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訓練兵團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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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弗提他們去參加牆外行動的那段時間,訓練兵團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雖然大部分訓練兵依舊按部就班地進行日常訓練,但斯科夫卻顯得格外不同。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執著,仿佛有一股火焰在他的心中燃燒。
斯科夫對弗提的不服氣由來已久。從他們第一次在訓練場上交手開始,斯科夫就始終覺得自己並不比弗提差。弗提確實很強,讓他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但他從未承認過這種壓力。相反,他將這種壓力轉化為動力,不斷逼迫自己變得更強。
“憑什麽是他?”斯科夫在一次訓練結束後,獨自站在訓練場邊,低聲自語。他的拳頭緊緊握起,指節發白。“我明明不比他差,為什麽每次都是他領先?”
這種不服氣的心理在弗提離開後變得更加明顯。斯科夫開始增加自己的訓練強度,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獨自在訓練場上進行額外的體能訓練。他一遍又一遍地練習立體機動裝置的操作,直到雙手被磨出血泡,雙腿幾乎無法站立。他的目標很明確:等弗提回來時,他要當麵擊敗他,證明自己才是訓練兵裏最強的。
“我一定會贏。”斯科夫在一次深夜的訓練中,對著空蕩蕩的訓練場低聲說道。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中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在向自己宣誓。
然而,隨著訓練的進行,斯科夫的身體逐漸達到了極限。他的肌肉酸痛,關節僵硬,甚至連吃飯時手都在微微顫抖。但他並沒有因此停下,反而更加拚命地訓練。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執著,仿佛隻有通過這種方式,才能證明自己的價值。
“斯科夫,你最近是不是練得太狠了?”一名關係較好的同伴在一次訓練中忍不住問道。他看著斯科夫滿是汗水的臉,眼中帶著一絲擔憂。
“我沒事。”斯科夫簡短地回答,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他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繼續一遍又一遍地練習著立體機動裝置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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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到牆內後,調查兵團那邊告知弗提可以自行返回訓練兵團。弗提在希幹希納區稍作停留,幾天後,便踏上了返回訓練兵團的路途。
當他抵達訓練兵團駐地時,眼前的景象讓他的腳步微微一頓。駐地的氣氛比以往更加沉悶壓抑,仿佛被一層無形的陰霾所籠罩。訓練場上少了往日的喧囂與活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窒息的寂靜,隻有偶爾傳來的幾聲低沉的口令聲,打破這死寂的氛圍。
幾名正在巡邏的士兵看到弗提,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驚訝、有敬佩,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同情。但弗提沒有理會這些目光,隻是平靜地朝他們點了點頭,便徑直走向總教官的辦公室。
推開辦公室的門,弗提看到總教官正坐在桌前,手裏拿著一份文件,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麽棘手的問題。他的頭發比弗提記憶中更加斑白,臉上的皺紋也更深了,歲月的痕跡在他臉上清晰可見。聽到開門聲,教官抬起頭,看到是弗提,臉上的表情瞬間放鬆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弗提,你回來了。” 教官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長途奔波後的疲憊,但語氣中明顯帶著欣慰。他站起身,緩緩走到弗提麵前,目光仔細地打量著他,仿佛在確認他是否真的毫發無損。
“是的,教官。” 弗提點了點頭,語氣平靜,沒有絲毫波瀾,仿佛牆外的生死考驗對他來說隻是一次普通的曆練。
“坐吧。” 教官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自己則回到座位上。弗提坐下後,教官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斟酌著言辭。過了片刻,他才緩緩開口:“你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
