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沈書成長起來，成為凝練境，哪怕隻是初期，掌握了規則的力量，那麽今天的說不定就能幹一票。
    這也是他能夠親自來這裏保護沈書的原因。
    不過按照人類培養幼崽的想法。
    年輕人既然有想法，他也不能過度打擊沈書的積極性，畢竟，先從木靈族身上領教混沌的強大，總比直接麵對瓦隆時猝不及防來的好。
    “有機會。”
    “但能夠入侵樹神意識的混沌不會是之前襲擊你的微末之力。”
    “你確定還要試試嗎？”
    聞言沈書毫不猶豫的點頭。
    見此。
    虛空也不再繼續勸阻而是直接說道。
    “好，不過之前所說的我來吞噬，你幫忙淨化的風險太高。”
    “樹神之所以攻擊你，應該也是為了自救，我們先跟他溝通達成合作，允許你的力量進入。”
    “然後為你爭取好處，事不可為我會強行吞噬已經淨化好的力量。”
    “然後離開這裏。”
    聞言，沈書愣了一愣。
    說實話，虛空的智能程度已經超乎了沈書的預料。
    畢竟，一直以來，在他眼中虛空就像是個程序一個管理者。
    隻會按照命令和程序行事。
    但這次的溝通，讓沈書清楚的知道，虛空並不是那麽無腦的存在。
    他甚至像是另一種存在形式的智慧生命。
    並且。
    從對方給出來的方案中，虛空還不是那種單純的智慧生命，甚至他還會欺騙樹神意識，假意合作。
    ‘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存在？’
    就在沈書思索之際。
    虛空意識就已經動了。
    很快。
    在對麵的樹神意識就不再狂暴的攻擊，而是陷入到了安靜。
    連同周圍的木靈族也全部停了下來。
    這一幕。
    讓周圍正在作戰的聯邦戰士心中警鈴大作，以為木靈族又要整什麽幺蛾子。
    而諾蘭卻在從沈書這裏得到情報後，迅速將一些深入戰團的聯邦戰士以及戰艦迅速歸攏重新編隊。
    以防一會要是爭端再起，聯邦會措手不及。
    一時間。
    戰場陷入了寂靜之中。
    與此同時。
    樹神意識也陷入到了掙紮。
    一方麵他不相信虛空意識會這麽好心，另一方麵僅僅隻是從對方這裏獲得力量，幫忙淨化，恐怕難以的徹底根除身體內的混沌力量。
    他想要的是直接帶走對方徹底吃透了這股力量...
    而且。
    虛空的要價...很高...竟然想直接要他的本源力量和一部分規則...
    該死的虛空，竟然從那些人類身上學會了貪婪。
    不過。
    眼下，不是看他想要什麽，而是他能做什麽。
    虛空意識當麵，除非樹神本體直接來此，否則絕對不可能輕易帶走這個聯邦人。
    短暫的思考後。
    忽然。
    嗡——
    當那龐大的念力解除了防備之後，虛空聲音中帶著一抹興奮。
    “他同意了，我為你爭取到了一些好處。”
    “不過。”
    “你要先證明你的能力。”
    就在沈書疑惑之際。
    忽然。
    隆——
    劇烈的晃動傳來，一根粗壯的根係的忽然刺穿宇宙，隨著根係的打開，一道人影緩緩出現。
    當人影出現的那一刹那。
    沈書就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狂暴到極致的力量。
    那不僅僅有他熟悉的混沌之力。
    還有規則的力量。
    那人竟然是個凝練境！
    而看對方的處境，顯然更為不堪，一根根猶如血色毒蛇的絲線在對方的肌膚上浮現。
    此時已經到了對方胸口的位置。
    怪不得，樹神意識都出手了，對方的凝練境依舊沒有下場，感情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啊！
    而這時。
    隨著根係的蠕動。
    那凝練境就直接被送到了沈書的不遠處，當那根係還想再上前的時候。
    忽然。
    空間猶如清水一般蕩漾，虛空的力量陡然斬斷了對方一節根係。
    很顯然。
    虛空在警告樹神不要搞什麽小動作。
    而根係也就此停下。
    “樹神意識受到汙染，他的這些仆從也不能幸免。”
    “隻有治療他的仆從，才能夠跟樹神達成合作，獲得他的本源力量。”
    本源力量和規則？
    沈書微微皺眉。
    那是什麽？
    不過看著對方凝練境的狀態，現在顯然不是去問東問西的時候。
    想來，虛空意識不至於害他。
    隨即沈書也沒有猶豫。
    一股精純的源氣從體內升起，隨後猶如一條條遊龍激射而出。
    沈書也是留了個心眼子，虛空意識這麽強大的存在都害怕被汙染，他自然也不會托大。
    那力量離體之後，就已然成為了獨立的力量，即使被汙染，也不會影響到他。
    很快，源氣就那名凝練境包圍。
    可就在這時。
    那名凝練境雙眼猛然睜開。
    “我壓製不住了！”
    頃刻間。
    一股血霧升騰而起與源氣絞殺在一起。
    如果說之前的源氣在麵對薑山河的混沌之力時具有正麵對抗的實力。
    那麽此刻，雙方一交手，源氣就有了下風之態。
    可即使如此。
    也依舊讓樹神意識狂喜。
    隻因那混沌之力為了壓製和對抗源氣，已經逐漸從那名凝練境身上抽取力量。
    並且在對抗之中不斷被消耗。
    速度雖然不快，但很顯然，是有效果的。
    更為重要的是。
    無論是虛空意識還是他都能夠看出來，沈書為了自保，並未直接操控和為那股與混沌之力的交戰的力量供能。
    若是全力支持。
    未必不能夠壓製那股混沌之力，到時候說不定即使他本體的混沌之力也能夠被消除！
    也就是說。
    他，有救了！
    一時間，能量激蕩，饒是那些觸手都有些興奮的揮舞。
    可隨著那股源氣因為沒有供能逐漸被混沌之力消滅，混沌之力就再度盯上了凝練境。
    就在藤蔓準備上前靠近沈書，希望沈書能夠繼續釋放之前的那種能量時。
    沈書卻忽然被虛空意識給隔絕了起來。
    這也讓樹神意識瞬間暴怒。
    “什麽意思？！”
    虛空意識也沒有藏著掖著。
    “東西。”
    聽聞這話，樹神意識雖然心中不忿以及心疼，但也是不情不願的從藤蔓之中擠出一滴翠綠色的液體，以及一抹殘缺的世界意識。
    當那翠綠色液體出現的一瞬間，周圍的空間仿佛都充滿了生氣。
    虛空意識在檢查完力量和對方所讓出來的規則之力沒有的問題之後，就放在了沈書的麵前。
    而正當沈書準備去問問虛空這是什麽東西的時候。
    忽然在他麵前的麵板上出現了一行字體。
    【檢測到可吞噬高能量物質：生命本源。】
    【檢測到可吞噬殘缺高等規則：生命。】
    【請問是否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