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香皂的傳奇和山外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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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天清晨,陽光如同金色的絲線,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山間的小道上。弗提所在的山上,一片靜謐,隻有他劈砍木柴的聲音,有節奏地回蕩著。隻見弗提雙手緊握斧頭,身體微微後仰,蓄積力量,隨後猛地向前揮動,斧頭帶著呼呼的風聲,精準地落在木柴上。那些木柴被他劈得異常均勻,每一塊大小都相差無幾,顯示出他嫻熟的技巧和強大的力量。
弗提正專注於手中的活兒,斧頭起落間,木柴被精準劈開。劈到一半時,遠遠地聽見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弗提——弗提——”那聲音在山間回蕩。他連忙停下手中動作,抬起頭循聲望去。隻見遠處一輛馬車正緩緩朝著這邊駛來,馬車上有人正熱情地揮舞著手,嘴裏還在不停地喊著。弗提放下斧頭,拿起脖子上的布,仔細地擦了擦手上的木屑和汗水,然後不緊不慢地朝著馬車走去。
駕車的馬夫熟練地一拉韁繩,口中輕喝,馬匹穩穩停下,動作幹脆利落。肥皂工坊的老板,那肥胖的身軀費力地從馬車上滑下來,因為動作稍顯笨拙,還差點摔了一跤。
老板站穩後,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滿臉堆笑,快步上前熱情地摟住弗提的肩膀,眼神中滿是讚賞,“小弗提,可算找到你了!真沒想到你真能搞定那群貪婪的混混。”
弗提禮貌性地拍了拍老板的後背,神色平靜地說道:“客氣了,湯姆森罪大惡極,人人得以誅之,我隻是順手而為。”
“是是是,你說的太對了。” 老板笑眯眯地點點頭,表麵上附和著,心裏卻不以為然。在他看來,湯姆森可是希幹希納的一大禍害,而且湯姆森也清楚憲兵隊不能招惹,那些貴族老爺們的商行更是碰不得。要是能輕易幹掉湯姆森,他早就動手了。至於大街上那些關於神秘商隊的傳言,老板也有所耳聞。正因為如此,他對弗提的評價更高了。要不是湯姆森入局身死,他怎麽也不會想到這背後竟是弗提的手筆。
“這次我來,一方麵是想把承諾給你的東西送過來,一方麵,也是想把肥皂工坊交給你。” 老板說著,從懷裏小心翼翼地拿出肥皂工坊的地契,遞到弗提麵前,“我準備去內城了,這些東西我也帶不走,也懶得找人打理了。上次被湯姆森砸了店之後,我就想通了,我要去找我兒子。” 老板的臉上還有些淤青沒有消散,那是上次被湯姆森一夥毆打留下的痕跡。他說到這裏,不禁歎了口氣,神情有些落寞,“本來這個肥皂工坊也隻是給希幹希納的老街坊們提供點便利,結果上次的事情發生的時候沒有一個人來幫我。”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也懂,大家都怕惹禍上身,他們也清楚,不過我還是傷心。”
“那我就厚顏收下了。” 弗提也不客套,直接接過地契。他心裏清楚,自己正好需要這個工坊,這裏的設備相比於他那個簡陋的黑心作坊,簡直好太多了。老板沒想到弗提如此幹脆,反而覺得有趣,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小弗提小弗提,我越來越覺得你未來不可限量。如果哪天要進內城,記得來找我,我在史托黑斯區南城大道 1523 號。” 老板留下東西之後,便上了馬車,招呼著馬夫駕車離開。
等老板走了之後,老爺子匆匆忙忙地從山裏跑回來,看到弗提還在,鬆了一口氣。他隨即走到門口的水缸旁邊,舀起一瓢水,仰頭就直接喝了起來,看樣子是跑得急了,十分口渴。弗提走上前,和老爺子聊起剛剛肥皂店老板的事情。老爺子也沒把弗提當小孩看待,在他眼裏,弗提雖然年紀小,但做事沉穩可靠。兩人商量著,這事情讓老爺子出麵,和工坊的老工人交接,而店鋪則由弗提自己打理。
下午,弗提與老爺子一同乘坐馬車,緩緩駛入希幹希納區。
車輪在石板路上滾動,發出清脆的聲響,伴隨著街邊嘈雜的人聲,最後子啊肥皂工坊門口停下了。
抵達肥皂工坊後,老爺子憑借著多年積攢的威望與沉穩的氣場,往工坊中一站,那些原本心中或許還藏有一絲小心思的老工人們,瞬間收起了所有不軌的念頭。在這小小的工坊裏,老爺子的存在就如同定海神針一般。
弗提站在老爺子身旁,身姿挺拔,眼神中滿是真誠與友善。他微微揚起下巴,目光掃過每一位工人,用洪亮且誠懇的聲音說道:“各位師傅,大家一直以來都為工坊的運轉付出了諸多心血,風裏來雨裏去,著實辛苦。我深知大家的不易,為了讓咱們往後的日子更有奔頭,從這個月起,每個人的工錢都往上加一點。咱一起努力,把這工坊經營得越來越好!”
