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作鳥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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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瑤他們當即對我投來了一個疑惑的目光,我隻能對他們搖了搖頭,表示我也不知道。
    我思忖片刻後,反問道:“你認識我?”
    那陰將抬手指著我,聲音顫抖地說:“李玉瞳?你便是那孤身闖入地府,偷盜‘彼岸花’的李玉瞳,李廣將軍正是因為你的事被關進大牢。”
    他這話剛出口,他身後那些陰兵頓時發出了一陣陣嘈雜:
    “這……這是李玉瞳?”
    “是的,一定沒錯,他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來。”
    “沒錯,我也記得,前不久在地府,我們與他交過手,當時他殺了我們很多兄弟。”
    一個陰兵躍躍欲試:“那正好,這次順便給死去的弟兄報仇,順便還能立個大功,聽說他的賞金可不少。”
    另外一個陰兵當即反駁:“你別開玩笑了,你剛進我們十五軍沒多久,你是不知道當時我們奉命擒拿他時候他有多難纏。”
    “地府通緝令上給的軍功和賞金的確不少,可你也要有那個命花才行,要是把命丟了,你拚命掙來的軍功和賞金還有何用?”
    剛才那個躍躍欲試的陰兵被懟得啞口無言,他正打算開口辯駁幾句,可還沒等他開口,又有一個陰兵補充道:
    “就是,那時我們三萬人,再加上李廣將軍,安陽和綠柳兩位仙子都沒有拿下他,還險些被他反殺。”
    一個弓箭兵打扮模樣的陰兵重重點頭:“是的,這些都是我親眼所見,我還聽說連孟婆大人都敗在他手裏。”
    “當時三萬都沒有拿下他,現在我們隻有八千人,你們不覺得我們跑這麽遠來送一盤菜,是很一件很可悲的事兒嗎?
    躍躍欲試的陰兵縮了縮脖子,唯唯諾諾地說:“啊?那……那怎麽辦?”
    眾陰兵聽完這些爆料,一個個嚇得大驚失色,突然有一個陰兵帶著哭腔大喊:“我……我還不想死,跑啊!”
    這個陰兵剛準備邁出腳步,他旁邊的一個陰兵一把拉住了他:“你跑了回去肯定會被治罪,肯定要蹲大牢。”
    被嚇破膽的這個陰兵,一把甩開被拉住的手臂:“要打你自己去打,我逃回去無非蹲大牢,但在這裏一定是個死!我不想死!”
    “我也不想!”
    “對!我寧願回去蹲大牢!”
    “跑啊!”
    “當啷!當啷!”
    陰兵陣容頓時一片騷亂,緊接著一個接著一個的丟下手中的武器,這些武器掉落在地發出一聲聲精鐵交鳴的聲音。
    與此同時,有好幾個陰兵已經在著急忙慌地在身前打開一條裂縫,然後沒有絲毫遲疑,直接縱身一躍跳了進去,眨眼間便已然消失無蹤。
    其餘陰兵見狀也是有樣學樣,不一會,大半陰兵都消失不見,剩下的也是正在打開裂縫準備逃跑。
    陰將‘沛然’看看眼前這突然嘩變的軍隊,氣得目眥欲裂,他在馬背上猛的把上半身轉回去,然後對著那些正在逃跑的陰兵大喊:
    “都不準跑!臨陣退縮者!軍法伺候!站住,全部都給本將站住!”
    然而,他喊了半天都無濟於事,那些陰兵還是在逃跑,我還看到有幾個將官模樣打扮的陰兵也趁亂跑了。
    陰將‘沛然’調轉馬頭去追,可無奈他隻是一個人,根本阻擋不了幾千人的軍隊嘩變,甚至他還被幾個陰兵撞下了馬。
    五分鍾後……
    陰將‘沛然’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之前還人聲鼎沸的景象,現在變得靜悄悄的,隻有他旁邊的那匹馬在“噗噗”的打著響鼻。
    那些陰兵臨走前還丟棄了自己的兵器,現在地上各式各樣的兵器散落了一地。
    這些兵器橫七豎八,亂七八糟的躺在地上,有長矛,弓箭,盔甲……
    ‘沛然’看著眼前景象目瞪口呆,他機械的扭過頭來看了看我們,我很明顯看到他咽了咽口水,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
    “今……今日本將軍身體不適,改日再戰,你們都給本將軍等著!”
    ‘沛然’說著最硬氣的話,但身體卻飛快的跨上了馬背,然後一甩馬鞭朝著前麵揚長而去。
    期間他的頭盔還被突然疾馳的馬給顛簸歪了,於是,他隻得一隻手扶著頭盔,一隻手握緊手中的鐵棍,雙腿不斷的夾著馬腹加速逃跑。
    我們被眼前的這一幕震驚得目瞪口呆,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誰也沒有先開口。
    “噗呲!”薑玉傑第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還‘沛然’大將軍呢!我看叫‘佩奇’還差不多。”
    “他剛才那種逃跑的速度,恐怕連我的‘龍骨刺’都追不上。”
    眾人對視一眼,莞爾一笑,也跟著調侃了幾句,同時也鬆了口氣,至少免去了一番爭鬥。
    大家都放鬆了下來,各自收起武器,然後圍到無名男子旁邊,打算看看進程怎麽樣?
    倩倩和小小的魂魄還在極速的換來換去,無名男子額頭青筋暴起,連手背上也爬滿了一條條青筋,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全力輸出的狀態。
    剛來到無名男子身邊,我便開口問:“怎麽樣了?還需要多久?”
    無名男子咬著牙,飛快地回了幾個字:“快了,別打擾我!”
    我點點頭,再沒有出聲。
    南宮依依本來想問點什麽,但聽到無名男子的話後,也是選擇了沉默。
    我們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無名男子施法,比起我們的淡定,一旁的鬼王則是一副憂心忡忡模樣。
    我們都能很明顯的看到,他那張塗滿油墨的臉上都是焦急之色。
    可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有敢開口,隻是定定的看著無名男子和陣中的兩女。
    我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現在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穿戲服的鬼王頓時回過神來,然後把視線從小小身上移開看向我,緊接著對我一抱拳,語氣恭敬地說:
    “不瞞道爺,我的原名我自己都忘記了,不過在一百多年前,小小給我取了一個新的名字,叫‘戲九’。”
    我點點頭若有所思,這家夥到底活了多少年,居然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
    南宮依依活了上千年都沒有忘記自己的名字,難道說這個叫‘戲九’的鬼王,比南宮依依活的還要久?
    搖了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甩了出去,然後我也對著戲九一抱拳:“李玉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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