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泥頭車也有kpi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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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零二五年三月末,龍江省某個幾萬人口的小縣城,剛經曆了一場雨夾雪,街道上一片泥濘。
    趙敢,一個快到四十歲的中年老男人,單身,有房、有車、有存款,小日子過得美滋滋,正準備找幾個好兄弟進行每周一樂。
    走在人行道,突然聽到身後傳來泥頭車的聲音,一回頭,一輛泥頭車像是瘋了一樣,不斷按著喇叭,向自己衝了過來。
    臥槽,這尼瑪神金啊,老子都在人行道上了,還要給老子送套餐,打妹,老子過的很舒心,不要啊!
    一頓猛跑,上了幾個台階,衝進一家藥店,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安全啦!
    還想讓給老子安排套餐,你怕不是石樂誌,剛想狂笑三聲,一根大螺絲飛了進來,準確的命中了腦門,造成了西瓜炸裂的效果。
    我尼瑪,趙敢心裏最後一個想法,你們是不是有他媽的kpi要求啊,到月底了,就差我這一個任務了是嗎?
    經過漫長的黑暗,趙敢睜開眼睛,眼前掛著一大塊分開的大豬肉絆子,嚇了趙敢一跳,發出一聲怪叫“我草!”
    一個叼著煙的大胖子,光著膀子,帶著一個油膩膩的圍裙,手裏拿著一把殺豬刀走了過來“彭浩,你小子鬼叫什麽,找死啊,還不趕緊幹活?”
    趙敢愣了一下,緊接著腦海裏出現大量的記憶,讓他發出一聲慘叫,一屁股坐在地上,腦瓜子嗡嗡的。
    “臥槽!”胖子嚇了一跳“你個小赤佬,不要想著碰瓷啊,我可沒碰過你啊。”
    不到一分鍾,趙敢就吸收了腦海中的記憶,他現在叫彭浩,在屠宰場工作的工人,這裏是電影我不是藥神的世界,他是一個慢粒白血病患者。
    剛得了沒幾年,症狀還能控製住,但為了不給家裏增加負擔,故意跟家裏吵架,已經好幾年沒回去了,身邊還有一些病友,平時也都靠他幫襯著。
    “劉哥,我沒事,讓你擔心了,不是因為病的問題,你放心吧。”
    “那就好,你小子也悠著點,要是身體有什麽不舒服的,隨時開口,老板不會為難你的。”
    “謝謝劉哥。”
    這裏是魔都第一屠宰場,老板和剛才的劉哥,長得凶神惡煞,但其實都是好人,知道他的病,還讓他在這裏上班,典型的麵惡心善。
    趙敢一邊根據身體記憶幹活,麻利的把各個部位的豬肉分開,一邊梳理腦海中的記憶,藥神的劇情已經開始了。
    忙到晚上,趙敢跟劉哥打了個招呼,離開屠宰場,找了一家小店,要了一個大碗湯麵,大口的吃著。
    吃飽喝足,往記憶中的印度神油店走去,到了店門口,卷簾門已經放下來了,但裏麵昏黃的燈光,卻從門縫裏透了出來。
    戴上口罩,走到門口,對著卷簾門,哐哐哐的就是一頓猛敲“程勇你出來,我知道你在裏麵,你有本事當小三,你有本事出來啊!”
    嘩啦一聲,卷簾門打開了,頭發亂糟糟,一臉油膩的程勇,憤怒的瞪著趙敢“你他媽誰啊,敢來我這鬧事,老子這逼樣的還他媽當小三,你要啊!”
    上下打量了一番,趙敢對程勇的話深表認同,這副鬼樣子的,就算是瞎了,也不會找他當小三。
    往他身後一看,呂受益,思慧和牧師都在,就差他了,這個小團夥就齊活了。
    扒拉開程勇,走進屋裏,弄的幾人一頭霧水“不是,你到底誰啊,什麽意思,是不是認錯人了?”
