群相信,唯有如此,她們才能獲得在第二次神魔大戰的先機,為族人複興,重振輝煌。
儀式前夕,艾琳娜特意邀請森來到生命泉水之畔,這是她們師徒間難得的靜謐時光。
月光下,艾琳娜的眼神中既有決絕也有不舍,她深知自己對森有著難以彌補的虧欠。回想起在聖山學院的日子,她僅教導了森三個月,便因要突破魔武屏障,與蘇一·寒刃一同前來精靈帝國冒險,自此之後,除了那次森隨守護者聯盟強者前來營救,兩人再無相見。
艾琳娜渴望了解森這些年來的經曆,她知道這個孩子天賦並不出眾,性格中也曾有過懦弱的一麵,但如今站在她麵前的,卻是一個性格剛毅、沉穩,實力已至超階頂流的強者。
這背後,必然是無數次生死邊緣的掙紮與超乎常人的付出。
森不善言辭,但內心質樸且念舊。他緩緩講述著自己的過往,從被聖山學院神秘的黑衣老師強迫飲下惡魔之水,那痛苦讓他幾乎喪命;到在聖山底部的石窟中,與來自冥界的魔獸進行殊死搏鬥;再到近年來,跟隨七星師傅穿梭於異麵空間,經曆無數驚心動魄的冒險。他的語氣平淡,仿佛這些生死經曆隻是別人的故事。
艾琳娜靜靜地坐在生命泉水中,傾聽著森的每一句話。正如她所料,森的成長之路充滿了艱辛與磨難。森從十一歲那年艾琳娜離開聖山學院講起,一直說到羅蘭老師為了督促他修行,與芙蕾雅一同入住魔武殿照顧他;再到羅蘭老師介紹凜風劍聖赫克托給他認識,赫克托帶著他在無盡森林中冒險,助他突破了魔武屏障,成為真正的強者。
當森提到赫克托因傷逝去時,盡管他的語氣依舊平靜,但淚水卻不由自主地從眼眶中滑落。艾琳娜聽著,心中也不禁湧起一股酸楚。她想起了自己的武術老師星空劍聖杜維,那個既和藹又脾氣暴躁的老者形象在她腦海中清晰浮現。
森繼續講述著,艾琳娜則默默地聽著,從未打斷。每當聽到某些觸動心弦的內容時,她的眼眶也會不自覺地濕潤。
當森講到最近自己和聖女妮雅從光明之城突圍而出,大騎士艾莉絲·月輝以身殉城的壯烈事跡時,艾琳娜不禁唏噓不已。她早年曾聽母親羅蘭提起過光明教廷的高手,但能入她眼界的卻寥寥無幾,其中一人便是艾莉絲·月輝。
不知不覺間,月亮已高懸當空,月光灑在生命之泉水上,反射出銀色的熒光,照亮了整個幽靜的山穀。
森停止了講述,沉默片刻後,他望向泉水正中的艾琳娜老師,輕聲問道:“老師,你這樣做,真的不會後悔嗎?”
艾琳娜知道森指的是什麽——她心甘情願成為精靈女王的降臨軀體,隻為實現複仇的宿願。
她微微一笑,反問道:“森,想必你聽說過我的過往,也跟隨傳奇刺客七星在異麵空間冒險過,還在古老圖書館查閱過無數關於神明的資料。你覺得當年給我神罰,造成我父親身亡的,是哪位神明?”
森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了那個神明——秩序女神忒彌斯,一個二代神明,也是他曾無數次在追殺中感受到其恐怖力量的存在。他毫不猶豫地回答:“是秩序女神忒彌斯。”
艾琳娜點了點頭,無奈繼續說道:“是啊,一個二代神明。我雖天賦極高,但即便經過畢生的修行,頂多在神魔大戰來臨之日達到半神境。半神境如何向一個二代神明複仇?”
森沉默不語,他親眼見識過女神忒彌斯的厲害,強如墮落天使路西法在她的眼中也不過如同螻蟻一般。
艾琳娜繼續說道:“所以,能與神明鬥爭的隻有神明了。精靈女王已在冥冥中答應我,她降臨後將會在第二次神魔大戰中伺機為我的父親報仇,向秩序女神忒彌斯發起挑戰。”
森顯然有些不敢相信,他懷疑地問道:“精靈女王能做到嗎?我在古老圖書館中從未看到過關於精靈女王這樣的神明記載,老師,難道她不是在蠱惑你?”
