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點湯藥費包在我身上，隻要對方的信息有用，能替我攬功即可。”
    他一門子心思想著如何立功，反倒對金銀之物並不太看重，隻要官職在身，何愁沒有外快撈到手呢？
    王小見狀沒在多言，起身領著人往著木實所在走去。
    半晌過後，兩人在門口站定，王小順手拉開門，轉身看向壯漢，低聲叮囑道。“老大，人在裏麵，我就不進去了。”
    壯漢微微頷首，佯裝不經意的問了句。“剛才經過死囚區，怎麽空了那麽多牢房？”
    “這唉”王小無奈歎氣，四下張望一下，這才低聲答道。“這個說來也怪，我當差多年，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情況。”
    “自從前兩個月開始，上頭突然之間對人犯感興趣，每隔三日便抽調數十號死囚，可把人滿為患的天牢清空成如今模樣。雖說次次有刑部公文發下，人犯去向情況卻從未明說過，總令人心裏空落落，神秘兮兮不說，似乎還和宮裏人有關。”
    聽到這裏的壯漢耷拉著眼皮子，遮掩住眼底的驚駭神色，裝作大吃一驚的脫口而出。“難怪如此！”
    “三日一批，那麽說來，提走的人犯豈不在數千之數？”
    王小頓時身子一僵，神色變得慌裏慌張，語氣訕訕的轉移話題。“這等大事自有大老爺們撐著，像我等不入流衙役隻管聽令行事。老大，你快點進去問話，也好盡快偵破案件，方好加官進爵。”
    “老大，明日乃三日之約，勞駕您明日待在此處，省得鬧出不必要的誤會。”
    此話一出，令壯漢神態隱晦掃了眼變得如此滑頭的故人，輕笑一聲，旋即順水推舟進了石室，淡淡的留下一句。
    “世事無常啊！你總該為自己謀條退路，否則的話，空蕩蕩的牢房可瞞不了人，天曉得誰會成為擔負責任的罪魁禍首。”
    隨著石門緩緩合攏，壯漢身影隨之消失眼前，心神一顫的王小不由露出一個苦笑，呢喃自語道。“老大，我可比不上你，當一天和尚搶一天鍾吧。”
    翌日，一隊黑袍身影再度出現在天牢內，王小守在大門處迎接訪客，撐起張笑臉領著一群人去清點名單。
    經過一天一夜的忙碌後，黑袍人領著一眾人犯離開天牢，王小這才跑到石室尋人。
    當他將要伸手推門而入，石門先一步打開，壯漢滿臉晦暗如夜，悶聲道。“情況有變，裏麵這人要麻煩你接著照料，等到的消息。”
    “啊？可”
    未等王小開口拒絕，一錠燦金元寶乘著破空聲迎麵砸來，他下意識揚起手一接，沉甸甸感覺墜滿掌心。“金子？”
    “沒錯，金子給你，幫我看顧這人一二，隻保其一命即可。”
    王小隻顧著滿眼的金子，絲毫沒注意壯漢急匆匆的離開，等他回過神來，那道身影早就消失不見了。
    恰好這一日，國都長街上行走著一條押送車隊，街道兩旁的商鋪早就見怪不怪了。同一種熱鬧任誰看了兩月都不會在意，最初時候尚且能引起一片嘩然，如今卻難讓人多瞧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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