    “把門關上,沒認錯人,找你們有事。”
    他們剛走了一大批藥,看趙敢的樣子,都忍不住瞳孔一縮,呂受益表情怯懦,劉思慧表情掙紮,牧師欲言又止,程勇的眼神也開始躲閃,他怕了。
    卷簾門放下,程勇拿出蚊香遞給趙敢一根“兄弟,咱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趙敢想把蚊香接過來,想起自己現在的身體有病,擺擺手“不用了,我也是慢粒白血病的病人,抽不了。”
    “你也是病人?你來找我們是買藥的?”程勇剛才的謹小慎微沒有了,他現在正是膨脹的時候,覺得自己是神,救命的神。
    而所有的慢粒白血病病人,在他眼裏就是人,要靠他活命的人。
    “我沒錢,但我要吃藥,所以來跟你們談合作。”
    “憑什麽?”程勇一臉囂張的點上一根蚊香,猛吸一口,吐出一口濃煙“我們憑什麽給你藥,憑什麽跟你合作,憑你臉大?”
    “嗬嗬,你這種人,做不成大事,小人得誌便猖狂。你也不想想這是哪裏,魔都啊,種花家的直轄市,全國發展最好的大都市。
    你在這裏搞走私,你以為真沒人能抓到你?”
    “草,老子做了多少年了,不還是好好的?”
    “說你是垃圾都是抬舉你,你也不看看你之前做的是什麽,印度神油,這玩意民不舉官不究,你小打小鬧,也沒觸碰到別人的利益鏈,當然沒有問題了。
    但現在你在做什麽,印度格列寧啊,官方格列寧公司,可是上市公司,種花家剛加入to才幾年啊,為了國際聲譽,也要嚴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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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你們那些三腳貓的手段,你覺得帽子叔叔多久能查到你們?
    到時候你就是主犯,你們三個是從犯。呂受益和劉牧師,你們兩個都是病人,要是進去了,還有機會出來嗎?
    還有你,劉思慧,你的女兒離開你,什麽下場,還能活幾年?”
    趙敢的話,讓所有人手腳冰涼,臉色發黑,他們何嚐不知道,要是真的被抓了,那就不是小事。
    呂受益第一個開口“勇哥,要不咱們不幹了,你弄點藥給我們吃就好,最多是賣給熟人一些,其他的咱們不做了。”
    程勇心裏的野心已經起來了,再次猛吸一口蚊香,瞪著趙敢“你來找我們,不是為了說這個的吧?”
    “嗬嗬,還算是有明白人,我有一個安全可靠的辦法,可以把咱們所有人摘出去,還能賺更多的錢。”
    “什麽辦法?”程勇眼中的貪婪都要溢出來了,死死的盯著趙敢。
    “草!”趙敢嗤笑一聲“你是不是當我煞筆啊,你就這麽問我,我就這麽說,到時候你們不帶我,我他媽不坐蠟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做什麽的?”
    “總算反應過來了?”趙敢拉下口罩,呂受益驚訝的看著他“彭浩?你不是從農村裏出來,殺豬的嗎,你這是來消遣我們的是嗎?”
    “我原來是一個小山村裏出來,普普通通的殺豬的,但我現在不是了,老子成長了,不行嗎?”
    “老呂,你不要說話,彭浩是吧,你要什麽?”
    “我當然是要錢,我用我的腦子入夥,賺到的錢,老呂百分之十,劉牧師百分之十,劉思慧百分之十,我要百分之三十,你程勇,百分之四十。
    如果你同意,咱們就成立公司簽合同,弄好了之後,我就把辦法告訴你。”
    “你憑什麽要百分之三十?”程勇說話的時候咬牙切齒,本來這些錢都是他的,現在一下被分出去百分之六十。
    趙敢表情淡然的走到他麵前,伸手在他的胸口戳了幾下“因為我他媽的有絕症,要是不能換骨髓,我就命不久矣。
    我要是活不下去,我他媽就掛了你,還有你兒子和你的前妻,你可以賭一把,看我能不能找到他們。
    還有,我能讓你們幾個免於牢獄之災,這個理由夠不夠?”
    這一刻,程勇怕了,他想起來了,絕症病人活不下去,殺他完全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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