艾琳娜輕輕搖了搖頭,解釋道:“精靈女王隻是這些精靈們的尊稱,她在上古時代也被稱呼為生命女神伊西斯,一個強大的二代神明。我隻能希望她能幫我複仇。”
正說著,山穀外走進一位精靈長者,正是精靈長老團的大長老。他走到泉水附近,看了一眼森,然後對艾琳娜低頭行禮道:“殿下,一切都已準備妥當。現在月光正盛,乃是舉行儀式的良時,是否開始儀式?”
艾琳娜對著大長老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開始吧。”
大長老徐徐退出,而森卻不死心地對艾琳娜說道:“老師,跟我走,我有辦法帶你去異麵空間冒險,沒有人可以攔得住我們。也許在異麵空間我們可以尋得複仇的辦法,沒有必要成為生命女神的軀體。”
艾琳娜看著森那真摯的眼神,微笑道:“森,我這一生做過很多後悔的事,但最為自豪的事卻是收你為徒。答應我三件事好嗎?”
森沒有點頭,隻是又重複道:“老師,跟我走吧,離開這裏,異麵空間有無數的機遇,我陪著你一起冒險,尋求辦法。”
艾琳娜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已經來不及了,我的身體內已經灌輸了大量生命神力,無論在那個空間或者大陸的哪裏,生命女神都會感知到我的存在。簡單來說,生命女神已經在我的身體上降臨一般,現在隻要我的魔法之心修複後,生命女神將在我的身體上完全降臨。森,答應我三件事好嗎?”
森看著艾琳娜那近乎央求的眼神和語氣,隻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艾琳娜繼續說道:“一是照顧好我的母親羅蘭老師;二是告訴蘇一,複仇並不是人生的唯一選擇。我已經後悔了,但是來不及了。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寧願陪著親人和你們倆在聖山學院修心養性,也不會踏上這縹緲的複仇之路;三是照顧好你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活著。隻有活著才能守護心愛的人。”
森再也止不住眼淚,他哽咽著點了點頭道:“老師我知道了。”
話尚未說完,大長老領著一眾長老以及數十名精甲精靈武士押送著近百名祭獻者進入山穀。
原本修複艾琳娜的魔法之心隻需各魔法係一名聖階的魔法師即可,但艾琳娜在生命之泉中修行後實力大增,同時生命神力改造讓她的軀體對祭獻能量的閾值提升,對祭獻魔法師的實力要求也隨之提高。僅僅祭獻一名魔法師已經遠遠不夠,這也是精靈帝國要求光明教廷交易來三名光明係魔法師的原因。
諸位長老指揮著將已被封印的準備祭獻的魔法師圍著生命之泉一一坐好。精甲武士精靈撤出了生命之泉區域,諸位長老則在各個方位站好。倒是無人告訴森該怎麽做,他依舊站在原位置,目光緊緊鎖定在艾琳娜老師身上。
大長老開始念起古老的精靈咒語:“眾神之靈,生命之源,伊西斯女神,請聽吾等祈願。穿越時空之界,降臨此間,守護吾等精靈一族,賜予我們力量與智慧,讓生命重現,籠罩大陸……”四周的精靈長老跟隨念著,聲音在山穀中回蕩。
一股浩瀚的神力從億萬虛空中垂下,籠罩著生命之泉的上方,最終聚焦到艾琳娜身上。
四周盤坐的魔法師身上開始被抽出魔力,那些五顏六色的魔力在生命之泉的上空匯聚成一股絢爛的能量流,然後緩緩匯聚到艾琳娜身體中。
隨著咒語的不斷念動,周圍那些被祭獻的魔法師被抽空了力量,一一倒下死去。被選定的精靈祭獻者們臉上沒有痛苦與恐懼,隻有對未來的期許與對精靈族群的忠誠。
而那些被購買或者交易來的法師們雖然被封印力量,但是臉上卻露出無盡的怨恨。
忽然,大長老感覺到被祭獻魔法師的能量不穩定起來。這些被祭獻的各個魔法係的魔法師的力量和能量都是經過周密計算的,現在能量的不穩定必有緣故。大長老順著望去,發現那原本被抽出光明係魔法的三個人中間,一人正在被抽出黑暗魔法係的能量。
那個散發出黑暗力量的光明教廷的紅衣主教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隻差大聲恥笑了。
大長老頓時感到天旋地轉,他大呼道:“光明教廷這幫狗賊!壞我精靈一族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