弗提沒有接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教官,他的眼神平靜而深邃,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麽。他知道,教官接下來要說的,絕不會是輕鬆的話題。
“當時…… 我其實想阻止你們去的。” 教官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無奈,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沉重的負擔。
他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我知道這次行動的危險性,那些巨人…… 它們的恐怖超乎想象。但王....上麵下了命令,我沒辦法阻止。你們都是好孩子,好孩子…… 可現在……”
教官的話語如被利刃斬斷般戛然而止,喉嚨似被千斤重石哽住,再也無法吐出隻言片語。弗提敏銳地察覺到教官內心深處如潮水般洶湧的痛苦與自責,他默默無言,隻是靜靜地佇立在一旁,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等待著教官繼續訴說。
“其他人…… 隻回來一半,好幾個嚇瘋了。”教官終於艱難地擠出這句話,聲音仿若風中殘燭,幾近微不可聞,其中蘊含的無盡悲痛。他的手指緊緊攥住桌角,因過度用力而變得蒼白,仿佛唯有如此,才能勉強抓住那些已然消逝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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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提的心微微一動,但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他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牆外的世界本就是殘酷的煉獄,從踏出城牆的那一刻起,死亡就如影隨形。
得到教官的確認後,他的內心雖略有波動,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王政對於訓練兵團此次的陰謀可謂是心狠手辣,想必在後續的幾期中,選擇前往調查兵團的人會寥寥無幾。
教官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和自責。“如果當時我能再堅持一下,或許…… 或許結果會不一樣。”
弗提沒有回應。他知道,教官的悔恨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牆外的世界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人的意誌而改變,巨人的存在就是對人類的無情威脅。
“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教官突然問道,打破了短暫的沉默。
弗提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目光堅定,仿佛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我打算去憲兵團。”
教官看著弗提,臉上浮現出複雜的情緒。他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拍了拍弗提的肩膀。
接下來在訓練兵團的時間過得很快。每一天的訓練依舊繁重,烈日高懸,炙烤著訓練場上的每一個人。汗水濕透了他們的衣衫,滴落在滾燙的地麵上,瞬間蒸發。但弗提的表現始終穩定而冷靜。他的動作精準,判斷果斷,每一次出刀、每一次躲避,都像是經過精心計算,幾乎沒有任何失誤。教官們對他的評價依舊很高,但也不會再拿他和其他新兵比較了。
當弗提他們從牆外行動歸來之後,斯科夫並沒有等到他期待的機會。相反,他聽到的是那些參加行動的同期生的慘烈遭遇。尤其是那個和他相熟的訓練兵,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就被巨人吃掉了。
這個消息像一記重錘,狠狠地擊中了斯科夫的內心。他站在訓練場邊,聽著其他訓練兵的議論,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那個訓練兵的麵孔。他曾以為自己可以輕鬆應對牆外的危險,但現在,他意識到自己可能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曾經那個不服氣、總是挑釁弗提的少年,如今變得沉默寡言。他的眼神中少了以往的銳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疲憊和壓抑。斯科夫不再像以前那樣活躍在訓練場上,也不再主動與其他訓練兵交流。更多的時候,他隻是獨自一人站在角落裏,默默地完成自己的訓練任務。
他曾經對沒有被選中參加行動耿耿於懷,甚至一度認為自己的能力並不比那些被選中的人差。然而,當他聽說那個跟他很熟的訓練兵在行動中幾乎沒有反抗的力量就被巨人吃掉時,他的內心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他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斯科夫在一次訓練結束後,低聲對一名關係較好的同伴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眼神空洞地望著地麵,仿佛還沉浸在那個殘酷的畫麵中。
