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重現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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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氣啊,涅盤你怎麽又這樣?”連晚晚對她的靈獸不受自己管控感到非常無語。
    再這樣僵持著根本就沒有意義。畢瀾輕聲對著獨角獸喚道:“南洲,回來吧。”
    聽見畢瀾的輕喚,南洲一腳將那隻鳳凰踹飛然後小跑到她那裏。
    “哼,涅盤你也回來。”連晚晚將那隻鳳凰收入靈海中,她麵對著畢瀾仍然心有不甘。
    為什麽每次她都會敗給這個女人?
    “我下次還是會找你比試的。”說完連晚晚便拉著程一蕊走了。
    “走了走了沒什麽好看的了。”先前聚集圍觀的人也一哄而散,待人群逐漸稀落後畢瀾牽著南洲找一處較為寂靜人少的地方。
    “南洲。”畢瀾坐在一處寬闊平坦的草地上,那隻優雅的獨角獸也趴在草地上,將自己的腦袋往她那邊湊了湊。畢瀾摸了摸它的尖角,一臉麵無表情,“她們好煩啊。”
    “誰很煩?”
    這聲音清爽幹淨,帶著一點玩味的音調,關鍵是還很熟悉。
    還沒等畢瀾抬頭,一片陰影就已經覆蓋了過來。
    柏鬆鶴近距離看了那隻在地上小憩的獨角獸,“這是南洲嗎?都長這麽大了?”
    畢瀾的心跳停滯的一瞬,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南洲微微睜開眼,在看清來者是誰的時候叫了一聲,也乖乖的把頭給柏鬆鶴摸。
    看著一人一獸的互動,畢瀾斟酌片刻後開口:“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柏鬆鶴將頭轉向她,那雙狐狸眼中此刻透露著些不明的情緒,“啊…因為我有一個小師弟他來這找賀長老辦些事,我就給他帶路就順便也跟過來了。”
    聽到這個回答畢瀾也沒有太過驚訝,現在在柏鬆鶴麵前她原本就不算太多的話現在變得更少了。
    兩人相對無言,氣氛一時有些尷尬,最後柏鬆鶴回避似的摸了摸鼻尖,眼神沒敢直接接觸到畢瀾,“你這段時間過的還好嗎?我聽說連晚晚經常找你麻煩。”
    畢瀾眼神微動,輕抿了一下自己的雙唇,“我過得很好的,一直都很好。至於她也沒有太給我帶來麻煩…”
    說著說著,畢瀾話鋒一轉,“不過,她好像是真的很喜歡你。”
    畢瀾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將這句話說出口,她不知道柏鬆鶴是怎麽想的,所以她鼓起勇氣抬起頭小心翼翼的去觀察他的反應。
    “我知道。”柏鬆鶴這次回答的很幹脆,“但是我對她並沒有感覺,我也已經和她說過很多次了。”
    有些年沒見了,柏鬆鶴覺得麵前的這位亭亭玉立的師姐和當年總是沉默寡言的小女孩好像也沒什麽不一樣。唯一變的大概是長得更好看了些,眼神更加鋒利些,但是比如緊張時下意識抿唇的小習慣還是和以前一樣。
    “你呢?”
    畢瀾看著他右眼角下方的那顆痣道:“你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柏鬆鶴一直用食指摩挲自己的臉廓,“我當然是過得挺好的,而且最近和熙明峰的的那個弟子組了一個隊伍,打算去參加宗門大比,我覺得這個隊裏的人都很有實力。”
    畢瀾略有些驚訝,“你組隊了?”
    “是啊。”柏鬆鶴回答。
    “哦…”畢瀾像是在思索著什麽,“你也很厲害,‘螢流峰最年輕的天才符咒師’,很有名的。”
    柏鬆鶴哈哈一笑,“都是些虛名罷了,哪有外麵傳的那麽誇張。”
    “不,你現在就是很厲害。”畢瀾反駁道。
    “對了。”畢瀾的目光向柏鬆鶴身後不遠處飄去,“這位是……”
    池奈看著他們無視了他聊了快半個小時後坦然露了一個微笑:…………
    嗬嗬。
    回去的路上柏鬆鶴一直表現得十分平靜,但池奈覺得他更多的是在發呆。
    “柏師叔不再和畢師姐再多聊一會嗎?”
    “能見一麵就夠了。”柏鬆鶴看著沒什麽精神。有氣無力道。
    池奈看了他一眼,故意問:“那…柏師叔喜不喜歡畢師姐啊?”
    “唉,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柏鬆鶴神情猶豫隨後又向是坦然了一般,“不過我覺得她應該也看不上我,畢竟她身邊不缺比我更好的追求者。你知道淩淵峰現在最厲害的修劍弟子嗎?”
    “烏石橋,聽說他也是畢瀾的愛慕者之一。近三年霸榜懸池宗劍修排行榜第一的弟子,被喻為繼徐長老之後的最強劍修。”
    池奈聽完心裏略有波動,看來懸池宗的高手很多啊。
    池奈寬慰道:“柏師叔想的太多了點,我覺得你也很厲害,螢流峰的最強符咒師可不是空穴來風的。”
    柏鬆鶴聽後頓時一愣,他回頭看了池奈一眼,“你當真覺得我很強?而不是仗著我的身份不好開口直言?”
