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在沈書的麵前足足有四條規則，每一條都不比之前沈書所獲的‘生命’要差。
    “這些，就是帝國留下的遺產。”
    “雖然帝國主動葬送了大部分的民眾，但不代表就認輸投降了。”
    “它們，就是我們留下的反擊。”
    說著。
    維登斯指著不遠處那在最後時刻幾乎耗盡帝國心血囚禁的規則。
    此時沈書的眼睛都看直了。
    若是他壓根沒有見過生命規則，或者掌握過頂級規則的強大，他或許的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反應，充其量就是看著麵板吞噬這些能量，所需要的天文數字而感到震驚。
    但可惜。
    他不是。
    他知道頂級規則的強大，就像是生命，沈書之所以現在有浪的資本，就是因為有生命規則。
    隻要現在對方直接不是直接給他抹殺了或者將規則依存的世界破滅，那麽但凡沈書還有細胞，他都能夠再生出來。
    從某種程度上，他已經達到了不死。
    並且。
    如果說單個的源氣已經非常的猛了。
    但是加上生命規則之後，源氣的威脅就再度上升了好幾個檔次。
    當一道源氣打入對方的身體時，隻要沈書的身體頂得住規則的消耗，那麽就代表著有著無數道源氣打入對方的身體。
    要知道以源氣的霸道，即使是宇宙本源和虛空意識都認得。
    樹神更是親身體會過。
    看著沈書眼眸中的精光，維登斯走了兩步，擋在了沈書的麵前。
    “雖然這是帝國的饋贈。”
    “你掌握了生命規則，自然也明白，掌握規則之後所要付出的代價。”
    聞言，沈書陷入到了沉思。
    規則說白了，其實就是一個工具，他能夠實現你難以想象的事情，但同時，所使用規則的力量，也是難以想象。
    就像之前沈書對付瓦隆的凝練境時。
    就是利用生命規則，將源氣無限在對方體內增殖，通過這樣的方式瞬間壓製對方體內的能量以及對方的規則。
    否則的話，一個擁有規則的凝練境自然不可能這麽容易被殺。
    但付出的代價就是。
    沈書的聖賢時刻近乎是雙倍流逝。
    畢竟。
    催動規則也是需要力量的。
    但饒是如此，掌握規則也幾乎是每一個氣海境或者凝練境所向往的事情。
    比如之前的季藏風加入戰場後，武藤驚訝於季藏風竟然從原本之前巔峰的狀態瞬間恢複到了巔峰狀態。
    在凝練境這種層次，一旦重傷幾乎都是規則層麵的受損，恢複是需要漫長的時間以及大量能量的。
    所以武藤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季藏風會出現在戰場上。
    但偏偏，沈書利用生命規則就改變了這一點。
    規則相當於一個特殊的路徑，開後門，先辦事，後補費。
    就像是一棵樹要開花結果，沈書能夠直接讓這個生命到結果的過程，但是中間所消耗的力量他卻是少不了的。
    若是其他人，即使也是以氣海境掌握了生命規則，敢貿然給的季藏風這種老牌凝練境恢複到巔峰狀態，一身能量也會一瞬間將其抽空，甚至需要拿自己的生命本源去補。
    沈書之所以跟沒事人一樣，一方麵是能量池深。
    一方麵是聖賢時刻多。
    所以，本質上所謂的修煉到了凝練境，其實就是到了一個能夠去獲得權限的層次
    到了這個層次，你既有能力去使用規則，同時，也代表著你有能力去償還規則。
    而維登斯，就是想要跟沈書強調這一點。
    “其實，規則就像是一個杠杆，能夠讓有能力的人變的更強，更有能力。”
    “但也會讓人墮入無底的深淵之中。”
    “帝國也曾經想過，這筆留意來的助力，到底是財富，還是毒藥。”
    “但最終，我們選擇讓傳承者選擇。”
    說著。
    維登斯讓開了身子。
    “規則的誕生是需要強大的外物，比如生命，就是因為宇宙中一個個生命，而誕生出來的規則。”
    “而眼前的這些規則是我們從主宇宙之中剝離出來的，這也是現在的宇宙意識無法對抗混沌的原因。”
    “先說這個吧。”
    “數據。”
    “你之前能夠以數據化的力量進入這裏，能夠被擦掉相關因果，就是因為數據的存在。”
    “帝國不僅僅發展了生物科技，對於量子科技也也有一些研究。”
    “數據就是誕生在帝國那每天以兆萬計算的數據流中。”
    “這個也是最好掌握，畢竟，帝國那龐大的數據機體已經消失，雖然它力量消失了，但是它的能力卻是規則中頂尖的。”
    “可以利用數據化，量化敵人的攻擊，並獲知一定信息，根據帝國的分析師分析，數據可以成長的最強形態，大概就是將整個宇宙數據化，然後，將敵人刪除。”
    沈書：？
    不是？
    這特麽還是以武力主導的世界嘛？
    給哥們幹到的科幻頻道來了？
    “這...”
    看著沈書震驚的表情，維登斯露出了一個惡趣味的笑容。
    “當然，數據想要成長到那一步，恐怕所要消耗的力量，也不比直接創造一個宇宙來的少。”
    “至少，我們那會兒，數據還最多做到將物質複製。”
    “現在應該隻剩下量化了。”
    說著。
    他看向了其他的三條規則。
    這些規則都沒有實體，隻是被維登斯利用虛擬化的技術給展現出來，數據的形象就是一團馬賽克。
    而此時維登斯伸出胖胖的手指著‘數據’的旁邊，一個沙漏。
    “這個是...”
    “時間？”
    “bingo！對了。”
    “不過我們沒有那麽強大，直接剝離出時間這種，這麽強大的規則，這個隻是一小部分。”
    “我們稱之為，時間之序。”
    “作用就是減緩，或者加快的局部能量流轉。”
    聞言，沈書瞬間想到了什麽。
    “規則之間...能夠疊加嗎？”
    聽著沈書的話，維登斯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了一抹認真，他隻是看著沈書思考了一瞬就明白了他為什麽這樣問。
    “可以。”
    “不過，還是那句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雖然規則使用者隻需要支付相應的能量，但即使你能量池深厚，也不要做太過誇張的...行為。”
    “比如在毫秒級內無限增殖你的能量，這可能一瞬間就榨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