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並蒂芙蓉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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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蓉強撐著喝了幾天苦藥。
白父不好與兒媳親近,隻和郎中交流許久,吩咐有什麽需要的藥材盡管取,白夫人抓著穆蓉的手狠狠哭了一場,責備自己不該忽略了穆蓉的身體,將事情一股腦交給她。
某個劍客也假裝平靜地來探望過,知道穆蓉是從與自己分別後病倒,他眼眶又迅速紅了起來。隻是這次穆蓉再不覺著有意思了,隻覺得他懦弱得很,三言兩語讓月璧將他請了出去。
白逐年更是擺出一副深情姿態,日日侍奉在身邊,藥來了他喂,夢魘了他哄,連白家事務都顧不得了。
穆蓉幾次勸他去做自己的事,他答應得好好的,半夜又跑回來。
穆蓉不知道他究竟是裝深情裝過了頭,又或是在懷疑自己,隻得繼續裝病。
連帶著整個白家都愁雲慘淡了幾日後,白夫人突然來告知了穆蓉一個‘喜訊’,她先前邀請的神醫來了。
白夫人說的時候,穆蓉正軟軟地躺在白逐年懷中喝藥,聽她說完,穆蓉腦中嗡的一聲,下意識看向白逐年。
白逐年輕輕吹著藥湯,將湯匙抵在穆蓉嘴邊朝她微微笑:“蓉兒且放心,那人叫聞永安,是我多年好友,更是藥心穀的大弟子,一身醫術堪稱活死人肉白骨,有他出手,蓉兒一定會沒事的!”
說是好友,實則也就當年遊曆江湖時有過短暫的交集罷了。聞永安性格古怪,跑去挖屍體時被捉住暴打,他看不下去挺身而出,聞永安反怪他多管閑事。
兩人狠狠打了一架,聞永安武藝並不弱於他,甚至在打完後還能一瘸一拐來為他診治。
他覺得奇怪,便問聞永安既然有此武藝,為什麽不反抗,聞永安卻說自己本就做了錯事,理該受罰。
兩人不打不相識,結伴遊曆了一段時間,聞永安就和他告別,去了瘟疫新發的地區。
之後兩人偶爾書信聯係,自白逐年回家後,兩人再未有過交集,連他成婚對方也未曾前來。
直到白夫人去信的第二日,他收到了聞永安用蒼鷹急速帶來的嘲笑,恰巧穆蓉病倒,莊上的醫者又看不出個明白,他連發了十封信催聞永安趕來,現在也該到了。
其實白逐年也猶豫過,是否要向江湖上的其他名醫求援。但穆蓉的美色實在天下無雙,他不敢讓穆蓉出現在江湖人的眼中,白家已不是當年的白家,若是真有人覬覦上穆蓉,他不敢保證白家能毫發無損地將人保下來。
不過診治的是聞永安的話,白逐年便放心了。
他可是親身體會過得,聞永安眼中隻有死人和活人的區別,從不分男女。哪怕穆蓉出現在他麵前,他應當也隻會好奇對方的病狀不同尋常吧。
說誰誰到,他思索之間,聞永安已經在折書的引領下進了屋。
他拎著一個巨大的藥箱,身上隻著一件青衫,黑色的腰帶將他的身線完美地勾勒出來,堪稱上一句猿背蜂腰。
他臉上還有幾分趕路後的風塵仆仆,整個人卻不顯疲態。
狹長的鳳眼往上一挑便是說不出的風流與邪氣,說著刻薄話語的薄唇上還殘有幾分天生的殷紅,若是小女孩見了說不定會囔囔叫他不是好人,可穆蓉不是小女孩了,她一見便覺得這男子好看得緊。
“催這麽急,我還以為你命不久矣了呢。”
聞永安說話並不中聽,至少白夫人聽著就豁地站起身來,揉著腕子想給他個教訓。
白逐年知道他的脾氣,忙請求她去給聞永安準備個住所,把母親調離開才鬆了口氣。
“聞兄好久不見。內人身體有恙日漸憔悴,我不忍見其病痛,故而催得急了些,還請聞兄見諒。”
“嗯,”聞永安點了點頭,“知道了,我這就給她看看,你先出去等著吧。”
白逐年有些遲疑,聞永安不耐煩地說道:“怎麽了?我不是和你說過病人隱私不能暴露嗎,你是她相公也不行,不守規矩你就另請高明!”
白逐年鬆了口氣,果然聞永安還是和之前一樣沒變。他和聞永安遊曆時也見過一些例子,病人因為身患隱疾被家人拋棄,雖然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拋下蓉兒,但還是得遵守聞永安的規矩。
“那我便在外頭候著聞兄了,還請聞兄多多費心。”
“嗯嗯。”
聞永安胡亂答應著,將人推出門外將門關上,一轉身再看到穆蓉,方才強行裝出的冷靜全盤潰散。
都說醫者慈悲,可見過的惡事傷心事太多,醫者的心便也像是死了一般不再做聲。
聞永安有時候自己都分不清,他究竟死了還是活著?
若是死了,他分明還能走動;可若活著,為什麽他對世間一切也再無欲望,連醫學之道也勾不起他的興趣,整個人都如行屍走肉一般?
然而此刻,聞永安能感覺到,那顆早已死去的、沉悶遲緩的心,正激烈地跳動著,像是要衝破心腔的束縛,將自己放在那位美人手上任她稱量。
他虔誠地走到好友的妻子身邊,跪坐在地上,望向半坐起、朝自己盈盈一笑的她:“在下聞永安,敢問夫人姓名?”
穆蓉有些驚訝。
先前白逐年吹噓神醫醫術高明,卻又不見避諱的時候,她還以為來的會是位女醫者。
即便聞永安進來白逐年也不緊張,她又以為對方會是個天性冷淡的人。
可現在,她眼神古怪,任由聞永安試探著向自己靠近,白逐年,好像看錯了人,引狼入室了啊。
但也正好,她正愁沒法兒逃走呢。
於是穆蓉輕輕笑著,手撫上了聞永安的臉:“我是穆蓉。”
沒等聞永安說話,她直接向前傾身,附上了他的嘴唇。
聞永安先是一驚,隨後立刻反應過來,卻沒推開穆蓉,而是起身向前,一手撫上穆蓉的後頸,加深了美人賜的吻。
兩人像是沒想過穆蓉名義上的相公還在屋外,又或者根本不在乎,吻得天昏地暗難舍難分,良久才氣喘籲籲地分開。
“夫人,還真是熱情啊。”
夫人二字被聞永安念得極其繾綣,像是在喊自己的妻子。
穆蓉眼波流轉:“神醫,不也對自己的朋友格外情真意切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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