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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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剛剛那一瞬,戰甲的防禦分子幾乎抽取了戰甲內所有的能量,匯聚在一起為宿主擋下了這一刀。
戰甲確實頂級,正麵硬抗了沈書一道,保住了他宿主的性命。
此時。
那劉家供奉踉蹌的後退。
巨大的力道將他渾身筋脈震的酥麻。
他怔怔的看向那血肉翻開,鮮血湧出的肩膀。
沈書的長刀甚至沒有真正的砍到那裏,但淩厲的刀芒以及源氣卻透過戰甲的防護近乎砍斷了他的臂膀!
若非他氣海境的氣血支撐,宙能打底,再加上他謹慎穿上的戰甲。
恐怕這一擊就足以將他劈成兩半!
但此時。
沈書再度突襲,劉家供奉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
畢竟,沈書要是在砍出一刀,他就算不死也得重傷了。
但幸好。
他渾身宙能湧動,在加上的戰甲已經將沈書的長刀卡在那裏,對方一時半會也沒辦法在抽動長刀。
但此時。
沈書猛然上前一步,一腳直踹,命中了麵前供奉的腹部!
咚!!!
整個劉家的大門在強大的力道之下瞬間被掀飛!
連帶著破碎的門板,麵前的這供奉在一刹那的凝滯之後,直接撞破了身後的空氣層,當即倒飛出去!
將劉家名貴的石板盡數犁成齏粉後轟然撞進了那一棟棟古色古香的建築之中!
隨後沈書沒有絲毫猶豫,手中長刀轉手就朝著身邊的供奉砍去。
頃刻間。
頭顱飛起。
在三秒鍾之前,這些人認為,有氣海巔峰供奉,以及這麽多人,沈書一定會被誅殺再次。
甚至認為,即使沈書贏了,也斷不會對他們動手。
因為他們是世家的人。
因為他們背後有聯邦的律法,因為他們人多。
但很快。
飛上天的頭顱,讓他們知道。
他們所倚重的一切,在此刻,都無法擋住沈書的刀鋒。
很快。
劉府門前專門設計的雨道中的清水,逐漸變成了淡紅色,隨後是鮮紅色...
最後是暗紅色。
巨大的動靜讓此時身處劉家後院安全室中的劉耀不由得身軀一震!
通過各種監控設施,他清楚的看到了門前發生的一切。
那一個個死去的下人和族人,讓他不由得渾身戰栗!
一股恐懼籠罩著他。
“瘋子,瘋子瘋子!!!”
“他怎麽敢?!”
此時劉耀裝若瘋癲。
他已經贏了,但是沈書那個瘋子竟然將鮑方給殺了!
並且還真的殺上門了?!
他到底想幹嘛?!
一瞬間。
他眼眸瞪大。
他瞬間回過味來了。
沈書想要,殺雞儆猴。
他是那個雞,整個聯邦的世家,是那個猴......
他曾經自認為自己最大的護身符,就是操控各地世家對聯邦的對抗。
這個護身符確實也為他贏得了勝利。
聯邦已經妥協。
軍部和禦靈司已經敗局已定。
但...
真的有人...不認命。
想要通過這種方式逆風翻盤......
曾經的護身符,如今卻變成了催命符。
他現在所有的希望隻能寄托在其他的氣海境巔峰,更夠拿下甚至斬殺沈書。
或者......
那些高高在上的凝練境能夠出現製止這個瘋子!
不過。
此時的劉耀大概率隻能祈求那些高高在上的凝練境能夠出現的。
因為。
“沈修羅,我們不必如此!”
“我們也隻是拿錢辦事!”
此時已經被一腳踹進劉府內部的莊文軒早已經沒有了先前的瀟灑飄逸的模樣。
右肩的傷口不斷湧出的鮮血,將他的雪白長衫,殷成了暗紅色。
胸前更是有著一個巨大的凹陷。
看著不遠處緩步走來的沈書。
莊文軒不停的說道,同時瘋狂的扭動身軀向後退去。
噠噠噠——
沈書的靴子上沾染著鮮血,每一步踩在地麵上,都會發出一聲濕粘的噠噠聲。
但此時。
這聲音在莊文軒耳中是那麽恐怖,那麽刺耳。
“等等!”
“沈書!”
“等等...我其實也是軍部的人!”
“我...我是軍部的名譽上將,我...”
莊文軒的頭發淩亂。
他眼中盡是畏懼。
這是個瘋子!
這絕對是個瘋子!
他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麽沈書一人就能震懾的整個世家不敢吱聲!
更明白了為什麽,沈書能夠冠以修羅之名。
沈書每一步,都代表著,他後麵就不會再有活著的敵人。
每一步就代表著的十幾人乃至上百人的死亡!
僅僅數十步。
剛剛那烏泱泱的世家集團,那世家花大心思豢養的打手,下人,在此刻。
已然變成了屍體。
沈書身後,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在三秒內沒有撤離的人,盡數被沈書斬殺。
血色人偶在血氣之中不斷的收割著那些劉府的下人。
麵對這樣的殺戮。
不少人嚇破了膽子,不停哭嚎著祈求原諒。
但迎接他們的依舊是屠刀。
他給了他們機會。
足足三秒。
但三秒之後,他們依舊站在那裏,現在再說什麽無辜原諒,就有些太過荒謬了。
三秒之後,眼前之人,都是敵人,都可殺。
所以。
沈書沒有糾結,更沒有手軟。
任誰都沒有想到。
在這個權利的中心,在這個屹立幾十年的世家核心,竟然有一天會被血洗。
此時不少人聽到動靜走出了門。
看到那血腥一幕之後,都不由得震驚當場。
能夠在這裏住的都是響當當的人物,但現在。
他們都震驚的說不出話。
就在此時。
嘩嘩嘩——
雨幕打在戰甲之上,戰靴踩在青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錚——
長刀出鞘。
此時劉虎帶人趕到,他們長刀之上還帶著鮮血,顯然是剛剛從其他世家那裏過來。
看著那站在路邊的路人。
“修羅司辦事,閑雜人等回避!”
他們隻是冷眸看向對方,但凡有任何的異動,迎接他們的都是他們的屠刀。
可當他們看向劉府的時候。
饒是這些見慣生死的人,在此時。
也都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口水。
握刀的手,都不由得抖了一下。
天空仿佛是在下血雨一般。
將整個地麵染成了血紅色。
一地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那裏。
而他們一些人在死前甚至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即使倒下了,眼睛還保持著凶狠的怒視,甚至手中的長刀和武器還緊緊的握著。
但更多的,臉上盡是恐懼。
嘩嘩嘩——
雨還在下。
而那血色涓流也在不斷的流淌,甚至愈發的暗紅起來。
眾人都不由看向那血河的源頭,劉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