工人們原本還帶著些許拘謹與審視的目光,在聽到這話的瞬間,瞬間被驚喜與感動所取代。他們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裏盛開的花朵,滿是對未來的期待。從這一刻起,弗提在他們心中的形象,從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年輕,一下子變成了值得追隨與信賴的好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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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弗提將自己的小夥伴們都喊來了。他從懷裏掏出一些錢,給每個小夥伴都發了一份,錢不多,但足以讓他們高興幾天,同時也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小夥伴們接過錢,都興奮不已,圍著弗提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之後,弗提開始大展身手,將之前改進好的工藝應用到店鋪裏。他決定原先單一動物油肥皂繼續做,采取薄利多銷的策略,以滿足普通百姓的需求。而植物精油香皂,在希幹希納可是獨一份的。雖然內城可能也有,但他憑借自己的知識和獨特工藝,成本絕對比內城的低。弗提將整個製作流程拆分成一個個獨立的環節,又重新招募了一些工人,並且隻讓他們負責其中一個工藝,這樣就能有效避免有人被競爭對手收買,泄露工藝機密。
弗提腦子裏的計劃也有了可以發揮的空間,趁著這幾天,弗提讓工坊加緊生產更多肥皂,同時也特意找了印刷的商人印了些東西。
幾日後,弗提吩咐小夥伴們帶著精心製作的香皂,奔赴希幹希納的大街小巷。他們手持傳單,但凡遇見行人,便熱情遞上,詳盡介紹。而當商隊的身影映入眼簾,小夥伴們更是如同發現寶藏一般,蜂擁而上,主動上前推銷。
商隊眾人起初一臉茫然,麵對這群突如其來的孩子與手中傳單,眼中滿是狐疑。然而,當他們細細端詳傳單內容,又輕嗅手中那散發著迷人香氣的精美香皂時,瞬間被深深吸引,目光變得熾熱,仿佛著了魔一般。他們急切地拉住身旁路人,不住地打聽肥皂工坊的具體位置。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肥皂工坊門前便排起了長龍。出人意料的是,隊伍中並非普通百姓,而是一群又一群的商人,他們趕著馬車,神色焦急,對這種別具一格的香皂表現出了極度的渴望。起初,這些商人試圖高價買下肥皂的製作工藝,卻被弗提果斷拒絕。部分商人不甘心,甚至試圖挖走工坊的幾個工人,可他們的如意算盤終究落空。
消息如長了翅膀般迅速傳開,希幹希納的肥皂同行們聽聞了這家工坊的事跡,對其新穎的宣傳手段驚歎連連。然而,他們也隻能望洋興歎,心生羨慕。畢竟,光是免費贈送香皂以及大規模派傳單這一做法,便足以讓他們的老板們暴跳如雷,大發雷霆。更何況,他們的店鋪裏根本沒有香皂這種在城裏極為緊俏的貨品,隻能眼睜睜看著弗提的工坊生意蒸蒸日上。
這種植物精油香皂,價格相較於普通香皂著實高出不少,不是普通人能消費的起的。然而,其精美絕倫的包裝,細膩醇厚的質地,以及獨特迷人的香氣,全方位地碾壓了周邊一眾肥皂工坊的產品。為了進一步提升工坊的知名度與產品的吸引力,弗提巧妙地編造了一些故事,對外宣稱老爺子出身於曆史悠久的香皂世家,擁有代代相傳的秘製配方。
這一番運作效果顯著,很快,肥皂工坊的聲名便傳至貴族耳中。每日,都有貴族們的仆人早早來到肥皂店門口排隊等候。他們為了能搶購到這款備受讚譽的香皂,甚至不惜大打出手,場麵一度混亂不堪。
在希幹希納區外那片靜謐的山上,弗提穩穩地駕著馬車,沿著蜿蜒曲折的山路緩緩朝著山下行進。這段時間,關於弗提肥皂工坊以及他所研製出獨特香皂的消息不脛而走,整個希幹希納都為之沸騰。
所謂的香皂世家傳聞更是甚囂塵上,老爺子已然被這鋪天蓋地的議論臊得無地自容,甚至連門都不敢出。那些平日裏高高在上的貴族們,聽聞了這裏的奇事,竟也紛紛屈尊前來拜訪,隻為讓老爺子給他們定製一款不一樣的香皂。
在他們眼中,那原本簡陋至極的木屋,此刻仿佛也被賦予了別樣的獨特魅力,就連老爺子因不勝其擾而對他們不理不睬,他們也絲毫不在意,依舊滿臉堆笑地送上精心製作的請柬,言辭懇切地邀請老爺子與弗提參加各種貴族聚會。
