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不知道靈士意味著什麽。
    但他也知道，無論是之前馬文遠跟他說的話，還是他從這件事感受到的種種怪異和不舒服。
    應該都是因這個靈士而起。
    “呼。”
    沈書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剛準備走進屋子，孫殿正忽然抬頭道。
    “道歉的話就在那裏說就行了。”
    “我的辦公室，不歡迎捕風捉影就誣陷同僚的米蟲進來。”
    “孫殿正，你雖然晉升靈士了，但沈書還是我們軍部的人，你不要太過分了！”
    眼見孫殿正如此囂張，林深也有些氣不過當場說道。
    “軍部？”
    “那就更輪不到他來管禦靈司的家事！”
    孫殿正氣焰囂張，就在林深還準備再說些什麽的時候。
    沈書忽然抬手阻止了。
    他抬頭看向孫殿正。
    “你認為我是來道歉的？”
    “否則你為什麽站在這裏。”
    孫殿正理所當然的說道，或許他有些問題，但隻要他不是真的眷族，那麽當他晉升靈士的時候，那些問題又算什麽問題？
    “嗬，你說我誣陷同僚，那麽現在，我問你答。”
    “孫殿正，我來抓捕鍾天祥的時候，你先通知鍾天祥，又派林風阻撓我們，阻撓辦案。”
    “這是一。”
    說著，沈書踏出一步。
    “你之前從鍾天祥那裏要來的那麽多天資聰慧的學生，除了極少部分人成為了禦靈司的下屬，很多人都失蹤了。”
    “這是二。”
    聽著沈書的話以及看著沈書的動作。
    孫殿正眼眸微眯。
    “我說了！”
    “你不準進入這個屋子！”
    刹那間，如同海嘯一般的宛如擊打海礁一般，吹打著沈書的念力。
    感受著識海傳來的劇烈疼痛，沈書卻沒有絲毫動搖。
    “鍾天祥能夠在藍城，以眷族的身份坐到教育署副署長，甚至數次躲過審查，都與你脫不開關係。”
    “這是三。”
    哢哢哢——
    孫殿正的念力幾乎將沈書那曾經堅不可摧的磐石捏的出現了裂痕，但沈書依舊沒有動搖，隻是冷冷的盯著孫殿正。
    “所以我，有權對你詢問，拘捕以及搜魂！”
    隨著沈書再踏出一步。
    他跟孫殿正之間的距離，剛好隻剩下7步。
    下一秒。
    嘭！
    地板忽然一聲爆響！
    刹那間，沈書宛如撕破海嘯的巨石，瞬間來到了孫殿正的麵前，在他驚駭欲死的目光中，沈書直接抓住了他的腦袋！
    嘭——
    直接將其扣在了麵前的辦公桌上。
    霎時間。
    辦公桌瞬間一分為二，木屑紮在孫殿正的臉上，一時間鮮血直流！
    “你找死...”
    孫殿正眼中一片血紅。
    剛想反抗，下一秒，沈書直接再度將他的頭提起，隨後猛然砸下！
    砰——
    這一次，力道之大，讓樓下都不由得震下灰塵，不少人停了下來，看向孫殿正的辦公室方向。
    眼見孫殿正已經意識模糊。
    沈書直接抓著他的頭發，將其拎了起來，看著對方血肉模糊的臉冷冷說道。
    “現在！”
    “我依法進行搜魂。”
    “對非眷族聯邦成員，你有權反對。”
    沈書就這麽拎著已經近乎昏厥的孫殿正說道，這一幕讓林深和李諾頓等人都不會了。
    看著此時沈書那熟悉的風格，林深終於明白之前沈書為什麽不吭聲，任由李諾頓嘲諷了，這特麽一定是故意的吧？
    人都快讓你打死，哪反門子對？
    片刻後，沈書開口說道。
    “孫殿正對搜魂沒有表達反對意見。”
    “你這是...！”
    李諾頓剛想表達自己的意見，林深忽然扭頭對著他說道。
    “剛剛孫殿正對抗執法，沈監察才不得已動手，你是想要幹什麽？”
    看著林深危險的眼神，以及兩者之間的距離。
    李諾頓不由得恨恨說道。
    “我們吳主官馬上就回來了，到時候還有你們馬主官一起，看你們到時候怎麽交代！”
    即使李諾頓嘴上再怎麽硬氣，此時已經阻止不了了。
    隻見沈書念力直接朝著孫殿正的識海壓去。
    跟鍾天祥的識海不同。
    孫殿正的識海明顯大的離譜。
    並且在識海中心還有一個淡藍色的圓球，圓球周圍還不斷的環繞著宛如靈氣一般的東西。
    “這個就是靈士的識海嘛？”
    沈書不由得有些疑惑，但隨即，他的腦海就被孫殿正的記憶填滿。
    孫殿正的家中之前有些權利和地位，雖然念力不是很達標，但是讓他頂替掉了別人的名額給塞了進去。
    為了功勞，冤枉平民以及軍部數人將其判為眷族，獲得了初步的晉升，成為了小隊長。
    害怕被新來的人給擠下去，以前輩的身份搶功和打壓，甚至以打壓天才和同僚成為了他念力通達的方式。
    最後鍾天祥與其勾結，送來了許多沒有背景，但有些天資和相貌的人任由其折磨，淩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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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屈服者安排進入禦靈司，而那些抗爭的人則消失了。
    貪汙、汙蔑、濫用職權、肆意殺戮......
    如果按照聯邦的律法，孫殿正可以殺10次了。
    他不相信，孫殿正幹的事情所有人都不知道，肯定是有人默許的，或者說，隻要下麵沒有出問題，就可以容忍了這樣的行為。
    甚至因為晉升了靈士，而準備讓他沈書認錯，並繼續將孫殿正包庇下去。
    “嗬...”
    沈書終於知道，孫武所說的聯邦中的蛀蟲是什麽意思。
    說著，沈書手指發力，直接將孫殿正疼醒，直勾勾盯著那血肉模糊的臉說道。
    “或許對於那些被你動動嘴就說是眷族而冤殺的人來說，這個狗日的世界就應該毀滅吧？”
    “現在，我也這麽覺得啊，你這個狗雜碎。”
    “有你這種雜碎？聯邦竟然還存在？”
    或許是記憶的形式給沈書的代入感太強，讓他一瞬間都不由得直接將孫殿正的腦袋捏爆。
    “你不能殺我，我是...靈士...”
    孫殿正掙紮著說道。
    聞言，沈書看著孫殿正忽然一笑。
    “我也覺得，這樣死太便宜你了。”
    說著。
    沈書就拖著孫殿正的頭發，將其從辦公室拖出來，隨後是走廊，樓梯，大堂。
    鮮血在身後拖成了一條醒目的線。
    當眾人看見孫殿正的慘樣時，都不由得怔住。
    忽然沈書開口道。
    “關於孫殿正的相關證據，如果有人想要舉報，可以私下找我。”
    沈書沒有直接念出那些為了活著而妥協人的名字。
    就在沈書準備將孫殿正帶出去的時候。
    忽然，藍城禦靈司外，傳來一聲怒喝。
    “放開孫殿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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