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並不是第一次見證世界意識的誕生。
    但是他這是第一次世界意識從人的身上誕生！
    頃刻間。
    在白澤周圍的世界意識都被沈書吸引。
    仿佛是在慶祝新的意識誕生。
    而此時沈書卻有些難受。
    好消息，搞出來了一個超脫級功法。
    壞消息，沒聖賢時刻了。
    可饒是如此。
    沈書依舊已經從這新誕生的世界意識獲得了好處。
    此時，周圍逸散的念力和能量被世界意識源源不斷的吸納，並讓沈書的識海逐步變強。
    原本普通的念力仿佛在經過世界意識的錘煉之後也更為強大，隱隱有了一點流光溢彩，宛如銀河星空的既視感。
    念力肉眼可見的增強，此時沈書伸出手。
    一股兩儀氣出現在他的手中。
    兩儀氣也再度出現變化。
    原本金燦燦的光芒，逐漸被流光彩色給占據，雖然打破了原有的平衡，但這更強的念力卻讓兩儀氣在識海的攻擊方麵更上了一個維度。
    並且，仔細看去，兩儀氣周圍的空間竟然隱隱有些晃動。
    沈書並沒有調動多強的力量，隻是輕輕的一揮手，忽然。
    周圍的虛空就出現了一個小口子。
    原本狂暴的虛空之力在此刻竟然以一種詭異的方式避開了沈書。
    “這是...虛空之力？！”
    雖然沈書遠遠達不到如臂揮使的使用空間的力量，但很明顯，沈書確實已經掌握了這讓無數人豔羨的力量。
    或許。
    當自己世界意識成長起來的那一天，沈書就能夠獨自一人行走在虛空之中。
    不過可惜...
    沒聖賢時刻了。
    此時白澤看著麵前愈合的虛空，默然無語。
    他沒有感受到虛空意識的降臨，更沒有察覺到沈書請求虛空的幫忙。
    但對方就這麽輕易的劃開了虛空和現實的屏障，這隻能證明，自己言出法隨了，沈書不僅走出來了一條新路，還真的跟虛空建立了聯係。
    “什麽感覺？”
    白澤有些急切的問道。
    “感覺？”
    此時沈書皺眉思考了片刻。
    自由。
    自己好像不再受到這個宇宙的約束，至少念力層麵，沒人能夠直接控製他。
    並且。
    在世界意識的幫助下，他能夠以世界意識的角度看到整個世界的運轉。
    在沈書麵前出現了無數條線。
    甚至沈書能夠看到影影綽綽的虛影以及聽到許多聲音。
    不過聽的並不真切。
    聽著沈書回答。
    白澤沉吟許久，沈書走出了一個新的路子，誰都不知道這個路通向哪裏。
    不過。
    有一點白澤可以確定，沈書的這條路，要比他們更艱難，也更強，畢竟剛剛覺醒的就能夠影響虛空。
    這就像，他們走了很多的彎路，但沈書直指大道本源。
    類似於孟德爾和那該死的豌豆。
    更為形象的比喻就是，所有念士，乃至魂士，大魂士，都處在造牆的階段，但沈書已經把房頂給蓋好了，然後向下蓋房子和地基。
    這對嗎？
    .......
    接下來的時間，沈書就跟白澤聊了一些關於魂士的事情。
    白澤雖然心情比較崩潰，但還是迅速調整，給沈書說了一些的魂士的注意事項，以及魂士跟世界意識的關係。
    “總體而言。”
    “無論是的魂士還是武者，其實都是對生命的探索。”
    “魂士所探索的層麵相當於靈魂，而武者探索是肉體。”
    “根據我們的推算，魂士修行到了極致，就如同變成了一條規則一般的，能夠改變周圍的事物，就類似於點石成金。”
    “武者就是武破虛空，甚至體內能量生生不息，甚至達到不死的境地。”
    “但是無論是靈魂還是肉體，我們距離這一步還非常遙遠。”
    說著。
    白澤看向沈書。
    “你能做到這一步嗎？”
    沈書聞言搖搖頭。
    “怎麽可能。”
    “我現在最多隻能夠通過世界意識去觀察這個世界，大概就相當於...”
    他沉吟片刻，想到一個很恰當的比喻。
    “這就相當於，連接網絡。”
    “魂士隻有溝通世界意識才能夠擁有很強的力量，這就相當於上網。”
    “但我不用，隻要我的世界意識夠強，念力足夠，即使斷網也很強，而聯網的時候，我就是svip通道，更強，這樣說你能理解嗎？”
    白澤聞言露出了明悟的表情。
    “你別說，你小子還挺適合當老師。”
    隨即兩人的交談。
    沈書從白澤這邊彌補了一些地基的知識。
    而白澤則是從沈書身上，思考了更多未來的道路如何去走。
    兩人的交流有些像老教授與小學生。
    老教授耐心的跟的小學生普及現在的科學知識，而小學生則是一本正經的進行比喻。
    偏偏兩人也都說的通。
    有一種，過程雖然都錯了，但結果全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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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
    軍部內。
    季林正在跟幾個宿將商議沈書的接下來的未來規劃。
    “不管怎麽樣。”
    “得讓沈書留在軍部好好修煉，資源方麵要最大程度的供給。”
    此時季林忽然想起來，之前聯邦曾經答應沈書的資源要求，不由得搖頭。
    之前對方估計不會在意這些東西。
    但現在這麽一鬧，指不定中間就有人去卡了。
    就比如那世家的狗，鮑方。
    不過沒關係。
    真以為他們軍部要餓死了？
    “不止資源。”
    “還有修行環境，沈書即將衝擊的氣海境，得讓他充分感受到宙能，並跟宙能建立關係。”
    “這一點，季林，你去辦。”
    一名宿將此時點頭說道。
    “至於沈書職務，暫時先找人處理，絕對不能讓世家在這個方麵再找到沈書的麻煩。”
    畢竟這一次以硬剛聯邦才給沈書撈回來，他們自然也準備給沈書進行一個全方麵培養。
    “對了。”
    “沈書跟白澤什麽關係聊了這麽久？”
    隨著一名宿將的發問，季林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白澤說他們是忘年交...”
    聽聞這話，幾個軍中的老人也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我聽說白澤的脾氣很怪，他們也能成為忘年交？”
    對於其他人的疑問，季林也是兩手一攤，表示你問我我問誰去？
    “不過也是好事，看能不能借此機會跟白澤搭上關係，畢竟以禦靈司的特殊地位，有白澤的這層關係在，至少又多上了一層保險。”
    “對了，沈書不也兼修了念了嗎？說不準還能讓白澤提點一下。”
    ......
    就在幾人還在商量著沈書的未來規劃的時候。
    忽然。
    “報告！”
    “沈巡察使和白魂士已經離開的修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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