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神秘洞穴迷陣鎖,破局之法待探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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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脈裂縫的震顫尚未平息,混天綾已卷著三人遁入西南方的山壁。
    哪吒掌心的三昧真火映出岩壁上斑駁的青銅紋路,那些本該沉睡千年的饕餮紋正泛著詭異的青芒。
    "坎位七步。"羅瑤的銀簪在卦象上劃出火星,她染血的衣袖拂過岩壁時,青銅紋竟如活物般退縮。
    敖丙的龍鱗甲發出清越龍吟,冰霜沿著卦象所指的方向凝成霜橋,卻在觸及洞穴深處時驟然崩碎——無數螢火蟲大小的血色符文從黑暗中湧出,凝成十二道首尾相銜的環。
    哪吒的火尖槍猛然頓地,槍尖燎起的火光裏映出千萬重交疊的虛影。
    本該是岩石的地方懸浮著破碎的青銅鼎,鍾乳石間隙流淌著凝固的星輝,而他們腳下的影子竟在逆著火光爬行。
    "九宮困龍陣。"敖丙的冰棱劍突然橫在羅瑤頸側,劍身映出少女背後悄然凝聚的煞氣,"但陣眼裏摻了魔族的血祭紋——姑娘袖中藏著的噬魂砂,該不會恰巧是破陣所需?"
    話音未落,三十六盞青銅燈自虛空浮現。
    哪吒旋身將火尖槍擲向震位,槍影卻在觸及燈焰的刹那分化成千百道流光。
    整個洞穴響起編鍾般的轟鳴,那些凝固的星輝突然化作實體墜落——每顆星辰都在半空裂變成雙頭蛇,吐著紫電纏繞的信子。
    混天綾卷回的槍柄燙得驚人,哪吒瞳孔深處燃起金紅焰芒:"西南二十裏?
    這鬼地方分明在吞噬空間!"他的火浣布纏住即將墜入陣眼的羅瑤,布帛燃燒時騰起的青煙裏,竟浮現出敖丙龍鱗甲三百年前的模樣。
    黑衣人便是在此刻自星輝中顯形。
    玄鐵鎖鏈破空的尖嘯與雙頭蛇的嘶鳴同時炸響,八條纏繞著魔紋的鎖鏈直取敖丙眉心。
    龍鱗甲迸發的冰藍光華在觸及鎖鏈時驟然黯淡,敖丙踉蹌後退的足跡裏綻開朵朵冰蓮——每朵蓮花中央都浮著半枚逆轉的卦象。
    "巽位生門在子時三刻!"羅瑤的鎮魔咒撞碎了三道襲向哪吒的紫電,她發間的銀簪突然化作羅盤,指針在青銅燈焰裏瘋狂旋轉,"但陣法的時辰比外界快三倍——"
    火尖槍與冰棱劍交錯的寒光中,哪吒眼中的金焰已蔓延至鬢角。
    他忽然伸手抓住兩條襲來的雙頭蛇,三昧真火順著蛇身燒向虛空中的青銅燈。
    燃燒的蛇屍墜落時竟化作甲骨文字,在地麵拚出半篇大禹治水時的碑文。
    黑衣人發出雌雄莫辨的冷笑,袖中飛出九麵血色令旗。
    洞穴頂部的鍾乳石突然軟化滴落,每一滴石髓都在半空膨脹成青麵獠牙的兵俑。
    敖丙的龍鱗甲浮現出西海溝壑的投影,冰棱劍引來的海水虛影與兵俑相撞,蒸騰的水霧裏頓時布滿刀劍相交的火星。
    "離火位藏著陣樞!"哪吒突然拽著混天綾騰空,火尖槍在岩壁上刻出的軌跡竟與羅瑤掌心血痕重合。
    十二盞青銅燈應聲炸裂,飛濺的銅汁裏浮出二十八宿的圖案,卻在即將重組時被黑衣人擲出的噬魂砂打亂。
    羅瑤的銀簪突然刺入自己掌心,以血為墨在空中畫出倒轉的河圖。
    當她的血珠與敖丙龍鱗甲殘留的冰晶相融時,整個洞穴的青銅紋路都開始逆流,那些饕餮紋在扭曲中顯露出半張破損的陣圖。
    哪吒眼中的金焰暴漲,火尖槍化作流星撞向陣圖缺失的方位。
    槍尖觸及岩壁的瞬間,眾人腳下的影子突然直立而起——每個影子脖頸處都纏著青銅鎖鏈,鎖鏈另一端沒入黑衣人翻湧的鬥篷深處。
    "小心影咒!"敖丙的冰棱劍插進地麵,霜紋順著影子攀爬卻在中途凝結成血色珊瑚。
    他龍鱗甲上的西海輿圖突然亮起某個光點,與哪吒燒穿的岩壁缺口產生共鳴——缺口深處浮動的青銅巨門虛影,竟與地脈裂縫裏顯現的海底宮殿一模一樣。
    黑衣人終於開口,聲音像是砂紙磨過青銅器:"靈珠子的火眼金睛,果然能看穿九重虛妄。"玄鐵鎖鏈突然全部沒入岩壁,整座洞穴開始翻轉。
    哪吒在失重中劈出的槍影切開三盞青銅燈,燃燒的燈油化作火鳳撲向陣眼,卻在觸及核心的前一秒被逆流的星輝凍結。
    羅瑤的鎮魔咒在此時結成光網,暫時壓住倒轉的陣法。
    她染血的指尖按在哪吒後頸,聲音帶著玉石俱焚的決絕:"震位藏著一線生機,但需要龍君斬斷..."
    話未說完,洞穴頂部墜落的兵俑突然全部自爆。
    飛濺的碎石裏混著黑衣人提前埋下的噬魂釘,敖丙的龍鱗甲在格擋時崩裂數片,飛散的鱗甲殘片竟在空中拚出半幅海底陣圖。
    哪吒瞳孔中的金焰突然暗了一瞬。
    火尖槍撕開的陣法缺口外,隱約傳來三十三重天上的雷聲——那雷聲的頻率,竟與青銅巨門開啟的節奏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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