“誰?” 同伴有些疑惑地問道,不明白斯科夫為何如此失態。
“那個被選中的人…… 他……” 斯科夫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搖了搖頭,神情複雜,臉上寫滿了恐懼和迷茫。
從那天起,斯科夫對弗提的態度發生了徹底的轉變。他不再像以前那樣試圖挑戰弗提,相反,他開始有意無意地避開弗提。每當弗提出現在訓練場上,斯科夫總是選擇遠離他的視線,甚至在食堂或休息時間,他也會刻意選擇遠離弗提的位置。
然而,斯科夫自己心裏清楚,他並不是因為討厭弗提才避開他。相反,他已經對弗提徹底服氣了。那次牆外行動的結果讓他明白,自己和弗提之間的差距並不是靠努力就能彌補的。弗提的冷靜、果斷以及在生死關頭的表現,都讓斯科夫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他…… 和我們不一樣。” 斯科夫在一次深夜的獨白中,低聲對自己說道。他的聲音在空曠的訓練場上回蕩,顯得格外孤獨,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無奈和絕望。
斯科夫的變化並沒有逃過弗提的眼睛,但他並沒有對此表現出任何興趣。弗提依舊專注於自己的訓練,偶爾會注意到斯科夫刻意避開自己的舉動,但他從未主動去詢問或幹涉。對他來說,斯科夫的態度變化不過是無關緊要的小事。
然而,斯科夫避開弗提的行為,卻被其他看不慣弗提的訓練兵誤解了。他們以為斯科夫是在對弗提表示不屑,甚至將他視為反抗弗提的旗幟。一些訓練兵私下議論:“斯科夫終於看透弗提了,他根本不屑於和那種人爭。”
“是啊,斯科夫才是我們真正的榜樣,他不需要靠弗提來證明自己。” 另一名訓練兵附和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崇拜,仿佛斯科夫真的成為了他們心中的英雄。
斯科夫並沒有解釋,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成為了這些訓練兵心中的 “英雄”。他隻是默默地繼續著自己的訓練,雖然不再像以前那樣拚命,但他依然保持著對自我的嚴格要求,仿佛在以自己的方式悼念那些在牆外逝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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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人曆 838 年,夏日的陽光炙烤著訓練兵團的操場,空氣中彌漫著熱浪和汗水的氣息。弗提站在隊列的最前方,雙手背在身後,目光平靜地注視著前方。身旁的斯科夫微微側頭,瞥了他一眼,隨後迅速移開視線,仿佛多看一眼都會讓他感到不適。斯科夫的嘴角微微抽動,似乎想說些什麽,但最終隻是抿緊了嘴唇,將目光投向遠處,眼神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
“弗提,綜合成績第一名,斯科夫,第二名。漢森,第三名……” 教官的聲音在熱浪中顯得格外冷硬,“你們將獲得優先進入憲兵團的資格。”
弗提的眉頭微微一動,但很快恢複了平靜。他並不意外這個結果,甚至可以說,這是他幾年來努力的目標。從進入訓練兵團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 進入憲兵團,在相對安全的環境中守護人類,遠離牆外那殘酷的戰場。
“弗提,因在牆外行動中斬殺巨人的優秀表現,獲得額外加分,綜合成績打破曆史最高紀錄。” 教官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中帶著一絲罕見的讚許,這在平時嚴厲的教官口中是很難聽到的。
畢業典禮的流程冗長而繁瑣,憲兵團的人員輪番上台發表著慷慨激昂的演講,但斯科夫卻一句也沒聽進去。他的心思完全不在典禮上,而是被內心的複雜情緒所占據。
值得一提的是,同樣是經過加分後的訓練兵,當初那個被利威爾所救的女生,毅然決然地選擇加入調查兵團,這無疑讓其他原本被迫征召入調查兵團的人喜出望外。
夕陽的餘暉灑在新兵們身上,反射出微弱的光芒。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複雜的情緒,既有對未來的期待,也有對即將分別的不舍。
“你們十個人,跟我來一趟。” 教官說完,便轉身朝著訓練場角落的一間簡陋小屋走去。
弗提、斯科夫,以及其他八名畢業生麵麵相覷,然後默默地跟在教官身後。他們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期待,不知道教官究竟要對他們說什麽。
小屋內部陳設簡單,一張破舊的木桌和幾把搖搖晃晃的椅子幾乎占據了全部空間。教官示意他們坐下,然後清了清嗓子,用低沉而有力的聲音說道:“恭喜你們,成功從訓練兵團畢業,並且憑借優異的成績,獲得了優先進入憲兵團的資格。”
教官頓了頓,目光如同鷹隼般掃視著眼前的十名年輕人,繼續說道:“憲兵團是王都的守護者,是希娜之牆內最精銳的部隊。你們能夠獲得進入憲兵團的資格,證明你們的實力得到了認可,也肩負著維護王都秩序的重要責任。”
“按照慣例,你們可以先回到各自的家中,與家人告別,準備一下前往王都的行裝。三天之後,務必回到訓練兵團基地集合,屆時我們將統一前往希娜之牆內的核心區域 —— 王都。” 教官的聲音充滿了威嚴,仿佛不容置疑,每一個字都像是在他們心中敲響了警鍾,提醒著他們即將踏上的新征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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