弗提駕車不緊不慢地來到了半山腰,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在地上灑下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就在這時,他突然瞧見一對黑發的夫婦,正艱難地往山上攀爬。夫婦倆身上背著、手裏提著一大堆的行李,看上去頗為沉重。
他們的步伐略顯蹣跚,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見著弗提駕著馬車逐漸靠近,兩人神色慌張,連忙側身避開,甚至慌亂之中拿起布迅速擋住了自己的頭發,似乎生怕被弗提發現什麽。
弗提對他們的黑色頭發有些感興趣,不過並未停留,他的心思更多放在店裏的生意上。這段時間店裏事務繁雜,確實需要他時刻盯著,不過好在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待一切步入正軌,後麵便不需要如此勞神費力了 。
直到弗提遠去,男人一直緊盯著他的背影,直到那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中,男人才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他緩緩地回頭,看見自己的妻子正用手捂著嘴,身體微微顫抖著啜泣,淚水不斷地從她的臉頰滑落。男人的臉上露出心疼的神情,他連忙走上前,輕輕地抱住了妻子,用手溫柔地拍著她的後背,試圖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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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這種日子我們還要過多久?”女人抬起頭,淚眼汪汪地看著男人,帶著哭腔問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絕望和無助,仿佛在這漫長的苦難中看不到盡頭。
“葵。”卡爾沉默了許久,嘴唇微微顫抖著,輕聲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堅定,似乎在思考著什麽。隨後,他輕輕地吻了吻女人的額頭,像是在給她一個無聲的承諾,又像是在給自己打氣,告訴自己一定要努力改變這種現狀,“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繼續朝著山裏行進,那蜿蜒的小道兩旁,是茂密的樹林,枝葉在微風中沙沙作響。男人和女人腳步不停,那方向顯然通往弗提他們的木屋。曆經一段不短的跋涉,待走到木屋門前,男人抬頭望了望那略顯陳舊的木門,深深地吸了口氣,平複了一下略顯緊張的心情,而後抬起手,不輕不重地敲響了門。
“咚咚咚”,敲門聲在寂靜的山林間回蕩,然而,屋內毫無回應。男人皺了皺眉頭,稍作停頓後,再次抬手敲門,這一次,敲門聲更加急促,一下接著一下,似要將屋內的人喚醒。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屋內依舊沒有任何動靜。男人持續敲門,額頭漸漸沁出細密的汗珠,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與不甘。直至感覺屋內確實無人,他才無奈地歎了口氣,肩膀微微下垂,臉上滿是失落之色,轉身準備帶著女人離開。
“我不是早就說過,我不見客!”老爺子本在屋內小憩,被這持續的敲門聲驚醒,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怒火,怒氣衝衝地猛地打開門。可當目光觸及眼前這兩人時,眼中滿是驚訝之色,原本因被打擾而心頭的怒火,恰似初雪遇暖陽,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
“卡爾?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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