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
    你要是覺得屋子太黑，想要開窗戶，別人會各種理由阻止你。
    但是你要是直接提議把房頂給掀了。
    那別人就會建議你開窗。
    支持沈書改革，會觸動一些利益，也會打破平衡，這些人不願意改變，也不願意承受這種改變帶來的後果。
    饒是這些都是已經是頂尖的人物。
    但他們依舊會阻止。
    因為變化就代表著風險。
    但是你要是給他們說，聯邦要無了，虛空意識下場了，再幹不好回頭虛空給各位都開了，好不容易凝練的規則也要沒的時候。
    他們就覺得。
    有些利益也是可以犧牲，有些平衡也是能夠打破。
    他們就會動搖，會畏懼。
    看著幾人臉上遲疑的表情，季藏風不由得心中冷笑。
    這個時候他隻需要再拋出一個能夠讓眾人放心的條件，這些聯邦幕後的掌權者們就不會再阻止他，想到這裏，他沉吟一瞬，整理了一下表情之後，仿佛是一臉英勇就義一般的表情說道。
    “為了能夠確保聯邦走到正軌，並度過這次危機，我會坐鎮督導，並且還有可能親自去前線。”
    聽聞此言，
    周圍幾個凝練境相互對視一眼，眼中帶著一抹詫異。
    離開這裏就代表著的逐漸疏遠了規則，那對於他們這些好不容易進入凝練境的人來說，就是浪費生命。
    況且，還親自上前線，就代表著極有可能要麵對的瓦隆乃至主神的反擊。
    要知道。
    他們的力量和規則極具侵略性，一不小心被侵襲，那更是折損他們的實力。
    既然季藏風願意付出在他們看來極大的代價，去出這個頭。
    那改革之事自然也就是由著季藏風來。
    “好！”
    “那外麵的事情就你全權負責吧。”
    隨著幾個的身影逐漸的消失，離開虛空後的季藏風不由得冷笑一聲。
    “繼續就守著你們的規則去參悟吧。”
    “勞資要去走捷徑了！”
    他剛剛隱藏了一個事情，那就是虛空意識到底在扶持誰，扶持怎樣的力度。
    在他們看來，能夠獲得虛空意識認可的，那都算扶持。
    比如白澤等一些擁有虛空認可的大魂士。
    或者孔令秋這種剛剛獲得虛空認可的人。
    這些都算是虛空扶持。
    這樣的扶持在聯邦任何時候都有，隻不過有大有小，有多有少而已。
    所以。
    在季藏風說出虛空親自扶持的時候，他們都以為，虛空給予了更多人認可。
    但實際情況卻是，虛空扶植了一個人。
    那個人能跟搖自己家長輩一樣，隨時把虛空意識搖過來。
    甚至，對方身上還有許多他看不透的東西。
    比如為什麽對方會有世界意誌，並那世界意誌好像還是對方自身的。
    還有那所謂的‘好的混沌之力’。
    以及那含有虛空之力的自身力量。
    對方身上帶有太多的謎題，等著他去探索，並且作為凝練境，他有著一種直覺，他感覺跟在沈書身邊，更容易得到整個宇宙的認可。
    這就相當於一個的大型的公司。
    宇宙意誌就相當於真正的控股人。
    虛空意識就相當於執行總裁，名義上的ceo，執掌公司。
    他們這些凝練境算是混上去的各個部門的領導。
    而沈書就目前還相當於在這個公司內的一個能幹的員工。
    或者說最能幹，最有前景的員工。
    這樣的人升上去是妥妥的，但這個還不足以讓他作為一個僅次於ceo的凝練境去卑躬屈膝。
    但如果說這個人能夠直達天聽，跟ceo親兒子一樣，能夠隨時把忙的一批的ceo叫來，那這件事就不一樣了。
    並且，這件事你細品一下。
    虛空意識與宇宙意識從某種程度上，其實相差無幾，虛空代表著所有意識中最強的，而宇宙意識則是宇宙內所有的意識。
    如果說虛空意識這麽認可對方。
    那麽宇宙意識是不是也非常認可對方？
    那自己要是能夠幫虛空意識分憂，比如說沈書遇見什麽危險，他能夠主動出手，遇見什麽困難他能夠及時幫忙，幫助沈書成長。
    那他是不是就栽進了虛空和宇宙意識的眼中？！
    幹活幹活。
    你得讓老板看見你在幹活，你得讓你老板知道你在為了公司盡心盡力。
    要不然，這和沒幹有什麽區別？
    至於其他的幾個凝練境，他都懶得去說。
    老是自己鑽研自己那個破規則，能鑽研出來不是早鑽研出來了？
    都到這個層次了，力量都是其次，規則的運用，以及的對規則的理解才是更進一步的關鍵，若是得到了虛空意識的青睞，隨意給點提示，那他不是就能更進一步？
    或者幹的再好一點，虛空意識再慷慨一點！
    他的規則能夠融入更多的力量。
    那他甚至不需要的努力，坐著都能提升，這不比在這個破地方，融入虛空，打著什麽更貼近虛空，就更能領悟規則這種自欺欺人的做法強多了？
    想到這裏。
    季藏風，不由得感歎自己的機智。
    “嘖。”
    “幸虧這次出來的。”
    說著。
    他就直接聯係了自己的曾孫子。
    “小林子啊。”
    “沈書在哪裏呢？”
    “我最近心情不錯，讓他來指導...不對，讓我來指導一下他...”
    老想著讓沈書指導一下他工作，讓虛空意識看見，結果一嘴順還差點說出來。
    另一邊的季林聽著季藏風的話，愣了一瞬。
    不是？
    我記得沈書也不姓季啊？
    我不是姓季嗎？
    為什麽要指導沈書不指導我啊？
    要知道他經曆可是所謂的‘自助式’教育，也就是，一切努力靠自己，指導？
    季藏風的原話就是，隻有自己領悟的才是自己的。
    怎麽到沈書這裏就變了？！
    這差距讓一把年紀的季林竟然感到有些心酸。
    但此時，僅僅是這數秒的愣神，就讓對麵的季藏風有些不耐煩。
    “喂？！”
    “喂！”
    “說話！”
    t t，愛跟不愛真的很明顯。
    甚至連等待的一點耐心都沒有...
    不過季林也不敢發表內心想法，趕忙說道。
    “曾祖父...沈書現在應該沒辦法接受指導。”
    “嗯？”
    “怎麽了？”
    “年輕人不要太自信，我走過的路比他走過的橋都多，萬一跟我交流交流，也能有新的感悟呢？”
    不交流怎麽增進感情，不增進感情怎麽讓領導看見自己的努力？
    但下一秒。
    季林的話讓就讓季藏風愣住。
    “不是的曾祖父。”
    “沈書不在的神聖城邦...”
    “他十分鍾之前，開辟虛空通道，前往c32910區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