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此時的沈書，天啟的眼中盡是不解和震驚。
    沈書所有的一切表征都告訴她，眼前的這個人已經是混沌中的混沌，使者中的使者。
    但偏偏保存了理智。
    更重要的是，她看著沈書手中的那條規則，第一次分不清，混沌與她們的界限。
    而聽著天啟的話，沈書則是苦笑的搖搖頭。
    “你問我獲得了什麽，就是這個。”
    “我改變了星界聯盟的結局。”
    聽著沈書的話，天啟愣了一下，因為這件事雖然說起來簡單，但是想要改變結局哪有那麽容易。
    一個文明，無數才驚豔豔的人物，他們都沒有改變什麽，難道因為你的到來就能改變結局？
    況且，這個改變結局從來不是拖延幾天毀滅結果就算改變。
    而是徹底顛覆原本的結局。
    如果真的那麽容易，那麽在沈書之前那麽多想要去拿回自己所屬文明力量的人，就不會一個個失敗了。
    隨即天啟的眼中露出了一抹認真。
    “你改變了什麽？難道你對混沌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在她的眼中，也隻有這個可能，畢竟沈書的實力強勁，還有著歸零處各種知識的加持，如果沈書操作得當，確實能夠更大程度的殺傷混沌。
    聞言，沈書沉思了一下。
    “這應該也算改變之一。”
    “不過。”
    “最大的改變是，我驗證了宇宙意識，能否跟混沌力量結合。”
    聽聞沈書此言，天啟眼眸瞬間瞪大。
    如果說改變結局最直接也最不可能的方式是擊敗混沌的話。
    那麽沈書所做的事情，算是已經擊敗了一半的混沌。
    “所以這就是”
    她指著沈書身上庫庫直冒的黑煙，有些震驚的說道。
    “這就是你能保存理智的原因？”
    “是的。”
    沈書點點頭。
    “不過”
    他的表情有些複雜和難繃。
    “我這種狀態持續不了多久。”
    天啟？
    什麽意思？
    “簡單來說，我能夠抵抗混沌這麽久，是因為擁有這個規則，中和了混沌的力量。”
    “但同時，均衡之力也改變了我現在的身體狀態，甚至讓我現在處於飽和階段。”
    看著天啟還沒有明白什麽意思，沈書就直接說道。
    “簡單來說，我現在力量多的要炸了。”
    “我需要戰鬥。”
    沈書直截了當的說出了他目前的困境，但這樣讓天啟陷入到了糾結。
    因為此時她也能夠感受到沈書猶如一個隨時可能噴發的活火山。
    但讓沈書以現在的狀態去戰鬥，必然會引來混沌意識再度關注，屆時那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但以沈書現在的狀態若是在歸零處內宣泄體內的力量恐怕到時候都要給整個歸零處拆了。
    忽然。
    轟隆隆——
    隨著劇烈的能量餘波湧過，天啟的眼眸陡然亮了起來。
    “或許。”
    “我有個辦法。”
    她看著沈書眼眸陡然亮了起來。
    “眼下混沌意識覺醒，你貿然戰鬥必然會引起混沌意識的關注。”
    “但有些地方，他不一定能夠關注的那麽及時。”
    說著，沈書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繼續進入文明遺跡？”
    “是的！”
    隨即，在天啟麵前陡然出現了幾個文明碎片。
    “這些文明都是高階文明，所留下的文明力量也最多，若是你能夠獲得這些文明的饋贈，那麽你可能會獲得肉體，意識，乃至宇宙意識的全麵提升。”
    “到時候，隻要你提升了，或許就能解決你現在的困境。”
    聞言。
    沈書的眼眸也亮了起來。
    而天啟看著沈書亮起的眼眸，深吸一口氣遺憾的說道。
    “不過，這一次不像之前，星界聯盟以及歸零處暴露的事情已經徹底讓混沌覺醒。”
    “這一次，你的時間恐怕不會像之前那麽充裕了。”
    聽聞此言，沈書隻是將那些文明碎片收入懷中。
    “知道了。”
    說著。
    他頭也沒回的離開了歸零處。
    這一次倒不是他真的多麽積極，屬實是自己什麽情況，自己最清楚。
    在戰鬥的關鍵時刻，均衡規則拯救了沈書，它能夠源源不斷的為沈書將入侵的混沌之力消化。
    但戰鬥結束後。
    這些積攢下來的力量就成為了大問題，他當然可以選擇開閘放水，猶如自散武功一般，將這些均衡之力都散出去。
    會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暫且不說，但是這屬實是太浪費了啊。
    所以，此時沈書需要晉升，需要戰鬥，但偏偏，自己的聖賢時刻在剛剛的戰鬥中都已經成欠的不能再欠了。
    在沈書的係統麵板上，原本負三十的界限前是一個遠超三十萬的數字。
    他欠了將近一百多萬的聖賢時間，讓沈書從係統這邊已經貸不出來一個子了。
    甚至這個時間之所以能夠超，完全是因為沈書跟係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且係統毫無保留的將吸收的混沌之力轉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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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沒有了混沌意識施壓，係統也沒有了能量，同時，它也瀕臨極限了。
    這種狀態，讓沈書想要去靜修慢慢消化都不行。
    所以他才說，他需要戰鬥。
    不過也多虧了身上這幾乎多到要將沈書撐炸的力量。
    此時的他以極快的速度在混沌之中穿行。
    他能夠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跟混沌戰鬥。
    能夠在混沌意識盯著自己的情況下，將自己接引出來，那麽眼下的這些戰鬥，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歸零處弄出來的手筆。
    再加上之前天啟所說的，歸零處暴露的事情，事情已經明朗。
    自己能夠逃出來，是有人主動暴露了自己去吸引混沌，為自己爭奪了一線生機。
    他沒有問，但不代表他不知道。
    但他能做的，就是讓自己變強，如果自己真的是這些人的希望，那麽唯一能夠報答他們的方法，就是承載著這些人的希望走下去。
    很快。
    沈書已經來到了文明碎片所指引的地方，沒有絲毫猶豫，沈書一頭直接衝了進去！
    相較於溫和的星界聯盟。
    在沈書衝進這個文明的瞬間，他就感受到了強大的力量在擠壓和審視他。
    而這一次。
    沈書沒有像之前在星界文明中那樣，偽裝身份去一點一點改變結局。
    他選擇了另一條路。
    沈書盯著那股審視著他的強大意識。
    “來吧。”
    “派出你最強大的戰士，殺死我。”
    “或者讓我帶走你們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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