    “自然毫無虛言。”池奈與柏鬆鶴在半空中踏劍對視,他眼神深邃,有一刻柏鬆鶴覺得池奈真的不像是一個平淡無奇初出茅廬的弟子,反而覺得他好像已經經曆了太多的故事,最後又將這份故事沉溺於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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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鬆鶴一笑,他想這麽多幹什麽?“那好,就衝你這句話,宗門大比我也當全力以赴,定不負你的信任。”
    池奈微微一笑,這笑是法子內心毫不虛假的,他覺得現在和這樣一群夥伴在一起是一件非常振奮人心的事情。
    前世的生活太過平淡安逸,不是弄虛作假就是委曲求全,現在看來這個奇妙的世界反倒有池奈不曾體驗過的體驗。
    在飛行的路上,池奈其實心裏有點疑惑,但他還是沒有告訴柏鬆鶴。通過方才在赤湘峰他與畢瀾的對話來看,他認為畢瀾對柏鬆鶴的感情似乎並不簡單。
    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是藏不住的,這一點池奈深有體會。
    在他們交談的時候,也許連柏鬆鶴都沒有注意到,畢瀾的眼神其實若有若無的一直在他身上,即使這份眼神不敢明目張膽的直接與柏鬆鶴交匯,但她還是小心翼翼的,又情難自禁的向他靠近。
    其他東西都可以假裝,眼神卻是很難騙過一個人的。
    池奈再怎麽說也有將近三十歲的年齡,看著這群平均不過十八、九歲的青年還是頗有所感的。
    為什麽一個兩個都不開竅呢…
    待他們一同回到熙明峰後,柏鬆鶴先去結境那邊找蕭成也他們去了,池奈則是先回到竹舍將取來的東西交給沈千渝。
    池奈來到沈千渝的門前,他先是試探性的敲了敲門。換做以前池奈絕對不會這麽客氣,估計不一腳把門踹開都算好的了。
    以前他一直覺得沈千渝的品行就如係統所說的那樣頑劣不堪,花天酒地,但經過這些時間的相處,他也沒有覺得他太糟糕。
    這門依舊是關著的絲毫沒有從裏麵打開的意思,池奈疑惑,難道出去了?
    正當池奈欲離開時,透過木門裏麵傳來沈千渝慵懶的聲音:“奈奈回來了?你進來吧。”
    池奈又返回來將門推開,既然是在這屋裏的那為什麽不開門?
    果然結果不出池奈所料,沈千渝堅持懶一定要懶到底的原則此時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手裏還拿了本藍皮書高高舉起正興致勃勃的在那看著。
    池奈在心裏抱怨,這人真的好懶。
    沈千渝見他進來後瞥了他一眼,然後繼續看他的小本本,“以後你直接進來就行了不用敲門,也省的我給你開了,走這幾步路也怪累的。”
    池奈:………
    唉,都說累了。
    “哦,對了,你要的東西我給你拿回來了。”說完池奈將那個小木盒拿出放在了沈千渝的床邊。
    沈千渝這才抬起頭將目光移至那裏,他翻坐起身來將畫本隨處一扔將那木盒撈了起來。
    “這裏麵放的可是好東西啊。”沈千渝嘖嘖道。
    池奈無言以對,“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唉,先等等,你怎麽能走呢,這東西就是給你討來的。”
    池奈表情一愣,“給我的?為什麽?”
    沈千渝從床上下來然後站在池奈的旁邊,他今日穿著單薄,而且比往日要更隨意些,頭發也沒有束隻是胡亂的披散著,沈千渝嘴角噙笑:“你都拜入我門下這麽久了,為師當然要給你準備一個拜師禮,喏,就是這個啦。”
    那外表平平無奇的木盒被沈千渝打開,這木盒裏沒什麽特別的東西,唯一一件看起來就不一般的是一枚泛著白色微光的扳指。
    那白玉枚扳指被拿出來的那刻,池奈的心像是被什麽東西千錘萬打了上萬遍,他的心髒都在控製不住的瘋狂震動,眼睛一刻也不離開的盯著那枚白玉扳指。
    池奈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平複著聲音道:“師尊,這東西是賀長老的嗎?”
    沈千渝絲毫沒有察覺到池奈異樣的情緒,“不是啊,這麽好的東西她怎麽可能會給我。這本來就是屬於我自己的東西,隻是早些年被放在了她那裏,如今我把它討要回來罷了。”
    “這樣啊…”池奈的心情還是很激動,他緊緊攥握著自己的右手掌心,但沈千渝卻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池奈連忙將手心放鬆攤開。
    “哎呀,我知道你現在即將有了一個這麽厲害的寶貝心情激動點也正常,來,我幫你把他帶上。雖然我記不清我是從哪裏搞到的這個東西的,但是這個扳指好像既可以攻擊又可以防禦,在危機關頭說不定還能保你一命呢。”
    說著沈千渝就拿著池奈的中指,池奈抬頭看著麵前的這個和江渝有著一模一樣臉的人,又看到那個白玉扳指,在低頭看眼前的這副動作,一股回憶突然湧向他的心頭。
    池奈連忙將手從沈千渝手裏抽出來,他麵上表情不變,一手接過那枚扳指,“不用了師尊,我回去自己帶上就行。”
    “哦…”沈千渝就是在遲鈍這是也能感覺到池奈現在心情的不對勁了,於是沈千渝麻利的滾回了自己的大軟床上繼續捧著他的小話本“研學苦讀”去了。
    沈千渝內心os:汲取以往教訓,此時不宜多說話,否則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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